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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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还可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到祁芙音翻身坐起的时候,太阳公公已经照屁屁了。
“唔……现在几点了?”祁芙音一边伸懒腰一边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披散开来的长发,睡眼迷离,难道自己又一次醒得很早,在玲珑她们喊自己之前就醒了?可是……窗外那明亮灿烂的阳光分明显示着,现在时间不早了的说。
“玲珑,现在什么时辰啦?”祁芙音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且,终于掀开被子走下床去。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展昕玥和玲珑玲净走了进来,玲珑答道:“回少奶奶,现在是巳时刚到。”
巳时?祁芙音继续打着哈且,散漫的伸开双臂等着玲珑和玲净给自己穿衣服,心头却在想着今天去给顾夫人请安之后回来准备吃什么早餐……
呃……她的思绪突然咔嚓一声断在这里,突然一转身抓住拿着外裳准备给她穿的玲珑:“你刚刚说什么!?现在什么时辰来着?”
“巳时……”玲珑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祁芙音怎么突然这么激动了,就看到祁芙音跟被针扎了一样蹦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请安晚了晚了!”天啊,心头用这段时间学会的时间换算法算了一下,居然是九点多钟了!惨了惨了,平时给顾夫人请安可都是八点不到啊!
她想要的就是规规矩矩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么不守规矩,顾夫人肯定会不高兴的!怎么这两天这么倒霉,那个什么三表哥要回来了就已经够让她心烦了,今天居然还睡过头了!
玲珑玲净两个小丫头的下巴已经彻底合不上了,她们几时见过祁芙音这么鸡飞狗跳的模样?在她们的印象里,她们的三少奶奶总是优雅温柔(其实是散漫无力),不焦不燥(其实是懒得动弹),何时会像现在一般自己拿起衣服三下两下就穿好,再拿了一根簪子把头发简单挽好就往外冲?
“少奶奶!你冷静点听我说!”总算屋子里还有一个展昕玥,她在祁芙音马虎整理好一切提着裙摆就准备往外冲的时候,身子一闪便到了门口,简单利落的挡住祁芙音的步伐并且制住她双肩,道,“今天不用去请安的!”
“啊?”这句话很有效,瞬间便制止了祁芙音慌乱失措的动作,她抬起头看向展昕玥,表情居然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天知道她刚才那迅捷无比的动作是在什么情况下完成了,“昕玥你说什么?今天不用请安?为什么?”
这么久了,好像从没开过先例吧?
展昕玥摇摇头放开祁芙音:“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今天早上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来通知的不用请安了,不过,好像是听说今天夫人要和老爷出城去办事。”似有意又似无意,展昕玥最后一句好像是呐呐自语的话,却给祁芙音点亮了迷茫中的灯火。
出城去办事?祁芙音愣了一下,心头便明了了,现在出城去还能做什么?呵呵,看来自己真的有必要准备一下迎接那个素未谋面的合法夫君了。
慢腾腾的转过身,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啥,伺候本少奶奶梳洗呀~”
话说,这三房的院子可归她管吧?那么想要分给那个怜裳哪里的院子,可就由她说了算?
玲珑和玲净见自家少奶奶终于恢复“正常”,松了一口气之后连忙过来,按照祁芙音喜欢的模样给她梳好了头发——其实祁芙音喜欢的发式很简单,可以华美复杂,但是一定要少头饰,而且一定不要重的!她觉得好压人的说。
因为今天没有请安的管束,祁芙音吃完早饭之后便让玲珑把院子里的四个丫鬟三个婆子给召唤了来,集中人手将西园收拾了出来。西园是他们这院子中除了东园之外最不错的小院了,不仅占地面积仅次于东园,就连园林景致也不比东园差到那里去,但是对于祁芙音来说,最重要的是,西园离东园最远。
几个丫鬟都认真的听话干活,祁芙音这人虽然懒洋洋的,但是收服人心貌似很有一套,现在三房几个为数不多的仆人丫鬟,都对她是尊敬有加,喜爱有加。所以祁芙音分配她们干活的时候,大夥儿都特别卖力,除了展昕玥之外。
之前就说了,她的地位比较特殊,所以一般不插手这些事,今天是见祁芙音好像真的挺想尽快把西园收拾出来才动手帮忙,不过当她看到祁芙音散漫的坐在廊下看着院子中波光粼粼的假山水池时,银白的牙齿便会轻轻咬住下唇。
到底,要不要去问?关于这个问题,展昕玥已经纠结了挺久了,祁芙音这模样,很明显就是有心事,可自己为啥就这么关心她?难不成真的习惯了她无忧无虑的模样?嗯……好值得深思……
“昕玥,你过来一下。”展昕玥正在疑惑犹豫呢,祁芙音忽然开口给她下了决心。
展昕玥立马放开手里的抹布走了出门,夏日的午后,还是有些炎热,可祁芙音好像浑然不觉,就坐在廊前的凳子上,看着外面的阳光。
“少奶奶,有事吗?”
