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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眠兽-第18部分

小说: 眠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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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知情人士透露,当初山的失踪是从一条留在语音信箱的口信开始的。

  听说当时山听了这条口信似乎颇为高兴,然后便匆匆离开了他的公司,从此就这样消声觅迹了整整一个星期

  这个口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现在已经无从得知,因为当时山听完后就把它消除了,但可以肯定当初把山约出去的人一定是山的一个熟人

  在山失踪后回来后不久,就有人发现网站上流传着几张很像山的男人的照片,一些八卦杂志也收到过这些照片,照片的内容在此也不作枉传和描述,但——确实不堪入目。

  有记者曾穷追猛问山关于照片的事,而山并不作任何正面回答,反而当场失态殴打了记者。虽然事后由山的律师出面澄清,对山过激行为的解释是:山本人对这种栽赃陷害行为愤怒过度,导致行为失态。而山也当面对被打记者赔礼道歉,并给予了一定的赔偿,此事才算结束。

  但仍有人质疑:这个一向在商场上睚眦必报、寸土必争的山,为什么对这件事的处理会是如此轻描淡写呢?既然照片是栽赃陷害,小肚鸡肠的山又为什么不抗争到底?还自己一个清白?他财大气粗又有什么做不到的?而他现在却什么也不做这又表示什么呢?

  

  山的失踪和关于照片的传闻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可总有平息的时候,人们心里奇怪却也追究不出什么,事件的一方主角和另一方主角似乎都三缄其口,从此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现在事情的真相就只有天知道了。

  *

  那天傍晚,我来到泽母家。

  保安以为我就是过去的泽,所以他只是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让我轻易地进了大楼。

  在门口按了门铃之后,隔了许久,才听见屋内传来疲惫而急促的脚步声。门打开了,门缝间露出了泽母衰老憔悴的面容,她一向保持得大方而整齐美观的发型有些蓬乱,几缕发丝胡乱垂着,得体精致的壮容也已经卸去,显出她干燥的肌肤和细细的皱纹。这些时日不见,泽母原本美丽明亮的眼睛下面竟也添了臃肿的眼袋和淡淡的黑眼圈。

  “哦是你”泽母用手把住房门,很是意外地望着门外的我。

  “真没想到”她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用手指忙乱地捋了捋乱发:“哦请进,请进”她送开手,敞开了门。

  走进泽母的家,那房间还是如初见时这般冷漠和空荡,泽母快步赶到沙发前收拾起搁在上面的那床凌乱的薄毯。

  难道她这些天一直睡在这里?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所以”泽母朝我抱歉得笑了笑,但那笑容是如此的虚弱与无力。

  “随便坐”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我一个人留在客厅,坐在那张阴冷、坚硬的沙发,我摊开了手掌,朝着它们呵了口气,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他,我竟然看到团团白气——真是一间很冷的房间,很冷,很冷。

  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泽母端来了两杯速溶咖啡:“很久没有在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招待,不好意思。”

  

  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我和泽母一起品尝着那杯苦苦的咖啡——没想到速溶咖啡也会如此苦涩而难以下咽

  “你还爱他吗?”我嚼着杯沿。

  “谁?”泽母看了看我。

  “泽”

  “呵”泽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你又恨他吗?”我问。

  “谁?”泽母喝光了杯中黑色的液体,把杯子搁在了桌上。

  “泽”

  “恨?”泽母不再嗤笑,她似乎连嘲笑也懒得做了。

  “我就要回去了。”我放下杯子,杯中浊黑的液体还有满满一杯。

  “”泽母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刚来就要走?

  “回到中国去。”我解释道,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

  “哦”她转过头去,垂下了眼睛。

  “你其实都知道。”

  “知道什么?”她的语气是如此平静。

  “”

  “”

  “你一直憎恨他就是你伤害了他。”我平淡地说。

  “”泽母看着我,她的眼神一片空白。

  “因为他的父亲抛弃了你,所以你故意忽略他,你给了他最好的,但就是不给他爱因为他是‘他’的儿子。”

  “”泽母深深地注视着我,她的眼底里隐藏着阴霾:“不是的不是的”

  “你知道他孤独,也不愿陪伴他你知道那个山有些奇怪的癖好,却故意把泽往他那里推你知道泽在学校里不好过,却故意装作毫不知情你故意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泽母看着我,不怒反笑:“我是爱他的你又知道什么知道什么”她喃喃道。

  “是的,你当然爱他,因为他长得和他父亲非常相像”我的脸慢慢凑近她:“不是吗?”

