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进行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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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都了五月初,那天是周二早晨。经纪们不用坐班,而且早晨往往少有客户上门,晚上却往往要工作到很晚,生意好的经纪虽然工作时间长,但是可以在家忙活,所以门店里9点钟的时候还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
林蓉进自己办公室,看见张南风已经到了,正在看她新设计的几份表格,不由的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张总,今天我迟到了。”在非私人场合,林蓉只喊张南风:张总。
张南风笑笑:“没事。”
林蓉脸红了,她每周一跟徐洪森约会后,周二赶过来都会比平时晚,但是8点还没到办公室却是第一次。
张南风注意力又集中到那几张表格去了:“林蓉,这几份报表设计得很好,但是你刚上任,就要大家填这个填那个,他们。。”张南风往外间努了努嘴,“会不会有意见。”
“抱怨肯定会有的,但是我会给他们统一培训,当他们知道这些表格的信息会在整个门店共享,能帮助他们挣钱时,他们就会心甘情愿的花时间好好填了。”林蓉过去给各子公司下过很多报表,所以对此非常自信,走到张南风身边,用手指指着那些项目,“张总,你得帮我好好看看,哪些栏目设计得费解,或者有歧义,房产经纪来自各行各业,报表必须特别一目了然,否则。。”
张南风眼睛忽然落到了林蓉手腕上,那里有深红色的勒痕:“你手怎么了?”
林蓉顿时满面绯红:“没什么。”手往袖子里缩。偏偏她穿着白色真丝衬衫,多少有点透明。
张南风看见手臂上似乎也有点不对劲,心头大疑,一下子扣住了林蓉的手,一把把她袖子捋了上去,整段前臂都有一厘米宽的红色的勒痕。张南风大怒:“怎么回事。”
林蓉“嘘”了一声,回头看看外间,经理室门是关着的,这才松了口气,小声解释:“洪森跟我闹着玩,今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他忽然。。”
“怎么了?”张南风紧张。
林蓉脸红,瞟了张南风一眼,心想:你还不知道么,难道要我亲口说出来,洪森饭吃到一半,忽然情…欲发作,把我按在桌上。所以,我今天都迟到了。
张南风却是真心莫名其妙,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林蓉手臂上会有这么多勒痕。
林蓉无奈,只得解释:“洪森看见桌上有一卷包礼物的包装带,觉得很华丽漂亮,就用来反捆我的手,没想到勒的时间长了,留下的痕迹一下子消不掉。”
这下张南风恍然大悟了:“哦,勒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疼?”
林蓉不好意思:“疼是一点都不疼,只是没想到细带子这么会留下痕迹,过去都用丝巾或者领带捆,就是有点红印,也一会就褪了。”
张南风想起上次在自己家里,徐洪森也捆过林蓉,特别是徐洪森的那段描述:蓉蓉,你现在正全身赤…裸的被扔在床上,脸朝下,长发铺了半床,**压在金黄的床单上,你的两手正被色泽艳丽的丝巾捆在背后
张南风对自己的房间布置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当时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副画面。
张南风看看林蓉,忽然问:“你们是不是每次都拍照片?”
“嗯。”林蓉被张南风看得尴尬。现在徐洪森在家里装了很多摄像头,特别是在卧室,书房,客厅,两人有很多照片和录像。
“给我看看。”张南风说。
林蓉狼狈:“这个,不好吧。。”
张南风一个劲的催着要看,林蓉无奈,把自己笔记本打开,给张南风看一眼目录,里面的照片比麻将牌还小,张南风视力再好,也看不清楚细节,不由大为不满:“点开给我看全屏的。”
林蓉不肯:“不行,不行。人家**”
张南风生气:“徐哥别的女人都跟我共享,到你这,连看一眼照片都不肯,太过份了”
张南风掏出手机给徐洪森打电话,要求看照片,然后把手机往林蓉手里一塞:“徐哥说让我看。”
徐洪森在电话里软语恳求:“蓉蓉,让南风看看吧。少看几张就是了。”
林蓉没好气:“你还想看多少张啊。”抬眼跟张南风说:“只能看一张”
“要看捆着的”张南风嘀咕。
林蓉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两流氓怎么同一爱好。
其实林蓉这倒是错怪张南风了,张南风是因为没这爱好,所以才在那好奇。