祁芙音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回头看了昕玥一眼:“我们东园除了玲珑玲净之外,还需两个杂务丫鬟和两个洒扫婆子,你从她们里面挑选出来,其他的就先留在西园,估计等不了多久,咱们院子的人就真正会多了起来。”
展昕玥可是顾湛庭的人,对于祁芙音的话,她只不过是念头转了几下便明白了过来,心头暗暗叹息一声:看来,将军他们找到三少爷了。如果是这样,便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祁芙音这两天会单独被拎出去说话了。
一想到三少爷顾言奕,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个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边的丫鬟怜裳。那个女人——展昕玥璀璨如星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她讨厌那个女人,明明心思敏锐聪明透顶,却总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明明可以毫不怜惜的用簪子划破顾言奕身旁新来的小丫鬟的脸,却总是装成柔弱可怜,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的模样。
展昕玥回想了一会,再看了看几乎没动的祁芙音,做出了决定:她虽然现目前还不算和祁芙音特别亲近,但是祁芙音很真,她不讨厌。所以,如果那个讨厌的女人想要借着三少爷做出什么不利于祁芙音的事情来,就休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顾府家规之一:若是有仆人丫鬟意图对主子不轨,那么侍卫是有权利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先收拾了那以下犯上的仆人的——姨娘,自然也算不上主子。
“昕玥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听见了吗?”祁芙音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展昕玥的回答,不禁有点奇怪,要知道展昕玥可是从来不会这样半响不理会自己的询问的。
展昕玥点点头:“我知道了,少奶奶。”
祁芙音嗯了一声,也没太大动作了,他们,就快要回来了吧?好日子……正在以光速消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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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东胡帝国建安二十一年六月十七日傍晚
地点:东胡帝国首都元觉城郊外
宽敞平坦的官道上,不疾不徐的行来一队人马,从那不凡的马车装饰和周围仆人家丁的打扮来看,这不是一户普通人家。
三辆马车在周围家丁的护送下,慢慢的往元觉城走去,车队很安静,除了马蹄声和车咕噜声响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家丁说话。
忽然,一只白皙却圆润的手掀开车帘,似乎有人正往外面看,不一会,那手放下车帘,一切又恢复原状。
“少爷……到……到哪里了?”就是刚才那辆位置处在中间的马车里,一个娇柔不安的声音响起,嗓音虽然算不上空灵出奇,但是语气十分到位,全然弥补了先天嗓音的不足,让人一听就忍不住的想要把这个有些惶恐不安柔弱无依的声音主人拥在怀中好好怜惜。
片刻之后,另一个男子声音响起,声音清冽甘甜,闻之如同山涧清泉缓缓流过心田:“还有半个时辰就入城了。”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之感。
然后那女子声音便又响了起来:“少爷,裳儿……裳儿害怕……”
也许是这种如同小鹿哀鸣一般的声音激荡起了男子心中的气概,他的声音突然抬高,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道:“裳儿别怕,一切有我!只要有我在,我便不许任何人伤你一根头发!”
“可是……少奶奶她……”那女子声音安稳了一些,却还是带着些惴惴不安。
“提她做什么?!我根本就不喜欢她,甚至都不想看到她!”顿了一顿,那男子又满是柔情的说道,“裳儿乖,别胡思乱想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我们的宝宝,其他的事情,交给你家相公来做就可以了……”
014 三表哥啊三表哥
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顾府大宅客厅里,她突然有种想伸手抚mo下巴那里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山羊胡子。为啥?嘿嘿,因为现在这个情况很适合一边抚mo山羊胡子一边思考嘛!
