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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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虎认真的表情,吕布也是生出几分兴趣,天下多少人想要拜在郑玄门下受其教诲,若是能常常陪伴左右,即便唯一朱皓又有何不可,只是没想到这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便就笑道:“我说了不算,你是郑公的人必须的了郑公的同意才行。”
小虎此时倒也是聪慧,闻言笑道:“那温侯您便是答应了,我家老爷那边不会有问题的,那到时候我怎么找你?”
吕布笑道:“等郑公同意了,你就跟在这黑大汉身边就是,跟着他,若是能学个一招半式的也足够你对付普通贼人了。”
小虎看了一眼典韦,心中暗道这黑大汉果然威猛,但是以后跟了他是不是也要留着大胡子,实在是丑死了。
典韦要是知道小虎心里想着的是他的大胡子,还是很丑很丑的大胡子,非得狠狠的教训一顿他不可,不过现在却是对小虎言道:“小子,等办完事,你便来找俺,俺叫典韦,记住了。”
“记住了”,小虎应了一声,也说道:“我,我叫小虎。”
吕布与典韦对视一笑,却是笑了,因为这小虎倒是暂时削弱了对卢植的担忧,离开这驿馆去准备明日行程所需的东西,同时为了防止还有贼人进行第二次的埋伏,还令手下两百狼骑先带着高阳城的军士到前面进行安查,以免出现意外,吕布可不想在去看望恩师卢植的途中再生出是非,因为他现在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第一六四章:入蓟县严纲拜见,来房前群英聚集
随着次日朝阳的到来,勉强休息了一夜的郑玄早早的就是下了塌,令小虎子前去打探消息叫吕布启程。
虽然吕布也是早起,但是想不到郑玄居然这么早就派人来,看来这些大文学家们,骨子里还是存在许多的人情味,也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般。
马车,干粮这些东西早就安排完毕,吕布送郑玄等人上了马车之后,告别前来送行的高阳官吏,也对荀甚吩咐道:“荀甚,对于那些逃入山林的贼人你记住,一个也不能放过。”
荀甚言道“我记下了,主公。”
吕布不再多言,带着两百骑与郑玄他们踏上前往蓟县的路程,虽然因为要照顾郑玄而拖延了行程,但是不久还是达到了蓟县。
蓟县太守严纲早就在城外十里处等候,想起来自己自从决定跟随吕布以来,也是过去了十年了,若不是当年自己慧眼识英雄,此时最多也不过是个校尉,搞不好还是已经死了的那种,但是如今却是一郡太守,不但名利双收,更重要的是性命无忧,毕竟幽州可是吕布的大后方,前面可是有主公自己扛着,后面则是由北平的侯成,襄平的阎柔二人在,什么事请也轮不到自己,本想就这么混下去却不料自家主公的恩师卢植却是突发重疾,吓得他急忙派人前往邺城通信,而他则是召集名医为卢植就诊,至少也要等到吕布到达再说,因而这段时间算算日子也是该吕布到了,所以日日都在城外派人探查,一有消息就通知他,总算在挨过几日后得闻吕布骑队已经距城五十里处,便就叫人在城外等候,这颗心也总是掉下来。
“末将严纲见过温侯。”严纲远远看见马队,便就领着手下众官吏上前迎接。
此时吕布心忧卢植病情,虽不至于失了礼数,但也是急道:“严纲,我恩师现在如何了?”
严纲心中一惊,看来到底是师徒情深,也不敢多加隐瞒,便道:“启禀主公,卢公如今尚且安好,末将已经令手下召集所有的名医前来蓟县救治,并且也派人去寻找华佗华医师”
“可曾找到?”若是华佗在此,以他的医术,即便卢植真的性命有忧也有回春之幸,吕布也可按下心来,可就怕他不在,故而急问道。
果然应了吕布的担忧,严纲面做难色道:“主公,末将虽然派人找遍幽州,却也是找不到,只怕是已经远走他地了。”
吕布暗叹一声,与严纲等人一同回城,然后扶着郑玄前往卢植的住所。郑玄虽然年老,但是现在却是快步向内,见一群人都在外面伫立,其中不少是认识的。这些人当中也有不少人是吕布认识,比如皇甫嵩,比如往里,比如管宁,还有许多的文学子弟,在听说卢植病危后纷纷前来。
“义真,子**怎么样了?”郑玄虽然与多数人认识,但还是先找皇甫嵩询问。
皇甫嵩叹道:“知道你们今日到,我们才到这里集合,至于子干已经昏迷数日了,如今医师正在里面治疗子干,到底怎么样了也是不知。”
郑玄忧色难掩,言道:“子干怎么会突然如此。”
吕布也上前见道:“皇甫将军。”
皇甫嵩点头道:“奉先,你也来了。”
其后吕布又对管宁,王烈等人一一见礼。
