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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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笑道:“昨夜从那胡人口中探知乌桓的峭王领了三万人马援助渔阳的张举,虽然在此折了数千,但只凭我等人马恐怕难以攻取,我等任务本就是先锋之责,只需扫清周边障碍,如今顺便杀了数千敌军,倒是大功,也就够了。”
闻言,侯成方才好受些,也不多说什么了。
事情似乎并没有吕布想象的那么简单。
几日后,当联军总算是与吕布汇合,只是张扬等人还是没有进军的打算。原来是本该半个月前到的第三次的粮草补给居然没有准时到达,因此张扬急令亲卫前往后方询问粮草的调集情况。
联军各个部队除了随身带了三五日的粮草外,大部分的粮草是由后方的刘虞所提供的。
之后刘虞派人先为大军送来了足够一个月使用的粮草,也告诉了诸将发生的事情,却是有两个原因。第一原是那张燕虽然无法调控大批人马出来与张举等人遥遥呼应,但还是从中选出数千人马,每只大概几百人,游与各处,不攻城镇只是劫掠村落,而且多在官道上伏击粮草的运送,搞的刘虞很是头痛,不敢大意,只得一次性收集粮草然后派大军护送,所以才晚了许多日子;第二个却是好消息,朝廷派遣中郎将孟益率军来援,故而也有合军一处共进之意。
众人得了解释,心中释然,但是对于张燕那厮的扰敌之计还是颇为上心。
张扬道:“粮道不安,则大局不安,我意派遣几只精骑守于后方,不让贼人有机可趁。”
诸将自然领命。
第一三三章:平叛剿匪“飞将”名(四)
九百多胡人俘虏被押至营前,其中正如璆克所言,这九百人中居然只有两百余人尚算得上壮年,其他皆是符合汉军的标准,其中还有几十个女人充当射手。
那次偷袭战中,璆克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因为当时临近天明,敌军最为疏忽的时候,虽然有几队人马看见过璆克,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中间居然也会出现叛徒。
对于胡人来说,只有卑鄙的汉人当中才会出现可耻的叛徒。草原之神的子民是不会出现那样的人。但是璆克却“光荣”的成为这样的人了。
现在他正静静的与那九百名族人一同跪倒在地,接受着未知的命运。
场面有些过分的安静。
似乎所有的胡人都能看见自己不久要接受的命运,那就是死亡。
自从与汉人开始发生战争开始,已经有无数的人死在对方的手下。
如今失去武器的胡人,对于这些汉人来说,就如同一只只羔羊,或者说是发财升官的筹码。
一阵有序的脚步声打断了胡人们的猜想。
几百双眼睛刷刷的盯在那汉军主将。
那是杀死他们大人的那员汉军小将。恐惧开始慢慢的爬上心头,所有的胡人俘虏都记得那夜这人是如何刺穿他们的大人,并把他举在高空中,残忍得喝着大人的鲜血,他是恶魔。他是草原上最为凶残的狼
吕布漠视着这些俘虏。
众多将领包括从前从来没有跟吕布打过交道的将士,在见过那般本事,都认为嗜杀的吕布会在第一时间下令处决掉这些胡人,但是他却意外的留过一夜的时间给他们,直到今天,在这校场上,才开始处置这些人。
张扬等人都没有兴趣,对他们来说,这些人都是吕布的俘虏,是他日后功绩的资本,也是现在他最为炫耀的东西,以往他们早就看惯了生死。
身为在并州知名的将领,穆顺有些嫉妒,又有些愤恨,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参加这一次“观礼”的。
至于张扬更是干脆,不愿夺了吕布的风头,就交给他全权处置。
唯一来的还算是高官的便是那日与吕布一同出战的张颌。
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俘虏,吕布开口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了,那就是死亡。”
一旁的李业迅速的把这句话翻译成羌胡话,大声宣读出来。
尽管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命运,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求生的信念第一时间又回来了自己的心中。
而现在能表达出来的,往往是悲伤与愤怒。
有人哭泣,也有人破口大骂,一时间倒是热闹了不少。
吕布冷冷的看着他们,又道:“听说你们乌桓是最勇敢的民族,只是我不相信,我觉得你们当中肯定也有会怕死的人,怎么样,只要谁出来愿意让我饶他一命的,我吕布就答应放过他,还送他十两金子,当然要是没有人出来,那就只要通通把你们杀了,一个也不留。”
当中几个壮年胡人站起身来就要拼命,只是挨了周围汉军几下长枪的击打后,全都趴在地上起不了身。
吕布又道:“你们要是再敢乱动,我就把你们的四肢砍去,埋在沙堆里面,直到野兽撕咬你们的身体,拿去你们的生命。”
这是多么让人害怕的死法。
即便是以勇气自羽的胡人,在听到这样的死法后,也是不由冷汗直留。
“我愿意臣服在你的脚下”
“璆克,你这样叛徒,草原没你这样的人”
“无耻啊,你算是个男人吗?”
