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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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脸色越发难看,便道:“一个王妃,只是那每月的禄米并钱绢还不够她花用吗,就算这些不够她花用的,那韩王不还有食邑吗?竟还做出这等丑事!若是被宇文太妃知道,少不得她又叫了我去训责。”
“我便是想着这些才立即给赎出来的。你说那家店也大胆,这种东西也敢收。”莱国公夫人唏嘘道。
“这些东西才值钱呢。”元娘道:“在咱们大唐没人敢用,可若是被偷卖到波斯,天竺等国,这些东西价值高着呢。比收购时高出十倍不止。”
“她卖这些东西,韩王可是知道的?”奉珠看了看这两只巧夺天工的金器道。
“我想起了些事情。”卢氏看着这两只金器寻思了一会儿道:“前两天礼部侍郎郭王夫人来府上找我,还是说她儿子留京不外放的事情,闲聊了一会儿,便说到韩王府上的一点事情,说是有金吾卫把韩王府给围了,这事还是宇文太妃说动了太上皇,太上皇又找了圣上才给解了禁,为这,韩王不知送出去多少礼,难不成他们已经拮据到卖金银器皿了?”
“有这事?”莱国公夫人道。
“我也是听王夫人说的,那王夫人最是一个走东家去西家的人,她的消息很灵通。这不是小事,她该不会胡乱搬弄是非。”卢氏道。
奉珠知道那对夫妻倒霉,她就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高兴,一边听着一边还问道:“可是要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了?”
“去,有宇文太妃在一天,韩王就没有那一天。”卢氏道。
“依着我看,韩王那样的人,不大会卖金器,不然,咱们把这东西派人送到韩王手里去,是不是的,让他去问遗珠好了。”奉珠坏心道。
卢氏瞅了奉珠一眼,想了想便道:“他家的东西自该送回去。”
莱国公夫人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嘱咐了元娘几句,便要告辞,卢氏也跟着起身,送莱国公夫人到大门口,并让青叶拿了金锭出来给莱国公夫人。
又过了小半月,临近元娘出嫁,她不好再住在奉珠这里,只好随着莱国公夫人回家去待嫁。
元娘一走,奉珠自己呆在这偌大的府邸里,只觉寂寞,幸好还有雪球和小狮子陪着。
这日晚间,绿琴、锦画终是把奉珠的嫁妆都清点完毕造了册,可是在清点贺仪时却发现了别样的东西。
奉珠沐浴完,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她身旁雪球和小狮子正趴在床上咬红线球玩。
“何事?”奉珠抬眸看向两个丫头道。
“娘子,您的嫁妆清点完了。可是有三个人的东西,奴婢们不知该怎么写。”锦画道。
“不都是贺仪?送的什么便写什么,还有什么为难的?”奉珠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看着她们。
“娘子请看。”锦画竟是把那三件贺仪都拿了过来。
“这个是吐蕃使者送的,奴婢们拆开一看,竟是一朵珍贵的天山雪莲,还有一把吹毛断发的宝石匕首,这东西还把绿琴的手割破了。”锦画道。
“天山雪莲?我看看,那到真是好东西了。”奉珠把那鎏金刻花的圆盒子打开,便见里头是一朵干巴巴的花,奉珠见了便笑道:“都说这天山雪莲如何如何美丽,如何如何好的,怎得到了我手里竟是成了这干巴巴的一朵了?莫不是那吐蕃使者糊弄我?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呢,那个叫甘布的‘登徒子’。”
“应该不会是假的吧。不然,请太医验一验真假?”锦画道。
“不管真的假的,还是封存了吧。册子上是什么就写什么。”奉珠合上盖子道。
“这把匕首倒是小巧精致的。”奉珠抚摸着匕首外面镶嵌的红蓝宝石,微微用力拔出,在拔出的刹那,奉珠便觉一股凉气袭面,禁不住喜道:“这刀真不错。”
伸出手指去要摸那刀锋,被锦画连忙制止,并道:“娘子小心,不能碰。您看着,可别眨眼啊。”锦画拔了一根自己的长发,让刀锋朝上,便见她一吹,发丝落在刀锋上,便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哇哦!”奉珠惊讶的看着这把外表看起来倒像是装饰用的匕首。喜道:“那个甘布真大方啊,这样的宝贝都送我了。”
锦画便笑道:“可见那位吐蕃使者是真的看上娘子了。”
