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镜中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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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一根指挠挠颊,颇犯难般地皱起两道弯弯月眉,“但不知王爷有什么好提议?”
很聪明。小意侯爷想必料着,来自于他方的提议,不管怎样,都会遭遇本王责难;但若选择权归了本王,一提即可。“琴棋书画,小意侯爷精通哪一项?”
“嘿嘿,五谷不分,六艺不勤,说得正是在下。”
“鸨儿,将琴、棋、书、画各拿一样过来,本王要与我的小意意一较高下。”
“各拿一样?”鸨儿显然未会意。
“琴、棋盘、笔、画具,各拿一样,咱们的五皇子殿下要玩射覆游戏。”
哦?这小意意,是愈来愈合本王的心意了“何以见得本王是射覆择之,而不是一样一样与我的小意意比过呢?”
“在下仅是以为五皇子贵人事忙,哪有恁多时间陪在下玩呢?当然,如果在下妄测有误,五皇子您想一样样指导在下,在下亦不胜感激。”
话说得客套空泛,亦虚伪至极,但那两只在白玉样的颊上时隐时现的酒窝,却使这虚伪无端给了人信服这伪善伪喜的酒窝,如果一口咬上,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鸨儿,将本王的眼遮了,本王要以天意,来选择本王与小意意切磋之技!”
肆意跳下桌来,那身量比本王矮上半头有余,修长纤直,举足间,贵气昭然,外人观之,即能断得出身必定不俗。偏偏,市井作派不辍,弯眉圆睁的甜憨间,竟是泼皮无赖行径。“蕊鸨鸨,你该明白,本少爷可不是认赔服输的主儿。本少爷话撂这儿,若今儿个本少爷输了,这小瑶红随了王爷走,你这天水一阁的摇钱树头牌楚楚美人就随本少爷从良去!”
“唉哟喂,小侯爷,您可要了老身的命了,您不能这样啊”鸨儿哭脸干嚎,“王爷,您看看,这小意侯爷,您您两位贵人,就可怜可
怜咱们这讨生不易的下等人呗”
“啧,谁是下等人,你自己个愿自甘下贱,别连累了本少爷的宝贝楚楚和可爱的小瑶红,你再敢胡咧八扯,本少爷拿你的嘴当粪坑用!”
“小侯爷啊小侯爷,您不能啊王爷,您劝劝小侯爷,您劝劝,奴婢求您了”
“小意意,不如你来告诉本王,要怎样你才认赌服输?”这话说时,本王只当挑惹一只顽皮猴儿玩耍。此事过了许久,本王方才明白,这话出口时,本王便已然是输了,输在那只故意以无赖行径引得本王轻忽的小魔头手上。
“认赌服输,难呶。不过,”小意意仰仰颌,“也不是不可能这,如果是在下选定的一样玩事,不管输赢,在下都乐意承受”
承受?“小意意若是输了,什么都乐意承受么?”
“啊?”
哈,肆小侯爷张口结舌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令本王冲动万分呐
傅津(三)
什么都乐意“承受”?我猜这只小猴子定然是明了了本王的言外之意,不然,一张玉脸儿也不会红成那般模样但很快,眉间恼意浮现,本王等着
噫?没有?
张牙舞爪的小猴子,对加诸于头上的轻薄竟没有蹿急跳骂?这等乖顺,难不成走得当真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的路子?若真如此,本王可是要道地的失望了
但接下来,在由小意侯爷选定出的一较高下的器具上,本王晓得了这小猴子的恼怒施放在何处。
五盘呐,五盘皆输——本王。
“不好意思,五皇子。”拿两指修白指头,将本王阵亡的黑子粒粒捉起的小意意,笑得多了那么几分真心——真心的得意,真心的嘲讥。
酒窝儿机猾溜动,猩红小嘴上翘掀开,编贝似的齿亮亮生泽,圆眸内星瞳烁烁灼灼“您总是让着在下,不尽全力,使在下委实的不好意思呢。不然,再来一盘?”
再来一盘,再来一盘正是在她格外殷勤的提议下,本王连输了五盘。
本王不是赌徒,没有愈输愈难罢手的劣瘾。下到第二盘时,已知在棋艺上断难取胜。之所以能一下再下,正是因了这狡狯小猴子的甜嗓请催“再来一盘?”那两个酒窝,竟像是对本王下的蛊呢
小意侯爷该是本王的同道中人,做任何事必有周全计划及稳妥的后路,与吾对弃,如同孙膑赛马出奇制胜,不得不说,这个对手,很难缠,也很
对本王的胃口。
对极了本王的胃口。
以致本王望那张猩红嘴儿在眼前的开张,竟想一口吞下
“五皇子既然无意续弃,那就算在下侥幸胜了?蕊鸨鸨,将小瑶红领到本少爷常年开的那间房里,洗干净了等着”
那时际,对这只小猴子的急色,本王竟生出那么一丝不悦来不,不止一丝,是太多丝!“小意意,不如将这战场移到本王府内,你我通宵对弃如何?本王的府内,有数不尽的佳丽美人为本王的小意意赏心悦目呢。”
“不敢不敢,王爷的美意,在下心领。但在下由来专情专一,再美的美人也不及心上人的嫣然一笑,小瑶红,快来侍候你的亲亲情郎,我来喽!”
