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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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李鸿章面色沉了下来:“切记,抓维新党时首要是要机密,不可让皇上察觉分毫,放走康梁二人更是得小心谨慎,万万不可露出一点马脚!”
李国勇点头称是。
李鸿章叹息声:“不想我李家终于出了这么个天纵英才,你很好,很好,你也不必再去拜见你父亲了,这就回去紧着心思办你的差使吧!”
辞别了李鸿章的李国勇有些迷茫,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来自于一百多年后的一个小混混,一个拉皮条的,竟然转眼间就成了千古名臣李鸿章的孙子,成了朝廷的侍卫,成了皇上太后两方面都要争夺的人物;李国勇实在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自己今后的路究竟应该怎么走?顺应早已发生的历史,平安而碌碌无为的度过这一生?还是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事业?
很快,随着变法的失败,中国即将走向一段五千年文明史上最黑暗的日子,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难道真的能够改变一切吗?
李国勇自己都不相信。
算了,李国勇摇了摇头,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看起来官职挺高,但实际上什么权也没有的小小侍卫,就算真的想有一点作为,又凭什么呢?
倒是明天的工作才是首要任务,谭嗣同虽然是自己所崇拜的,但已经将自己和李鸿章绑在了一条船上的李国勇,开始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冷血,无论如何不能为了感情使得整个李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有朝一日,仅仅是如果,自己能爬上权利的巅峰,我李国勇,必定为先生平反!
李国勇这么安慰着自己。
第六章 … 谭嗣同
光绪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9月20日,这一天将注定成为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从这一天开始,代表着中国进步自救觉醒的维新运动将被彻底扼杀!
一场彻底将中国拖入积贫积弱,任人宰割地步的政变拉开了帷幕。
政变的主使人就是慈禧,而政变的急先锋,却是从另一个时代过来的,莫名其妙被卷入其中的李国勇。
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整装待发的士兵,李国勇心中一片茫然。
“大人,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大人您看?”一名内九门的门千总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国勇厌恶地看着这家伙,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老远,强压着心头的厌烦,尽量平缓着语气说道:“杜大人看从哪先下手好啊?”
这个叫杜子其的千总存心巴结面前这新得宠的顶头上司:“大人,照下官看来,首要擒拿住维新党的康梁谭三人,此首功也,这份功劳当然是大人的了,下官带五百兵去抓捕其余逆贼,也跟着沾点小光。”
看着这个马屁精,李国勇有计划了(其实李国勇忘了自己才是天字第一号马屁精),他满脸堆笑:“杜大人哪里话,咱们同为太后皇上效力,今后互相仰仗的地方多着呢,小弟怎敢一人贪功,不如这样,小弟带一半人去捉拿谭嗣同、康广仁、林旭、刘光第,至于康有为、梁启超、杨锐、杨深秀就有劳杜大人了。”
杜子其美得直冒泡,康有为梁启超那可是维新派的大头头啊,让自己抓住了,太后那弄个巡抚什么的当当,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李国勇看着这个高兴得快手舞足蹈的家伙,心里冷笑你乐着去吧,等会有你哭的时候。按照李鸿章今日日里送来密信的约定,一个时辰前李鸿章应该已派人秘密通知了康有为梁启超这次的抓捕行动,你杜大人能抓住他们,那真是天下奇闻了。他制止了还想假意推托下的杜子其:“杜大人不必礼让了,我看就这么着了,咱们动手吧。”
而此时在浏阳会馆的莽苍苍斋内,一个彪形大汉正在那苦苦劝说着丝毫不为所动的谭嗣同:“三哥,快走吧,康梁两位大人大半个时辰前就让人送来了急信,北禧懿旨已下,变法失败了啊,两位大人只怕现在已在日本使馆了,我王五拼死也要送大人出去!”
这大汉原来就是清末的好汉,大刀王五。
谭嗣同却还是摇头微笑:“大丈夫不做事则已,做事则磊磊落落了,一死何足惜。各国变法,无不因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这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谭嗣同原话)
王五还待劝说,谭嗣同摇手制止了他,从身上解下了佩剑,递给了王五:“五哥,我意已决,不必再劝,此剑名‘凤矩’,就此赠了五哥,惟望五哥用此剑与七哥(王五的结拜兄弟通臂猿胡七)扫尽人间不平之事,我愿足矣!”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王五知道再劝已不可能了,于是和身边的胡七跪下:“三哥,我王五在此发誓,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必为三哥报此大仇!”
就是这个大刀王五和胡七,后来就差点成功的刺杀成功李国勇,当然这是后话了。
谭嗣同看着含泪纵身跳上屋顶逃走的王五胡七,带笑从容地走出了莽苍苍斋。
“砰”地一声,浏阳会馆的大门被砸开了,一大群士兵拥着一年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谭嗣同淡淡笑道:“诸位可来得迟了,谭某侯之久矣。不知是哪位大人带的兵?”
