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海豚知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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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清闲的日子,在经过一个月高强度魔鬼培训之后,显得有一点点奢侈。
但是她的清闲并没有持续太久,她便被一个电话召唤出去,美其名曰庆祝她重获自由,从今天开始洗心革面
沈乔飞快打断秦念接下去要说的话,洗澡换了衣服,便驱车到相约地点。听说自张启开了这家夜店之后,已经成为组织据点。
张启自小的目标不是科学家,更不是银行家,小小年纪就励志要开个夜店、开个酒店、开个赌场,开辆玛莎拉蒂。随着年纪增长,志向也开始发生变化,所谓的变化是他早已觉得这些不能满足他。别的不行,开个玩闹的地方绝对是他的长项。张启自夜店发迹后,又陆续开了私人会所、酒窖,度假村和高尔夫球场,当然,为了保住小命不被老爷子拍“呜呼”,他一直默默无闻的做一个地下工作者,就连注册登记都是用别人的名字。
秦念接了盛夏一起前往鼎Bar,路上盛夏忽然喊了停车,很抱歉的说了稍等,便匆匆跑下去。秦念和周子俊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不久后,盛夏抱着一方白色纸盒回来,从上面的LOGO能看出是生日蛋糕。
秦念不太确定的问:“今天你生日?”
盛夏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念惊呼:“怎么不早说呢?”
盛夏的笑意有些僵,“本来想和杨乾一起过的,只是没想到他有事,”说着她抬起头,眼睛明亮的望着秦念,“你们愿意陪我吃蛋糕吗?”
“当然,不过没有礼物,你介意吗?”
盛夏忽然摇头,正色道:“当然不会。”
周子俊发动引擎驶上主路,“和张启说一下,临时弄一个小型party应该没问题。”
“对哦,正好今天沈乔也在,我们原本打算庆祝她重获自由,现在你又生日,噱头更大。”说着,秦念就激动的开始给张启打电话,之后的一路,她的嘴巴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终于收了线,他们也快要到达目的地。张启刚刚在电话里告诉她,杨乾的应酬也在鼎Bar,到时候那边完了之后他就直接下来。于是秦念做主,把这个作为惊喜,送给盛夏做生日礼物。
于是这场原本标榜着以沈乔为主角的小聚会,变成了盛夏的生日会。沈乔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反正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开心,主题是什么不重要。
从毕业之后,盛夏就没有过过如此热闹的生日,以前都是和父母在家里过,一个蛋糕,一碗长寿面,几道她喜欢的菜肴,还有父母准备的礼物,不昂贵但是很重要。
这场生日会让盛夏非常感动,因为杨乾,她结识了一群朋友,他们本无任何交集,更没有义务为她庆祝生日,现在却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她生日快乐。
切了蛋糕,举杯同乐。开始有人要求盛夏说她和杨乾的恋爱史,以前杨乾可是对这段恋情三缄其口,什么都不愿意讲。盛夏耐不住大家的软磨硬泡,终于将一切和盘托出。
简单来说,就是杨乾去公司找沈瑜,而盛秘书却意外将一杯咖啡洒在他昂贵的衬衫上,当时因为有要紧事,无奈杨乾只好换上沈瑜备用的衬衫,盛夏觉得愧疚便将衬衫送洗,并在洗干净后亲自登门送衣服、道歉,这样一来二往,慢慢熟悉,慢慢恋爱。最后,盛夏的脸颊越来越红,声音也愈发柔情似水。杨乾有次喝酒吻了她,于是就顺理成章的他们在一起了。
完全是偶像剧的配置。
秦念捣了捣身边的人,小声说:“没看出来,你弟弟居然是红娘。”
说起这个,沈乔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对了,沈瑜呢?”
“你是他姐姐,你问我,我问问谁?”
沈乔说:“你知道的我今天刚回来,连他人影都没见到。”
“沈总出差了,昨天刚走,要一周才能回来。”说话的是盛夏,带着生日皇冠的她,双眸明亮,双颊粉红,笑容满溢。
沈乔忽然来了兴致追问:“沈瑜那人是不是特别龟毛挑剔?”
盛夏笑:“其实还好。”
沈乔耸肩,“好吧,不为难你了,我去洗手间。”
就连卫生间都浓的极其奢华,到处洋溢着迪拜王室的风范沈乔手划过喷泉旁的珠串,走出卫生间。从电梯旁经过时,居然发现偶像剧男主靠在白玉垃圾桶旁抽烟。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那她就不能视而不见,于是走过去,故作轻松的问:“怎么不进去?”
