娇宠--国公府嫡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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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元娘,没人说话了,便觉寂冷,若他能在,纵是两人说些无关痛痒,天南地北的话也是好的,至少会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
见奉珠久久不归,锦画拿着披风找过来,见奉珠正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便道:“娘子,回家去吧。大总管已是问了数遍了,咱们家那角门要上锁了。”
“回吧。”奉珠也觉无趣,便恹恹道。
锦画见奉珠这般,思量半响知道是为了哪般,却不好劝说,便给奉珠披了披风,道:“娘子可是吃宴了没有?这会儿可饿了不曾?奴婢新做了糕,是拿咱们院中那紫藤花做的饼子,娘子可要尝尝吗?”
“有咸的吗?”奉珠问。
“有。奴婢做了一半咸的一半甜的。”
主仆两个一路说着些柴米油盐的小事,渐渐的奉珠也不觉日子难捱了,总得找些事情来做才好。
遗直被赶出去,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元娘觉得饿了,便自己拿了宝帐里的酒菜来吃,知道不能饮酒,又食不得肉,便只好郁闷的吃些青菜。
躲在宝帐后头的遗珠把两人的话听了个全,心内发冷、发狠,我未婚孕胎时便只能打掉,如何到了你杜元娘这里,便成了喜结良缘!
遗珠恨的撕拉一声把自己的帕子扯坏了,元娘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听墙角的人,便慢悠悠道:“新郎不在,想听什么可都听不成,还不快滚。”
遗珠转过宝帐,掀了帘子出现在元娘面前。
元娘先瞅着一双绣花鞋,而后慢慢抬头看向遗珠,便见她满目戾气,一脸狰狞,嗤之道:“怎么是你?”
遗珠大摇大摆的在元娘对面坐定,面上笑道:“大嫂,我想着你肚子里那孩子是一定要早产的,你说呢?”
低头吃菜的元娘顿了一下,抬眸正眼看向遗珠,亦笑道:“我就是未婚怀胎了,你待如何?”
遗珠冷视元娘一眼,便道:“杜元娘果真是杜元娘。小妹佩服。”
“不敢,我倒要佩服你,轻而易举的就当上了王妃,好手段。老实说,你到底对那蠢货下了什么魇,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说把你立为王妃就真的这么干了,竟是连他那母妃都震慑不了他,你也教教我。”元娘擦擦嘴,起身,又转到榻上半躺着看向遗珠道。
遗珠随着她起身,在榻前的凳子上坐定,冷睨元娘道:“我总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同样的事,放在你们嫡女身上,和放在我们庶女身上总有不同的结果,杜元娘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元娘歪头盯看着遗珠,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见她唯唯诺诺,总是垂着头,一副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事败之后,暴露出本性,她又一副愤世嫉俗,你们全都欠我的,全都需要偿还我的模样,到了如今再看她,竟是觉得她已然面目全非,非人非鬼起来。
“如果你是指未婚先孕这事,那我告诉你,我也被所有人都容不下过,我娘打了我,骂了我,我爹要逼着我喝红花落胎,可我打定主意要这个孩子,我就一定要护住他,护不住他,我就和他一起死,我们娘俩下辈子再做母子。我拿着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深深划了一道,我敢这么决绝的豁出命去,你敢吗?”元娘昂首,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疤睥睨遗珠。
“做了便是做了,我自己承担后果,我不后悔。可是你呢,你可以问问自己,是你自己重要,还是那个被你自己打掉的孩子重要,你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孩子,保全自己,那么,你现在就没有资格质问我,什么嫡女、庶女的。
是,嫡庶尊卑不同,比如嫁娶之上,你不可能比得过奉珠,这就是铁一样的规矩!可在这规矩里,还有很多空当是你自己能够争取的,可你总是剑走偏锋。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走吧,我累了。”元娘不想再和她说话。
“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你不是我,你如何会了解我的痛苦!”遗珠压抑着嘶吼道。
“我、奉珠、永安,骑马、打猎、笑闹,无所顾忌,你很羡慕吧。”元娘突然道。
“可我告诉你,我们也在这规矩的框子里。我们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们压着父母,风俗,朝廷的底线在笑闹,让自己尽情的快活。房遗珠,不是只有你自己被框在里面的,你到底在不忿些什么?”元娘只觉得这个女人好笑,好笑极了。
遗珠坐在那里,双目通红的盯视着元娘,尖声道:“可你们比我快活,凭什么!就因为你们是嫡女,是大妇生的,而我是贱婢生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们能嫁高门大户,凭什么要我嫁田舍奴,市井儿。我偏要嫁王爷,偏要做王妃,就要让你们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你这女人,是疯了吧。王妃娘娘,您请,恕不远送。”元娘被她吵闹的烦躁,甩下脸子,送客。
遗珠大喘几口粗气,平复下情绪,又阴笑道:“有一件事情真是巧啊,你一和自己堂姐的夫君有了苟且,那边你那堂姐就死了,给你腾出了正室的位子,杜元娘,你说,若是这个流言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你,想这国公府?哦,还有宁淑,宁淑若是知道了,她会怎么看你这个后母?”