  望着我的面孔,泽母的脸色变得发红:“你胡说什么!”

  “你难道就没有在晚上,因为想念着自己的儿子而夜不能寐!?”我紧紧盯着泽母的眼睛。

  “你!”泽母的脸涨得越来越红。

  “没有吗?没有吗?你难道就没有想象过泽他像这样抚摩过你吗?!”我按住在沙发上试图站起来的女人,我的手掌在她身上缓慢地游移 


  NO。36


  女人开始挣扎,她的手脚在我的眼前用力挥舞着

  “你喜欢吗?你喜欢吗?” 我压住猛烈扭动的女人,手指潜进了她的衣襟

  女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浑浊而粗重

  “你喜欢有个长得和你亲生儿子一模一样的男人强暴你,你喜欢这样,你喜欢这样,不是吗?!”

  女人的大滴的泪水滚出了她的眼眶,可身体却在我的撩拨下不可遏制地颤抖、扭曲

  “是你是你亲自逼死了泽,你是一个不沾血的杀人凶手”

  女人终于失声痛哭。

  “你把自己撇得很清,可你还是后悔了,你日日夜夜为泽的死而悲伤你想如果自己死了的话就可以解脱了但你没有那个勇气,而在那时你偶尔遇到了我

  “于是,你要报复,你想安抚泽的亡魂你希望有人告诉你泽的死是别有原因于是你把我带到这里对吗?”

  “胡说胡说”

  “或者”我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你别有用心?”

  我的手探进了她的裙底

  手指的濡湿让我露出了邪气的微笑,我的呼吸吹着她的耳垂

  “禽兽!”

  泽母的面色白得好像一张白纸,她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起,划破了房间里所有的矜持和假相

  我的脸因为受到了重击而偏向了一边,口角有点刺痛,我伸出的舌头触到了一抹腥咸久违地撺动令我发出了嗤笑:

  “是的,我是禽兽这点,在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因为禽兽总能在第一时间嗅出自己同类的气息,不是吗?”我的手缓慢而轻柔地抚弄着女人的长发。

  “你把我带来你就知道我会做许多事你知道我会做你希望我去做的事因为这些事也是你想做的

  “你是一只特别聪明的禽兽!一只喝着血却不沾血的禽兽”我舔着她的耳垂,发觉她抖得厉害:“呵呵不是吗”

  女人斜着被灰暗覆盖着眼睛,望着我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我仔细地理着女人额前的乱发:“你想说他们都罪有应得,你想说他们倒霉都因为自己活该?

  “是的他们确实都罪有应得他们倒霉都是活该可是——你呢?”

  我揪着女人头发的手越收越紧,她的头慢慢离开了沙发,但她似乎一无所觉,只是睁着她瞪得大大的眼睛怔怔地注视着我。

  “如果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亏心事负责,都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那你呢?!”

  我摇晃着手臂,而女人的头也跟着不断的摇动:“那你呢你又做过什么呢?”

  女人苍白的脸色变得一片灰暗,她的眼神是如此空洞原本死死撰着我的手指也无力地松开,她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没有吐出任何字句

  “你又做过什么呢?!你这个温柔的慈母又做过什么呢?是给泽冰冷的墓穴里铺上温暖、舒适地床铺吗!还是每天抚摩着死人的墓碑说自己爱他!或者随便找个人替他复仇!?”

  “呜”女人的双手捂住了脸庞,我看到大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淌了出来。

  “需要吗?需要吗?”我的声音变得无力:“——死人不需要这些泽也不需要这些”

  “”女人的肩膀在不住地颤抖。

  “只有你需要还有我” 我的手指从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抽开:“但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你又觉得快乐吗?你真的就获得解脱了?”

