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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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状也凑了上去,心里一凛,觉得那诡异的人影好像看着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我稳了稳心神,和阿英一起打着手电,把整个泥人照亮,下一刹那就倒吸了口冷气,我骇然发现,泥人里的影子,现在居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强光下,这尊泥人里面的影子离泥人表面的距离,竟感觉比之前近了很多。我再查看别的几尊泥人,发现情况竟然都差不多。
“我草!怎么回事?”我骂道。
阿英冷然道:“泥人里面的影子在朝我移动,我感觉它们要出来了。”<a
☆、第一百零四章 相信
泥人中的影子确实在向泥人的泥层表面在突显,也就是说在向我们在靠近,而且连神态都在奇怪的变化,头往前诡异的伸着,好像努力想从泥胎里面探出来。
“移动?”胖子还没弄明白状况:“通信巨头吗?什么要出来了,不会是那什么吧?好吧,我错了还不成吗,说正经的,泥疙瘩里面会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该不会是英子你又大惊小怪了吧。”
阿英怒视着胖子说:“王胖子你就是一个欠修理的货,如果睛睛还有正常的视觉功能没有瞎的话,你倒是自己过来仔细瞧一瞧,看看是我大惊小怪还是你愚昧无知。”
胖子对我说:“我说张司令,这里面的影子虽然邪性,但也不至于是活的吧,难道是鬼不成,咱俩一起凑跟前看看吧。”
我闻言觉得有理,就和胖子一起向阿英所在的泥人跟前走去,有意无意的,胖子扯了扯我的衣襟,我懂了他的意思,跟着他来到了和阿英隔了一个泥人的另外一尊泥人前面。
这里也有陪葬的干尸,死状极惨,我有些轻微的不适感,尽量不去看那些干尸,只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胖子。
胖子压着嗓子低声说:“老张,你还相信我吗?”
胖子的话让我一怔。
我还相信他吗?
我不相信他吗?
我不会不相信他吧?
我想我是信他的,如果不信,那么我或许在他杀了小胡子为老猴子报仇之后就已经和他分道扬镳了。
是的,胖子在大马猴这件事上对我有所隐瞒。
但我并不认为那是欺骗。
隐瞒和欺骗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善意的谎言和谎言之间的关系,有着质的区别。
我讨厌欺骗,也讨厌谎言。
先生说:“礼不可废。”
先生还说:“言必行,行必果。”
君子无信不立,君子无德不理。
士不可以不弘毅。
我向来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我喜欢好人。
或者,我曾经是个坏人,也或者,我正在变成坏人。
只是因为,我有隐悟,好人难有好报。
但这不妨碍我喜欢好人。
心有猛兽,暗垂眼泪。
要想活的好,必须有信,信自己。
自己相信自己。
这就是自信。
自信改变人生。
人生需要相信。
相互信任。
我信胖子,或许对他有怀疑和戒备,但我还是从内心深处信任他,我依然认为他是那个和我一起长大曾花天酒地做着美梦的王胜利。
胜利,什么才是真正的胜利呢?那一年我们一起仰望天空,数着天上的星星,有那么多灿烂的梦,还唱星星点灯。
今时今日,我们不愿再提那些吹过的牛。逼,也没有了那些灿烂的梦。
还谈什么胜利不胜利的呢?你曾经笑的多肆意欢畅,你曾经哭的多断人心肠,光阴荏苒,白驹过隙,至此时,你不再开怀大笑,几多烦忧,流泪也是偷偷摸摸,怕人看见,已然变了模样。
曾经白雪般纯洁的姑娘,如今变得那么世俗浪荡。
曾经清水般单纯的男孩,如今是否变得世故冷漠?
我心永远不变,有万千烈火,熊熊燃烧。
我想胖子应该也不会忘了初衷,坚守本心。
我们都是好孩子。
我们不是坏孩子。
虽然艰辛,仍然坚守。
我没有迟疑,点头说:“当然相信。”
胖子笑了笑,说道:“你依然没变,还像当初的你。”
我道:“不忘本心,不想变。”
胖子似有深意的道:“有变才能通,不通就得变。”
我凛然:“何妨堵死?”