“锦画你说的不对。他可是来替他们赞普求婚的,他看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我说,那个叫甘布的就是太轻狂了些。君臣不分。不过,他这贺仪却是真好的。雪莲便收了吧,这把匕首我随身带着,系在腰带上便可,这样漂亮的小东西,没人会觉得它是真的。”奉珠笑道。
“娘子喜(。。…提供下载)欢就好。只是若让阿郎看到,会不会不好?”锦画提醒道。
“无碍。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便是了。”奉珠满不在乎道。
“你说三个人的,还有谁?不要告诉我有鲁王,有那个状元郎。”奉珠为难的看向锦画。
锦画嘿然,点头道:“都让娘子猜对了。”
锦画又把一个雕刻精巧的紫檀木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木雕奉珠,笑道:“娘子请看,是不是和您很像呢?这是鲁王送来的。”
奉珠摸了摸那个木雕小人,便见这小人,纵然是一根发丝,衣裳褶子也雕刻的一清二楚,心生歉然,却道:“很像我,但,封存了吧。”
“是。”锦画第一次见这小人的时候,心里便涌出感慨,别看那鲁王年纪小,可那心却是真的。奈何,他却是韩王的同胞弟弟。
“他似乎很怕蝎子,想起那天,他晕厥退场……”奉珠略笑笑,摇摇头道:“拿走吧。”
“也是如实写吗?”锦画道。
“如实写。”
“还有什么,一并拿来吧。”奉珠抱起雪球在怀,挠着它毛茸茸的脖颈道。
“最后这个相比于前两个就差了点了,是一盒胭脂。”
“这胭脂盒子倒是精巧。”奉珠道。“你们谁喜(。。…提供下载)欢就拿去用吧,胭脂放久了就不能用了。这位状元郎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啊。和他母亲倒是很像,这不,和阿娘亲家做不成,倒是常来走动。”
“如实写?”锦画道。
“嗯。”
期间,绿琴一直愣在一旁,眼神空洞。
待锦画把嫁妆册子给奉珠过了目,奉珠这才注意到绿琴,便道:“绿琴你怎么了?”
“绿琴?”见绿琴不答话,奉珠蹙眉又叫了一声。“锦画,你刚才说她是伤到哪里了?”
“割伤了手,薄薄一到口子,一会儿就不流血了。”锦画推推绿琴。
绿琴茫然的看向奉珠,道:“娘子有何吩咐?”
奉珠担忧的望着绿琴,“可是手指疼,我看看。”奉珠放下雪球,要去看绿琴的手。
“没什么,一点小伤。”绿琴这才反应过来,伸了手指给奉珠看。
奉珠见真是一道和头发丝一样细的口子,便又道:“绿琴,你怎么了?坐,咱们主仆说说话。”奉珠拍拍床沿,让两个丫头坐上来说话。
“我正巧有事和你们说呢。”
绿琴、锦画脱了鞋,爬上床,在奉珠对面盘腿坐了,等着奉珠说。
“九郎出征的那天早上,青书做了什么,既然九郎已经罚了她,我也就不再追究。”
奉珠一开口,绿琴和锦画的心便提了起来,忙起身跪在床上,锦画忙道:“娘子,请相信我们,我们对您绝无二心。奴婢只想着一辈子不嫁,只伺候您,就和青叶姑姑一样,求娘子成全。”
“娘子,绿琴亦同。”
“别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们俩。别怕,我是信你们的,若然不信,我今夜也不会和你们说这些了。随意坐着,别跪了。锦画,把小狮子抱给我。”奉珠指着锦画身后正玩着红线求的小狮子道。
把两只都抱在了怀里,奉珠便笑看绿琴道:“锦画不嫁我还能理解,绿琴你可是订了婚的人,怎么也说起胡话了。”
奉珠不问还好,奉珠这一问,倒是把绿琴的眼泪问出来了。
“怎么哭了?”奉珠坐起身道。
“这是怎么了?”锦画递上帕子给她。
“奴婢……奴婢不想嫁了。”越问绿琴越是哭的凶起来。
“这是为何,小三不是你的表亲吗?你们亲上加亲如何不好?那个小三不是独身一人来投靠你们的吗,他上无父母,下无姐妹,你若嫁给他,和招婿入赘也没什么区别啊。”
“锦画你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见绿琴哭的不成样子,奉珠只好问锦画。
“奴婢也不知。”锦画担忧的看着绿琴,“这一整日我就觉得绿琴老是走神,我还以为是她昨日回家看父母,在家里没睡好的缘故呢。”
由着绿琴哭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放肆了,给奉珠告了罪,便道:“让娘子笑话了。”
“这没什么。你是郝叔唯一的孩子,又和我一起长大,便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
“绿琴不敢。”她忙跪下道。
“别说其他了,今夜就咱们主仆三个,绿琴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自己憋在心里要憋坏了。反正天还早呢,咱们说说话,说吧。”奉珠倚在靠枕上,挠着两只狮子犬静等着绿琴说。