湖绿衣影飘拂如云,直上二楼,转过一个小廊,不见了。
可恶,这只急色的小猴子,难道不曾看见,本王的容貌比那只中色之姿的雏妓不知高出多少意识到正拿自己与烟花女子相较时,气更是不打一处蹿出!不待多思,跃上二楼,掐住一小婢颈子:“那只猴子的常年包房在何处?”
“小猴子?”
“肆家小侯爷!”
“在在”
小婢探出一指,正指走廊的最内一扁。“但但但”
我甩了她,掠至门前,掀足踹开,“小猴子人呢?”我回身瞪着那犹在原处的小婢暴喝:敢骗本王?
“但小意侯爷带着小瑶红走了。”小婢倒顺了被本王扼住的那口气,完整吐了话出来。
这只狡猾的小猴子,敢情是料着本王会上来寻其麻烦?
恭喜你,小猴儿,你有幸成为了本王的猎物。本王有多少年来,不曾感受过心脏这样地期待一场交际呢。
随着时日渐推,本王方知,那不是一只猴子,是一只成了气候的小魔头!
猴子究是再滑手,也不会一次又一次自本王掌内逃脱。而小魔头逃脱之余,从没忘了给本王施以颜色。
必须说,如此之下的小魔头,将本王胃口吊得更高。
“广仁王,在下对断袖之癖毫无兴趣,请您另择高明可好?”
“小意侯爷,你不知道么?本王最感兴趣的,就是你的不感兴趣,在在惹得本王心痒痒咧”
是男是女都好,本王要的,不止这一具皮骨,还有皮内那个狡性成魔的魂魄。她逃脱一次,本王就恼一次,每恼一次,欲望即升腾一次。这欲望,不止来自于身体,还是心口的一处虚空
那一回,线人来报,小魔头赴临左相二干金的相亲宴,大行捣乱之能事。本王放下手头诸事赶至之时,正见左相次女身陷“魔”手,哭得梨花带雨,反观小魔头,色迷迷满是轻佻得意。直把在旁的左相,以及携子相亲的封疆大吏湖广总督气得是面无人色,而碍于四家族权势,又不敢奈何这便是这些所谓重臣不得本王喜欢的致因,为权势为“大局”,自家儿女父母的荣辱皆可弃之不顾,哼,一群废物!
实则,于小魔如此行径,本王亦感纳闷,平日惹些市井麻烦也就罢了,现怎连官家千金也去招惹?若当真喜欢,提媒联姻岂不省事?
“小意意”
“王爷好王爷好,真巧真巧,在下事刚办完,王爷请便,在下告辞”
本王这回,没有与她再费口舌之争,将人抗在肩上便走,至于坊间僚内因此将起的关于本王与肆家小侯爷的风流韵传,不在本王的思虑范畴
“广仁王,五皇子,您如此做,实在与您完美无缺的仪容不符啦,请放下在下,在下双足健好,身体健康,平地自可安稳行走”
我一言不发,若是一定要与小魔头唇舌相争,本王很乐意以另一种方式
“风流俊美的五皇子,在下乃小小无赖一枚,您何苦折损了天家的尊贵威仪,
与在下同流合污?让在下污了您的完美华丽?请高抬贵手”
但小魔头的娇憨嗓音,委实骚耳,本王听得呱噪,抬掌轻拍上肩头的小臀,“小意意,闭”恩?
本王既被人称色魔,这女子的身体怎可能不悉,小魔头的臀虽稍显瘦薄,但绝不是男子的骨架,再触几把,如斯的弹柔丰润,除女子别无可能
“混蛋恶魔,本少爷的便宜你占够没有?”肩上的人儿大骂出口。
我谑道:“你是女子?”
“本少爷从来没有说过本少爷是男人!”
“你竟敢欺君枉上,以男儿装混骗朝廷对四家族的男丁补例?”
“混蛋,肆家由来只领三份补例,你要栽赃罪名请拿来户部的帐册再来放”最后一字,因本王的指下动作告止。“混蛋!你再掐本少爷举世无双的小屁股,本少爷咒你全全府死光光!”
亏她还懂得及时改口,若咒了本王的全家,岂不连高高在上的父皇母后一并骂了进去?小魔头也不是无法无天嘛。“小魔头唔!”
这只小魔女!我望着刺了本王的背后重穴得以脱身的小魔女,切齿道:“你最好别再落进本王手里,再有落来,本王不会再给你一丝机会”连皮带骨直接吃进肚里!