林蓉挑了半天,终于点开一张她觉得最保守的,打开,把笔记本转到张南风面前。张南风顿时屏住了呼吸。
原来那张照片上,林蓉姿势优美的跪坐在书房华丽的暗红地毯上,发髻高耸,两腿并拢曲在身下,两手反剪,一条长长的宽宽的大红色绸带绕过脖子,在背部交叉,然后在腰部绕了一圈,将她的两只手一起捆在了背后,绸带的艳红村托下,皮肤犹如白缎,照片是从背后拍的,仍旧能看见乳…房圆润的侧影。
张南风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发胀,满脑子的想入非非——想把照片上的美女推倒在地毯上,压上去。
“给我看下面那张。”张南风声音发哑。
林蓉不肯,但是张南风坚持非看不可——实在想知道下个镜头怎么样。两人争执了几分钟,林蓉无奈,只能翻到下一张。张南风脸白了。
下面那张照片也是从背后拍的,林蓉头低臀高的跪趴在脚凳上,双手还是被捆在身后,臀部滚圆的高高翘起,双腿夹紧,在照片上看不到羞处,但是那种无反抗力的拒绝,反而更令人想一插到底。
张南风喉咙发干,下面胀得发痛:“下一张。”
“不行,不行。” 这下林蓉无论如何不肯了,跟张南风争执了一会,只得小声补充,“后面那张是。洪森他跪在我身后,抱着我的腰你想一下就知道了,不用看了。”
“既然让我想,为什么不让我看。”张南风伸手去抢笔记本。
林蓉急了,死命抓住他的手:“哎,后面那张那个,角度问题,正好拍到那里他正在做。”林蓉死都不肯让别人看。
张南风没法,退而求其次:“那你退回目录,让我看一眼小样。”
林蓉没办法,退了出来,张南风一看,明白了,那张照片也是从背后拍的,徐洪森跪着压在林蓉背上,也是臀高头低,如果是全屏的话,应该能清晰的看见两人的私…处结合在一起。
张南风下…体胀得呼吸困难,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不由的身体微微摇晃,脑子里一片混乱,照片中的那个男人宛然就是自己。
林蓉看他摇摇欲坠,赶紧伸手去扶他:“南风,你没事吧,快坐下。”
张南风猛的睁开眼睛,做了个拒绝的手势,苦笑了一下:“别,林蓉,不要碰我,退后。”
张南风拼命压抑自己,但是脑子里的各种幻像却在步步逼近,忍了几秒后,张南风哑声说:“对不起,林蓉,请把刚才你那张跪趴在凳子上的照片发到我email信箱里,我到楼上去打开。等会我会删除的,请帮我这个忙。”
林蓉抬眼看看他,张南风脸色苍白,嘴唇鲜红,眼睛里全是血丝,两腮上有一抹怪异的红晕,手指在微微痉挛。林蓉不吭声了,快速的把那张照片发到张南风信箱里去。
“谢谢。”张南风说,尽量神色平静的离开了经理室。
一个多小时后,张南风从楼上下来,连里面的衬衫都换过了,低着头,也不看林蓉一眼,低低的说:“我已经删除了照片,谢谢。”
“没关系。”林蓉垂着眼睑,轻轻的说,顿了顿,小声补充道“这事别让洪森知道。”
两人不再说话,低头办公。
☆、50往事再现
转眼又到了周末;早晨;徐洪森正在自己办公室加班,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徐洪森一眼扫到赵楚的头像;不由一愣;两人有三个月没联系了;徐洪森几乎把她忘得精光,心里也放松了戒备;此刻记忆中赵楚少女初恋般娇羞又大胆的神情,随着液晶屏上头像的闪动而忽然重现脑海…徐洪森情不自禁的抓起了手机。
传入耳中的第一声却是嚎啕大哭:“徐哥哥;呜呜呜”
徐洪森愕然;这算戏唱哪出,好在他应付女人的啼哭也不是一回两回;当下柔声细语的劝:“楚楚;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赵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徐哥哥,我爸妈离婚了,他们居然一直都瞒着我,骗我”
原来赵建树这两天回北京来上庭离婚,赵建树过年前向法庭递交离婚诉讼时,既没回家住,也没跟老婆李亚迪提起一个字,等李亚迪接到法院传票,想再闹自杀,赵建树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接电话。李亚迪束手无策,又不能不上庭,怕被缺席审判。两人已经闹了十几年,法院都几进几出了,孩子已经成年,经济上早断了往来。加上现在社会风气也有所改变,再没法官把禁止离婚当自己义不容辞的职责了,于是利落判了离婚。赵建树终于自由了。
赵建树请前妻来自己住的宾馆,目的是想交代一下女儿的事情。赵建树以为两人现在婚都离了,该能心平气和的说上两句了吧,结果,三句话没说,两人又吵上了。
偏偏赵建树已经把房间的另一张门卡给了赵楚。赵楚周六早晨兴冲冲的来找她爸,门一开,就听见里面声浪一浪比一浪高。
李亚迪正在痛心疾首的厉声痛骂:“。赵建树,你不是人,你猪狗不如,畜生都比你有人味。你在外面乱搞女人,你道德败坏,你下流无耻。。。”