  “”女人的手指发着抖。

  “不管你做什么,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也不能回来”我放开了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慢慢地退入黑暗。“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眠着一只野兽,只是我们的,从来都没有沉眠过”

  女人仍在微弱地啜泣。

  我轻声对她说:“泽并不恨你,他也从没有憎恨过任何人他不会因为他们而去死也不会因为你”

  “”女人的手掌离开了自己的脸庞,我瞧见她指缝间通红、苍老而疲惫的眼睛。

  “不需要惩罚不需要报复不需要”我的露出了微笑,而泽的母亲则笔直地注视着我:“只需要怀念和爱他”

  “泽是世界上最温柔、也是最残忍的杀手他给我们留下了最折磨人的秘密”我发觉自己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他死亡的原因”

  “一个永远的秘密”最后我用连自己也无法听见的声音喃喃道:“也是、一个最甜蜜的秘密”

  女人的头垂了下去,她的眼泪仍然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

  “永别了”我说:“野兽也有睡去的时候。”

  我看着她,把女人给我多余的钱,小心地放在她的茶几上。

  “永别了”

  然后,我走出房间,关上门。

  

  这是一个寒冷的日子,并不是回到京都高中的美好时节。

  校园里相当空旷而寂静,走在通向教学楼的走道上,我发觉自己的心情竟然和这个学校一样寂静而空旷。

  下课铃声长长地划破凝滞的空气,我站在泽教室门口的时候,正遇上了下课走出教室的方,他有些痴呆地望着我,对我的突然出现,就像对我的突然消失一样,而感到无法接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来学校?泽”他正努力做出和颜悦色的表情。

  我不由笑了笑:“泽以后都不会来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什么意思”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呆楞楞地自言自语。

  而这时我的目光已经越过方的身体看到了立在他身后的本

  楼顶上,本如约而来,他没有靠近我,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目光闪烁地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我远远地望着本,他脸色苍白,面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我问他:“你好吗?”

  他瞥了瞥我,露出了略带苦涩的笑容:“托你的福,我每晚都睡不好觉”

  “良心受到责备了吗?”我问。

  本看看我:“呵”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杂物,“有人做了比我恶劣不止十倍的事,现在也活得不错,更何况是我了”

  他深深地看着我:“我睡不着是因为你你,这个世界上我所知道的最坏的坏蛋之一。”

  我忍不住笑出声:“我想你以后可以睡个好觉了。”我走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他狐疑地望着我,我示意他打开看。他撕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了当初他签下的那二万元借据。

  “我要走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打算从他的身边走过。

  本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想问你”

  我停下来看着他。

  “当初,你你和我只是打算利用我吗?”他轮廓平庸的眼睛发出了逼人的光芒。

  我看了他好久,然后说:“是的!”

  他慢慢送开了我,垂下了眼,在沉默了一会之后,他问我:“你还回来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摇摇头。

  “永别了。”我说。

  然后,我经过仍站在原地的本,离开了楼顶。

  *

  再见到桥,他的身边已不再前呼后拥,消瘦的他留着个清爽干净的发型,穿着整洁的校服,鼻梁上架着一付文气的眼镜。

  在我把他叫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写着什么。

  跟着我来到户外,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你有什么事?”在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之后他突然站住,有些畏缩地问我,而目光却躲闪着特意忽略我。

  我说:“你变了”

  他推了推眼镜:“哼!能不变吗?”他有些防备地瞧瞧我。

  “我有个问题一直打算问你。”我说。

  桥古怪地看着我:“请说。”

  “你为什么要欺负泽?”

  “”面对这个问题,桥竟然哑口无言,他先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说:“我,我也不知道没有理由”

  听到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我笑了笑,然后把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他。桥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一叠照片和底片。

  “这个”桥几乎是立刻便把这些东西又塞回了信封,他拿着这些显得犹豫不决,“这个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把这些还给你。”我说。

  “我我曾经这么对你你怎么还”他说话开始结结巴巴。

  “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而且你也得到了你应该得到的”我耸耸肩:“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桥没有说话,他傻傻地看着我。

  “其实你还是有些喜欢他的”我暗暗嘀咕。

  “什么?”桥抬起眼睛,好像受惊似地惊跳起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了永别了。”

  在桥怅然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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