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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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封拜,也同样被刘虞拒绝了。虽然事情未成,但却是不忠不义之行,却为韩馥的污点。因而韩馥闻言到底心中有愧,闻听吕布呵斥,居然难以应答,更被“忠君忠国”四字吓退半步。
身边的辛评等人见状,大叫道:“吕将军可是要逞口舌之利,我冀州大好男儿却也不惧你。”
吕布道:“就是看在你们冀州男儿也是我大汉子弟,本将不愿多加杀戮,今日只是与你一说,望你想得明白,明日战火一起,只怕血流成河尸骨遍野,怕你成了汉家的罪人。”
不待韩馥回话,吕布已经拍马回了本阵,领着这千余人回了营寨。
而被吕布一阵痛骂的韩馥也是回去刺史府,但比起先前气象却是大大不同,心中也是大为动摇,见诸将皆在,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吕布虽然粗鲁,但是话却说得不错,何必为了韩馥一人荣辱害了冀州百姓,枉添人命。”
张颌等人怒其不争,起身道:“主公,事已至此,事事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待几日后实行,那时候诛杀吕布,不但保得冀州,就连那幽州之地也无人可挡我军中精锐。”
辛评也是劝道:“主公啊,那吕布不过是并州出来的白身,幸得天子赏识方才领了一军,当年无论是征讨黄巾还是平叛张举张纯,我冀州可是大大的帮助过他,却不料此人狼子野心居然窥视主公领地,若是让他做了冀州之主,只怕我冀州百姓事事都要被幽州人压在脚下,到那时候难道主公的心中就能好过吗?”
袁绍的侄子,日前从清河城败退回来的高干也道:“大人,吕布性本凶残,要是让他得了邺城,岂能让我等继续在此,势必要安插他自己的心腹党羽,道那时候只怕我等将无一幸免,都要身首异处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韩馥说的是头昏脑胀,却见军师沮授在旁沉默不语,便道:“则注,你怎么看?”
沮授暗叹一口气,韩馥这个主公对待下属的确不错,事事也不独权专政,善于听取部下意见,对待百姓也算宽明,但性子实在懦弱,今日未及交战只为吕布所说几句就动摇了心中所想,比起那吕布可差了不止一点两点。其实沮授也是明白,张颌等人要战是因为身为军人哪有不战而降的道理,不能保护主公,不能守土卫城,不但让人看不起,而且也会失去尊严,而辛评他们的更是简单,他们的家族,利益全在冀州本地,若是让吕布一个外来头子抢占了,先且不论是否会像黄巾军那样洗劫一口,就算河水不犯井水,但吕布在幽州创办的那种经营模式,时间一久这家族还能存活吗,所以才如此反对,可是死的都只是那些普通的战士罢了。
“则注,则注”
“是,主公。”
韩馥见沮授走了神,这可不是平常的他,因而关切道:“则注若是不舒服可以先去休息的。”
沮授心中感动,只得强打精神道:“主公啊,某无事,只是想到冀州与百姓走了神。”
韩馥问道:“那则注你是如何看待吕布白天那些话的?”
沮授道:“主公爱民如子,不愿战火涂炭百姓,但主公也需知道那吕布如何就比得上主公您仁厚呢?吕布出身低微,虽有几分武力,但这也造就他过分依赖武力,行事更为鲁莽,如何能处理民生?况且幽州与冀州虽同属大汉地境,但难免其冲突,到时候他吕布岂会不偏袒幽州百姓,如此一来势必要酿成大祸激起民变,冀州百姓不是要死的更多?”
沮授的三个反问彻底打消了韩馥的疑虑,慢慢定下心来,终是下定决心道:“如此,我等便与吕布死战,除去此子,还我冀州一个太平。”
张颌,辛评等人闻言,纷纷起身喝道:“我等愿追随主公,万死不辞。”
到了次日,吕布见邺城无人打开城门,那韩馥也是没有出来受降,故而令颜良为先锋出战。
昨日若不是顾全大局,颜良岂能被张颌所骂,因而今日心中堵着一口气,正要发作,见吕布如此善解人意,心中大喜,拍马而出,来到邺城城前指名道姓:“张颌,可有胆与我颜良一战?”