当中管宁,王烈等人皆是当世名士,比如王烈在北地就是享誉多年,而管宁虽然在名声及不上王烈等人响亮,但在清誉上面远胜他们。年轻的时候,华歆,邴原、管宁三人交好,世人将他们比如为一条龙,其中华歆为龙头,邴原为龙腹,管宁为龙尾,其后在管宁与华歆之间发生了两件有趣的事情,其一为有一日,华歆管宁二人在园中锄菜,说来也巧了,菜地里头竟有一块前人埋藏的黄金,锄着锄着,黄金就被管宁的锄头翻腾出来了。华歆管宁他们平时读书养性,就是要摒出人性中的贪念,见了意外的财物不能动心,平时也以此相标榜。所以这时候,管宁见了黄金,就把它当做了砖石土块对待,用锄头一拨就扔到一边了。华歆在后边锄,过了一刻也见了,明知道这东西不该拿,但心里头不忍,还是拿起来看了看才扔掉。其二,过了几天,两人正在屋里读书,外头的街上有达官贵人经过,乘着华丽的车马,敲锣打鼓的,很热闹。管宁还是和没听见一样,继续认真读他的书。华歆却坐不住了,跑到门口观看,对这达官的威仪艳羡不已。车马过去之后,华歆回到屋里,管宁却拿了一把刀子,将两人同坐的席子从中间割开,说:“你呀,不配再做我的朋友啦”,这便是割袍断义的故事。当然仅仅是这两个故事并不是说管宁的才能一定比华歆高,但却能说明管宁个人的清心养性的修为比起华歆高上一截,是个真正沉心于学问的人。
汉末天下大乱之后,人的生命财产都不能保障,中原一带就没法再待下去了。管宁、邴原还有王烈几个人相约,去比较安全的辽东去避难。当时辽东太守是公孙度,很有统治能力,而且辽东地理位置偏僻,战乱没有波及,是当时一个理想的避难地。管宁几个人在中原的名气很大,公孙度是知道的,所以对他们的到来非常欢迎,专门腾出驿馆来请他们居住。见了公孙度,管宁只谈了谈经典学术,对当时的政治军事局势闭口不谈。拜见过公孙度以后,管宁没有再住驿馆,而是找了一处荒山野谷,自己搭个简易房子、挖个土窑居住。其后公孙度趁着吕布出征冀州,在邺城战败的时候,出兵攻掠幽州,但被吕布飞驰回援俘获在石门一战中。吕布知道王烈,管宁等人的本事,自然不愿白白弃用,自然是多次聘用他们,但管宁等人也是不愿。最后吕布无法,只得另想了个办法。在卢植等人来到幽州后,吕布便是动起了他们的脑经,首要的便是建造学校,设立私塾,建制文臣为教授,武官为教官,为幽州实力底蕴做储备。虽然卢植为一代名儒,不可能为吕布做事,但也默认了他的这种做法,做了一个教授的虚职。之后管宁,王烈等隐士觉得建立学校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又有卢植为表率,也就不再抵制而是被当地官府封为教授。所以虽然吕布与管宁几人不是很熟,但却互相仰慕,都有一份好感。
正当众人齐聚房外,互相议论之时,却见房门打开,那救治卢植的医师出来了。
皇甫嵩等人围住那医师,连连询问。
身为幽州太守,又是封侯,说起来这里的官职是吕布为最大。那医师昏头晕脑的时候,正好看见吕布,便急急道:“温侯”
吕布上前道:“医师,我恩师他怎么样了?”
医师叹道:“温侯,恕在下无能,只能暂时缓解病情,却不能根除,如今只怕是灯尽油枯了。”
吕布闻言大怒道:“你没有本事就不要来看,现在就给我滚。”
那医师惊惧不已,只得狼狈逃窜。
皇甫嵩叫住吕布,劝道:“奉先,不可如此。”
吕布也是初闻卢植怕是要不行了,心中难受,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如今听得皇甫嵩叫喊也就慢慢冷静下来。
不一会儿却是从房中又是走出一人,那人便是卢植故友之子的朱皓,平日里也是照顾卢植的起居,见到众人后,言道:“师傅说了,想请皇甫将军,郑公进去。”
吕布急问道:“恩师没有说要见我吗?”
那朱皓摇头道:“师傅没说。”
皇甫嵩拍拍吕布的肩膀,言道:“奉先莫急,怕是子干不知道你已经到了,等候我们会跟他说的。”
汉代以孝治国,虽然吕布很想进去,但是既然卢植没有提及他的名字,自然也不好如此进去,只得听了皇甫嵩的意见,暂时留在外面。
管宁等人虽然不敷权贵,但是对吕布倒是存在一份好感,又见他听闻卢植的病情居然从邺城星夜赶来,足以看到他的诚意与孝心,自然也是大加赞赏,因而主动上前宽慰。不过可以入内的还有一人,虽然没有被卢植提名,但是蔡汝臣却是要扶着郑玄行动,因而也是可以进去。
皇甫嵩,郑玄,蔡汝臣三人入内后,那朱皓又是关上房门,然后领着他们三人到了卢植床前,送上案椅,然后静候在一旁。
眼见老友卢植因为病情而变得脸色苍白,形同枯骨,不免大为感伤,忙上前询问。
卢植勉力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言道:“义真,康成,你们来了。”
皇甫嵩这几日也是常常陪伴在卢植身边,只是最近病情加重后为了清静方才在外等候,如今看到卢植这番情景不免忧伤。而郑玄却是有些年头没有看见卢植了,加上二人常常在学术上有过交流,一直都视对方为良友知己,却不想今日居然是这般,因而轻声问道:“子干,你可感觉好点了?”
