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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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迎着王越略带骄傲的眼神,吕布来到大树背后,却发现大树后是一个碗口那么的空孔。
“什么时候你能有如此效果,你也就算是学道家了。”
吕布没有去理会这一句,心中反复想的就是王越刚才的动作,如同慢镜头回放的那般一幕一幕的出现的脑中。
王越倒是先去休息了,毕竟还有大半的路程还要赶。
只是王越很快就后悔教给吕布他的本事,因为极有规律的在树林里传来异响。王越知道那是吕布已经开始在训练了,但是这在旷寂的深夜里,是那么的扰人清梦。
第三章:忆起当年威风事,不若仕途在京都
随后的一个月时间里,王越与吕布顺着大道往南走。
一路上,只有当王越主动去与吕布交谈的时候,吕布才会回上季句,而且字数也是极少,一来二去的,王越几乎快失去跟吕布交谈的欲望了。
直到有一天,吕布来到正在休息的王越身前。
“好了。”
王越问道:“什么好了?”
吕布也不多话,返身就走。
王越这才想起,莫不是这小子已经将那以点破面的方法学成,可就算是自己也是足足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融会贯通的。
王越自然不信,跟着吕布前去。吕布如前番,用长枪似蜻蜓点水般在树干上一点。王越自然能看出那一刹,吕布的力量的走势。“好,想不到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你居然已经能够达到这个水平,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还不够”,吕布直视王越道:“我现在还无法像你这样用树枝也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王越道:“那是自然,不过下面的那些可是我准备传给我的衣钵传人的。”
“哦。”
“哦?吕布,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没有。”
王越再一次被吕布郁闷着,只得大步开走。而吕布却是如以往那般远远的跟在后面。
终于,王越再一次的妥协,说明了如何用树枝去施展那般的威力。
“除去熟能生巧的过程,若是要到达我这个水平,还有一点要注意的就是你在发力的时候不要将力一次全部使出,要留有余力,而这余力则是第二次,我叫它为‘二寸力’,只是这个技巧只适合与人单打独斗的时候,若是在沙场之上,不若刚才的好。”
“知道了。”
二人又陷入沉默。
良久,吕布才发问:“你要到哪里去?”
“洛阳。”
吕布远远的望去,问道:“洛阳?”
“是,我王越准备去洛阳开家武馆,若是能结交几个达官贵人,到时候谋求个一官半职,也算不枉此生。”
吕布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心中的愿望居然只是当官。王越似乎看出吕布所想,笑道:“我王越十八岁那年,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今我已经三十有二,可你看看我身边除了剩下这柄剑,还留下什么?我杀了那羌族首领,可功绩却是当郡太守的,我打遍天下无敌手,可众人只给我一个‘豪侠’的名号,在那些世族高官看来,我只不过就是个会舞剑的小丑。吕布,你说,我去谋个官职,有错吗?”
吕布也不知道王越到底是错还是对,也许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界是对还是错。
“我知道的是我现在依着自己所想而去有所做。”
王越大笑道:“我不知道你听过庄子没有。”
“没有。”
王越白了吕布一眼,只得说道:“一天,庄子正在涡水垂钓。楚王委派的二位大夫前来聘请他道:‘吾王久闻先生贤名,欲以国事相累。深望先生欣然出山,上以为君王分忧,下以为黎民谋福。’庄子持竿不顾,淡然说道:‘我听说楚国有只神龟,被杀死时已三千岁了。楚王珍藏之以竹箱,覆之以锦缎,供奉在庙堂之上。请问二大夫,此龟是宁愿死后留骨而贵,还是宁愿生时在泥水中潜行曳尾呢?’二大夫道:‘自然是愿活着在泥水中摇尾而行啦。’庄子说:‘二位大夫请回去吧!我也愿在泥水中曳尾而行哩。’哈哈,你觉得如何?”
吕布道:“善,逍遥游于天地,此顺心为之。”
王越道:“千百年后,泥水潜行之龟不知为何人腹中之物,而那庙堂供奉之龟依旧为楚人所念,可你看这庄子自春秋以来却为世人所记,我且问你,他是泥水潜行之龟还是庙堂供奉之龟?”
吕布不能答,也答不出来。
“你还要跟我去洛阳吗?”