城头的张颌闻言,对韩馥道:“主公,且让末将前去取了颜良的首级,挫一挫幽州军的威风。”
韩馥关切道:“将军小心,若不能胜,也不要强求,某离不开将军,冀州也离不开将军。”
张颌告辞一声,便带着千余小卒而出,在马上大笑道:“颜良匹夫,让你见识见识我张颌的手段。”
第六十四章:败张颌再诛郭援,世之虎将是颜良
颜良,世之虎将也。
先前跟随袁绍身边,为其斩将夺旗,虽不如文丑那般出名,但却与其不分上下。而文丑又是何许人也,虎牢关前斩杀华雄之后,天下闻名,在吕布军中也是风头一时无二,猛将也。
张颌识得文丑,却不识得颜良,只知道他是袁绍帐下大将,却不料此人背主投靠了吕布,心中对其多有鄙夷,故而也是轻视与他,听得颜良叫城挑战,便挑了千余人杀出与其二话不说就战在一起,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不过颜良心怀怒恨,手下不留情面,使得皆是全力,再过几个回合便渐渐占得上风。
在后军观望的吕布会心一笑,对左右诸将道:“颜良之勇,不下文丑啊。”
护卫典韦见了却是不大服气,哼了一声道:“怕也不是我典韦的对手。”,他便认为文丑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以吕布的水平说他与文丑不分上下,那打败文丑的他自然还在颜良之上,心中倒是有几分窃喜,丝毫不将战事放在心上。
吕布见典韦沾沾自喜的样子,也是笑道:“只限于步战而已。”
收服颜良的时候,大将麴义尚在蓟中,因而只闻听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得见颜良枪法精准,势大力沉,果不其然是个猛将,居然将那冀州名将张颌压在下风。而能将颜良如此猛虎之将大胆启用,麴义也更是敬佩吕布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风采。
再过十五个回合,张颌已经感觉明显不支,只怕再打下去就要遭了,幸得身后有副将两员见状杀出,敌住颜良,方才让张颌先行走脱,但不久之后,其中一个为颜良所杀,一人为其所伤败回。
幽州军顿时欢呼,鼓声大作。
张颌退入城中,向韩馥请罪。
韩馥自然不会怪罪张颌,反而好言相劝了几句,只是张颌身为冀州大将,首战告负难免心中不快。
军师沮授道:“张将军这一战败得好啊,不但让幽州军又是胜了一场,骄傲更甚,还让日后行事更容易。”
韩馥笑道:“就是,张将军不必介怀。”
张颌这才好受写,暗道势必要一报今日之仇。
却见那颜良击败张颌,当下也不会阵,继续在那叫骂:“张颌,鼠辈也,不敌我颜良三枪,原是如此不堪,须得好生练练枪法再来,莫要辱没了大将的名声。”
又见城门紧闭,不见敌将出战,颜良又是大骂道:“冀州无人否,竟无一人敢与某一战?”
眼见颜良如此嚣张,冀州众将皆是愤怒,只是连张颌也被击败,更何况颜良后面还有一个吕布在,到那时候又待如何?
韩馥见众将虽然面上急怒,但却无人敢战,心中惨然,不免又是动了异念。
“主公,让末将去会会那颜良。”居然还真有人敢请战。
韩馥视之,乃是高干帐下大将郭援,曾闻此人单身杀二虎,有不挡之勇,又见其信心满满,心中大喜,但紧接着还是担忧道:“将军可有把握。”
郭援笑道:“某自有办法。”
于是得了韩馥的将令,郭援杀出城去,与那颜良交战,普一交战就感觉自己非是颜良之敌,挡开颜良一枪,拍马而走。颜良如何能舍,策马追之。不料这是郭援之计,假意败走,然后从旁抽出短努趁颜良不备,一箭射出。颜良大意之下居然中了这厮暗算,只觉耳朵疼痛异常,心中更怒,竟然将手中铁枪如箭羽般射出,正中那郭援后心,只听得郭援惨叫一声,却是倒地不起。颜良将其击毙,反手抽出长枪,一摸自己的耳朵却是从中少了一大块血肉,手心皆是鲜血,怒而大喝,声震八方。
在后的吕布见状,趁此机会挥师进攻。
邺城也是早早就做好准备,见幽州军杀来,箭矢滚油纷纷使出,一个时辰的战斗中就让幽州军付出了两千余人的伤亡。
眼见邺城的防御如此坚固,吕布也不多做牺牲,令人鸣金收兵。
幽州军营中,颜良狠狠的一拳砸向案几,为的不是失去的半只耳朵,而是因为在那些被火油烧伤的将士的哀嚎惨叫。
麴义为颜良满上一杯酒,说道:“颜将军的伤势可有大碍?”
