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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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还有一个疼爱他的人在牵挂着他。
高兴应该是高兴的吧。
小胡子的叙述很煽情,让我心里伤痛至极。
他却要让我身痛。
他冷声说:“动手!”
我身边的秃头用力将刀向我的身体里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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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猪之死
小胡子说翻脸就翻脸,一得到他的指示,挟持着我的秃头便下了死手。
所谓的死手就是到致人于死地的手段。
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好歹也是在部队的熔炉里锻炼出来的。
虽然不是超级兵王、最强兵神、无敌特种兵之类的菁英骨干或是技术过硬的大能。
但是我曾和猪较过几年劲。
不是我虐待它们,而是它们欺负我。
那么我就只能想尽办法来让它们老实听话了。
起初我抱着一个个猪仔跑步,试图让它们有一种坐汽车的优越感。
但它们好像并不满意,老在我的怀里闹个不停。
接着我将一个个猪仔从怀里抛向天空,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接住,往复循环,想要让它们有一种坐飞机或者说是飞翔的感觉。
它们同样是很不满意,闹腾的似乎更凶了。事后想来,可能是出于本能的恐惧和惊慌才让它们不安静吧。但当时我年轻不大懂事,在这方面考虑的不够周详,有所欠缺。
后来我就一个个的替它们按摩挠痒痒,想让它们有一种进了洗浴中心似地愉悦感。
这下它们倒不怎么捣乱了,但是我整个人也给累晕了。
几百只猪要我挨个给服侍,说实话我感觉到自己成了一个可怜的包身工,或者说是猪大爷的奴隶。
这种感觉就像我是一个陪酒的姑娘,一下子就要接待几百个漂客,而这些漂客还每天都来。
更可恶的是,还总有那么几只特立猪行的猪不怎么好伺候,花费在它们身上的精力更是多得吓人。
我一天天变得消瘦和萎靡起来,看见猪都感到心烦意乱。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顿悟,这样伺候它们干什么,只要不让它们饿死,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可能有些变。态,但我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这种想法。领导批评我,我批评猪,若有反抗,就采取强硬措施。
谁叫你没人权。
你又不是人。
人都没人权。
何况还是你。
我在心里默默想道,这么一想我就霍然了,下定决心不再伺候它们,而要让它们反过来听我的话。
终于在我不厌其烦和严酷冷漠的训练下,小猪仔们都变得老实了,并且也听话了,甚至还能做一些表演了。
由此,我得出结论,一切皆有可能,不抛弃,不放弃,就是传奇。
我成了一个耍猪的人。
我爱它们。
我想要它们都能变成不普通的猪。
但又有什么用?造物的无情注定了它们的命运就是快如闪电的死亡。
它们的生命都很短。
如果有轮回的话,我希望它们来生做一个可以宰猪的人。
在我或扛或抱或举着它们的那段日子里,我的身体素质自然变得好了起来,本质上这根特种部队的士兵扛着圆木跑没什么区别。
他们抱着的木头是死物,没有知觉,我抱着的猪头是活物,它有感觉。
我想让它们舒服起来。
直到后来我渐渐明白,不能太宠溺它们,应该要让它们变得坚强。
可能我只是希望能有一头猪像王小波先生所描绘的那只猪一样可以特立独行吧。
实际上是我有意忽略了猪是被限制了自由的,就算再特立独行也逃不出囚。笼,更何况它们早已被奴性化了。
除非它成精了,它是猪八戒。
就算是猪八戒也还被观音给缺点服了,命令它要跟着老和尚挑着担去取经,不能娶高老庄的高小。姐当媳妇。
这肯定和伦理道德没关系,不是美女与野兽或者人与动物之间乱。伦的原因。
我悲伤的看着一头头猪仔茁壮成长为一头头膘肥体壮的大猪,然后被一头头屠戮宰杀。
最初我会流泪,毕竟人是感情动物,就算面对的是动物,我也有感情。
我很爱它们。
我真的爱着它们。
但它们就这样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不瞑目。
后来我就麻木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明白,我被同质化了,我是刽子手的邦凶。
我再也不爱了。
爱也无用,徒添悲伤。
隐隐地,我愤怒起来。
我将我的愤怒转移到了热天无处不在的苍蝇身上。
它们一度把我当成了停靠歇息的堡垒,我的脑袋是它们的家园。
我的脑袋是它们的家园,我的脸面是它们的花园。
这让我很没有脸面。
养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和猪拥抱给猪按摩也不是太丢脸的事,但是和黑绿红黄的苍蝇接。吻却的确是令人无法接受的事。
相比之下,我宁愿和猪接。吻。
我最讨厌的就是苍蝇了。
它们还偏偏欺负我。
如果它们是直升机,我就是停机坪。
如果它们是法拉利,我就是条跑道。
如果它们是卫星,我就是轨道。
如果它们是卫兵,我就是校场。
