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大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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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首先表示歉意,对于今晚没有招呼好王公子,没能让王公子尽兴,他心中很不好意思,道:“王兄,今晚真是抱歉了!要你尽兴而来,败兴而归,我这个做东道的实在很不称职!”
王公子摇摇头,丝毫不以为然道:“哎!林兄哪里话!青楼女子的素质参差不齐,这又不是林兄能决定的,林兄又何来不称职之说呢?”
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了,林兄甘冒被夫人误会的风险,也要陪我去烟花之地耍一耍,这份舍命陪君子的豪情,我深感佩服。”
林星淡淡道:“你我一见如故,我自该奉陪到底,区区青楼,算得了什么。”
旋即话锋一转,又叹道:“只是没能让王兄玩得开心,我始终耿耿于怀!毕竟王兄千里南下广州,来一次也不容易!”
王公子便顺手推舟道:“那下次林兄来京城,我带林兄去玩个痛快,那不就弥补了今晚的遗憾么?”
林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经此一说,也被他勾起了对京城的向往,趁势道:“王兄,京城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城,只在说书人处听说过京城的繁华。”
王公子的笑容潇洒而迷人,道:“一言为定,他日林兄到了京城,一定要让我做东,我带林兄去喝真正的花酒,赏真正的名妓。”
林星也摆出一副风流才子的姿态笑道:“好!王兄美意,我先收下了。”
王公子放下酒盏,望着画舫外的满江清水,道:“其实说起京师,除了大一点,人多一点,似乎亦无多少特别。玩的花式也许比广州多,美食却绝对不如广州,这是各地的特色。京师有京师的乐趣,广州也有广州的乐趣。林兄没去过京师,心存向往,实属正常。若要问我京师印象,说来惭愧,我除了对欢场和斗场比较了解之外,其他风土人情,倒是一知半解。汴梁城有几条街,几道城门,几座寺庙,几间茶楼,几间酒楼,我可算是一问三不知。”
这些东西别说王公子,就是老汴梁只怕也未必全懂,也许只有户部尚书能对汴梁的风情了如指掌了。林星亦不追问,道:“那王兄就给我说说你常去的地方吧。也好让我这地方小官长长见识,免得他日去了京城找不着北,到处闹笑话!”
说起自己常去的地方,王公子顿时话意高涨,道:“我常去的地方,有三个,分别是齐云社,撷芳楼和一品斋,且让我一一为林兄介绍。”
林星兴致勃勃地留神倾听。
王公子手舞足蹈地边说边比划,快活之情溢于言表,道:“齐云社是我一手创办,是京城最有名的蹴鞠球队,社内球员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若没有几分真材实料,绝对进不了我的齐云社。林兄想必也听出来了,我这人极喜蹴鞠,平时就爱踢球玩耍,常常约上一帮球僮,到处挑战,不是我自吹,我的蹴鞠水平,在京师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原来是个蹴鞠发烧友,难怪如此热衷玩蹴鞠,不过他的那句“我的齐云社”总是让人听得有些别扭,倒不是说他办不起一个蹴鞠社,而是齐云社号称天下第一球社,眼前这十五六岁的少年,再怎么富贵,应该也没那么风光吧?
不过大家是朋友,林星也不便怀疑,也许此齐云社非彼齐云社,道:“哈哈!如此说来,王兄还是京师名人啊!只不知这齐云社位于什么地方?”
王公子并不谦虚,坦然道:“还算小有名气!齐云社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改日林兄若是到了京师的话,随便找个人一问,就能找到齐云社。”
又想起什么,自顾笑道:“可惜林兄的顺风快运没有扩张到京师,不然连问都不用问了,直接找辆车拉着自己去齐云社,岂不省事!”
林星自问现在还没那实力,自嘲笑道道:“希望有朝一日能有那光景吧!呵呵!”
王公子续道:“至于撷芳楼,林兄也听过了,是京城有名的青楼,我平时去的较多,那里的女子姿色上佳,才华出众,并非一味勾引男人,去那种地方会让你感觉到很放松,很舒服。不过最初去去还觉得蛮销魂,去多了也举得没意思,总是那几张老面孔,再怎么美如天仙也会看厌倦的。”
林星哑然失笑,去多了没意思?老弟,你才多大啊,能去过几次青楼?你总不会是刚出生就去混迹在青楼吧,才这么点岁数就搞得好像厌倦了风花雪月似的。
从王公子的话中也可看出,他是个喜新厌旧之人,试想一下天仙级别的美女,看久了都会觉得厌,那一般的凡尘女子,岂非更加不堪?
