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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汉末温侯-第134部分

小说: 汉末温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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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面积广,害病的人也多,但却不会传染,大概是因为当地的水源出现问题,加上此时已经开始步入秋冬季节,天气转冷,一些得不到营养或者身子本来就弱的人就成了这场病得牺牲者。
这几年,戏志才虽然用了吕布的热水良药泡身之法,可是因为寒毒早已经入体,虽能减轻,却不能根除,于是在今年的这次避无可避的寒病中,戏志才终于挨不过去而病倒了。
看着面色苍白,形体消瘦的戏志才,吕布觉得很难过,也许是因为自己早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友,好帮手。
戏志才睡下去还不到一个时辰,他的身体又开始抽动起来,显然是因为疼痛,最主要的症状就是肌肉的抽筋,这个真的不是体质瘦弱的戏志才可以忍受的。不一会儿,戏志才就开始头冒虚汗,双手在空中乱舞,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的样子。
吕布急忙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戏志才抓住,在戏志才抓住的一瞬间,他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戏志才终于开始慢慢的苏醒过来,睁来眼睛,渐渐的,眼中浮现出吕布的身影,似乎是没有想到吕布会亲自来,因为传闻这克斯瘟疫,身为幽州之主的吕布居然冒着这么大的威胁而来,这让戏志才不由一惊,再发觉到自己还握着吕布的手的时候,强如戏志才也不由尴尬一下。
“将军你什么时候来的?”戏志才轻声问道。
吕布急忙接上回答道:“早上就来了,先生。”
等了一会儿,戏志才继续道:“战事怎么样了,你现在还有空闲在这吗?”
吕布道:“因为是冬季,所以我想暂不用兵。”
听完吕布的话后,戏志才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是这么没有长进。”
见戏志才面色好转,说话也是有劲,吕布也笑道:“望先生不吝赐教。”
戏志才道:“兵法有云: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行干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你既然在冬季不愿用兵,那韩馥就更加意想不到。平原与邺城遥遥呼应,你总不能每次出战都留如此大的一个隐患在此,现在不出击,难道还要等下去不成。”
冬季用兵,消耗更大,吕布一时无法决议。
戏志才再道:“兵在精,而不多。将军只需挑选精锐之师,即使不能攻下平原,也能让韩馥这个冬天不敢入睡。”
吕布叹服道:“先生之才天下少有,小子叹服。”
说了不少话,戏志才又开始有点气喘吁吁。不过戏志才还是不愿休息,似乎一定要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才罢休:“有一人才智胜我十倍,若将军能得此人,则天下可定。”
在见识了戏志才的才能后,吕布实在不能相信还有人能如此厉害。
戏志才道:“颍川郭嘉虽出身寒门,却胸怀大志,一身才学艳艳。”
吕布一听戏志才举荐的竟然是郭嘉啊,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初来三国,而且建立足够势力,得到如田丰,赵云这般强者,却还是不由激动起来。
郭嘉何许人,三国的顶级谋士啊,而对吕布来说,自己对郭嘉的钟爱甚至胜过了“近智似妖”的诸葛亮。虽然吕布现在为戏志才的病重而感到揪心,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郭嘉现在何处?”
也许是吕布的态度过与激动了,敏锐的戏志才讶道:“你听过此人?”