第一六五章:天若有情天亦老,非是只在儿女情
卢植不愧为天下世人敬仰的大师,虽然逼近逝去之时,倒却是想得开,闻听郑玄询问便笑道:“活到五十岁便已经算是长寿了,如今我都快六十了,想来还是老天多给了我几年,康成你学究天理,如何还要这般计较,却少了洒脱。”
郑玄回道:“天道再强也比不过我等之间的人情,此时还说这些干什么。”
卢植道:“罢了,不想临死之前还是与你争论了一回。”
“子干”郑玄想起一事,拉过蔡汝臣言道:“子干,这是昭姬。”
蔡琰上前拜道:“蔡琰见过卢公。”
闻听故人之子,卢植强打精神,笑道:“伯喈在天之灵也可安心。”
蔡琰流泪,苦涩道:“卢公好得好生休养,蔡琰还有很多学术上的问题没有请教过你。”
“当年伯喈被王允所害,我等却是无能为力,如今得见昭姬却是无憾。康成啊,天下虽大,但依我的眼光来看,这幽州现在却是一方乐土,你可与昭姬一起在此安享晚年。”卢植继而笑道:“说起来也是缘分,你看看那小子可是像谁?”
郑玄闻言看去,这才好生打量其朱皓,这么一看却是越看越是熟悉,不由疑问道:“朱儁?”
在旁的皇甫嵩代为说道:“正是朱儁之子朱皓,也是年前由奉先带回来的,如今常伴子干左右,照顾他。”
郑玄虽然与朱儁没有太深厚的交情,但却极为佩服他的为人,为了大汉江山居然一剑自刎,虽然在有些人看来太过愚忠,但是在郑玄眼中能有这番气度的人已经太少,太少。
朱皓先是下拜郑玄,然后对他言道:“先父在世时,常对我说天下大学者寥寥几人,但郑公之名却是首位,家师也时常敬佩郑公的才学,把您引为知己。”
郑玄闻言却是叹道:“只是知己将逝,日后还有何人听我高山流水之意?”
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也是表明知己的意思。
众人闻言,却是被郑玄与卢植之间的深交感动,不能言语。
良久,还是皇甫嵩想起外面的吕布,便就开口打破沉寂,对卢植言道:“子干,奉先他也来了,要不要见他一面?”
“奉先”卢植听到吕布,似乎精神更加好了,眼中也露出少许光芒,笑道:“想不到它终究还是来了。”
郑玄自然不会把他路上遇险的事情说出来,只说是吕布闻听卢植的病情后,立马就是往蓟县而来,星夜赶路方才如此神速的赶至,其孝心可感。
卢植却是面色矛盾,似乎再考虑什么事情,过了片刻才道:“昭姬,朱皓,你二人先行出去,我有话要说。”
朱皓深有谋略,知道此时卢植要避开他与蔡琰这两个小辈,所说的事情必定是不能为外人知道,而且大半还是与吕布有关,而与吕布有关的怕又是因为汉室江山什么的。虽然朱皓深恨朝廷,深恨王允等辈,但是这两年在卢植身边受到他的循循诱导,加上卢植自身的人格魅力,也是渐渐转变着朱皓,至少没有以往那般极端,此时闻言便就应了一声,与蔡琰一同出去。
这房门一打开,外面众人的眼光便就一下子就集中在一起,可是看到两个年轻人出来却是不由一叹。
吕布与蔡琰不是很熟,但是与朱皓倒是有几分交情,见他出来,还以为是卢植要见自己,便问道:“朱皓,可是恩师要见我?”
朱皓如实回答道:“温侯,师傅要我们二人先出来,有事要与郑公与皇甫将军相谈,倒没有叫你,还请温侯耐住性子才是。”
吕布又问:“那师傅可知我已经到了蓟县?”
朱皓点头示意,却是不敢直视吕布双眼。
吕布闻言深深失望,自己千里而来,为的便是见一面,可为什么倒现在卢植也是不得相见。若说第一次是以往内卢植不曾想到吕布已经来了,那么这第二次知道了之后却为什么还是不肯让其入内,难道师傅对自己有意见了?可吕布想来想去却还是不得要领,只能长叹一声。
王烈,管宁等人虽然不算是吕布帐下的人,只是传播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