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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名门记事 作者:久岚[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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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被余老爷子知道,余拙肯定要被狠狠责罚的,余拙也最怕余老爷子。
  “父亲何必要让此事严重下去?难道母亲还比不得听弦么,请父亲三思,没有母亲,家不成家,父亲当可安心不成?”余文殊劝说。
  余拙还是不答。
  余文殊便很是疑惑。
  他先动之以情,让父亲知道母亲的辛苦,又以余老爷子为胁,对父亲起到震慑的作用,可是父亲还是没有表态。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否已经动摇?
  余文殊竟看不出来。
  这一次谈话,显然是失败了。
  江素梅这日去了平阳公主府。
  平阳公主府在花溪胡同,说是说公主府,其实这地方并不是原先公主住的地方,而是出嫁之后,皇帝赏赐下来的,是以也不算招婿,只是公主与驸马共同住的宅院。
  府邸很大,与江家不相上下,只是冬季万花凋零,又树木稀少,此时看上去颇为萧索。
  江素梅随着丫环步入内院。
  平阳公主这次请了好些富贵人家的少夫人,正围着一处说话,听说她来了,笑着对众人道:“你们怕也是第一次见罢,这是余家的二少夫人。”
  那些少夫人便一一过来见礼。
  大多看上去都颇为和善,只其中有些不屑,有一个阴阳怪气道:“怪道说无父无母克人呢,这不是把自个儿的婆婆给弄走了。”
  江素梅心道,京都八卦之风也是严重,这等事也传了出来。
  她淡淡道:“谁家没有不顺之事,只公主相邀,乃为喜乐,不提也罢。”
  平阳公主的目光便狠狠向那人刮了过去,上不得台面的,一来只晓得寻事,这余少夫人说得好,哪家没一点丑事呢,真要敞开来讲,几天都说不完,自己家未必干净呢,倒来说别人!
  “早听闻少夫人一手好书法,大伙儿也想看看,这才请你过来的。”平阳公主亲昵得挽住她的手,“走,去暖阁,先听个曲儿。”
  平阳公主那是明显的维护江素梅,刚才那少夫人顿时面红耳赤。
  她不是旁人,其实江素梅曾见过她,当日在玉渊潭,她原本与几位姑娘一起来吃烤肉,结果听说她就是要嫁给余文殊的人,当即就气得走了。
  如今她也嫁做人妇,可见到江素梅,仍是很不舒服。
  可江素梅已经忘了她,并不记得。
  一众少妇去了暖阁听伶人唱曲,屋外寒风飘飘,里头却温暖如春,欢声笑语。
  平阳公主看起来很想与她结交,一会儿又让她写字。
  幸好她这一手书法不是虚的,赢得众人一致好评,江素梅自谦两句,又与她们评论书画,这些余老爷子早已教导过,她说起来,头头是道,也是有几分不俗。
  这些少夫人多数都来自书香门第,起先还因她的身世有些怀疑,渐渐也知道了她的底蕴,并不再轻视。
  江素梅暗暗有些欢喜,她对妇人间的来往并不熟悉,余二夫人教了一些,可她还不通悟,如今看来,是有潜力的,她以后自当能游刃有余。
  用过宴席,有些少夫人便走了,平阳公主这会儿正与她坐于一处。
  江素梅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
  “看公主席间叹息数次,乃是有忧心之事。”她试探道,“不知我可否为公主解忧?”
  平阳公主原也是为此请她来的,淡淡道:“我这事儿众人皆知,还不是因为杨大都督么。”
  “那是杨大人不对在先。”江素梅愤慨道,“世人皆知!”
  虽然杨肃不对,可公主在与他的对战中,一直都没有占到好处,这场骂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平阳公主很不耐烦,可要她收手,又不甘愿。
  江素梅给她出主意:“公主不若去见一见皇上。”
  平阳公主一怔,皱起眉头:“皇上不会为此帮我,皇上不是这等人。”
  “我知道,”江素梅声音压低了些,“公主,您跟杨大人都是皇上信任的,想必皇上也不愿见你们如此下去罢?不然此事有许久时间,怎也不分胜负?我看,不若由公主提出和解,如何?”
  “我提出”平阳公主大怒,差点就摔了手中酒盅,可就在那瞬间,一道灵感闪过,她明白了江素梅的意思,不由万分惊讶的看着她。
  他们之间的高下,都是皇帝决定的,可一直以来,皇帝并没有做任何表态,显见是不愿插手,长此以往,只会让皇帝厌烦,到那时候,只怕二人谁也没有好果子吃,若她不再计较,还能在皇帝心里博得个大度,而杨肃只当她怕了,也可做以退为进。
  “公主?”江素梅微微一笑,“如何?”
