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囧囧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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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半信半疑。
认识馒头男的第三天,何曼曼小姐开始不接庄馒头的电话,他不屈不挠地来电,她干脆利索地关机。后来开机的时候,竟有制片人邢大胡子的未接来电,曼曼转达了和庄林十分不合适的意向之后,以为会耳根清净,怎料一分钟之后庄林的电话再次来袭。
接起来,电话另一头的哭声震耳欲聋:“何曼曼,呜呜呜呜,为什么我们不合适啊?你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去改啊,呜呜呜呜,再给我个机会好么?呜呜呜呜”
幸亏有章鱼的提醒。
曼曼使劲搓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早有防备地说:“不用哭,咱俩什么关系也不是,话多没说几句,绝对达不到让你哭的程度。一句话,做普通朋友还是陌生人?”
此期间,馒头庄一直在抽泣:“呜呜呜,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么?你那么温和,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啊,呜呜呜?你知道吗,呜呜呜”
听得曼曼一身冷汗。
“庄林,咱们好聚好散,说其他的都没用,做普通朋友还是陌生人?我问最后一次。”曼曼打断他道。
“呜呜哇哇哇,”庄林嚎啕大哭:“不要这样对我,你知道么,我只有一个妈妈了,没用其他的亲人了,我妈妈有精神病你知道么,呜呜呜呜,她现在不认识我了,我很难过啊,呜呜呜”
第四章
“呜呜哇哇哇,”庄林嚎啕大哭:“不要这样对我,你知道么,我只有一个妈妈了,没用其他的亲人了,我妈妈有精神病你知道么,呜呜呜呜,她现在不认识我了,我很难过啊,呜呜呜”
何曼曼听了他的哭诉,耳朵根子就像冰淇淋遇见了开水似的,迅速软了下来。
“我喊她妈,她眼里全是茫然,她冲我笑,却完全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呜呜呜花多少钱,我给,可是我真的很难受,呜呜呜,妈“
听着他的痛诉,曼曼握着鼠标的手开始潮湿。
听庄林哀痛地将自己沉重的历史倾诉完之后,曼曼的眼圈又红又热,鼻子开始发酸。
末了,馒头庄抽噎着,泣不成声地道:“我已经够难过了,所以请不要这样对我,呜呜
呜,好么?呜呜呜”
曼曼盯着屏幕上的策划书表格,使劲挤一下眼里的闪亮,突然就清醒过来。
幸好章鱼之前给打了预防针。
何曼曼抛出一句自认十分冷静而略带哲理的话:“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你以此拿来祈求得到爱情,会让我更看轻你,再见。”
深呼吸一口,关机。
正在这时候,一声震山的怒吼轰隆隆而来:“上班时候你打什么电话!有好选题你找不到作者,要么就拿一些无聊的选题,你还能干什么!”
整个走廊里回音飘荡,像是三国演义的武戏锵锵锵锵开了场。只可惜三英战吕布这戏,不见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奉先,也找不到刘备和关公。
曼曼急忙撂下手机,见主任又从隔壁忽忽杀了进来,那双肿得困盹的眼瞪成一双环眼,加上黑黄面皮的豹头,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倘若他塞一把丈八点钢矛,怕是刘备和关公的三弟也比之不上。
那么好的选题,你不让做,倒怪起别人了。
曼曼也不发作,面无表情,只在心中暗自怨念着,通过余光,只见主任一手卡着鼓鼓的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强壮的腹部裹得背心一团一团的,外罩一件皱皱巴巴的土黄色衬衣。在他挥动粗壮的手臂时,浓重的汗渍味儿像是逮着人的鼻子揍了几拳。这种衬衣她见过,超市门外摆地摊的小贩卖十块钱两件。
见她沉默,主任摇头叹一口气,大臂指着门口一挥,无奈地命令道:“算了,单位发过中秋节的东西了,在大门口,你去把咱们部的都领回来去。”
咱们部。五个人的东西全由她领么?罢了。
曼曼笑得像一朵花似的:“好。”
待到曼曼穿着中跟凉鞋小跑到大门口,眨眨眼睛,只见门口矗立着一个个硕大的箱子,据说是从平谷那边摘来的满箱新鲜的李子,另外堆得整整齐齐的精致大盒子,红底烫着金边,据说是大三元的月饼。
何曼曼双臂一使劲,搬起沉甸甸的一箱,便往他办公会室左晃右晃、蹒跚而去,箱子里的李子稳得像装满了秤砣。
一箱,两箱。
办公室对桌的沈姐姐闲散地甩着胳膊,刚从对门办公室聊天归来,见曼曼铁着一张秤砣脸踉跄着而来,急忙问:“哎呦喂,怎么了小何?这是什么?”
曼曼气喘吁吁地说:“咱们部门的全部水果都归我搬。不过没关系。当减肥了。”
沈姐姐急忙将她自己的那箱“秤砣”搬了回来,秦华去幼儿园接孩子了,别的部门的主任看不过去,直接搬到我手上,曼曼连拖带扛地扛回来,抹一把脖子上滴下的汗水,拧着一股气,去洗手间洗了手,稳住自己,直直地冲进主任的办公室:铿锵有力地说:“主任,我有个新选题想去做市场调查!”