话说今天天气晴朗阳光灿烂,碧晴如洗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嗯,虽然现在已经晚上了,但是十几的月亮圆若银盘,高挂在天空中散发着明亮却柔和的光线,如同为夜色下的元觉城蒙上一层梦幻般的轻纱,嗯,虽然现在是在屋子里,再但是,顾府大客厅中灯火明亮,高挂的八角宫灯外罩绣着极细却精美的花纹,无一处不显露着顾府的身份地位……
好了,废话完毕,祁芙音心中的也做好准备,那么来看看眼前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大厅里人很少,五个,分别是坐在上首的顾老爷和古夫人,然后便是下面站在椅子旁边的祁芙音,再有,就是今日首次见面的祁芙音所谓的相公顾家三少爷顾言奕,以及他身边那个好像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女子。
首先说一下祁芙音对这两个人的评价问题。顾言奕,下人们口中精通琴棋书画才华横溢人品样貌双绝的三少爷,身高目测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并不是想象中的读书人显瘦,而是很正常标准,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手在最开始就观察过了,虽然不算丑,但是绝对和顾湛庭那双绝美的手不是一个档次,顶多就能算个修长白皙而已,连小潘子的都比不上,因为这个,祁芙音看向他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无所谓。
至于容貌,的确是眉如远山,眼若朗星,鼻若悬胆,整个脸庞很是不错,长发如墨,只用了简单的青色发带束起,再配上他本身的身材气质,有种不凡的书卷之气扑面而来——当然,前提是祁芙音得忽略顾言奕偶尔落在她身上的那种几乎是极度厌恶的目光。
然后便是顾言奕身旁的那个女子,“被迫”因为深爱对方而私奔的丫鬟怜裳。其实吧,祁芙音觉得这个怜裳的先天条件并不是十分符合当它现在做表现出来的小鸟依人的模样,身高应该和自己现在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身材还可以,前凸后翘即便是穿着朴素的衣裙也能完美的展现出来,嗯,虽然自己现在这个也不错。
容貌嘛,相比较于在场的温和大气的顾夫人和祁芙音天生的柔弱纤细,她那柳眉杏眼也就只能算得上容貌一般,甚至可以说,单凭外貌,她连玲珑玲净都比不上。可是很显然的,这个叫怜裳的女子很懂得先天不足后天狂补的道理,这里没有整容,那么就只有从内在补充,看她那副盈盈欲泣却用小巧白牙咬着红唇故作坚强的模样,额,是个男人都会心疼来着吧?
总结:一个帅气多金温柔痴情富家公子一条加貌似楚楚可怜的温柔丫鬟一只。
等到祁芙音观察完毕并在心中记录在案的时候,顾老爷说话了,声音是威严有加的:“言奕,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跪下!?”
哎?顾言奕跪下?这是那一出?难道不是让她来喝怜裳敬茶的?祁芙音小嘴一抿,看着顾言奕依言跪了下去。按照常理来说,相公跪,她这个做妻子的也应该跪下是吧?但是她很不想跪也……
顾言奕这一跪,仿佛刺激了身旁那个原本就站得有些摇摇欲坠的女子,她噗通一声跪得比顾言奕还快,整个人都无力一般伏在地上嘤嘤哭泣:“老爷夫人,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不知羞耻勾引三少爷的,都是奴婢的错,还请老爷夫人责罚奴婢,放了三少爷吧……”
而怜裳这一跪一哭,立马给顾言奕增添了无数勇气,想起之前在马车里的信誓旦旦,他一把将怜裳拉起来,深情无比道:“裳儿你别怕,一切有少爷,你不要胡说八道,别哭了,再哭就对孩子不好了……”
呃……祁芙音看着大厅里跪着的两个演绎情深意浓的人,忽然有种想坐下的冲动——哪个人会站着看戏的?
顾湛庭看了一眼祁芙音,看着她眼神中好笑的意味,他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有种想翘起的冲动,不过很快他就平息下来,转眸看向跪着的两人:“说够了没有,哭够了没有?”
“爹,孩儿已经决定了,此生此世非怜裳不娶,她是我最爱的女子,我要一生一世的和她在一起。”顾湛庭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有种从容就义的感觉。
怜裳也跪在地上抬起头来:“老爷夫人,怜裳自知罪该万死,但请老爷夫人看在少爷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暂且饶过怜裳一命。等到,等到孩子出生,怜裳便,怜裳便自尽谢罪……”
“不……裳儿,我不准你这么说!你是我孩子的娘亲,你怎么可以那么想!?”顾言弈激动了,转身扶着怜裳的双肩摇晃。
嗯,又一个咆哮哥将要出现,祁芙音合了合双手这样想到。
“言奕!你在胡说什么!?”这次出口喝止的,是顾夫人,从声音中可以听出,顾夫人十分的生气。来了这么久了,祁芙音还是第一次听到顾夫人抬高了声音说话,没想到那个看来永远温柔高贵的顾夫人也有这么威严的一刻,她盯着顾言奕,沉声道,“言奕,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顾家堂堂三少爷,怎可说出如此不知礼数的话来?你要娶的,只能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娘亲,也只能是你的妻子!!”
妾,在这个时代,是不配用娶这个字的,用上一个纳字,都算很看得起她了,而且妾生的孩子,也只可以称呼她们为姨娘,娘亲这个词,只适合于丈夫的正妻。
这些道理,顾言奕作为一个堂堂读书人,怎么会不了解?因着这几句话,祁芙音看向顾言奕的表情,真的是鄙夷得不能再鄙夷了,这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