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伟的十三个网上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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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天气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伸往小梅沙的路上一车紧挨一车,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走了两个小时。远眺小梅沙,象一口煮满水饺的大铁锅。一个个活蹦乱跳的“饺子”在水面上蠕动。沸水掀起浪花把不安分的“饺子”一个一个地推到岸边进行排列组合。人儿倒是多了点,这欢乐的气愤可是空前的。游玩嘛,不就是图个热闹吗?玩个高兴就行了,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嘛。
一看到水,阿涵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恨不得马上变成一条鱼儿。她迫不及待地套上救生圈象鸭子一样一蹦一跳地跳进海里。今天风大浪也高,一个浪墙袭来,冯伟扑上去想救回阿涵,可是为时已晚,阿涵猝不及防,被卷入浪中,随后被翻滚着推向沙滩。冯伟奔过去抱起阿函,她惶恐地看作冯伟,似乎还没弄明白刚才发生的事。看着满脸狼狈的阿涵,冯伟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又不是第一次下水,还犯这种错误。”
“人家忘了嘛,不准你笑了!”阿涵把头埋在他的腋下娇滴滴地嚷着,“我嘴里又苦又咸,那个死妖精害死我了。阿伟,快给我矿泉水嘛!”
显然,她在六神无主的时候误尝了海水。这算不了什么,早在儿童时代跟爸爸到海边学游泳时,她就知道海水的味道和电影《虾球传》里唱的完全吻合。她瞪着园溜溜的大眼睛问爸爸是谁把海水弄得又苦又咸的,爸爸告诉她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妖精干的“好事”。那时,阿函的理想就是长大了一定要把那个往海里撒了很多盐的妖精抓去坐牢。直到现在她还念念不忘那个妖精。
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大浪,阿涵顿时恢复了兴致。她拉着冯伟趁浪花退去的一刹那冲进了水里,然后在下一个浪来临之前迅速游离岸边,这样,再大的浪也不会把他们卷回沙滩了。冯伟也不是等闲之辈,还不会走路的时候他妈妈就常用一个洗脚盆装着他到门前那条弯弯的小河里戏水,二十几年的“游龄”让他足足可以在水里泡五、六个小时不觉得累。但是,小河跟大海有着本质的区别,他这还是第二次投入大海的怀抱。
冯伟拍着阿函的泳圈说:“如果取掉这圈圈你仍然浮在水面上的话,我就叫你大姐!”
阿涵举起粉掌往他肩上就是一击:“我虽然不会游泳,但我可是大海的常客唷!我最喜欢在起大风的时候游泳了,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一定是海风里藏着那个撒盐的妖精,你抓到他没有?”冯伟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回答。“你讨厌!看你还敢乱说!”阿涵纤细的指头掐住他的肌肉轻柔地撕扯着,变相地传达着她对他的爱意。
他们随着起伏的海面飘动着,冯伟推着阿涵向远处游去,越游越远,直到沙滩上的喇叭发出警告,冯伟才回过头来,发现他们已远离人群,四周只有广阔的海水,他感觉自己是多么渺小,渺小得有些害怕。冯伟突然想起脚下是深深的海底,海底里有各种各样的生物,会不会有食人鱼?会不会有鲨鱼?阿涵看见他渐渐变得恐惧的脸蛋,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冯伟嘴里不自觉地溜出了一句话:
“鲨鱼!鲸鱼!阿涵我们还是回去吧?!”
“哈哈哈”见冯伟吓得这般模样,阿涵顾不得保持小姐形象了,她大笑起来。
冯伟被她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他似笑非笑地捧住她笑得前仰后合的脑袋问:“宝贝!你的笑神经真发达,小心别把牙腔整脱臼了。”
见笑声不止,冯伟继续说:“好了,要笑上岸后再笑吧,听见了吗?喇叭在呼唤我们,一会儿鲨鱼真来了就麻烦了。”
阿涵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听他这么一说又是一阵大笑,外加粉拳雨点般落在他那白嫩嫩的肌肉上。被海水挤压着胸腔能笑这么久实在不易,阿涵捂着心口喘着粗气说:“你小子当真没下过海呀?哪来那么多鲨鱼呀?!真有鲨鱼这里还能营业吗?你没见游泳区跟深海区有几层防护网相隔吗?瞧你吓得那副可怜样!”
没有吃人的东西冯伟就放心了。他推着阿涵不顾喇叭的呼唤向远处飘动的小“趸船”游去。他们爬上小“趸船”,舒服地躺下等待元气恢复。冯伟侧着头看着闭目养神的阿涵,她可爱的脸蛋经过海水的浸泡变得白里透红,楚楚动人,一身中能有她相伴死也瞑目了。阿涵睁开水淋淋的大眼发现冯伟出神地看作自己,脸上立刻泛起一片红云。阿涵开始担心起来:在这无人的方寸之地,他冯伟要是突然失去理智,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呀,古今中外多少鲜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凋谢的!不能任由他的思想放荡不羁地驰骋了。阿涵当机立断:
“嗨!想什么呢?我们回去吧,我教你冲浪好吗?可好玩了!”