王公子径自叹了口气,道:“一品斋倒是个好地方,那是京城最有名的字画轩。历朝历代的古玩字画,珍藏墨宝,都能在一品斋中看到。我除了爱游戏蹴鞠,对笔墨丹青,也算比较在行,没事的时候喜欢去一品斋转转,淘点宝。”
林星想起此前他为龙舟三甲题的字画,娟秀瘦削,字迹工整,确有几分书法大师的风范。
此子一方面贪欢好玩,另一方面又品味高雅,当真是两个极端,能雅能俗,颇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意味,确实是个怪人。
林星有些好奇地问道:“王兄,我看你整天游戏人间,又一掷千金,十足一个富家公子,想来你是出身于官宦之家,为何你好像对做官不太感兴趣?”
王公子一脸头疼地摇头道:“林兄打住,打住!莫要再谈这个话题,我对做官最是抵触,我平生所好者,声色犬马尔,其他官场暗斗,非我所愿。”
林星笑着知趣地停止这个话题。
此时画舫渐渐划远,江山一片宁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水鸟的叫声,清脆而有节奏。
王公子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遂站起身,走至画舫边沿,负手而立,时而仰望天上明月,时而俯瞰足下清水,看似感慨良多。
少顷,王公子转过身来,神色变得轻松惬意,微笑着道:“林兄,难得今夜良辰美景,你我对月空酌,未免单调了些。林兄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且抚琴高歌一曲,聊以抒怀。”
林星大喜过望,忙道:“不介意!不介意!想不到王兄还有这绝活,我正好有耳福了!”
王公子洒然一笑,冲着船头的赵明喊了声,唤他捧来古琴,赵明又知趣地回去了。
将古琴平放在小桌上,王公子席地而坐,先试了试琴音,然后道:“不知林兄喜欢听什么曲子?我本人最喜欢的是李后主李煜的《虞美人》。”
林星没有半点挑剔,而且这首虞美人本身也是难得的好曲子,道:“李后主的词曲我也很喜欢,王兄既然喜欢这首虞美人,那就唱这首吧,我想王兄唱出来一定十分好听。”
王公子笑道:“我这弹琴唱曲的功力,也是在京城教坊中学来的。教坊和撷芳楼挨得很近,闲来无事之时,我会到那里转转,久而久之,也会哼几曲,今日要在林兄面前献丑了。”
说罢再不言语,轻轻抚琴,在月光下,王公子的神色一片安详,感情丰富,全情投入,陶醉地吟唱出李后主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首南唐的亡国之曲,从这十六岁的少年口中吟出,竟有种莫名的贴切,他年纪虽轻,但多年的欢场经历,却让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自然而然的少年老成的气度,配合他可忧郁可潇洒的眼神,演绎起来传神而到位。身为唯一的听众,林星深刻感受到词曲中表达出的国破家亡,物是人非,故国沦丧的凄婉与哀伤。这种凄婉与哀伤,在月华皎洁的夜晚,在江风轻柔的画舫,更加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
柔和的月光下,那少年仿佛就是李后主再生,低低地泣诉着一个亡国之君的无尽情愁。
一时间,林星沉浸在幽幽的琴音之中,不能自拔,这少年的弹唱如此动人,令人忘乎所以。事后林星回想起来,怎都百思不得其解,这少年究竟需要怎样的人生阅历,才能吟唱出这流芳千古的亡国之曲?
只是那少年,却依旧陶醉在《虞美人》之中,仿佛他本人,就是第二个李后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章 纵论美女
更新时间2011…5…22 15:46:53 字数:3209
书接上文。
林星和王公子回到府中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这王公子一行的下榻之处,正是林府。这是林星的一番好意,本来林星还怕这种京城贵公子住不惯小家小院,非要住豪华客栈,谁知王公子和王小姐却并不挑剔,随和得很,颇有点客随主便的意思。
虽然没有拥红偎翠,携妓同欢,但两人到底有种偷腥的感觉,不免有些心虚。林星是怕钟凤娇乱想,王公子却忌惮其姐。两人回府之后,蹑手蹑脚,避重就轻,只想敷衍过去。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此言不假。
两人大清早就赶回来,正是要趁众人清梦未醒之际,蒙混过去。此时天色尚早,府中一片安宁,看似一切平静,王公子长舒了一口气。
王公子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笑道:“危险解除!林兄,还好及时赶回来。你看,这安静得,呵呵!来,我们先喝杯早茶,压压惊。”
刚进了厅堂,一把好听的声音微笑着传来,道:“王公子,要不要我给你冲杯早茶啊?”
王公子脸色一变,不用抬头,他也听出来这是姐姐的声音,心中叫苦不迭,表面却依旧镇定,堆笑道:“王姐,这么早啊!”