第八十四章:酒肆巧遇华神医,原是牛马害人间

吕布总不能说自己早就知道郭嘉是多么的强悍,只能以求贤似渴来推说。
戏志才也不在意,道:“那小子也是好杯之人,说来投缘,我与郭嘉一见便觉投气。这半年,他都在幽州,冀州一带,到底在何方却也不得知了,你可以去城中酒馆找找看,他那个人,相信是你的话,一眼就能发现他。”
吕布听了,哈哈陪笑着。过不了多久,戏志才开始觉得累了,吕布将其安顿好,待其熟睡方才安静退下。随后,吕布告别了戏志才,吩咐下人好生照顾他,同时下令北平官员做好五件事。第一:从附近城镇运输石灰道北平,散于四周;第二,焚烧已经病死的尸体,不得藏留,不得下葬;第三,凡是有症状的病人一律隔离,不得随便外出;第四,告知百姓用厚布遮住口鼻,以免万一;第五,召集郎中大夫,草药忍受一律配给,事成之后还有重赏,绝不夸口。
吩咐完一切后,吕布呆在此处也是无事,便带着典韦去城内各地的酒肆去寻找郭嘉的踪迹,希望能碰到好运气。第一日,不曾发现相似之人,吕布等人只得暂时回去。
第二日一早,看过戏志才之后,吕布又拉着典韦等人再去找,好在典韦也是爱酒之人,听说主公在也是找一个“酒虫”,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到处跑。
“主公,时辰不早先去休息下吧。”典韦不愿在军中任职,只是作为吕布的护卫陪伴在身边,虽然感觉委屈了他,但典韦却是心甘情愿。
寻得多时,瞧瞧前面正好有家客栈,肚中也开始造反,吕布也就顺了典韦的意,众人走进了这家客栈,分坐两旁各自点菜吃酒。
客栈虽小,却布置的很是清爽,加上也就三四个客人在桌,这倒是个好去处。
不一会儿,小二就上了酒菜,吕布这桌三人开始吃喝起来。
吃喝之时,我突然发现原来在靠近壁窗的地方,有一文士独自饮酒,但见那文士颇有几分气势,看来不是简单之人,只是衣饰却是有些旧,若不仔细看还真容易让人放过。
莫非他就是郭嘉?
心情不由一荡,大概现在吕布看谁只要有几分气度,手中有杯酒之物,那都是像郭嘉。吕布起身走向那人,恭声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知先生可有兴趣与我等同饮一杯?”
细看之下,那文士大概有三十岁上下,气色却是极好,面色红润,要不是这一身的粗布麻衣,倒像是个富家子弟。
“正自无趣,叨扰了。”文士受邀,倒也大气,笑着对吕布三人一拘便自坐下。
喝了几杯后,吕布率先开口道:“刚才听兄言语似乎不是本地人吧。”
文士笑道:“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谯城区)人。”
吕布又问:“这沛国谯离北平可是不远,先生如何到此了?”
文士道:“听闻北平有瘟疫发生,我便来了。”
“这么说来先生是郎中?”
“正是。”
听闻此人不过是个郎中,而且按照年纪算,却也绝不是那郭嘉,吕布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面上却是不会显露,依旧出于礼貌道:“不知先生名讳。”
“称不得先生”,文士笑道:“华佗,字元化,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华佗,汉末最为出名的医者之一。
东汉末年在我国诞生了三位杰出的医学家,史称“建安三神医”。其中,董奉隐居庐山,留下了脍炙人口的杏林佳话;张仲景撰写《伤寒杂病论》,理法谨严,被后世誉为“医圣”;而华佗则深入民间,足迹遍于中原大地和江淮平原,在内、外、妇、儿各科的临证诊治中,曾创造了许多医学奇迹,尤其以创麻沸散(临床麻醉药)、行剖腹术闻名于世。后世每以“华佗再世”、“元化重生”称誉医家,足见其影响之深远,可说华佗就像郭嘉如同在智者中的地位,足够让吕布引起重视。
吕布正色道:“在下吕布,这两位是我的心腹。”
“原是幽州刺史大人”,华佗起身微微一拘,继而坐下道:“不想在此处得遇大人,草民刚才多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吕布道:“折杀吕布了,华医师的声名远胜吕布,该是我鲁莽才是。”
虽然自己活人无数,名气也是甚大,但在汉室官员,尤其像吕布这般的一州之长来说,像华佗这般的医师名气再大也是不入他们的眼中,但吕布此时的态度却不像是假装起来的,对于这点华佗阅人无数,自然是明白,见其如此谦恭自然也是笑着回道:“大人客气,草民惶恐。”
吕布微笑道:“此次医师前来,可是专门为了北平这场病变而来?”
华佗面色一暗,点头称是。
吕布道:“医师大善,为百姓忘却生死,吕布敬佩。”
华佗却道:“医者父母心,这是我的本分,更何况草民自幼学医,为的就是解除患者痛苦,却是不用何人敬佩,只求心安。”
言及于此,吕布也不多说赞美之词,只是多敬华佗一杯。
喝过几杯,华佗方见笑容:“这几日我都在照顾病患,只得如此空闲前来,却不料能与大人相遇,想来也是缘分。”
吕布亦称如是。
华佗道:“前几日听说大人下了五令,却是条条在理,尤其是那石灰散于各处,非从医多年者不知,大人却是如何晓得?”
吕布道:“布从书上看来,知道这石灰有防腐的功效,想来散于各处也能禁止那些病源传播四处。”
华佗笑道:“不想大人却是博学,深藏不露,说不得草民日后可能还要向大人请教。”
吕布急忙道:“何敢,只是这次瘟疫来的突然,不知医师可找到病源?”
华佗叹道:“本来当着将军的面,我不便多说,但此时既然将军你提起,却也不得不说,这些瘟疫的发源大多就是战死之人埋于地下后,或是因为埋得太浅,或是天气等原因都可引发瘟疫,只是这次的瘟疫却是有些奇怪,虽然发得厉害但死的多数是一些老人或者身体欠佳的人,而且几乎就是北平一处,至于相邻等地还未有人患病,看来不外乎两个原因——水源跟家畜。
吕布疑道:“水源跟家畜?”
“不错”,华佗道:“这几日我去检查过当地的水源,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剩下就只怕就是那放牧着的数万牛羊了。”
原来北平的极大多数的牛羊都是从乌桓等地运来,虽说两地都是在北地,但是乌桓那边有广阔的草原,而北平当地的牧民却是习惯将数万牛羊集中在一起放牧,终于在某一日开始显示大量的牛羊出现死亡,之后是吃了这些死去的牛羊肉的百姓遭殃。
得华佗解释,吕布方才醒悟,原以为平白得了乌桓许多牛羊肯定是好事,却不料居然还有如此祸事,看来日后须得多寻几处地方放牧,方能不出事情。
之后,吕布又与华佗交流许久倒是忘了喝酒,惹得典韦二人好不自在,忍不住劝道:“主公啊,还是先吃了饭菜再说也是不迟,听着你们说话,典韦都不敢食用了。”
吕布,华佗相视不由一笑,倒是齐齐敬了典韦一杯。