王越见与吕布一番交谈后,却还是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大声笑问道。吕布却不多言,只是跟着,只是两人的距离却是短了不少。二人一路无言,经过濮阳,陈留等地,来到雄关虎牢关前。王越叹道:“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天下八大雄关,虎牢为三,当真壮观。”吕布上前环视一圈,不知道是想起什么来,心中颇与及分感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壮哉!”王越笑道:“想不到你还能说上几句文绉绉的话来。”
也许是因为看到如此雄伟的景象,吕布也是头一次露出笑容。
王越极为夸张得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呢,让我再看看。”吕布翻了一个白眼,却是不再理睬王越。王越想不到自己三十余岁,天下知名的剑客,可是碰到这个年不过十五的吕布却是接连的碰壁,想想却是极为的郁闷。在如此反复的时日里,王越,吕布二人总算是到达洛阳。之后,王越带着吕布先去了一家衣饰店,给吕布买上几套,按王越的话就是说你现在基本就像是我的跟班了,出门在外自然是要体面的,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王越也是一般的没有气派。
“你就不准备问问,我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你要去什么地方?”
王越只能苦笑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二人如此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一家官邸,上书“袁府”,门前六名看守威风凛凛,两座怒目石头狮真假难辩。
“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王越似乎总是喜欢在吕布面前提问,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在吕布那一尘不变的脸上看出其他的表情,比如说是惊讶。吕布摇摇头。王越一副就知道你不晓得的样子,训示道:“此乃四世三公的袁家,当代太傅袁隗就是现在袁家的当家人。”
“哦”
王越再一次的失败了。没有继续理会吕布,王越上前从怀中递出竹柬,对那其中一名看守人道:“请知会太傅大人一声,并州王越请见。”那看守人绝非草莽之人,自然不晓得王越是何人物,见其虽然气度不凡,身配宝剑,但是一身的酸气,而且没有世族的气质,想来不是哪里来的游侠就是落魄的书生。看守伸出一手,轻轻抖上一抖。吕布见了,却是知道这人是在讨要见面费,于是便看着王越会有何动作。
没有想到的是,王越居然丝毫没有天下知名剑客的那份傲气,反而是笑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双手递上。那看守只是一笑,将金子收入怀中后,转身闪进府邸,想是去通知袁家的人了。就连吕布都能感受到那看守对王越的轻慢之意,但是身为当事人的王越却是一脸的淡定,丝毫不为所动。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原先进去的那名看守才慢悠悠的出来对王越二人道:“我家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怕是没有时间接见你了,明日下午再来吧。”
王越笑道:“如此就麻烦您了。”
随后,王越二人离开袁府,去城内寻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下。
第四章:吕布枝树破箭羽,袁氏兄弟收人心
次日,王越在客栈中睡了一个上午。
而吕布则是一个人到城外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练习起来,只是始终掌握不了其中的精妙之处。直到吕布的右手已经酸痛无比,才想起已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了。吕布回到客栈,本想自己一人食用饭菜,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却是上去到王越门前,轻扣了几下,喊道:“王越,出来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王越打着哈哈出来道:“今日怎么想起叫上我一起用食,莫不是昨天看到我那般的为人轻慢,所以你才不忍,想要来安慰安慰我?”
吕布直接无视王越的一大段话,转身道:“我没钱了。”王越大怒道:“这就是你叫我去吃饭的原因吗?”吕布极为认真的点点头道:“是的。”王越再一次的被吕布郁闷到,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所以到了下面吃饭的地方,点了许多菜肴。吕布自从那日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极为吃不惯这个时代的菜肴,因为除去盐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配料,因此虽然王越满怀感情的点了不少在他看来很不错的菜肴,而吕布只是喝着那肉汤。王越现在觉得吕布就像是个挑战一样。
这么多年,多少绿林好汉,游侠豪杰败在自己的一柄剑下,但是对这个吕布却是充满了挫折。
那些辉煌的战绩,那些闻名天下的名号,那些希奇古怪的玩意,都无法让吕布露出一丁点异样的神情,似乎天下万物万事都在这人的脑子中,都已经被其认识。