仿佛是找到了宣泄点,众多胡人齐齐的开骂,若是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连璆克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进去了。
吕布可不管这些人的辱骂,因为他没几句能听懂。
“你叫什么?”
“小人叫璆克。”
“为什么你要投降,难道你没有想到你投降后会遭到怎样的处境吗?”
璆克在地上俯身叩头道:“璆克不在乎,璆克愿意做你的奴隶,只是希望主人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有什么资格希望我能答应你什么事。不过,我现在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让你舍弃了尊严也要做。说吧,等你说出来后,我会考虑的。”
璆克道:“我只希望主人能够放过我这些族人,他们的家里小孩在等他们的父亲回去,妻子在等他们的丈夫回去,阿爸阿母在等他们的儿子回去,所以,所以请大人放过这些人,璆克愿意用生命去服侍您。”
辱骂的胡人渐渐的安静下来,他们没想到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璆克在这个时候居然会为了他们而作出牺牲,而他说的那几句话更是击中胡人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想起远在部落的亲人,没有人还会不被亲情所打动。
吕布看着低头在地的璆克,心里直觉得这人真是个人才,居然能演得如此逼真,不知道还以为他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只是脸上却依旧冷竣的吕布道:“你只是一个人,这里却有九百多人,你说我会放了他们只因为你一个人吗?”
璆克只是又不断重重的叩着头。
“好吧,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你身上有十个手指,这里也有差不多一千人,只要你砍下一个手指,我便让你挑选一百人,而这一百人就能安全得离开这里,怎么样?”说完,吕布扔给璆克一把匕首。
璆克惊讶的看着吕布,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族人,毅然道:“主人这可是你答应的。”
璆克迅速的捡起那把匕首,狠下心来,一刀就把自己的小指砍落。
鲜血飞渐出来,染红了沙地,而璆克更是忍受不住这样的钻心疼痛,捂着手连声惨叫。
大批的胡人围上去,关切着他们的英雄。
有几个女人更是流下了眼泪。
吕布笑了笑道:“不错,你很勇敢,现在你就挑选一百人,我会依照规定放了他们。”
璆克却忍着巨疼道:“主人,我看还是不要这么麻烦了,请主人帮璆克一下,这双手就全部献给主人了。”
“不,古璆克,草原上最勇敢的孩子,我们怎么能让你独自承受这样的痛楚,我就算是死在这些汉人手上,也不希望你失去你的双手。”一个老人眼泪纵横说道。
身边的胡人自动的围起人墙,把璆克保护在里面。
吕布猛得站起,四周的汉军将士也都拔出兵器,萧杀的气愤瞬间就并发出来。
本以为要杀人的汉将居然突然笑道:“很不错,你叫璆克是吧,你是一个真正的勇士,看在你那断指,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你的族人,都走吧,回到你们的部落,从此再也不要靠近我们大汉的边疆,否则我吕布会再次踏平你们,到那时候,我绝不会再给你们又一次机会。”
璆克与众胡人皆是大喜,死里逃生的味道可是最令人深刻的,喜极而泣道:“主人,璆克在此谢过了。”
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后,璆克带着众族人准备离去,生怕吕布突然改变主意。
没想到那吕布还是叫住璆克与其族人。
不过给他们的不是汉人的狡诈与刀剑。
“等你们走到你们的部落,只怕不累死也得饿死。来人,去准备一车的粮食给他们,我不想说我们汉人都是一些心计险恶之人。”
“主人”璆克急走几步,行五体投地之礼,俯在吕布的脚下。
而身后的胡人好象受到感染一般,也齐齐的跪倒在地,口中感谢草原之神的佑护。
第一三四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五)
在九百胡人离开的当日,吕布,张颌以五千之兵击溃乌桓万余骑兵,斩首四千,俘虏两千的战报就由张扬亲自写书,先传与刘虞,再是八百里加急传往洛阳,呈报天子。
虽然已经了解了一些官场上面的事,但是这样赤裸裸的慌报军情却是吕布暂时还不能接受的。
不过吕布还不会傻到去纠正这样的事。因为这此是吕布与幽冀各军的一次联合作战,功劳不单单是属于吕布一人的,对于刘虞,张扬,张颌,辛评等人都是晋进的资本。
