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岭鬼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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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午下过雨的校园里,空气依然燥热,背心紧紧贴在身上,湿滑湿滑的。
随着三道聚光灯的白色光柱相继亮起来,战斗打响了。
我举着望远镜不停观察前方的动静,因为有魏胖的手枪坐镇,象征性的打了一发子弹就暂时哑火了,不明就里的敌人倒是也不敢正面突破,影影绰绰都在观望。
我看了半天,把望远镜递给魏胖,招呼他看:“你瞧那后边,有个穿红背心的,胳膊上的红袖箍很宽的那个,胸口**像章也很闪眼,我看是个头头,你说咱们要不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魏胖一看就两眼放光,怪叫道:“百万军敢取上将首级!爽啊,干他!”
魏胖回去嘀咕了几句,一个学生凑上来自我介绍:“丁部长,我叫费同庆,伙都叫我飞机,说吧,怎么干?我跟着你了。”
魏胖告诉我,这家伙视力2。0,夜里看的清爽,就咱们三个够了,事不宜迟,这就去逮那头头。
我说:“好!咱们先来个诱敌之计,把那家伙引出来。飞机你打头,出了门就往车棚那边跑,边跑边晃手枪引那头头注意你,魏胖你先去车棚那边守着,我拿燃烧瓶后面追。”
飞机依言换过魏胖的宽宽红袖箍,拿了个木头雕的假枪就跑了出去,魏胖先往自行车棚去埋伏,我用望远镜一看,嗨!那头头真被吸引住了,带了几个人悄悄的跟着飞机。
天黑,路不好走,还得心自己做下的陷阱,等我跑到地方,他们几个人影都不见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正懊恼万分,发现不远处隐约有打斗的声音,我顺着呼喝的声音追下去,越跑越远,却找到了受伤的飞机,坐在个墙角喘气,扶起飞机,我就问他:“他们人呢?魏国跑去哪里了?”
飞机受的伤在肩膀上,是被标枪扎的,还在流血,这子也是个硬骨头,低声咬着牙说:“魏部长追上去了,这次发达了,那个家伙真是红战团的副司令李卫东,还有几个高生,往朝阳村的方向去了。走,咱们快点跟上。”
我看飞机的伤势不要紧,没扎破血管,只是点皮肉伤,休息下就拽着他一起往下追,高一脚低一脚的猛跑,越跑越离那朝阳村近了,我突然一阵害怕,朝阳村下头可是个坟窝子,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再碰上吓唬人的东西,那可咋办?
前边叭的一声枪响,让我不敢再停步,魏胖要是出了事儿,手枪给落到李卫东手上,那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四章 井
该死的西联指成员趁火打劫,从校园后边的操场围墙量翻了进来,我们腹背受敌,从一开始就处于极端不利的局面。可是我们红联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魏胖,指挥若定,颇有将之风,敌人都被僵持在礼堂附近。
我举着望远镜不停观察前方的动静,因为有魏胖的手枪坐镇,象征性的打了一发子弹就哑火了,不明就里的敌人倒是也不敢正面突破,影影绰绰都在观望。
我看了半天,把望远镜递给魏胖,招呼他看:“你瞧那后边,有个穿红背心的,胳膊上的红袖箍很宽的那个,胸口**像章也很闪眼,我看是个头头,你说咱们要不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魏胖一看就两眼放光,怪叫道:“百万军敢取上将首级!爽啊,干他!”
魏胖回去嘀咕了几句,一个学生凑上来自我介绍:“丁部长,我叫费同庆,伙都叫我飞机,说吧,怎么干?我跟着你了。”
魏胖告诉我,这家伙视力2。0,夜里看的清爽,就咱们三个够了,事不宜迟,这就去逮那头头。
我说:“好!咱们先来个诱敌之计,把那家伙引出来。飞机你打头,出了门就往车棚那边跑,最好引着那头头,魏胖你去车棚那边守着,我拿燃烧瓶后面追。”
飞机依言换过魏胖的宽宽红袖箍,拿了个木头雕的假枪就跑了出去,魏胖先往自行车棚去埋伏,我用望远镜一看,嗨!那头头真被吸引住了,带了几个人悄悄的跟着飞机。
天黑,路不好走,还得心自己做下的陷阱,等我跑到地方,他们几个人影都不见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正懊恼万分,发现魏胖的单车不见了!
不远处隐约有打斗的声音,我顺着呼喝的声音追了下去,越跑越远,却找到了受伤的飞机,坐在个墙角喘气,扶起飞机,我就问他:“他们人呢?魏国跑去哪里了?”
飞机受的伤在肩膀上,是被标枪扎的,还在流血,这子也是个硬骨头,低声咬着牙说:“魏部长追上去了,这次发达了,那个家伙真是红战团的副司令李卫东,还有几个高生,往朝阳村的方向去了。走,咱们快点跟上。”
我看飞机的伤势不要紧,没扎破血管,只是点皮肉伤,就跟着他一起追下去,高一脚低一脚的猛跑,越跑越离那朝阳村近了,我突然一阵害怕,朝阳村下头可是个坟窝子,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再碰上吓唬人的东西,那可咋办?