想调查的选题,当然还是被莫名取消的。
刷刷刷印出五十张调查纸,喊一辆出租车随人流扑进地铁站,迅速赶到西单图书大厦的门口,掏出纸笔和调查卷之后,迎着下午白晃晃的灼眼的太阳,来回观望着一刻不停的人流或粗或细的小腿,曼曼方才发现自己的难处。
“小姐,可以打扰下么?”
曼曼虔诚地凑上前,装出一个笑脸,吓得一个玫瑰色吊带衫的时髦的女孩甩开长腿就跑。想必是平时向她推销化妆品的让她受过惊。
“同学,可以打扰“
话未说完,戴眼镜的女生急忙甩甩手,大步流星地撤离她身边,好似身后有十个八个登徒子追着似的。
世情恶,人情薄啊。
曼曼着唐婉的口吻在心中愤愤地感慨着,望着冷漠的同龄女子,脱力地后退几步。
“哎哟!“
忽听一声浓厚的男声,曼曼顿觉脚底一厚,软软的,知道是踩了人。
“对不起!“
曼曼急忙转身和那男的道歉,只见那男的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高高大大的,一副白净的脸皮,大眼高鼻,双目炯炯有神。
“没事。”
那男的好似非常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她,冲她惊诧地一笑,那口大牙显然不如他的相貌那么让人赞许,然我却一眼瞥见他高鼻梁斜侧的那颗美人痣。
道歉过后,她咬咬牙,仰头看一眼图书大厦赫然而刺眼的大字,手里的笔滑腻腻的,攥在手中的一叠纸也湮透了大半。
擦擦手心的汗渍,刚要迈步,她的双腿上却像裹了两个沙袋。
“别灰心。”
不知什么时候,刚才被踩了脚的帅哥凑上前,也不看她,抛下那么一句,便转身而去。下午浓烈的阳光下铺撒在他约1米8身高的后背上。
他白底蓝格子短袖衬衣和白裤子的齐整的,强壮而不粗壮。
干净的男人。
只是——挖空脑子,曼曼也未从脑海中揪出有关他的半丝记忆。
相貌出众的异性的施与的温暖,总是对青年男女有着奇异的亢奋剂功效。借着这只亢奋剂,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大步走进图书大厦女人类图书部分,鼓起勇气,开始继续调查。
还没等冲着那个娇俏的女子开口,那女子却以不共戴天之仇的眼光瞪了她一眼,愤愤而去。仿佛不是做调查问卷的路人甲,而是横刀夺了他丈夫的情妇似的。
曼曼咬咬下唇,垂着眼皮望她那刻意保持出的精瘦小腿,终于知道女人何故为难女人那歌为什么反复被引用。
于是开始四处乱转,中友百货,沿着天桥再至君太百货,西单最有名的两个商场,虽然正赶上夏季时装在打折,打完折之后的价格也让人不再肉疼,终究激不起她的购买欲。
沿着2号线地铁游荡至阜成门,在华联商厦3楼选中一条拉萨布兰卡的粉色沙滩风情短裙,她终于没有掏出钱包刷卡。
转身离开阜成门华联商厦的时候,夜幕已然拉开。
窗外的商厦铮亮的玻璃窗上反射着灯光,模特身上美衣像彩云似的绕着,国美电器、天亿商城,这是北京西边的繁华,与朝阳区的繁华想比,却有如皇宫和三品官员府邸的差距一般,然而,毕竟不是荒郊野外。她默默瞅着窗外,胡思乱想了一通,盘算着将所有的调查单填上自己的意愿以此蒙混过关,拽着公交上的铁把手站了好几站公交才侥幸有座位,已经没了力气。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手机铃声伤感地响起,刘若英柠檬汁般的酸涩又带甜的声音滴滴入耳,曼曼缓缓接起电话,只听那头一个陌生的声音似有预谋地传来:“喂,是何曼曼么?”
曼曼说:“是。”
那人说:“我是鲁玉,我要追你。”
曼曼一听,登时一怔。
“你等会儿,你是谁啊?”
她十分纳罕地问。
“我啊?你男朋友啊。”
电话那头,那人心安理得地回答。
“我不认识你。”
曼曼爽快地回答道,迅速挂掉电话,陌生的电话再次骚扰进来。
拒绝接听,那人不屈不挠,曼曼以为是哪个同学开玩笑,只得再次接通电话,凶悍地直着嗓子大声问:“你到底是谁?今天不是愚人节好不好?”
电话的那头停顿了一下,轻声回答道:“”
公交车内太拥挤,曼曼听不清,只得训斥道:“你再说一次!”
只听那头也提高了些嗓门,带一丝揶揄地说:“这样的女人白给我都不要,真能嚷嚷。我今天下午见过你,你踩到我脚了,怎么那时候没发现你这女人这么凶!”