领头的年轻人李国勇虽然早从历史上知道谭嗣同的视死如归,但此刻亲身面对,还是不禁为谭嗣同的举止所折服:“在下李国勇。”
听了这名字,谭嗣同脸色微变:“原来就是才被皇上封为三等侍卫的李大人。”
“大胆!”边上的一个兵丁呵斥道:“这乃是太后亲封的一等侍卫,剿贼总使李大人!”
谭嗣同面露讥讽:“怪不得,原来李大人升官了,谭某恭喜大人了!”
李国勇叹息一声,从袖中拿出了慈禧的诏书,念道:“查工部主事康有为,译书局协理梁启超,军机章京谭嗣同,不沐皇恩,密谋反叛,着交步军统领衙门拿解刑部审讯,钦此!”
谭嗣同还是那样的淡然从容:“皇上是不会发这样的诏书的,谭嗣同拒不领旨!”
李国勇无奈地摇了摇头:“谭大人,请吧!”
光绪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9月20日夜,谭嗣同于莽苍苍斋被捕;杨锐于床上被抓;林旭于军机处值班时被拿;康广仁、刘光第、杨深秀无一漏网。
预先得到消息的康有为、梁启超先避至日本使馆,后在时任两广总督的李鸿章的庇护下逃居海外。
9月21日,慈禧突然从颐和园回宫,在训斥了光绪一番后,用光绪帝的名义颁布诏书,以“朕躬不豫”为由,宣布“训政”,接管了处理政务的权力。”后命将光绪软禁于南海源台涵元殿,派亲信太监严加看管,截断了他同外界的一切联系。
被经过李国勇身边的时候,他看到了光绪眼中对自己无比的恨意。
至此,轰轰烈烈的变法运动失败了,这次变法从1898年6月11日开始,至9月21日结束,共计103天,史称“百日维新”。
狱中的谭嗣同泰然自若,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并写下了流传青史的感人诗句《狱中题壁》: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9月28日下午,谭嗣同等六人从刑部监狱押向北京城南宣武门外的菜市口刑场问斩。就义前谭嗣同高声朗诵绝命诗:“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接着又慷慨陈词:“为了救国,我愿洒了我的血。但是今天每一个人的牺牲,将有千百人站起来继续进行维新的工作。”
监斩的军机大臣刚毅生怕谭嗣同再说出什么话来,匆忙下令将谭嗣同等六人以杀官专用之刀“大将军”斩首。
谭嗣同等人的头颅被下令悬挂在刑场上示众三天,浏阳会馆的看门人刘凤池于当日午冒死将谭嗣同的无头尸体运回浏阳会馆,三天以后,刘凤池又将谭的头颅找回,请人缝合尸首,将殓后暂时安葬。第二年,刘凤池又护送谭的棺木回湖南浏阳城外石山下,正式安葬。
在戊戌政变中告密有功的袁世凯,1899年被任命为山东巡抚,逐步接近清廷的权力中枢。而另一个镇压变法有功的李国勇,则比袁世凯更快的得到了慈禧的重用。
这个来自于一百多年后的小流氓,只因一次车祸,就让他站立在了一个大时代来临前的风口浪尖。
1898年,中国即将风起云涌!
(“大将军”:清代杀官员的与杀平民的不一样,杀官的刀称“大将军”,较少用,刀口较钝,一刀下去,鲜血汨汨然冒出,脑袋却没有掉下,必须第二刀、第三刀这基本不属于砍头,属于锯头了。)
第七章 … 袁世凯
百日维新被彻底剿灭了,光绪被关了起来,慈禧太后垂帘听政,朝廷的守旧派们兴高采烈,弹冠相庆,一切的一切,都又回到了变法前的老样子。下面的事,当然该论功行赏了。
做为亲手将维新派主要干将一网打尽的李国勇,自然是功不可抹的,虽然跑了康有为,梁启超这两个大头头,但全是那个该死的杜子其的责任,所以,这个可怜的堂堂六品官员,被发配到去了看守城门。
至于慈禧要给李国勇再大的奖赏,下面也绝对不会有人反对的。一来他可是李鸿章的嫡亲孙子;二来太后对这年轻人看来是青睐有加;第三嘛,最主要的是,李鸿章李中堂早就大把大把的银子扔了出去,光大太监李莲英那,李鸿章就送上了二十万两的银票。既有面子又有银子,谁要还敢反对,那实在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正大光明殿上,光绪象个傀儡似的坐着,边上坐着的正是大清国的实际掌权者,老佛爷慈禧太后!本来按着祖宗的规矩,太后帮着皇帝管理朝政,得加一帘子,那就叫“垂帘听政”了,可咱的老佛爷,现今可不是垂帘听政,而是叫“训政”了,所以这帘子嘛,也不妨撤了。
这上面慈禧可就开了口了:“李国勇啊。”
“臣在!”