小魔女送了个鬼脸,跳房蹿脊又滑溜溜逃脱去
“五皇兄,以您的本事,曾使圣火教一夕覆灭,玉兰门一日灭门,为何这天谴会迟迟容其道遥?小弟等人委实不解呐。”
“是哦,八弟说得也正是小弟想的,五皇兄,您天姿不凡,为小弟等人解惑如何?”
听着亦敢到本王面前卖弄心机的七、八两位皇弟,由不得本王不笑。
“圣火教能一夕覆灭,是因有之前三年的运筹操作;玉兰一日灭门,是因两年内打进其内的内应消息准确。任何事起事发,总有源头个由,难不成两位皇弟以为你们是凭空来的,不需经过父皇的流汗出力么?”
“你”
“我”
嗬哟,是谁说报复者到头难得快乐?看见两位弟弟的表情如此丰富,本王真是快乐呢,呵呵
“小意侯爷,请这边走,十二皇子早就摆好了棋盘,等着您这位师傅来杀上几盘呢。”
“劳烦宫女姐姐带路。”
恩?这声听得怎如此令人舒爽?我站起,自这高踞假山上的凉轩里望去,湖绿拂动,纤窕动人,玉肤花貌,除了本王的小意魔女还能有谁?我来也——
“小意意!”
“你”小意意星亮的眸儿一闪,红翘的嘴儿一抿,本王敢断定,小意意小颈咽下去的,肯定是暴骂之声。“微臣参见广仁王爷。”
啧啧啧,这等恭雅温谦,观之真是别扭哦,端的是令本王不适,不适到
“小意意免礼,以我们的交情,如此不太见外了么?”
瞥见那俯地小宫女因本王的话而双睛大睁,本王一笑:“小意意,昨夜怎就那样走了?你不知本王已经习惯了伴着小意意的体温入睡,你走后,本王一夜无眠呐,虽然你在,本王更无法成眠。”
“王爷”小意意的圆眸眯成两弯镰。“王爷好风趣,您与微臣的这个玩笑真是好笑”
我猝伸出指,摸上那滑腻颌肤,手下的触感当真世间独一无二哦。“小意意,何必害羞呢?本王和小意意的甜蜜之事又何曾不能见人来着?就
算当着你宫女姐姐的面,本王也乐意对小意意表达本王的一腔爱慕之情”话未完,我已速将眼前的小嘴吞进口内,这只本王想了许久的樱桃嘴儿,真真是比想象的还要鲜美呢
本王吻个尽兴之后,拍拍小意意愕了的小脸,在宫女呆成木鸡的表情相送下,扬长而去
“那小意侯爷,您没事罢?”
“没事。”
“您方才五皇子您”
“方才在下嘴里进了一只苍蝇,宫女姐姐想必也清楚,五皇子平日嗜食蚊蝇,加之秉性急公好义乐于助人,是替在下捉蝇呢。”
“”
傅津(四)
“六爷,天香楼掌柜差人来报,谌家、肆家两位小侯爷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大帮子又脏又臭的叫花子进了天香楼,整整两层搂都给占满了不说,这吃食都快给耗光了,掌柜的实在没辙,请您去一趟呐。”
“哈哈哈”在小六的坐地大哭中,本王拍案大笑,小意意,小意意
但这份快乐,在驱马行到天香楼下,见得小魔女被人以掌浪迫袭时,胸内突来的扯痛惊住了我。实在是陌生啊,当年眼睁睁看母妃逝去,心际所受的,便是近似这样的一份情绪罢?可是,对小魔女怎可能?
本王自然知晓自己对小魔女的强烈兴趣,但
那是对顽刁性劣人儿的征服欲望不是么?
是对新鲜有趣事情的探索欲望不是么?
是因得不到而激发出的占有欲望不是么?
欲望,向来只能使本王身体发痛,何时竟能让心也痛起?
这一夜,本王将她困在床上,却只是一吻再吻,第一次,和一个人,而且还是本王极度渴望的人,在床上相拥而眠,没有任何情欲
可是
本王悔了!本王实在不该给这小魔女一点机会!
睡得一场好眠,翌日睁目,本以为怀内会有一只小魔女等待轻宠柔怜,但本王双臂举起的,却是一只柔软的绣花枕头;举目所见的,是一室婢奴们肠结辗转的忍笑模样!
在本王的怒惑不解中,赵雄忐忑地拿了镜来,于是,镜中人脸上,以朱笔小楷写着:吾是色胚,闲人规避,近吾一尺,老少咸许,近吾一寸,生冷不忌,近吾一分,人兽皆宜。
本王那当下发誓,若再容这魔女得意恣狂,本王将“恶魔“桂冠转手于人!什么温情柔慰,什么呵护珍惜,统统爪哇国去,本王只会用最强烈的方式要你这只世上最狡狯的小魔女记得,本王是你的男人!
本王从来就知道小魔女不同常人。
魔女不是荡女,自然不会轻贱自躯,但也不会如寻常女子,视处子之躯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