杨乾淡淡吐了个烟圈,“抽根烟。”
沈乔伸出手,开玩笑的说:“不要那么小气嘛。”
杨乾看着她浓重的眉眼,不咸不淡的说:“没了。”
周遭的氛围非常安静,这受益于每个房间都有极好的隔音。他们彼此凝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沈乔忽然转身离开,而杨乾却忽然攫住她的手,连拉带拽的把她拖进楼梯间,他的力气特别大,而她丝毫没有准备也压根不记得要挣扎,当她觉得不对劲时人已经被他摁在墙上,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他的呼吸温热,夹杂着浓浓的酒味和淡淡烟草味。
“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回”话还未完,他滚烫的舌就滑入她的唇腔,带来的酒意差点让她沉醉。
他吻得她发疼发麻,沈乔几乎是费尽全力也没能挣脱他铁一般的臂膀,而她在他强烈的攻势之下几乎迷失。终于,他稍稍放松,强势掠夺也渐变成了温柔吸吮,她抓住机会喘息着低喃:“你现在是把我当做谁?盛夏吗?”
杨乾忽然放开她,沈乔趁机把他推得远远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身子紧贴在墙壁上,以免因为腿软而滑落。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沈乔抚平微乱的头发,不躲闪的回望他:“你也是在这种状态吻了盛夏,继而成为她的男人?”
沈乔抚着墙壁站好,调整了呼吸走出楼梯间。从他身边经过时,她轻声说:“那就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今天是我的错,不该管你要一支烟,对不起。”
当盛夏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杨乾打一通电话是,房间的门忽然被拉开,她抬眸望过去,看到她想念的人倚在门框上,目光深深,手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房间里的人高兴的叫嚣着:“Surprise!”
杨乾蹒跚的穿过房间,快走到她身边时腿却不小心绊着沙发,整个人朝着沙发前扑过去。不明所以的人们开始更热烈的叫嚣,盛夏的脸更红了。
而他摔倒之后,干脆闭上眼睛。但是不忘把玫瑰递给她,有些艰难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众人如何也想不到,设计了惊喜,准备了玫瑰,期待看他们相拥相吻,而男主角却因为喝醉而呼呼大睡起来。
房间里气氛热烈,声浪很大,秦念出去接电话,沈乔说她累了,先回去。回到房间,看到枕着盛夏腿的男子,此时嘴唇紧紧抿着,脸色是喝了酒之后的红晕,却不知为何能看出一丝苍白,在微暗的灯光下,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九)我要远离你
沈乔趴在床上,头上蒙着被子。搁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而她始终没有要接的意思。屏幕上的名字,是简余墨。最终,对方选择放弃,一室归于宁静。
电话铃声才刚停下,敲门声又响起。沈乔气结的从被子底下爬出来,抽了纸巾擦了擦鼻子,略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脸颊。
顾华兰亲自端了一杯牛奶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看见手机上有十多通未接来电,不动声色的坐在床边。
沈乔扒拉着头发靠坐在床头,没什么精气神儿的问:“妈,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
“你爸还没回来,我等等他。”
沈乔点头,拿起牛奶杯握在手里,温热隔着玻璃传递到手掌,在身体里缓缓散开,渐渐抚平了她的心。
顾华兰说:“脚还疼吗?”
“早没事儿了。”
“那就好,”顾华兰笑了笑,瞟了一眼手机,轻声道:“你,和余墨吵架了?”
“没有啊,妈您别瞎琢磨,我和他好好的。”沈乔浅浅抿了一口牛奶。
顾华兰略有些担忧的说:“那你们俩以后准备怎么办?你回来,他还在美国,两地分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沈乔倒是不以为然:“那就慢慢再说呗,我们俩都还年轻,不着急结婚。”
“他有打算回国发展吗?他如果不回国,你们俩怎么办?”
沈乔理所当然的说:“那我就过去呗。”
顾华兰叹气,目光深深的盯着鹅黄色被子,“你就这么舍得我和你爸?”
“那就撒泼打滚让他回国,再不成就分手!这下总可以放心了吧?”
顾华兰脸色骤变,沉声道:“分手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你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和他分手,你找谁去?现在连杨乾也要结婚了,你”
沈乔赶紧吞下含在口腔里的牛奶,焦急的打断母亲的话,“打住!咱俩这话题,怎么扯到杨乾身上去了?无缘无故的,人家要冤死了。”
“行,我不说。”但是顾华兰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女儿警惕的样子,终究是没说出口。
送走顾华兰,沈乔缩回被子力,手指覆上唇瓣,那种灼热的温度和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上面,那份心悸也时刻敲打着她,告诉她那不是幻想,是真实的。但,那却是不应该存在的真实。
这一夜,沈乔拥着被子,却始终没办法沉入梦乡。于是工作第一天,她带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外交部大楼。对她来说,黑眼圈不是最大的打击。当她找到人事部,却被告知她已经从“非洲司”调职到“条约法律司”,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因为那是一个注定要和最高检牵扯不清的部门!