见奉珠和锦画都像听故事一样的注视着自己,绿琴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便道:“奴婢正伤心呢,娘子您和锦画还是饶了奴婢吧。”
“那不行,今晚上若不解了你心里的结,依着你刚才那般出神的模样,明日只怕你还不知又伤了自己哪里呢,你若是有个万一,待我见了郝叔,怎生和他交待呢?绿琴,你要陷你主子我于不义吗?”奉珠生气道。
“不敢,不敢。奴婢说就是。只是……只是那是一件腌臜事,怕污了娘子的耳朵。”绿琴惶然道。
“我这都成亲了,还有什么腌臜事是我不该知道的,总该知道的。你说就是。”
绿琴又默默流了会儿泪,便哽咽道:“昨日我回家去,白天见了小三,他对我很疏离,我以为是他恪守规矩,不敢冒犯我,我心里挺高兴的,觉着他很好。
到了晚上,因为家里的床很硬,咯着我睡不着,往常也这样,一月回家一次看爹娘,也是睡不着的,昨晚上又热又闷的,我只好出来纳凉,便见着他鬼鬼祟祟开了门往外走,我当时一时脑热就偷偷跟了他出去。”
说到这里,绿琴又伤心的哭了。
“后来呢?他半夜出去干什么?”奉珠好奇的坐起来问。
“他七拐八拐拐出了咱们府上下人居住的那片小院子,在一条小巷子里正有另一个娇小的黑影等着他,他一见到那个人就一把抱住了她,呜呜……”
“然后呢?”奉珠急问道。
“然后我就跑回家了。”绿琴悲呜道。
“你干什么不当场抓住那对奸夫淫妇呢!”奉珠气恼道。指着绿琴的额头骂她没用。
锦画也很生气,便道:“可是看清和他幽会的是谁了没有,绿琴,你别哭了,哭死了去,也没人可怜你。”
绿琴摇头,干脆扑在床上大哭起来。
“走,我领着你找他算账去!”奉珠恼怒道。
第120章 第一楼是我家的
更新时间:2013…1…11 18:46:11 本章字数:4473
奉珠一时冲动想领着绿琴去找小三算账,可转念又想了想,虽然她为主,小三为奴,可也不能空口白话,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见奉珠又坐了回来,锦画还以为是奉珠听了她的劝,便道:“娘子莫恼,此事还需要拿着实实在在的把柄才好动作。”
“娘子莫要为奴婢担心了,奴婢不嫁他就是。奴婢也不打算拆穿他,总归亲戚一场,弄坏了脸面也不好。”绿琴擦干净眼泪规矩道。
闻言,奉珠瞪了她一眼,道:“你就是太为他人着想了些。傻绿琴,也不为你自己想想,这婚你打算怎么退?用什么理由,谁提出来?若是你提出要退,旁人少不得要往你身上泼脏水,以为你跟了我嫁过来之后又看上什么更好的了。
可若是他提出来,就更污损你的名声,这事本来就是他的错,你难不成还想保全他?你要真这样想的,我可就不管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可、可……那要怎么办呢?”绿琴没了主意慌乱道。
“这事你可告诉郝叔了没有?”奉珠看着绿琴道。
“没,我没敢告诉爹。我爹是真把他当成儿子培养的,想着,他年纪渐大了,管理府中之事多有力不从心,对他多有培养,想让他继承,可是没想到他有异心。我是知道他的,他本是良人,若非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投奔到我家里来,我以前还想着他是不在乎的,可现在看来,他八成是不想入贱籍的。”绿琴苦涩道。
奉珠想着绿琴一家的身份,几代人都是房家的家奴,那个小三若是娶了绿琴,他便是要入贱籍的,想想他现在虽说借了郝叔的光和府上签了雇佣三年的契书,可是只要期限到了,他仍是良人。
锦画若有所悟,便道:“你早看出他的心思,当初就不该点头答应他。”
“自他来我家,便对我多有示好,我瞧着他品性也还算好,又孝顺我爹娘,我这才动了心思,我爹也看着他还行,便向他提亲,他当初也是一口答应了的,自他应了那日起,我爹更是对他多有提拔,从一个跑腿赶车的小僮到帮着采办中馈菜蔬的小管事,我爹看他干事利落,聪明勤奋,越看他越满意。
想着我也日渐大了,这回我家里去,我爹就把这事跟我和他说了一声,他当着我爹的面倒是爽快应了的,谁曾想便是几个时辰的功夫,他却背着我抱别人去了。”绿琴用帕子捂了眼又伤心道。
奉珠一边听着绿琴说,一边气恼难平,便道:“绿琴你得把这事跟郝叔说,虽然得让郝叔失望一阵子,但也好过把这只白眼狼养大了强。趁他还不成什么气候,便尽早除了他。决不能轻饶了他。”
“娘子说的在理,这事你得告诉郝叔去。定亲、退亲的都得父母出面,和咱们没什么相干。”锦画劝慰道。
“我多放你一天的假,明天你就回去。”奉珠最后拍板道。
锦画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又进来伺候着奉珠躺下,道:“时候不早了,您早些睡,奴婢们就守在外间,有事叫我们。”
“去吧。绿琴你也别想那么多,我瞧那个小三长了一副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