“会不会说你毒杀自己的堂姐呢?或者,说你们一对狗男女为了能双宿双栖,他房遗直就毒杀了自己的原配,我还记得大哥是在御史台任职呢,真是好,御史呢,御史若被人诟病,杜元娘,你说你那新夫君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真是不敢想啊。”遗珠娇声阴笑道。
元娘猛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冷看着遗珠道:“你想如何?”
遗珠自觉把元娘的气焰压了下去,起身,居高临下盯视着元娘道:“我看你那嫁妆可真不少啊,铜钱装了满满两大箱笼。”
“堂堂王妃,你缺钱花用?”元娘嘲笑她道。
“堂堂嫡女你嫁人为继室!”
二人眼神相撞,毫不相让。
流言可畏,那些搬弄口舌之辈才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便是能害死人便是了。
元娘纵然现在恨不得掐死她,但是也要先安抚了她,再想对策,便道:“多少。”
“一百金。”遗珠道。
元娘心思斗转,便道:“你想什么时候要?”
遗珠不想让元娘看出她的急迫,便道:“你若是想让我嘴严实些就早给,你若是耍了花招,拖延不给,哈,那就不要怪我了。反正怀胎的又不是我。”
“三日后给你,你来我这里拿。”元娘道。
“不,我们在外头约一个地方。”遗珠道。“地点我通知你。”
“好。”元娘咬牙切齿道。
“洞房花烛夜,你们两个要悠着点啊,别把肚子里那摊肉弄出来,我这就走了,不要你送。”遗珠见着元娘这副模样,心情畅快,禁不住笑在脸上,幸灾乐祸。
眼见着这妖妇扭腰摆脱浪荡走了,元娘气得又干呕了一场。
遗直不知何时已是到了宝帐外头,亦不知他听了多少去,见遗珠走了,他才掀帘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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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一章。
第126章 奉珠有金随便花
更新时间:2013…1…11 18:46:37 本章字数:3775
这日一早,天气略略凉爽,奉珠早早起来,打扮好了,便脸带笑意的回娘家,等着元娘给她敬茶喝。
昨夜之事,让这新婚夫妻俩没得休憩的时候,然而一百金,并非一百两金,而是一百斤金,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现金,商量了一下,此事暂不能让卢氏并房公知道,徒惹忧虑,先把一百斤筹集出来再商量对策。
房府上至亲也就是那么几个,其余的亲戚便都是一些依附上来的远亲,卢氏又念着元娘身怀有孕,总是早食也没让她动,还是青叶做好了,让元娘端上来的。
遗爱、遗则对元娘没什么意见,新大嫂是个知根知底的,这没什么不好。
房公就不用说了,本就有这样一个想法,没想到那日同杜公只是说说的话却成了真,他没有不喜的。
卢氏更不会为难元娘,肚子里有她的乖孙,她就只有张嘴笑的份。
最难的是宁淑,依偎在卢氏跟前,对元娘是眼不见为净。她如今被宋大家教导,已不是之前的完全懵懂,她隐约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阿娘了,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娘,但不是生她的娘。
元娘并不以为意,把准备好的一把小金锁给了她。对这小小继女,她没有什么坏心,总不过把她养大,陪上一副妆梳罢了。
此一节完了,便只等三个月后入宗族,祭奠祖宗了。
元娘常来房府,和这府里无论主子还是管家奴婢都是认识的,元娘便也没有那么拘束。
想着昨夜那棘手之事,元娘总咽不下这口气,势必要好好报仇。
奈何,这一时半会儿的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想着,先把金子筹集齐了再说其他吧。
遗直略略知道一些李姬阳的底细,想着单从妹婿家就能借出至少七八十金,自家还有二三十金,这一百金便有了着落。
妹婿不在,遗直也不好去妹妹家里乱逛,便让元娘去找奉珠。
奉珠怕热,自不在屋里闷着,便和锦画、彩棋、阿奴几个在繁花醉梦轩看荷喂鱼。
心里想着郎君,白天倒还好,有锦画几个陪着说话,到了晚上便难以安寝。