重掌大权的慈禧精神显得非常之好,连对臣下的称呼都亲切了许多:“明逸啊,这次诛杀那些乱臣贼子你可是立了大功,果然是将门虎子啊,李中堂不愧是我大清股肱之臣,生个孙子也是这般忠诚义勇。”
李国勇听得汗都快下来,这孙子做得可实在有点名不副实了:“臣不敢贪天之功,此次之所以能一举成功,全赖皇上老佛爷鸿福。”
慈禧听着高兴,也不理会边上的光绪鼻子发出的一声“哼”声,说道:“这么着吧,近儿个吏部上报江苏巡抚正空缺在那,你祖父李中堂早年也当过江苏巡抚,我看你就顶了这个缺吧。”
李国勇还没有反应过来,边上众大臣倒是各各心里称奇,一个二十岁的愣头青,居然出任一省巡抚,而且还是江苏这么一个重要省份,在大清历史上,也是闻所未闻的了。不过好在这可是老佛爷钦点的,加上李中堂的银弹攻势,倒也无人反对。
这里李国勇终于反应过来了,江苏啊,自己的家乡,鱼米之乡,当那的巡抚,比这劳什子的侍卫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了。连忙跪下谢恩:“臣李国勇谢老佛爷恩典。”
慈禧挥了挥手:“你先别忙着谢恩,我还有个差使给你。”
“太后尽管吩咐,臣万死不辞。”
慈禧慢悠悠地说道:“我瞧着袁世凯袁大人练的新军还真是不错,我瞧那,你到了江苏,也可以练那么支新军出来,将来倒也可以和袁大人一起拱卫我大清江山万万年。”
好半天李国勇才琢磨出味道来,现今的大清,也就袁世凯的新军拿的出手了,要是这袁某人真有二心,那慈禧还真不好办,感情这是要用自己来遏制袁世凯了。不过这恩典也大了,历代巡抚只管地方吏治民生,现在明摆着把江苏的军权也交给自己了。兴奋的李国勇当即大声道:“臣李国勇必不负皇上太后重托!”
好不容易朝会结束了,志得意满的李国勇在接受了一个又一个的恭喜后,正准备去贤良寺向李鸿章汇报这一喜讯,就听到后面有个声音道:“李大人请留步。”
回头一看,李国勇立刻就认出了这张在历史书上看了无数遍的面孔:袁世凯!
“原来是袁大人。”
袁世凯笑道:“李大人行色匆匆,莫非金屋藏娇,急着回来不成。”
李国勇暗骂了声老狐狸,就这么简单的一句玩笑话,一般人还真放松了戒备,于是也带笑道:“袁大人这可是取笑兄弟了。”
袁世凯哈哈一笑:“今日李大人荣升江苏巡抚,不如就由袁世凯做个小东如何?”
想了会,也想摸摸袁世凯底牌的李国勇道:“如此,兄弟就却之不恭了。”
袁世凯的“小东”,不可谓不豪华了,想来也是,李鸿章一家是什么人啊,“宰相合肥天下瘦”啊,招待从小拿燕窝漱口的李家少爷,怎么可以不尽心尽力。只是打死袁世凯也想不到,面前的这个“李国勇”,打从生下来,别说吃了,就连见都没见过这么精美的饮食。
还好目瞪口呆的李国勇,勉强控制住了自己风卷残云的念头,稍稍动了几筷,说道:“袁大人今日只怕不是请我喝酒那么简单吧。”
袁世凯打了个“哈哈”:“慰亭自蒙中堂大人提拔,乃有今天,今日中堂大人之后得蒙圣眷,慰亭焉敢不祝贺一二。”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李国勇,对这种场面话,实在是太了解了,他抱了个拳道:“李国勇一晚辈耳,怎当得起这。”
袁世凯的脸却沉下来了:“明逸你这么说,是不把我袁慰亭当朋友了。”
李国勇带笑道:“袁大人说笑了,大人和我父平辈论交,国勇怎敢以朋友自居。”
这时袁世凯笑了:“慰亭心里倒有个想法,我与兄弟一见如故,不如你我今日就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袁世凯这么说倒没什么,这边可把李国勇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妈哎,我和袁世凯结拜兄弟?人家是谁啊,窃国大盗,未来的大总统,皇帝!自己是谁啊,一个靠拉皮条为生的小混混!
看着李国勇阴晴不定的脸色,袁世凯倒有点担心了:“怎么,莫非李大人不愿意?”
李国勇尴尬地道:“不是不是,只是这辈分好像有点乱了。”
原来如此,袁世凯恍然大悟,只要能把李家牢牢地绑在一起,自己当他孙子都肯!袁世凯摆出一副豁达的笑容:“你我性情中人,又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李国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