  “好,大好。”平阳公主后怕之余,又抚掌,“我今日没有请错你,来,喝酒。”
  江素梅举起酒盅,与平阳公主对了一杯。
  趁着酒兴,她好奇问道:“公主与皇上的感情像是极好,不若其他几位公主。”
  她来之前,余文殊曾细细告知她,关于平阳公主的情况。
  平阳公主喝下几口酒,眯了一下眼道:“我只同你说,你切莫告诉别人。”她凑过来,声音极小,“皇上年幼时,我曾救他一命,他那会儿,被人推下池塘,是我命人捞他上来的。”
  原来如此!
  江素梅震惊。
  怪不得皇上对平阳公主这般好,如此就说得通了,其他几位公主对皇上没有恩情,结局便十分的悲惨。
  由此也看得出来,这皇帝是恩怨分明的,只是这怨,表现的格外无情。
  江素梅回到家的时候,很是醉醺醺。
  平阳公主爱酒,家中自有很多珍品,她为与平阳公主示好,喝了不少下肚,脑袋晕乎乎的,无法思考,刚一占到枕头便睡了过去。
  采莲忙叫厨房煮醒酒茶。
  余文殊回来时,她还未起来。
  他掰过她身子一看,那脸儿红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一张口,就是股酒气喷出。
  “怎么醉成这样。”余文殊好笑,弹一弹她脑门,“叫你去听曲儿,你怎么喝酒了?醒来。”
  江素梅慢慢睁开眼,见是他,嘻嘻一笑:“我同公主说好了,她,她要去找皇上。”
  “哦?”余文殊问,“找皇上做什么?”
  “和解。”她得意的爬到膝头,“我做得好罢?”
  乱蓬蓬的头发堆在头上,眉眼笑得弯弯,余文殊忽然想到殷老太太叫她小鸡儿,忍不住哈哈大笑,拍拍她脑袋:“做得好,小鸡儿。”
  “你才小鸡儿!”江素梅突然暴怒,拍打着他大腿叫道,“你全家都是小鸡儿,不许这么叫我!”
  余文殊又是一阵大笑。
  难得啊,还能看到她醉了的样子。
  他低下头,抬起她下颌:“虫娘,我问你,我是谁?”
  “余文殊。”她抬头看着他,朦胧中,他还是那么英俊,好像画里的人一般,她伸手捏捏他的脸,“余文殊,你知道我是谁吗?”
  余文殊一怔。
  “你不知我是谁。”江素梅吸一吸鼻子,“你不知”她眼皮子忽然就睁不开了,手掉下来,落在他膝头,人又睡了过去。
  余文殊让她横躺在怀里,遗憾刚才那一句话没有来得及问出来。
  假使问她,她到底有多喜欢自己,她会如何答呢?
  可惜,他没有办法问了。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又想到她说的不知她是谁。
  这丫头,真是醉的厉害。
  他摇摇头,把她放下去,盖好被子。


☆、65 家法伺候

  隔了几日,平阳公主果真去了宫里。
  她也不是直接去找皇帝的;平阳公主是聪明人;她去养心殿看皇后刘氏。
  永和公主也在;见到她;欢喜的扑上来道:“总算还有别的人见见,皇姐,我都要闷死了,皇上不让我出去,只许我来见见皇后姐姐。”
  平阳公主大笑:“你啊活该,谁让你逃到莲寿寺去的,皇上可着急了,作为妹妹;本就不应该啊,你不肯,可与皇上说,何必要用这种法子。”
  “皇上不听。”永和公主赌气道,“我只好走了!”
  刘氏道:“皇上还是疼你的,不然这次寻回来,要把你嫁出去,易如反掌。”
  永和公主不出声了。
  自从她回来,皇上便没有再提让她出嫁一事,他虽然恼怒,可是心底还是疼爱她的,生怕她真得十分不甘愿的嫁去孟家,到时候一辈子也不得开心。
  三人正说着,皇帝来了。
  平阳公主忙行一礼。
  “皇姐怎来了?”皇帝语气淡漠,很是不喜,他最近看奏疏看的心烦,平阳公主一帮,杨肃一帮,成天骂来骂去,他作为皇帝,还得看他们因这点屁事吵架,早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平阳公主抱歉道:“妾身给皇上添麻烦了,如今已是想通,不过是小事一桩,妾身当时让一步也便罢了。”
  皇帝表情缓和了些:“既来了,便一起吃饭罢,仙琳也老念着你呢。”
  也是午时,四人用了一顿饭。
  平阳公主这次来的目的是要想与杨肃和解,她言下之意,是二人闹得太僵,她也不知如何收手,希望皇上当个和事老,因杨肃是大都督,常有事情与皇帝当面禀告的。
  皇帝自然愿意,反正是一句话的事。
  平阳公主看皇帝的态度,也是大为庆幸,看来皇帝确实不满他们二人呢,不然何以见她和解,态度才恢复往日一般?