总之它们根本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把我当成了它们的便利。
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觉默中死亡,我果断选择了前者。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暴发了。
我痛击和夹击它们,让它们饱受摧残和蹂躏。
我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来歼灭它们。
我几乎用尽脑细胞和干细胞,想到了一千零一种对付它们的手段,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我把直升机一架架给击落。
我把法拉利一辆辆给报废。
我把卫星一颗颗给打爆。
我把卫兵一个个给消灭。
我因此璀璨了起来。
我最讨厌的除过苍蝇,还有蚊子。
蚊子也是必不可少的佳肴。
当然,主要是它们把我当做它们的美味佳肴。
我常常被叮得鼻青脸肿浑身瘙痒,我抓挠得全身鲜血淋淋血迹斑斑,这都还能够让我忍受,最无法接受的是它们还老袭击我的眼皮子,让眼晴看起来肿得像核桃。
对于一个爱美的人士来说,这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尽管这种打击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只是暂时的。
很凑巧,我算是一个爱美的人,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于是我在无数个不眠的夜里拉亮电灯同它们进行斗争。
静静的夜晚我聆听它们飞舞的声音,目光扫视它们落足的地点,然后悄悄的将它们毁灭。
我恨它们。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岁月真是不堪回味。
我宁可回味猪身上的味道。
说这些,只是想说明,我真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或者说,我没有陪养出一只特产独行的猪,但是我却变成了一个独立特行的人。
这种转变很不好,但是却也极难逆转。
就如很多技能你一旦掌握了就一辈子也忘不掉一般。
看得出来秃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他一出手就不留活路,可惜他遇到的是我,不知道我有怎样的过去。
我是抱猪的男神。
既然他不留活路,那么我也不会让他好活。
他的刀子想要将我捅。死或者是重伤,千钧一发之际,我将腰部一扭全身以一个诡异的姿态缩了缩,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刀。光避开还不算完,我说过,我不会让他好活。
秃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完全不明白我是怎么做到的,我抱以温和的一笑,然后反击就到了。
我劈手一切,将他握着刀的手腕切中,剧痛传来,他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我将这一着美其名叫乾坤霹雳手,是从《倚天屠龙记》中得到的灵感。
这一招其实也没有啥特别之处,只是我曾反复用此招来切猪的屁股,用的次数多了和时间久了,就变得不寻常起来。
基实我很想用这一招来切秃头的脸,奈何他手中有刀,所以我就先勉为其难的用来对付他的手臂了。在我心里,秃头的脸还不如猪的屁股好看。
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重感情的人。和猪打交道的时间长了,我都觉得它变成人了。
秃头显然也没想到我的这一招令他招架不住,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惊惧之下便想要后退,然而我不给他后退的机会。
因为惯常猪被我揍怕了也会想到逃跑,以此来逃避现实。
瞧瞧,猪和人的思想其实也差不多。
至少,秃头的思想和猪一样。
对于这种情况,我特有经验。
我急忙伸手拉住了后退的秃头,一只手抓住他的裆。部,一只手拦在他的背部,双手骤然发力,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就要被放倒。但这还不是我的目的,我说过了,他不给我活路,我就不会让他好活,我要用对付猪的手段来对付他。
这都很抬举他了,在我心里,他还不如一头猪。
这个评断并不草率,是经过慎重评测才得出来的结论。
这种考量是基于实用价值和内在品性两个方面得出的。
两面俱全,头头是道。
他没有被放倒,我被他猛地举了起来。
见此情形,众皆大惊。
他们一定没有想到我会拥有如此惊人的臂力。
我不好意思向他们解释。
难道我要这么对他们说:不用慌张,我曾经养猪的时候就是这么举猪的。
这样的话,他们八成会把举猪听成是举重。
没办法,通过举重可以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如果举猪的话他们一定会觉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这是只有一个独立特行的人才能干出的荒唐事。
太匪夷所思。
管它呢,我就是这么举猪的,我也是这么举他的。
他当然指的就是秃头。
我这样举他还不够,我还要施展我的拿手好戏呢。
难道我会举着或者说是抱着他跑?