在有点郁闷的度过十日后,总算是见到了孟益的先锋军。休整完毕的联军终于开始行进,目标直指渔阳——天子张举的老巢。
此次先锋军由都尉从事鲍鸿率领,当鲍鸿在听到吕布,张颌以少胜多的战报后,看到如此年纪的吕布,却是有些轻视。
虽然早就听说吕布极为年轻,但是只有二十岁就敢领兵事,再怎样的出色都难以让鲍鸿这样的宿将看重。
因此鲍鸿只是与吕布寒暄了几句,就与张扬等人交换这段时间的情况。
此次孟益的援军也有两万,多从徐州等地调集,先锋鲍鸿帐下分的五千人引为前军,至此,联军也有三万人,虽比起渔阳城内的七万人还有些不足,但是汉军源源不断,又有阎柔,孟益两支援军,张扬等人绝对先行进攻,给予渔阳内叛军压力。
对于渔阳那里的七万余叛军,鲍鸿倒是信心十足,笑道:“诸位将军,此次天子令中郎将孟益孟大人领徐州四郡之兵马,就是要我们击溃叛军,收复失地。”
张扬笑道:“此次有孟将军亲自领军,又有鲍大人从旁协助,贼人不为道哉,相信大军所到之处,无可匹敌。”
鲍鸿大笑道:“张太守,这次你们不费一兵一卒收复雍奴,随后又斩杀羌胡强骑数千,实在是大功,想必日后天子受到呈报定有一番奖励。”
张扬正色道:“此乃为臣应当之职,何谈奖励,若只是为天子做点小事就要谈及这些,那天下臣公还有何人会再用心办事,为天子解忧。”
鲍鸿道:“太守果然是忠臣啊”
随后,鲍鸿又是夸了吕布,张颌等将领几句好话。
只是这样的场面让吕布很是不爽。
次日,也就是联军攻下雍奴开始算的第二十五日,汉军才开始正式对渔阳用兵。
但是很快吕布等人就意识到事情可能已经发生到最坏的程度了。
一路上,逃难的百姓纷纷而至。
这太不合理了。
在叛军的团团围困下,这些百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
鲍鸿令手下人抓了几个从渔阳方向逃来的百姓,查问了一下情况。
“大大人,数日前,那贼首张举突然将周边的百姓统统赶走,说是”
鲍鸿急问道:“是什么,快说!”
“是是,那人说汉军到时只怕无人可活,故而让我等逃命。”
鲍鸿挥挥手,示意将士放行。
不料那几人道:“小人斗胆问一句,大人是要去渔阳吗?”
鲍鸿点头。
那人喜道:“那大人,我们可以跟在你们后面吗?”
“自然可以,只是不要影响军士的阵形就可以了。”
几名百姓连连叩头感谢,然后招呼其他逃难的百姓远远的跟在大军后面。
想不到一路上逃难的百姓居然如此多,只不过是走了一两个时辰就大概聚集了两三万人。
鲍鸿又问了几人,却只是被告知并不清楚现在渔阳的情况。只是从那日起,叛军就开始搜刮百姓的财物粮食,然后在第两日的时候开始分批的遣送城内外的百姓。
“所以我们没办法只好往南面等地去,希望能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鲍鸿对身边的张扬道:“看来张举那厮也是知道独木难支,叛军的粮草应该已经快要用尽,所以才大肆搜刮百姓,但是为什么他们要分批放过这些百姓?”
张扬想了想,回答道:“也许是贼军害怕日子一久容易激起哗变,又要分兵监察十余万百姓,这才如此吧。”
鲍鸿想想,觉得也该是如此。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却见吕布带着几骑来到他们身边。
吕布在马上行过一礼后道:“鲍将军,这些百姓跟在我们大军的后面,一路上还不断有百姓加进来,末将恐怕会生出变故。”
鲍鸿毫不在意,只是笑道:“将军多虑了。”
张扬却对吕布极为上心,笑问道:“奉先有何看法,只管说来。”
吕布点点头道:“末将心中有两个疑虞。”
张扬示意吕布继续。
吕布可不觉得是自己想多,把心中所想的一一道来:“未到渔阳,如今差不多有两三万百姓跟随在旁,因为叛军搜刮了他们的粮食,所以我军不得不担负其对他们的粮食问题,这对我军日后攻打渔阳是一个问题,那便是粮草补助;其二,数万人马中,也不知道混入多少叛军奸细,平日里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当战事胶着之时,只要我军中升起动乱,就算不为叛军所趁,也难免士气大落。”
鲍鸿,张扬等人闻言,细细一想,果然是有几分蹊跷。
鲍鸿能当先锋之职,自然也是知晓兵书之人,便道:“若是此时赶走这些百姓,只怕民声哀道,不若分出两千人专门看守百姓,其他人马继续前行?”
如此倒也算是个两全之计。
只是行了几日,随后虽然遇到的百姓已经不多,但是跟着三万百姓总给吕布有尾大不掉的感觉,而且还渐渐的形成一种不安的感觉。
无法,只得将心中所想在此对鲍鸿,张扬道:“此处多有密林,请将军慢行,等侦骑回来再走。”
鲍鸿大笑道:“吕布将军,现在我军足足有五万之众,装备精良,士气如鸿,而乱军虽有七万,但还得稳固防守渔阳,难得他们敢冒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