前边叭的一声枪响,让我不敢再停步,魏胖要是出了事儿,手枪给落到李卫东手上,那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枪响的地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黑,我和飞机气喘吁吁的赶到时,啥都没有,只剩一个圆圆的土包。
人,哪去了?
我几步窜到土包顶上,四处张望,飞机也跑上来跟我说:“丁部长,等等,我看见”
话音未落,土包塌了,我俩一起摔了进去,我没好气的叫道:“飞机你干什么?我又没叫你上来,这下可好,压塌了顶你刚才想说啥?”
飞机也摔的够呛,哼哼唧唧的爬起来说道:“我,我,我哪知道这土包这么薄!我刚才看见这土包前头有个黑坑,总觉得象是个坟堆,去年挖墓碑破四旧时的痕迹,心里害怕,才跑上来的。”
我一听立时觉得浑身发凉:“飞机,你是不是说,咱俩掉进坟坑里了?不会吧?哪有这么浅的坟坑,去年破四旧时不都给平掉了吗?”
飞机依旧哼哼唧唧的,揉着屁股答不出来话。
我四边摸了摸,又抬头往天上瞅瞅,放下心来,这肯定不是坟坑,应该是个荒废的枯井,井口堵的不严实,承受不了我和飞机的重量,这才掉进来,我擦把汗,好险,幸亏是个枯井,要真是坟坑,再联想起昨晚那老尸,我非吓的尿裤子不可。
飞机拽住我,劲儿很,我正要喊疼,却听他声说道:“别出声,丁部长,你听,是不是有人说话?”
我竖起耳朵仔细辨认,果真井底下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丝光亮从井底一侧照出来!
我可真有点怕了,一口老枯井的底下,怎么会有人说话呢?别是这井还通到什么地方?
我和飞机悄悄蹲下身子,发现光亮传来的地方是个洞,圆形的洞口都是黄泥巴,已经被挖开了,平着朝下,足够一个人猫着腰进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第一时间听出了魏胖的声音,那压低了的粗嗓门格外亲牵
原来是魏胖逮住了几个人正训话,这子从来都不忘给别人上课,不就是羡慕我宣传部长的风光嘛!跑到地底下也不安分!
我立刻钻进了井底的洞,猫着腰没走多远,就踩到了的砖头,头顶也高了,豁然开朗,面前一支手电筒摆在个石头上,魏国端坐旁边,手里晃悠着那把盒子炮,面前蹲着三个人,我怕这厮枪走火,赶忙说道:“魏部长,是我丁朝阳,别瞅了,自己人!”
魏国庄严的点点头:“嗯!丁部长来的正好,这三个人交给你处理了,镇压不镇压好好问问,我去那边看看是不是有反革命分子的仓库。”
前边蹲着三个高学生,有一个看红袖箍应该就是我们这次逮到的鱼,红战团的副司令李卫东,另外还有一个瘦猴,额头上都是血,闭着眼睛喘粗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最边上还有个女学生。
井底下的空气非常浑浊,再挤入我和飞机后就有了六个活人,拥挤的透不过气来。
我问了问他们的名字,李卫东、张明堂还有那个女的叫汪倩,都是红战团的骨干。
晃悠着昏黄的手电筒,魏国四处打量这个地方,我招呼飞机把敌人上缴的武器都拿好,蹲到李卫东面前,盯着这子不言语。
没两分钟,李卫东的眼光开始游移,眼珠子悄悄的东张西望,我看他是三个俘虏最镇定的,莫非他来过这地方?
我尽量装的阴阴的一笑,说道:“李司令呀李司令,想不到吧!别以为你们红战团多厉害,把我们引到反革命堡垒来,还不照样给我乖乖的蹲着,你这是自掘坟墓,自绝于革命群众,你说让我们怎么镇压你呢?我看这个地方,就老老实实先呆几天吧,等我们出去叫了人再说。”
李卫东的脸色立刻刷白,那个叫汪倩的女红卫兵反倒停止了哭泣,义正辞严的叫道:“李司令,我们不怕,想当年,重庆的渣滓洞也没有毁灭江姐的精神,我们决不会低头,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
我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汪倩:“哟!看不出啊,面前还一女英雄呢!只可惜,你这反革命分子被我们抓了个闲,你的坟头上还不知道会不会给千万人踏上千万只脚呢,还这么嚣张?”
魏国突然叫道:“丁!这边有路,我们快走!”
我得意洋洋的叫道:“你们三个就蹲这儿吧!看谁将毫不留情地的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站起身招呼警惕的飞机:“我们走!不要管他们了!”