只见王小姐和钟凤娇早已端坐在厅堂之中,桌上还泡着早茶,两人均已梳妆打扮过,显示两人早已等候多时,看来林星和王公子昨晚夜出之事,是瞒不过两人了。
王小姐语笑嫣然,完全看不出半分生气的样子,道:“王弟,昨晚玩得开心么?”
“开心!嘿!开心!”王公子不自然地笑道,“有林兄陪我,我当然开心!”
王小姐依旧笑得很灿烂,若无其事地看着王公子,看得王公子有些心虚,道:“玩得很开心是吧?敢情你离了京城,就像鸟儿离开了笼子,鱼儿回到了水里一样,无拘无束,无法无天了是吧?而且居然还拉上林公子,你这个做朋友的,也真是好得没话说了!”
王公子岂会不知道她在说反话揶揄自己,忙道:“王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王姐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小弟一般见识了!”
他偷偷地看了看王小姐的脸色,见情形不妙,忙使出惯招,软语哀求道:“王姐,别生气了嘛!小弟不是知错了么?你就原谅我吧!”
林星看他在王小姐面前,好像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似的,比之在外面的风流潇洒,简直判若两人,不由心中发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得强忍笑意。
王小姐朝着钟凤娇努了努嘴,道:“喏!你要是能让钟姑娘原谅你,我就原谅你。人家夫君可是一等良民,你这种损友出去疯居然还要带上林公子,小心把林公子带坏了!”
要摆平姐姐,王公子倒有些心得,要摆平钟凤娇,他却是束手无策了,只得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林星,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林星再忍不住笑,借机笑道:“王小姐言重了。我和王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何来带坏之说?再说阿娇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她不会计较的。”
这话倒是不假,钟凤娇那种贤良淑德的美好品质,是林星喜欢她的一大原因。
钟凤娇非常配合地温柔道:“夫君所言极是,王公子一表人才,又岂会是损友呢?”
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王公子更是底气十足,扬眉吐气道:“王姐,听到没?别总是觉得你王弟是个纨绔子弟,要善于发现我的有点才是嘛!”
自卖自夸了一番后,不待王小姐发话,又道:“再说了,大清早的王姐就在这生闷气,那对容颜多不好啊?王姐可是绝世美女,要是因为我而气的形容憔悴,那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王小姐莞尔笑道:“你少来!你这小子,别叫我美女!这个词被你说烂了!你口中那些美女,都是些不干不净的青楼女子,我才不要和她们相提并论!”
王公子忙澄清道:“天地良心!我绝对是发自肺腑赞美王姐!王姐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岂是青楼女子可比?莫说当世没人可比,就算纵览历史,我看亦只四大美女和王姐有得一拼!”
王小姐哑然失笑道:“我看你连四大美女是谁都还不是很清楚吧?”
王公子得意洋洋地笑道:“王姐,我虽不学无术,但还算胸有点墨,怎会不知四大美女?要不要我来炫耀一番?”
王小姐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道:“要说快说!少卖乖张!”
王公子先摆个架子,昭示自己博学多才,道:“四大美女,自然指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位绝色女子。沉鱼指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越国美女西施,落雁指的是西汉时期的美女王昭君,闭月指的是三国时美女貂蝉,羞花指的是前唐贵妃杨玉环,王姐,我说得没错吧?”
王小姐催促道:“说下去!”
王公子像是个史学家般论述道:“西施沉鱼,说得是西施浣纱的故事。那西施是个面若桃花,相貌过人的女子,她到河边浣纱时,清澈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使她显得更加美丽,这时,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记了游水,渐渐地沉到河底。从此,西施这个“沉鱼”的代称,在附近流传开来。昭君落雁,说得是昭君出塞的故事。那王昭君是个美艳动人,神采奕奕之人,她身为和亲的大使,出嫁塞外,传说昭君出塞时满腹愁怀,为抒解思乡之情,便在马背上弹起了琵琶。曲哀人艳,连南飞的大雁都为之倾倒,以至放弃飞行,落在昭君的周围。落雁之名因此而来。貂蝉闭月,说得是貂蝉赏月的故事。相传貂蝉容貌秀丽,美若天仙,貂蝉在后花园拜月时,忽然轻风吹来,一块浮云将那皎洁的明月遮住。这时正好其义父王允瞧见。王允为宣扬他的女儿长得如何漂亮,逢人就说,我的女儿和月亮比美,月亮比不过,赶紧躲在云彩后面,因此,貂蝉也就被人们称为“闭月”了。玉环羞花,说得是杨贵妃争艳**之事。相传当初杨玉环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