颜良日前也不曾见过这位麴义将军,但也从他人处耳闻此人跟随过皇甫嵩,之后随着吕布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算得上是吕布军中元老之一,因而也是恭敬:“倒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失了半只耳朵罢了。”
“可那敌将却是丢了性命”,吕布此时方才进帐,见诸将已然到齐,而颜良说起伤势却是豁达,佩服他的刚勇,便道:“将军今日失一耳斩一将,壮哉。”
颜良道:“主公夸奖了,若不是那厮使得暗器,却也伤不到我。”
吕布笑笑,令颜良等人坐下,之后方道:“刚才我与军师去看了看那些被火油烧伤的将士,说实在的的确很是悲惨。”
颜良道:“这个火油当场杀不死人,等抬回军营后让将士们受尽折磨却也难逃一死,却是令人最为难过。”
吕布又道:“冀州富饶,也只有这等大富之家方能用这等害人之物,不过今日一战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军师田丰接着道:“刚才主公所言却是白日众将士冲击城门之时,发现那几处倾倒滚油之处,往往有黑烟升起,想必敌军是在城头烧油,而不是运来。”
吕布道:“军中多有善射之人,到时候从中挑选出来,再在箭矢上附带火焰射之,到时候遭殃的人就不是我们了。”
麴义闻言笑道:“主公的意思是要先下手为强,不过这可有些难度啊。”
是啊,若是靠近城墙再行事宜,只要上面的守军不是瞎子,看见之后自然是全力优先射杀他们,若是派遣骑兵远远游而射之,一来怕是没有准心,二来只怕外城人多,驾驭不足啊,反倒是要两处相抵乱了阵脚。
麴义起身道:“主公,此事便交给麴义来做吧,我帐下的先登军无一不是善射之人,而且混不惧死,可堪重任。”
吕布知道麴义的先登军的精锐,若不是后一个提议太过冒险,吕布自己的狼骑也可完成。但见麴义请令,吕布起身来到麴义身前,对其道:“若要什么,只管去拿,军中尚有数十坛好酒也可拿去。”
麴义笑道:“还是主公知道兄弟们想要什么,不过那也是最坏的打算,相信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在那邺城的。”
吕布满上一杯,敬麴义道:“先登军,皆真男儿。”
麴义笑着干了之后,先行告辞前往军营对自己的先登军说明一切。
众人满怀敬意,皆是沉默。
良久,新降之将颜良方才道:“主公能有麴义这样的将军,麴义能有主公这般的主子,却是福气啊。”大概是见景伤情,颜良想起当日他也是对袁绍忠心耿耿,却是中了吕布的离间计,但此时却是不很吕布用计,只恨袁绍小人不信他颜良,导致最后文武离心,终成大败之局。
“将军真心待我,我必还之真心。”
听得吕布此言,颜良心中再无隔膜,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展颜欢笑,却是自在。
第六十五章:以身犯险点滚油,只为兄弟安然过
次日,幽州军抖索精神又是发动攻城,势必要压迫邺城守军的神经,令他们始终处于一种压力之下。
果不其然,眼见幽州军攻势迅猛,城中的冀州军又开始焚烧滚油。
数百名先登军精锐,分为三十人一组,在当前标记好的位置,迅速靠近,一路上有不少先登军中箭身亡,及至城下,众人纷纷点燃准备好的火箭,但只是一露头便是无数的箭羽射来,顷刻间就损失殆尽。
有几名先登军见状,忙道:“如此不过是让他们当了靶子来射,不如你们用长枪抵住我的身子,然后你们放箭。”
“这怎么行,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这样射死吗?”
那人大怒:“此时还争个,若不成功,死的兄弟更多,来。”
因为人死既无念,故而用长枪抵住身体,就不怕倒下失了掩护。虽不是万箭穿心,但此人也是身中数十箭犹如刺猬一般。身后的几名兄弟含泪怒射,火箭寄托着愤怒射上墙头,只还来不及他们躲回去,大半人却都中箭。不过却听惨叫连连,原来是那两三只火箭还是不负所望,点燃了那正在焚烧的滚油,一时间城头上大火顺着滚油连成一片,火势极为凶猛。而其他幸存的先登军也一一效仿,但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成功。
麴义见状只得接连派上两队人马之后,方才成功点燃那几处,令冀州军损失惨重。趁此机会,其他登城的幽州军纷纷爬上云梯,想要抢占墙头,但还是人少抵不过冀州军,纷纷被杀落。
足足交战了三个时辰,这场攻城大战方才停息,吕布方面折损了四千余人,而冀州军也是有两千人阵亡,其中不少还是为火油所伤,至此不到万不得已,韩馥下令不准再用滚油,只叫人搬来坚石横木加以防守。
接连几日,幽州军都是对邺城开展疯狂的进攻。效仿攻击清河城时候,这次吕布亲自带队将军中半数的骑兵攻击两万余,分成四份,围绕邺城进行散射。五千枝箭羽从天而降,加上吕布那神射,往往令邺城守军伤亡极为惨重,犹如死神飘过一般。
眼见幽州骑军的散射对守军有如此的大的威胁,再这么下去只怕过补了多久,这邺城却是真的要守不住了。为此,韩馥的大将张颌不得不向韩馥请命,从其他门率领骑兵去冲击北平军的阵形。
军师沮授却道:“敌军围三厥一,就是要让我军将士心生侥幸,从西门突围,所以连日来才给我军如此大的压力。此时守城多用步军,城中的一万骄骑的确暂无用处,张将军要是要去,也不是不可,但却不是吕布他们的对手,不如此时往西面突围,去那壶关,这里有沮授书信一封,可交与并州的王匡,言明个中厉害,与其一同前来。”
张颌接过沮授书信,目视主公韩馥。
为了减轻城防的压力,韩馥便给了张颌五千骑军,让张颌方便行事。
显然从城内杀出骑军,这是在吕布的意料之外的,他没想到居然会有骑军出城。当张颌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