被人事部的同事领着见到了她未来的直属领导——法律司涉外处的处长严肃,三十左右的年纪,身材颀长,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看起来的确非常严肃的一个人。
严处扔给她许多需要尽快消化的文件,并且就她的日常工作做了阐述。最后做陈词总结时,严处终于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沈乔飞快的回答:“有。”
严处点头:“讲。”
沈乔清了清嗓子,“为什么把我从非洲司调到法律司?”
严处拿起沈乔的档案翻着,“这是领导的意思,你同时修了国际关系和国际法双硕士,非洲司不能充分让你发挥余热,”说着,严处放下档案,双手交握的放在档案之上,嘴角稍稍露出一丝笑意,“而且你档案相当漂亮,尤其是一年前的案子。”
对于夸赞,沈乔很受用,但是仍然问:“领导,你们不能连个通知和缓冲的时间都不给我?”
严处摊手:“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有别的意见?”
“有!”
严处站起来,合上电脑,“有意见保留,没有问题的话,我要去开会,你准备一下也过来,4号会议室。”
沈乔强压下那股子拼命往上涌的气,调她去其他部门不是不可以,但是好歹提前说一下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有人权的,就算是没有改变的权利,总有知情权吧?如此蔑视民众权利的领导,跟着他有的是罪受。
一上午的会议,沈乔一直属于神游太虚的状态,一宿没睡,她实在是没办法在非常有催眠效果的冗长会议中保持清醒。
调成静音的电话在会议后半程不时因为来电而屏幕闪烁,沈乔的眼睛盯着屏幕,始终没有要接的意思。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尤其是,在昨晚那件事之后。
她从来没有想过去破坏别人的感情,更没有想过和杨乾怎么样,他们各自有生活,相安无事是她最大的愿望。因为他们的朋友圈子有太多的交集,她没办法和他完全撇清关系,但是自打准备回国时起,她就打定主意尽量减少和他的牵扯。所以,当她在机场洗手间发现自己耳朵上还习惯性的带着那对紫水晶时,她只想赶紧把它们处理掉,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却不知道,歪打正着,居然送给了盛夏。她不能想象当他看见耳坠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从他的行动来看,至少是非常生气的,气到把它们随意丢弃。
杨乾对她来说,太危险,她实在是不能与他走的太近,最好任何接触都没有。
“沈乔,你有什么意见?”
忽然听到自己被点名,那一瞬间沈乔有些茫然,她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包括严处,问话的人自然也是他。反正不管有什么意见都是保留,沈乔干脆摇头说:“没有。”
她的答案让同事们面面相觑,严处低眉看了一会儿,收起电脑说:“散会。”
沈乔被留下,待所有同事都走出会议室时,严处才说:“今天是你第一天工作,我当你是不适应,但是我不希望明天继续看到你这种状态,这里是工作场所,不是你家沙发,不是让你睡觉发呆胡思乱想的地方。明白吗?”
沈乔自知理亏,点了点头,“明白。”
跟在严处身后走出会议室,刚走出没几步便听到他笑着与人寒暄的声音,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几乎打爆她电话的杨乾。
有很多案子最高检经常要麻烦涉外处合作,严肃和杨乾自然是多年旧相识,而杨乾出现在外交部更是稀疏平常的事。严肃拍着杨乾的肩膀询问要不要一起吃饭,被杨乾婉转拒绝,刚刚还躲在严肃背后的人,这会儿功夫已经消失不见。
杨乾说:“不瞒严处说,今天过来是要找人。”
严肃挑眉,好奇道:“哦?那我倒是想知道,杨处亲自要找的人是谁?”
杨乾笑起来,但是非常认真道:“沈乔。”
沈乔在卫生间待了二十多分钟才肯出来,原以为杨乾已经等不下去走人,结果一出门,就被他逮个正着。
杨乾堵着她的路,俯视着她,目色微沉,“躲我做什么?”
沈乔干笑着说:“谁躲你,甭逗了。”
杨乾眼睛微微眯起:“那你不接我电话?”
“开会,静音,没看到。”
杨乾凝视着她的头顶,嘴角浮出一丝戏谑的笑:“沈乔,你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躲我吧?”
沈乔不甘示弱,抬眸看着他,嘴角挑起保持淡淡的弧度:“喝了那么多酒,你确定还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吗?”
杨乾垂下眼睑,片刻后看向她,笑的异常灿烂,那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