赵建树不耐烦,训斥前妻:“你又发病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李亚迪,你能不能神经正常点”
“你这个老色鬼,你为了野女人,老婆不要,女儿不要,你居然说都不说一声,就起诉离婚。你花了多少钱买通的法院?你跟这些法官都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不要胡说八道。我叫你来是跟你谈谈楚楚的将来,不是听你无理取闹的。哎,早就知道你不可理喻,我居然还想跟你商量”
赵建树忽然住口,两人一起抬头看着赵楚一面摇头,一面慢慢的走了过来
李亚迪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楚楚,你看看你爸爸。。”站起身来,正要扑到女儿身上去。赵楚忽然扭头撒腿就跑:“我没爸爸,呜呜我也没妈妈,我再也不要你们了”
赵建树正要撒腿去追女儿,前妻忽然往后一仰,来了场习惯成自然的昏厥
赵楚在电话里哭了个稀里哗啦:“他们感情不好,我小时候他们老是吵架,可是后来,爸爸搬学校宿舍去住了,他们就不吵了,好多年都不吵了,逢年过节见面,也很和气的。爸爸答应过我,不跟妈妈离婚的,还说过,今后老了,大家脾气没那么大了,就会和好的。他们骗人”
徐洪森拿着手机发呆,童年的一幕涌上心头,多少年他都将这段记忆封锁
北京老宅的青砖发出陈旧清冷的气味,徐光明和陈梅一人雄据着一张红木贝雕圈手椅,10岁的徐洪森穿着白短袖、格子西装短裤站在他们面前,黑发整整齐齐,清秀的面容宛如女孩。
徐光明字斟句酌的说:“洪森,我和你妈妈决定离婚。你愿意跟谁?”
陈敏急切的说:“深深,妈妈最爱你,你要跟妈妈对不对?”
徐光明怒:“陈敏,你闭嘴,我们说好了不给洪森压力,让他自己选择”
陈敏大怒:“徐光明,你放屁,深深是我儿子,你休想把他抢走。你有本事另找女人生一个去,看你能生出个什么货色来”
两夫妻顿时撕下了面具,对着彼此破口大骂。徐洪森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对相貌俊美,出身名门,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两人的吵架他早已司空见惯。
“洪森,要爸爸,爸爸能给你一切。。”
“深深,要妈妈,你要什么妈妈给你什么。。”
两人一急之下,都伸手来拽儿子,徐洪森推开他们的手:“你们别吵”一语未落,忽然昏倒在地。
徐洪森在医院醒来,张嘴想说话,却骇然发现自己连“啊啊”声都发不出来,父母大惊失色,然后是彼此埋怨。
徐洪森再次开口是两个月后的事了,说的第一句话是:“爸,妈,你们不用吵了,我谁也不跟,你们给我生活费,我自己过。”
徐光明和陈梅面面相觑,离婚的事忽然偃旗息鼓,两人自此彻底分居,徐洪森轮流跟父母住,由保姆照顾。好在,13岁就离开北京去了合肥。
20多年前的记忆之门忽然轰然开启,暴露出那个强作镇静,内心惶恐不知所措的10岁男孩,男孩想喊,发不出声音,男孩想哭,却逼着自己假装坚强独立。徐洪森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难以出声:“楚楚,你现在在哪?”
赵楚哭:“我在大街上,我再也不要见他们了,我没有这样的爸爸妈妈”
徐洪森定了定神,吸了口气:“楚楚,告诉我你在那,我现在来接你。”
见面后,赵楚更哭得梨花带雨,徐洪森忽然发现自己拙嘴笨腮,竟然想不出词来安慰她。赵楚不肯回家也不肯回学校,徐洪森没折,把她带到了酒店,等她哭够了,绞了毛巾给她擦脸:“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赵楚还在抽噎:“我再也不要吃东西了,永远也吃不下东西了”
徐洪森不由一笑,心中怜悯涌起,柔声说:“楚楚,吃饱了才有力气再哭是不是?”徐洪森打内线要来了客房服务,然后借口去拿冰块,走出房间,给自己老爸挂了个电话。
徐光明听得直皱眉头,赵楚父母离婚,找他儿子干嘛?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洪森,赵家的家事,跟你没关系。赵楚现在情绪不稳定,你离她远点。”徐光明恨不得揪着儿子耳朵把他拎回来,可是儿子今年32,不是12。
“知道了,爸。”徐洪森心里那个委屈,那个窝火: 怎么一跟赵楚沾边,全世界人都把他当贼防着似的,偏偏他在赵楚这事上真真清白不过
酒店把饭菜送到房间里,两人坐在圆桌上吃东西,赵楚现在不哭了,絮絮叨叨的跟徐洪森诉说家里的事情。赵楚十分受父母宠爱,两夫妻之间越是吵闹不休,在女儿这里越是千依百顺,真正是攥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赵楚一直读大学附校,她妈又是附小的老师,于是直到高中毕业,她妈都接送她上下学,就在现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