第八十六章:谣言四起毁栋梁,号角顿起战冀州

平原高览善兵,自从被韩馥任为平原太守以后,防御得当,除些小城之外令幽州军难有半分好处,久而久之便心生高傲。
高览坚守,无论是吕布还是濮阳的曹操势力,对其都是敬而远之。平原虽然兵不如邺城多,城墙也没有邺城高,粮草装备也是不及,可是就因为有个高览,整个平原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所以当初吕布宁愿舍近求远去打邺城,也不愿耗费粮草在此交战。邺城与平原可以互相增援,也就是说如果这次吕布如果要攻打韩馥,第一个就是要除去高览,而最好不过的办法就是叫敌人自己帮你把目标除掉,而当中最好的手段的就是运用流言。
于是在邺城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高览欲自立的谣言,一传一,多传多,谣言四起之下,整个邺城的百姓都传论着。
一个人说,韩馥可以不相信,可是随着谣言四起,在韩馥耳朵旁边的人说的也越来越多,三人成虎啊。
况且高览确实拥兵八万在外,完全有这个实力,加上高览脾性张狂,得罪了不少韩馥身边的人,虽然有沮授劝慰韩馥不可轻动,可是除他之外,其他人虽然不至于落井下石,却也无一人愿意为高览说话,犹豫的韩馥竟然派出使者去质问高览是否要自立门户。
冀州别驾沮授看出当中险峻,急忙书信一份送往平原欲要劝慰高览,却不料高览家人莫名其妙的死在狱中,被人告知为畏罪自杀,当下大叹。
果然,平原高览在闻听远在邺城的家人居然全部被韩馥毒杀,心中大恨,本想起兵去邺城好好与韩馥对峙,但因为种种原因却是不可能。
先前南皮之高顺率军而来,高览收敛人马固守平原,高唐港等地,兵七万足可敌之,却不料转机在这里独力面对幽州大军,而韩馥却杀害自己的家人,心生百感。
有副将道:“将军对韩馥忠心耿耿,想不到却是落到这种下场。”
又有一人道:“主公昏庸,居然听信那荀甚之言,如此不智,我等还保他做什么。”
这些将领大半都是跟随高览多年之人,情深意切,闻言此等惨剧自然是为高览忿忿不平。
高览眼中闪出杀意,恨声道:“韩馥对我不仁,我高览却不能对其不义。”
有人道:“将军,这等事情如何能忍,恐为天下人耻笑啊。”
“啊”,高览一剑砍掉案几,厉声道:“你速速写一封信与韩馥,若是他讲荀甚诛杀,我高览势必还是保他,若他不给我一个公道,我便顾不得了。”
“诺。”
不料高览的书信一到邺城,就有人散布谣言说高览欲要威逼韩馥,使其杀害忠臣,惹得上下不服,更让韩馥拉不下这个脸面。
而沮授,张颌等人则是冷眼旁观,再无什么话语可说。
得不到荀甚人头作为交代的高览一怒之下,献了平原,领着七万人马全数归顺幽州。
吕布闻言大喜过望,带着田丰,典韦等人亲自前往南皮,与其一会。
其实在吕布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谣言的效果居然如此之好,在他的预测中,最好的结果就是韩馥找人代替高览,镇守平原,可是居然现在不但不费一兵一足就让他得到了平原,而且平白的得了当地大量的粮草辎重以及高览与他的七万冀州兵。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对于吕布来说,占据平原也就是说后方再不用留军看守,南皮之兵可以完全解放出来,到时候对冀州用兵可算是真正的无后顾之忧。
高览带着他八百亲卫来到南皮城的时候,吕布带着以军师田丰为首的一帮文武前去接引高览,排场之大,给足了他的面子,这让高览在反差之中也暗暗的觉得自己的这个选择是对的。
“高将军,今日终于得见,却是几经波则啊。”吕布率先道。
高览因为亲人丧命,此时面色着实不怎么样,即便吕布亲迎也是有些拿不起劲来,回了一句道:“降将高览见过吕将军。”
吕布扶起高览道:“将军不必多礼,本将也听说了你家中不幸,万望节哀。”
高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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