  可杨肃未必就有此等觉悟。
  他当面听了皇上暗示,虽也连声称是,只平时嚣张惯了,以为一直下去,赢得肯定是他,平阳公主势必会倒霉,心里便很是不高兴,从殿里出来,还未离开宫门就开始骂骂咧咧。
  里头有一句,竟有皇帝多管闲事的意思。
  宫里多少太监,自然有人听见了。
  杨肃不知道,他在无意间给自己惹来了大祸,他也不知道,他给平阳公主,给余家,江家省去了多少功夫,只因这句话,他已身处危险之中。
  赵桂听到小太监禀告,暗自便笑开了。
  杨肃啊杨肃,你也有今日!
  他一溜烟的跑去皇帝那儿,愤慨道:“皇上,杨大人实在是辜负皇上,他与平阳公主都是皇上的家人,谁也不想看到家人间不合,可杨大人竟说皇上多此一举,管他闲事呢,杨大人太不像话了,他难道是想置平阳公主于死地吗?”
  皇帝皱眉:“此话当真,他真如此说?”
  “好些人听到了,小人不敢胡说。”赵桂连忙发誓。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
  普天之下,竟有人敢说他多管闲事,杨肃你找死啊!
  当真以为无人能治你?
  要不是朕护着,你死一百次都有了。
  还不是看在杨家开国元勋,且杨肃素有战功,性子还算得圣意,他才能一直好好的当着都督?
  赵桂见皇帝气成那样,嘴角露出了狡诈的一笑。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杨肃谁不好得罪,偏还得罪赵桂。
  赵桂在皇上跟前当差,虽只是小小一个太监,可平日里不知道多少人巴结,唯有杨肃不屑于他,有次看到赵桂穿一袭花色衣袍,竟嘲笑他像个唱戏的娘们。
  赵桂差点吐血,他把这仇恨深深埋在了心里。
  现在,机会来了。
  他毫不犹豫的给了杨肃一击。
  杨肃对这一切都不知道。
  但是平阳公主知道了,赵桂偷偷派人告知,皇帝对杨肃已有不满。
  不过平阳公主已经表示和解,自然不能再次出手,她叫人给江素梅送来了一封信。
  江素梅看到信,哈哈大笑。
  这杨肃果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天不亡他亡谁啊!
  余文殊得知之后,自去与江兆敏等人商谈。
  过了几日,余大夫人亲自去别院探望余老爷子,余老爷子听说余二夫人竟回了娘家,那是大吃一惊,一问之下,才知是被余拙气走的,当下一刻也不停歇的便回了余家。
  余老爷子气势汹汹归来,余拙吓破了胆子,志方出主意叫他逃走,毕竟余老爷子盛怒之下,谁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可余拙没有走,即便他十分的害怕,但也知道,这一次若走了,他便永远不能归家。
  始终,他是余家的子孙!
  余拙拄着拐杖去明德堂见余老爷子了。
  “孽子,你可知错?”余老爷子看到他那熊样,便是一阵恼火,亲家老太太拿剑砍他,一点没有砍错,他一再警告余拙,让他多留在家里,偏偏不听,辜负儿媳妇不说,还弄个孩子出来。
  他们余家如何对得起殷家呢!
  余拙跪下来,承认道:“是儿子的错,不过娘子也有错在先,听弦怀的总是我孩子,她们不该如此对待听弦,置我于何地?我可是她丈夫,就是错了,也该与我商量一下!”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地方。
  余老爷子怒道:“你还有理了?便是你孩子又如何,文殊这些年,你管过多少?这孩子便是生下来,你又做得好父亲?混账东西,儿媳妇这般好的人,你不知道好好对待,一个姨娘,你倒是用了心了!来人,把那姨娘捆了,卖出去!”
  “父亲!”余拙大惊,忙道,“与听弦无关,父亲,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我辜负了娘子,也辜负父亲,父亲,都是我的错!”
  余老爷子冷笑一声:“好,你也知是你的错,那我打你,也是该的。”说着就拿起堂中大案上放着的黑黝黝的名为“家法”的木棍,命下人把余拙抓住,趴在长条凳上。
  余拙吓得额头,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他不是第一次被执行家法,很久前,为他游走四方,老爷子已经打过几回,只是中间隔了许久,他不曾再挨过。
  门外面,余大夫人,江素梅,姜氏互相看一眼,心情都很复杂。
  最后,她们没有去劝。
  余老爷子棍子落下来,余拙的屁股上登时响起了“噗噗噗”的声音。
  在十八年前,在他最后一次挨这棍子的时候,当时他只被打了两下,余老爷子就停手了,此后再也没有实施过家法。
  这种感觉,他已经不太记得,只觉满心的恐惧,直到再次尝试,才知这钻心的疼,就跟有人用刀在挖他身上的肉一般,逃,逃不得,晕,晕不了,整个人就像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几棍子下去,余拙便已经吃不消,他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习惯性的到处寻找。
  可是,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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