胖子肃然起敬:“哪怕独夫?”
我点头,不愿多说。
胖子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神情有些复杂,踌躇道:“人世间,总需要随机应变,红尘中,哪不能不世故老套。大海,我知道你的胸襟像大海一样宽广,你是一个想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人,你喜欢海上钢琴师里的1900,然而世事哪能尽如人愿,低下头就是人间,该妥协屈服和忍受的还是要承受,因为这才是生活。”
我不想多说,只说:“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这就是我的处事原则,不说这些了,搞了半天,小胖同志,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说什么?”
胖子沉声道:“既然你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就直说了,我刚才看见阿英在和她面前那尊泥人在说悄悄话,你信吗?”
我听了一愣,随即一股恶寒从脊背上升起,觉得头皮发凉,气血翻涌,不能自已。
我知道,阿英所站的那尊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神态诡异似笑非笑盯着我看的泥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它不像是死物,而好像是活的。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在心理上我竟然隐隐有些惧怕那个泥人,因此在胖子暗示我向旁边走的时候我毫不拖泥带水的跟他走到了一边。
现在听胖子来了这么一句,我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急忙问他道:“胖子,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你真的看清楚了吗?别疑神疑鬼的,也别恶意中伤别人。”
胖子叫起屈来:“我就知道你可能不相信,说实话,就连我都不怎么相信,但我还真就看清楚了,你当时说什么要禁欲之类的大道理的时候她就靠近了那尊泥人,悠忽间就贴着那个泥疙瘩的耳朵耳语了几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绝非我信口开河。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可能是因为之前没有仔细观察那个泥人的面部表情吧,待英子离好泥人的脑袋远了那么一些之后,我冷不丁竟然发现那泥玩意儿竟好像在笑它这是在笑我吗?岂有此理!玛的,我惊怒交加,可把我给吓的不轻,估计这多半是在烧制它的时候就把它做成了这副鬼德性。”
看胖子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的一颗心不觉沉了下去。
阿英是被鬼上身了还是神经错乱了,她怎么会和一个泥人说话?
我想了又想,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她自言自语了一句,无意中被胖子给看见了,于是胖子先入为主觉得她是在和泥人对话。
我松了口气,于情于理,这都是事情最有可能的真相。难不成还真要我觉得阿英是在和一个泥人说什么秘密不成?有这种可能吗?除非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觉得难以接受别的可能,不可能再有别的可能。
我想,我也相信阿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觉得阿英是个好女人。
我喜欢好人,更别说是好女人。
好人难得,好女人更难得。
或许,阿英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我吧。
反正,我不单单是因为阿英长得美才觉得她好,就亲近她。
美女太多,但好美女不多。
阿英并不怎么漂亮,但她在我心中就是最漂亮的女子。
那些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女人,那些从我生命中悄然离去的女人,我觉得她们都是好女人。
我向来是一个宽容的人。
这并不妨碍我的自私。
我一次次将伤口的疤揭破,看流出的血液再次结成新的疤痕。
身上有疤,心中有伤。
伤不能忘。
我不想忘,也不敢忘。
你们给我一点爱,我爱你们千百倍。
这是一个缺爱的禽兽吗?
我不是一个禽兽,我是一个情兽。
我也不缺爱,只是我的心里充满爱。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我深爱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我爱他们,比我恨他们。
因此,我不会觉得阿英是一个坏女人。
胖子和阿英,我都相信。
只因我们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当然,不离不弃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期望,现在说起来还太早。
公元前我们太小。
公无后我们太老。
或许,现在,正好?
昨日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落茫茫谁又说的清呢?