但是越是如此,王越越想要征服吕布,所以他决定从他最擅长的地方一直压着他,那就是他的武技。
作为一个成名剑客,王越自然有着他的骄傲,因此他要堂堂正正的折服吕布,才会将自己的不传之秘传给吕布。当王越发现吕布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学会了“以点破面”的手段,却是忍不住把另一个奥秘也教给了他。
也许,我是想见证他能成长到什么样的一个境界,王越如这般的说服着自己。
酒足饭饱之后,吕布又是准备出去训练。王越道:“下午,你还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吕布停下脚步,想了一下道:“好,一起。”王越笑道:“可别太迟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要不然我可就不等你一个人去了。”
“恩。”
“还真是惜字如金啊。”王越再一次的评价起吕布。
不说王越又回到上层去休息,这边的吕布则是继续到城外锻炼自己的“二寸劲”。
不想在这段时间内,却是遇到险情。吕布正在专心致志的练着,身心极为集中。突然从远处传来马蹄声。吕布本以为在深处选择一地,当不会有人打扰,想不到还是让人给破坏。吕布遥幕看去,却是八九匹马飞驰而来,只是马背上的人大多是年轻小子,不过骑术倒是极为不错,扰过树木追着猎物。吕布见状本想闪避,却不想那猎物慌不择路之下,居然直往吕布所在地方跑来。那边的少年骑士们一时间还没发现吕布的存在,当中两人已经拉弓箭射而出。等少年们发现前面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有人大叫道:“小心”,希望能提醒吕布一下,只是就连他们心中也是认为恐怕这人今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吕布本就在练习中,没有带随身的那柄长枪,手下就只有那支树枝。眼见箭势来得急,说那时慢这时快,吕布居然用树枝扫过其中一支箭羽,只听得清脆一声,当前那箭的箭头居然被树枝屏得粉碎。而吕布对另外一支,却是眼疾手快,用右手抓住箭身,一折为二。众少年骑士皆是大惊,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而且这人的年轻也不过与自己相仿。吕布这才仔细看来,来者一共九人。当先两人急忙下马上前道:“洛阳袁绍误发箭羽,险些伤到阁下,实在是愧疚。”
另一人道:“袁术也是惶恐。”
吕布将断枝扔在一旁,只是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去。虽然事情是众少年有错在先,但是吕布如此态度,却是有人看不过。当中一人拦住吕布去路大声道:“喂,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们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一言不发就要走,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九人骑的高头大马,身着锦丝华戎,而吕布虽然也是新衣裳却是比不得这几人,那人说吕布看不起他们,分明只是说辞,想是心中对吕布的态度极为不爽。吕布见那人身材虽然比自己好要强健几分,但是心中却是一点也不躇,反而直视那人,冷冷的眼神令其如坠冰库。
袁绍这个时候急忙出来打圆场,对那人道:“淳于琼,你怎么又如此急噪,本就是我们不对在先,既然这位不怪罪我们,我们又岂能如此,还不给小哥让开路来。”
淳于琼闻言正好解了那极为不安的感觉,侧身让出过道。
吕布深深的看了袁绍一眼,又看了袁术,却是神秘一笑。
袁绍,袁术皆是不解,脑中开始回忆是否以前跟这人认识。
吕布走出十几步远后,大声道:“我叫吕布,日后你们定会知道我。”
众少年闻言,有惊讶者,有讽刺者,也有诧异者。其中袁绍看着吕布离去的身影,心中暗道:这少年虽然年纪尚幼,但是从刚才躲那两箭的身法来看,武艺当是不弱,若能收为手下,日后必定有大用。想到这里,袁绍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弟弟袁术,发现袁术也是盯着吕布的身影目不转睛。“哼”,袁绍冷哼一声,收回眼光,却发现人群中除去他袁氏兄弟外,尚且还有一人也是如此。袁绍心中一动,对那人说道:“孟德可是识得那吕布,为何看得如此专注?”
这孟德,本是宦官之后,姓曹名操,字孟德,因为身材短小,虽然与袁绍等人称为朋友,但是平日里却是多有取笑逗玩处。袁绍本是极为看不起这个曹操的,但是见其与自己有相同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就出口发问了。曹操笑道:“此人虽然年幼,但是却生的一副好高大的身板,曹孟德好生羡慕。”众人皆是大笑。袁绍更是笑骂道:“你这曹孟德,怎么总想得这些,只怕日后你是极难娶个妻子过门了。”有人顺势问道:“这是为什么啊?”袁绍笑道:“自然是孟德兄嫌弃那女子高过他了啊。”众人哈哈大笑。
曹操虽然被袁绍取笑,心中怒极,但是脸上却是分毫不改,反而也是笑道:“大丈夫当立功绩在世,女子却为何用,到时候随意娶给过门能够传宗接代就行了。”
一旁的袁术发现吕布已经看不见,听众人说得有趣,也加进来道:“我们这里啊,若是数起风流,只怕还是曹操第一,那份文采,就连我袁术也是甘拜下风。”
曹操也不当袁术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通通收入怀中,笑道:“本初与公路才是风流武功第一,我等只是荧火比日月,万万不及啊。”其余几人这会却是如曹操一般,皆是笑着将袁绍与袁术好生恭维了一番。袁术笑道:“今日大好的兴致被这事扰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