这样做才真是脑子有病呢,更何况现在的场景做不适合做这个动作。
那么我可选择的动作也就不多了。
我将秃头高高的抛起,然后险险地接住。
众皆惊呆。
秃头吓得哇哇大叫。
没几下,他尿了。
这样一来,我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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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枪声响起来
说实话,我的体力和臂力还真的是非比寻常。
很好理解,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做的多了就不觉得累了。
我曾经抱着猪跑步,也曾经举着猪升空。
一句话,练出来的。
但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就算是天生神力也不可能拥有持久长力。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世上不存在永动机。
举着秃头抛了几下,让他有一种飞一般的感觉,其实也是我竭尽全力才勉强做到的事情。
究其原因,秃头看起来凶神恶煞,其实是色厉内荏。
他看上去精悍干练,实际上是瘦小挫矮。
甚至我都怀疑这个亡命之徒是个烟鬼,他吸。毒。
总共就是个百十来斤,我将他高高举起并不难,但也不代表就不累。
我额头汗如雨下,我累了。
但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不知好歹,更不知死活,在我举着他升空的时候他竟然吓得哇哇大叫。
当时我还矜持的想着,说可能这货以前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就算有过,也是在极小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可能连话也不会说,也不会走路,充其量也就是呀呀学语,爬地而行。
一念及此,我想就原谅他吧,毕竟这种事情还真是极为罕见难以想像的,他大惊小怪受惊狂乱也无可厚非。
尽管他真的叫的很难听,比猪叫起来都难叫。
也许是我喜欢猪却不喜欢他的心理在做怪吧。
我总觉得做人要随和,更要能设身处地的替对方着想,只要不是太过就都有回旋的余地,都可以谅解。
我想让别人好一点,哪怕自己坏一点,这都没问题。
但我不是上帝,也不是佛祖,我是人,不是神。
你伤我心,我和你分离。
你要我命,我也要你命。
秃头显然是想要我的命,幕后主使虽然是小胡子,但他是具体执行者,首先要遭殃的必然是他。
坦白讲,我抛着他升空只不过是想摔着他落地。这是一种猫玩耗子的心思和趣味,我不介意和他玩玩。
我当然不想和他谈谈,更不想和他谈谈做人的道理,只想把他整个半身不遂。
在这之前,他毫无形象的大叫,叫的比猪都难听,我忍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接下来他竟然吓得大尿。
想叫就叫,还要大尿。
吓得大叫,然后大尿。
你叫就叫,尿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为什么要往我的头上尿?
难道你把我的脑袋当夜壶?
或者你觉得我的脑袋像夜壶?
不会是你认为我的脑袋是夜壶吧?
我想可能是我想多了,秃头被吓得尿失。禁了,他大概没有这么多的感知和觉悟。
腥。骚的尿。液溅了我一头一脸是事实,这让我想起了胖子当年老往头上摸的摩丝。
他说那是他的法宝,重要性不亚于灰姑娘的水晶鞋。
胖子当年刚懂得男女之事乃至后来一接触到天上人间的时候,就暗自觉得自己土鳖和土气,甚至都到了不堪入目的程度,于是他下定决心要改头换面改变形象。他踌躇满志着想要去一趟韩国,将自己变身成为金城武或者是梁朝伟,再次点就是陈冠希,最不济也要是谢霆锋。但可惜身无长物经费有限,去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很好理解,金钱不够,只能去,去了啥都做不了,更糟糕的是还来不了。
可能正是从那时候开始,胖子就对金钱有了全新的定义和不一样的理解吧。去不了韩国是伤心的,但伤心有个屁有,他还是遵循了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开始自我转变了。
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想让我给他做一次微整形,当时我遗憾的告诉他说,我不具备这方面的天份,也没有这方面的手段,还是等你长大了成熟了并且变得有钱了,再去思密达也为时不晚,前面有刘晓庆奶奶杵着当楷模,你有什么好着急的。
胖子坚决不同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