李卫东突然怪叫道:“不行!你们不能走那条路!”颤抖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回过身,歪着脑袋看他,语气里满是嘲弄:“怎么李司令想通了?那,快点交待吧!”我越发相信这家伙肯定来过这地方,闹不好藏着红战团什么秘密,这点把戏还是瞒不过群众的雪亮眼睛的。
李卫东脸色煞白的催促道:“你先叫魏部长停下别动,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看这厮不象说假话,反正革命的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也不怕他变天,就招呼魏国:“魏部长,你先过来吧,这边有新情况!”
李卫东看到魏国走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这里是有秘密,但和我们红战团决无关系!这点汪倩和张明堂可以作证的!”
那个额头流血的家伙叫做张明堂,此时也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李卫东:“这里,难道李司令来过?我可从来没听说红战团里谁提起过?”
李卫东神色黯然的说道:“也算是来过,去年破四旧时,我带着十几个战士去乡下砸墓碑,当时经过这地方,因为我们还押来不少黑五类的孩去劳动改造,其就有个女孩从这井口掉了下去,当时,当时我,我以为她要逃跑,就往里扔石头,想吓唬她抓着绳子快点爬上来,真的,我不是有意害死她,直到下头没了求饶声,我才发现不妙,下来看时女孩已经断气了。”
魏国听的义愤填膺:“你这畜生,还算是个人吗?党和国家算是白教育你了!一个女孩也是人啊,你这么个也下得了手!”
张明堂无所谓的说道:“黑五类的子女,死了就死了,有啥子关系?上次我老家来人说,他们那儿还公开枪毙了一批黑五类呢,我就说,一定要从严打击这些不安分的黑五类!”
我对张明堂这副腔调很反感,但一个女孩惨死在这枯井里,又让我寒毛直竖,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不等我催促,李卫东舔舔嘴唇接着说:“后来,我爬上来说她跳井畏罪自杀了,也没人来追究我,这年头,畏罪自杀的人太多了,这事儿呢,也就算过去了。但我心里总是害怕,总是听见那女孩的求饶声,晚上睡觉,闭上眼就是一双白眼珠子瞪我,于是,我被折磨了一个月后,半夜寻机会一个人又溜过来,下到井底磕了好多好多头,希望这女孩可以安息,从此不要再纠缠我,但我发现这井底其实还通到别处,但我钻进去看了一下后,胆子都差点吓破了,拼命拽着绳子爬,上去后草草把井口掩住,直到今天晚上,魏部长撵的我无路可逃,才又冒险跳下来。”
李卫东的话不止让我有点脊背发凉,看看他们几个人,也都是面色煞白,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渗出来的汗珠子顺脸往下淌。
我强自镇定,忙不迭的插口问他:“这井底通到哪里?什么东西吓住你了?是不是魏部长刚才走的那条路上?”
汪倩突然一声尖叫,伙立刻顺着眼光看向魏国背后,顿时,都愣住了。
第五章 墓穴深深
魏国的手里拿着手电筒,在这个光源映衬下,后边显着自己的身影,很自然的随着魏国肩膀晃动,刚才汪倩的惊叫,让我们都看见身影边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锯齿样东西蠕动,难道是蛇群?还是什么东西爬在魏国的背上,往外伸出的触手?
啪嗒一声,有团东西落下来,正好掉在他坐着训话的石头墩子上,我立刻看清楚,是一团蚯蚓,肥嘟嘟的纠缠在一起,蠕动着四处乱爬。
这东西,我们夏天钓鱼时,经常去地里挖,捏断成一截一截的,做鱼饵很好。
但此刻这一疙瘩蚯蚓,个个都很肥,有的长,有的短,无一例外的拼命蠕动,暗红色的皮肤表面滑腻腻的,看起来很恶心。
李卫东脸色变的愈发难看,抖着嗓子说:“就是那条路!鬼知道通去哪里,一路上不是蚯蚓就是菜花蛇,还有一些东西藏在暗处追我,我当时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走到头啊!”
魏国知道自己背后有东西,但是和我们一样,不确定是爬在背上?还是从头顶落下来的?一动也不敢动的叫道:“你们看见什么了?快说啊!丁,告诉我是不是在我背上?”
我咬牙忍住恶心回答他:“别动啊,魏胖!全都是一团团的蚯蚓,是不是你刚才走那条路带回来的?真他妈恶心,你丫这么迟钝,楞没感觉啊!别过来!”
听说是蚯蚓,魏国明显松了一口气,这厮一向胆,蝎子蜈蚣之类的毒虫从来不怕,一转身,就用手去捞背上,嘴里还嘟哝:“这井里头闷热闷热的,咱们再不走,一会都要死在这儿啦!呀!这是什么?”
魏国吓一哆嗦,猛地收回胳膊,看那样子似乎给蝎子蛰了一口。
再看魏国,通红的脸一刹那变的煞白,嘴唇直打哆嗦:“丁!丁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