“哦,闲着没事随便想想,好呀,我很喜欢极限运动呢。”
回到岸边,海风比刚才大了些,浪头比刚才高了些,“冲浪”的人比刚才少了些。跟大浪抗衡不是每个人都行的,一要有胆量,二要有技巧,三要有脚力,四要看准时机,五要有勇于献身的精神。阿涵给阿伟耐心地讲解着每一个步骤,还不时指着正在戏浪的几个大胆勇士分析他们成功的原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闪失就会象她先前那样被卷入浪中吞尝又苦又咸的海水。轻则翻几个跟头,重则失魂落魄。
冯伟心不在焉地听着阿涵苦口婆心的讲解。想当初玩刁虫小技他冯伟输过谁的?这等小事就能把他难住那还了得?如今正是他一展雄风的时候,看那几个瘦小个,跳起来姿势多丑,哎,看我冯伟的。
阿涵指着远方那高个说:“那个冲得最好,你仔细学学。”回头发现冯伟已不在身边。哟!冯伟正朝着浪头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一两米高的浪墙咆哮着向他凶猛地扑来,阿涵大声嘱咐:“在它接近你的一刹那用力向上跳起。”跟大浪如此近距离地对视冯伟还是第一回,那磅礴的气势吓得他直想往回跑,那怎么成?哪有临阵退缩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上!他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倏地往上串去。这伙计真行,竟然离地一米多,可惜他提前了半秒钟起跳,落下时将正好被大浪迎头痛击,此时要是能悬在空中该多好,但这个愿望是不现实的,地心的引力是很公平的,不要说你是冯伟,就算是美国总统也照样毫不客气地被吸下来。冯伟无可奈何地与姗姗来迟的浪墙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沙滩上的阿涵立刻把头侧向一边,她实在不忍心目睹这悲惨的一幕。
当阿涵回头寻找冯伟的时候,发现他象一只惊愕的小狗绻缩在她的脚下一动不动。阿涵忙抬起他埋在膝盖下的脑袋问他伤到哪里了。只见冯伟惊魂未定地唠叨着:
“好咸!好苦!水!给我水!”
阿涵想笑可忍住了,跟这么高的浪高峰相会,不把神经撞坏才怪。
“阿伟?能听见吗?”阿涵试探着叫他,期待他的反映,千万让她看到范进中举时那一幕啊。
“什么跟什么呀?大惊小怪的,给我水。”
勇敢的战士终于清醒了,完好无缺。
阿涵递给他水,舒了一口气:“跟你说了把握好起跳时间,你还是犯了错。”
“我蔑视老师的教导,低估了敌人的力量。我悔恨不已,如果有人伴奏,我一定会给你唱一首《铁窗泪》。原来做一名水手是多么的艰难,我将对塔上坐着那位全身黑乎乎的家伙致以崇高的敬意和真挚的问候!”说完“啪”地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塔上那伙计就举起望远镜朝这边望来。逗得阿涵忍俊不禁。
阿涵重复了刚才的演讲,冯伟伸着长长的耳朵认真地学习,只差没做笔记了。阿涵牵着他的手迎着浪头奔去,大有“不能同日生,但愿同日死”的气概。一个接一个的大浪把他们猛地抬起又轻轻放下,凶猛的海浪终于被他们驯服了,身体在水上荡漾,笑声在空中飘扬
他们跳累了,笑够了,坐在沙滩上。阿涵靠在冯伟的肩上,欣赏着自然界的壮举。带着模糊光晕的太阳缓缓落下,也许是不忍心惊扰情侣们的柔情话语,它总爱躲在白云背后悄悄地射出万丈光芒,渲染了洒落天空中碎絮般的白云,红、橙、黄、紫交融渗透把天空变成了一幅彩绘帛画。
太阳掉进了海里,夜色拉下了帷幕。
冯伟说:“阿涵,今晚我们就住在沙滩上怎样?”
她的灵魂仿佛还在梦游天国,不假思索地回答:“住在沙滩上?沙滩也能住吗?”
“能!沙滩不但能住还能吃呢!要不要尝尝?”冯伟搬着她的脑袋笑。
“你讨厌!要租帐篷是吧?”阿涵回过神来掐他的手臂,“好吧,去租吧,顺便帮妹妹我租一个。”
“帮你租一个?”冯伟瞪大眼睛大惑不解,她是不是在说梦话?
“怎么?不行吗?这么小气?哎呀!一会儿补你钱嘛!”阿涵也瞪大眼睛,故作正经。
“小姐,你这不是摆明了浪费人民币吗?一个双人帐篷足够容纳两个脑袋四条腿了,就算你有多余的人民币,那也得考虑安全因素呀!只有跟哥哥我住一个窝才能确保你早上醒来完好无缺知道吗?!你看过电影《倩女幽魂》吗?唔”他想搬鬼来吓唬阿函,被阿涵捂住了臭嘴。
“行了行了,我才说一句你就说一大堆,不过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否则我叫警察哟!沙滩上有人通宵巡逻知道吗?!”阿涵用食指推着他的额头警告。
“得了得了!我可是护花使者不是采花大盗。”
长长的沙滩上零星分布着各式帐篷,里面躺着累了一天的男男女女。
冯伟安好帐篷把浴巾铺在下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阿涵低头,不动声色。
“是不是要在中间划一条‘三八线’你才肯躺下?”