第五章
拒绝接听,那人不屈不挠,曼曼以为是哪个同学开玩笑,只得再次接通电话,凶悍地直着嗓子大声问:“你到底是谁?今天不是愚人节好不好?”
电话的那头停顿了一下,轻声回答道:“”
公交车内太拥挤,曼曼听不清,只得训斥道:“你再说一次!”
只听那头也提高了些嗓门,带一丝揶揄地说:“这样的女人白给我都不要,真吵。我今天下午见过你,你踩到我脚了,怎么那时候没发现你这女人这么凶!”
第五章
奔往四环外的公交车跑得蜗牛似的,往前挪一步,停三停。
正赶上下班时间的人流高峰,几米一处的红灯一亮,公交车停一阵,堵车再停一阵,反反复复,摇得车上的人犯困。
终于,缓缓移动出三环,总算有所加速,何曼曼望着窗外,澳式的商务会馆近了,最后一个高架桥和红绿灯近了。
粉刷得泛青带白的单位宿舍楼已在夜色下看染了深蓝和黑,看不出究竟。
跳下公交车,她回望一眼公交离去时扬起的蒙蒙沙尘,抬头,目光搜索不到一颗星星,这晚的月亮确实明润的,圆的,略带温度的,于是,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当年某人一双温度超过五十摄氏度的炯目。
毫无疑问,章鱼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衬得起美男子二字的,风度翩翩、五官像古希腊的雕像,然而当年的某人,却是她认识的男性中里最潇洒的一位,和她差不多大的一双铅球大眼,皮肤好像也不比她黑,当年读书的时候,两人在自习室坐同桌,别人说,那是枯燥的题海中最养眼的风景。
毫无疑问,大花痴何曼曼喜欢帅哥,可是,被迫相亲了多次,对男人早已产生了免疫力,她对自己说,何曼曼根本不需要男人,比金刚葫芦妹还彪悍,金刚妹自己踩着两个摞起来的凳子垫着脚换灯泡、换一身脏衣服挽着袖子掏下水道,甚至买冰箱和电视机这类的电器都是自己一人轻松搞定,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然而,那晚的月明晃晃着她溅到月亮上的蓝色思念,月盘上蓝影沉沉,她拄着腮,觉得月亮上的阴影不是桂花树,而是她是寂寞青了的肠子。
那一夜,梦里的他勾起唇角,笑得想让人一砖撂倒。
雪地里,他忧伤的炯目晃得曼曼眼睛生疼,他眼神凄楚而专注第二天早上,她张皇迟到。
急匆匆打开电脑,登陆上QQ,系统的连声咳嗽让她心虚,点开系统消息,只见一个令人抓狂的QQ好友申请:“脚被你踩肿了,你对我负责吧。”
一阵惊喜,夹杂着懊恼。
曼曼恶作剧地按了拒绝按键,回复道:“肿了?好的,我负责红烧。”
对方又发过一条好友请求信息:“刚认识一天你就想下厨给我做饭啊,真贤惠。”
曼曼气呼呼地又发一条好友拒绝信息:“我的鞋底被你的脚咯坏了,我大人有大量,赔钱买新鞋只收你原价。”
对方很快又发过一个好友申请,回复道:“真是个不讲理的傻娘们;而且胆小,连加我都不敢,我要有这样的老婆,早就找堵墙撞死了。”
曼曼再次迅速按了拒绝加为好友的按键:“放心,你跳河跳楼跳飞机都成,就是不给你撞死的机会。”
对方很快又回复了:〃我后悔了,后悔怎么昨天没非礼你!“
曼曼不屑地一笑,两颊开始带汗津津地发热,像是扔进电烤箱里烤得外焦里嫩,黑糊糊、红扑扑。心咚咚地跳着。
忍不住狠狠地将信息栏按了关闭,一顺手,关Q。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调戏怒了,还是想故意吊那个帅哥的胃口。
翻开那昨天印好却丝毫没起作用的堆调查问卷,曼曼开始按自行打对勾,刷刷刷刷,碳素笔飞快,直到那身皱巴巴的土黄色衬衣像聂小倩的裙子似的在她眼前挥舞。
“不是告诉你这本书不能出么!”
他什么时候说不能出这本书的,我怎么不知道!
汗臭与锦衣齐飞。脸色与衬衣一色。
曼曼闻着主任身上的汗味,诗兴大发。
果然做编辑室主任之前是电工。
主任手舞足蹈着,一双裁剪过无数花草、修过诸多电表的的黑手指狠着办公桌,那力道活像是要给这张桌子戳出一个大洞,然后要牢牢地钉进一个电表似的。
曼曼使劲抠着手指头的皮肉,一使劲,轻轻一疼,于是知道,指头又被撕出血来了。
“主任,这本书会畅销的,请相信我”
曼曼壮着胆子,抬起头逼视着这个四十多岁、不修边幅的男人一脸油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