奉珠想着总不能他不在,自己就无所事事了,便让锦画教她刺绣、裁衣,想着,等他回来定然给他弄出一件袍子来,让他大吃一惊,又刮目相看。
这会儿,厌烦了满湖的荷莲,喂饱了湖里的的锦鲤,无所事事,又拿起昨晚上刚弄好的绣棚子开始绣花。
瞧她盘腿坐在毡毯上,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穿刺的模样,到真像那么一回事。
元娘由新得的侍婢月盈搀扶着慢慢步上台阶,便笑道:“好一位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的美娘子呦。”
“坐。我不招呼你,看我这什么好吃你自己拿着吃,我这正在兴头上呢。”奉珠抬头笑看了元娘一眼,又低下头去绣花,有那不懂的地方便让盘腿坐在她旁边的锦画指点。
元娘好奇,便伸了头到她绣棚上看,这一看不打紧,元娘扑哧一声就笑了,指着奉珠的精心刺绣道:“你这鸭子脚被石头砸了一下吧,皱巴巴的脚蹼都挤到一起去了。”
“呸,我这是一对鸳鸯。”奉珠不满的笑骂道。
“别弄这劳什子了,大家早让你学你不学,这会儿子到临时抱佛脚了,我瞧着等你家郎君回来,你还不一定能把鸭子绣成鸳鸯呢。”
“你可别小看我,我一定要把这丑鸭子绣成美鸳鸯给你瞧瞧,是吧,锦画。”奉珠寻求同盟道。
“是的,娘子。”锦画笑答。
“珠娘,你且停一停,我有事和你商议。”元娘在毡毯上盘腿坐了,道。
“究竟何事,竟让你如此严肃。”奉珠把绣棚交给锦画,做到小几前,给元娘倒了一杯热茶道。
“找你这富婆子借钱用。”元娘郁卒道。
奉珠看了元娘一眼,瞧她并不似开玩笑的,便道:“多少?”
“你这府里有多少金子我便借多少。”元娘哀叹道。
奉珠一听却笑了,道:“我有多少你就借多少?可当真?”
元娘却是不知李姬阳底细的,想着遗直既然让我来,定然是想着珠娘的嫁妆多,暂时用用的,并没想到府里会放置那么多金子,也想不到李姬阳一个郡公爷会有那么多金子。
“阿奴,你去,把咱们宝庆大管家找来,我问问他,府上有多少现金。”
阿奴应声去了。
奉珠便和元娘道:“若是大管家上次给我看账本时我记得不错,元娘你还真不能全借走。”
元娘却以为府上存金不多,还要留作花用,便道:“不然,我先借一半,大约几日后便还给你。我用这金子引了房遗珠出来,再狠狠的揍她一顿,把她嘴巴揍烂,我瞧她还胡说不。”
“怎么又扯上那个女人了?到底何事,元娘你连我也瞒着。”奉珠见宝庆顶着一头热汗过来了,便看着元娘道:“府上金子不少,至少有一千金,你若需要便都拿了去用也是可以的。”
“啥?一千金!”元娘不信的看着奉珠,“你莫要哄我。”
“我哄你作甚。九郎走时,便在账上留了这么多金子,他让我随便用,不需节省。可我一直恹恹在家,哪里用去。元娘你若用便都拿去。我也不问你要这金子作何,只要不是拿了这金子逃跑,便随你。”
“夫人,账本。”宝庆拱手作揖,把账本呈上。
“咱们账上能动用的金子有多少?”奉珠看向宝庆,见他热的厉害,便道:“你进来便是,这凉轩里也没有外人,凉爽凉爽,省得你中暑晕厥。”
“谢夫人。奴不碍事,就在这处回禀吧。”宝庆嘀咕,为小命着想,哪里敢去。
用袖子擦了擦汗,便道:“夫人,咱们府里账上能动的金子有一千六百五十一金,府外商铺还能周转一些出来,依着奴的粗略估计,大曰在一千金左右。”
元娘张了张嘴,看了看宝庆,又看了看奉珠,便哎呦一声道:“珠娘,看不出来啊,你家夫君这般豪富。”
奉珠也是与有荣焉,很是高兴,便道:“这般可够用了?”
元娘的愁绪一下便没有了,便笑道:“不用那么多,我只要一百金就够了。原来竟是我小看了你这夫家啊。”
“宝庆,你去准备一百金拿来。”奉珠吩咐道。
“是的,奴这就去。”
几案上彩棋剥了一盘枇杷果,切了一盘水蜜桃,奉珠吃了一口便道:“元娘你倒是说说,什么事又扯上遗珠了。”
元娘便把昨夜之事和奉珠说了一番,并咬牙切齿道:“我饶不了她。”
“她一下子敲诈你这么多金子作甚?据我所知,韩王是有封邑的,足够他们夫妻挥霍了的。这般,又是为甚。”奉珠道。
“我和你大哥昨夜也想到了,据你大哥说,韩王因为封邑上府兵过量一事,一直被圣上所厌弃,又被御史台的人参奏,说他疑似谋反,他这些日子到处给人送礼,疏松,只怕就快要把家底折腾光了。”元娘解气道。
“她这是没事找事。就不知她要这些金子是自己花用,还是用在韩王身上了。”奉珠同样生气这女人的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