“这主意不错,最好再请两名士兵站在中间站岗。”
阿涵继续说:“我好累,好好睡一觉吧,晚安!”
天地明鉴,一对情窦盛开的恋人独处一屋能睡好觉吗?
阿涵背对着冯伟,眼睛瞪得象灯笼,脑袋忙碌着:就这样睡吗?他会不会趁我睡着了他没这么坏吧,听说坏人隐藏了丑恶的一面时和好人没什么两样的,如果他来个“霸王硬上弓”我我就把他那把他那“狐狸尾巴”剁了喂鸡!天那!我怎么这么狠毒呀?哎呀!羞死了!其实,跟阿伟接触这么长时间,对他也算有些了解,他人不错,很成熟,又风趣又帅气。要是能嫁给他这辈子一定很幸福。可是,我不能,我不配阿伟。要是他知道了我的过去或许他再不会爱我,老天,我该怎么办啊?
几年前发生的一幕幕再一次闪现在她眼前,她只觉心口一阵绞痛,捂住胸部咳起来。
听见阿涵的咳声,冯伟摸着她的手臂,说:“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阿函转过身来,掩饰着痛苦:“没有。”
“阿涵,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说给我听好吗?”冯伟单刀直入。
“没有啊!”阿涵心里咯噔一下,装着若无其事地回答。
“别装了,我不是三岁小孩,说吧。”
“阿伟,我求求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阿涵抱住冯伟的肩撒起娇来。
阿涵柔软的肌肤紧贴着冯伟,一股热流传遍全身,奔腾的血液刺激了他的鼻蕾,激发了他的过敏性鼻炎,冯伟忍不住打起喷嚏来,一打就是十几个,怎么都停不下来。阿涵从没见过如此顽强的喷嚏,吓得她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她拿起一瓶矿泉水就往冯伟鼻子上撒。咦!歪打正着,喷嚏停下来了,帐篷又恢复了平静。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怪病呢”阿涵说。
冯伟坐起来抱起阿涵,大胆地抬起她的下颚,舌头慢慢游进她的口中挑逗嬉戏,速度由慢及快。阿涵被冯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试图反抗,可冯伟娴熟的技巧及沸腾的体温让她屈服了。冯伟有力的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滑动。她猛然推开冯伟:“不不!阿伟,我们不能,这样你会离开我的!”
“为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冯伟吃惊地看着阿涵。
“真的,我怕失去你,我好矛盾。”
女人真奇怪,总会说出些让你摸不着边际的话来。冯伟老实了,阿涵渐渐轻松起来,她兴致勃勃地给冯伟讲着小时侯的故事,直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她才伸了伸舌头,睡了。
沙滩上的帐篷沉寂了,海水永不歇息地拍打着沙滩。
清晨,冯伟醒来,身边空荡荡的,他惊慌地拉开蓬布,哦!这家伙精神真好,在水里飘着呢!她不停地向冯伟招手。
人的精神是有限的,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已疲惫不堪。
从小梅沙出发的大巴车上,冯伟和阿涵相依而坐。这辆大巴是进口车,撑在轮胎上的避震有力而富有弹性,把整个车厢变成了一个温情的摇篮。高质量发动机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是妈妈嘴里的催眠曲,冯伟和阿涵酣酣地睡去。他们肩并肩相互依靠相互支撑,脑袋仰着,靠在不高不矮的靠椅上,由于颈项的肌肉拉伸有限,下颚不得不和亲密得如胶似漆的上颚暂时分开,把嘴巴的结构清清楚楚地呈现给上上下下的乘客。不过,除牙医外恐怕多数乘客只是捂嘴笑笑而已,不会对他们夸张的嘴形感兴趣的。当汽车往右急转时,两个脑袋同时转左,汽车往左急转时,它们又偏向右方,有点象不太标准的探戈舞;当司机紧踩刹车的时候,他们立即变换姿态,脑袋向前一勾,颇象刑场上犯下滔天罪行的犯人;当司机猛踩油门的时候,他们立即由“犯人”摇身一变成了“舞蹈演员”,脑袋带着长发向后甩将过去。精彩的表演一直延续到终点站,若不是服务员把他们唤醒,恐怕他们得坐一个来回。
自从冯伟带阿函到小梅沙玩了两天,阿涵上班就常走神,常傻傻地一个人笑。同事说她不是中邪了就是中奖了,害得好友徐颖一直跟着她。徐颖暗自思量,要是她中奖了,跟着她准有好处。
阿涵回味着水上的美好时光,可她不敢继续往前想,每每想起自己的处境她就害怕,害怕会失去阿伟。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颖是阿涵高中时的知心朋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