很多时候,只能沉默着束手,看年华似水流。
后主说: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唐婉的钗头凤道: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浑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是我最喜欢的诗词之一,透着的意境让人沉醉。
我有些怀古伤今,这得改改,因为怀旧的人是对现实不满失落而又不幸福的人。我多情,热情,深情,心中有千万个太阳在燃烧,也有千万个故事在萌芽。
既然我们和阿英误打误撞的走到了一起,那么我就应该相信她。
我信她。
无关风月。
这时胖急声说:“老张,英子说的没错,这些泥人身体里面的黑影的确在移动,距离泥层表面越来越薄了,这也就意味着这影子是在移动着的,我看它们还真的要出来了。我草,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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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脱出
我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正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做好准备,不行就干。”
“之前影子在泥胎里面距离表层有二十公分左右,而现在只有十公分不到了。”这时阿英也来到了我和胖子所在的这尊泥人前面,她做了一个手势:“数十分钟,它们朝我们前进了十多公分,再有不到十分钟”
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她的意思,再有不到十分钟,这八个泥人里面的影子就可能从泥人里面出来了。
“难道它们是活的?”我不由毛骨悚然。
阿英点点头,直勾勾地看着影子,那动作,似乎在和影子对视一般。
她想要看到什么?
她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我无从得知。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向胖子,见他东瞧西看,一筹莫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摇摇头,叹口气,不安的情绪变得更重了。
就在这时,胖子忽然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把大铁锤,招呼了我一声。
“干嘛?”我问。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沉声道:“打到它们连妈都不认识。”说着就要去砸。
我一把抓住他:“这些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砸几下保准把泥人给砸烂了,但这鬼玩意却不一定砸得死,反而把它从里面提早放了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收拾!”
胖子骂道:“我真受不了你这个笨蛋,你就不会先砸条缝出来先看看?”
我还是感觉不妥,再看阿英,她仍旧紧盯着泥人里的影子,不理我们。
胖子以为这是她也同意,举起铁锤,朝着这尊泥人里的影子就砸了下去。
他粗中有细,谨小慎微,第一下只砸出来一个小凹坑来,但这些泥人是用陶土烧制出来的,土质坚硬却又十分脆,一下就裂出了一个小细缝。
他呸了几口,随即又是一下,顺着那条小细缝,竟然裂进去一条深缝。
瞬间,一股淡淡的异味从泥人里面传了出来,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阿英也发现了状况,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胖子还想再砸,我再次把他拉住,因我我看到,裂缝里有团东西动了动。
我们捂住口鼻,等那气味稍微消散了一些便靠了过去。
阿英拿起手电,对准缝隙,往晨头照。
起初只看到黑黝黝的一团,无法辨别那是人影的哪个部分。
本来也不是太过害怕,但当凑近的刹那,那团东西转动了一下,接着,一只白多黑少的眼睛从裂缝里看向了我。
那一瞬,我几乎窒息。
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定向,但它就是在看着你,从裂缝中看着你,这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们三人都倒吸了中冷气,心上都毛了,并且立即确认,这东西不是人!
不敢再看,更何况是对视,我猛然把头转开,胖子和阿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他,心道你不是要打得连它妈妈都不认识它是谁吗?现在怎么怂了?!
我又看向阿英,心里悚然,暗说莫非刚才她是在和它对视?
我脖颈间直冒冷气,倦意一瞬间消失无踪,刚才被吓了一跳,心有余悸,放不下心,拿着手电挨个看了一遍,发现这几个泥人的神态表情各异,而它们的共同点就是在泥体里面都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而这些影子果真都是在轻轻移动着的,现在距离泥层表面已经很近了。见此情形,我的鸡皮疙瘩都暴了起来。这些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它们从泥人里面出来想着,我的头皮直发炸。
走了一圈,想了很多,我突然间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骂道:“我靠!难道这就是老蒲的目的?”
“什么目的?”胖子有些迷糊了。
“我不确定,只是一种想法和假设,我想这或许是一种仪式,我们离蒲阴阳的棕材只有一步之遥,到了这里,我们变成了祭品,或者,这是一种饲喂,我们是食物总之,我们是为这些影子准备的。”
胖子皱了皱眉,醒悟过来了,他呆了呆,怒声骂道:“我草!不会吧?!不过细想起来,我们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许多诡异奇巧的东西,都是老浦精心为我们准备的,现在的这些影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