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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帝王妻镜中影-第73部分

小说: 帝王妻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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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笙修指倏松,江南怪医瘫在地上,一气狂咳。

  “她为何还生不出来?为何还在喊痛?为何!”

  “咳咳咳她是头胎咳咳咳当然要难一些而且”当初怎就那样想不开,打开了他的经脉,使他练成了这动辄能用一根指头要人性命的功夫?就算要用他换一己自由,亦该有别的法子嘛咳咳咳!

  “而且什么?!”

  “而且以她那样多胎”

  “呱哇——”

  一声儿啼,脆亮亮,冲上碧门上空。

  “碧大夫人,恭喜了恭喜了,是位小少爷”

  “啊——!”

  另一稳婆大叫:“唉呀唉呀,还有一个!已经看到了!”

  “坏东西,你怎和娘一样,比别人要多遭几回罪?”苏远芳一厢拭汗,一厢笑啐。

  “啊呀——!”臭夫君,我要咬你的骨,啃你的皮,抽你的筋,吸你的血!

  拼却全力的力气,忍过那撕裂的剧痛,另一条小小生再度降生。

  可以睡了。力气散去,谌墨沉进混沌梦境中

  “恭喜大当家,贺喜大当家,两位小少爷呢。”两位稳婆,一前一后,各抱着襁褓内的豪门心肝,喜孜孜报喜顺带领赏来。“大当家,您看看,是两位少爷,是两位少爷,多俊的孩子”

  碧笙目瞪着那两个红通通丑巴巴的小东西,无声无语。

  在碧澜示意下,两名早已备好的乳母迎了上去,接来了小主子。碧澜给每人各递了一碇金,“夫人身子怎么样?”这才是主子亟待知晓的罢?

  “夫人很好,只是一气生了两个,太累了,已经睡下了。这赶紧进补才是要紧”

  “劳烦了,到帐房去罢,还有额外的打赏。”

  究是大户人家,出手宽绰的不俗啊。产婆笑不拢嘴地颠颠退下,没忘了撇下一路的吉祥话儿。

  碧澜行近主子,浅声道:“大当家,您可以去看看夫人了”平实小脸抹过讶异,“大当家?大当家?大当家呃?”

  嗵!

  厅内诸人,不管是机灵慧黠的碧澜丫头,还是见多识广的公子管事,主主仆仆。二十几人,均是傻目瞠舌,足足在一刻钟的沉寂后,才接受了一个扑天而来的事实——

  他们清雅脱俗、风度翩翩、贵气天成、稳笃盖世、英明伟大、独一无二的碧门大当家,晕倒了!

  于是,这一日,永远载入了碧门家族史册。

  三个月后。

  谌墨歪颐端量着小床内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拿指尖轻轻各点了那绵绵软软的粉胖腮颊一记,确定:自己生的小东西,摸起来分外的不一样呢。

  因她的一触,两个小人儿同时醒了,四只大眼睛看见了眼前人,小脸登时拥满世间最纯真的喜悦,四只小手,争相探向这张使他们最为安全信任的颜容,“哦啊噢哦啊”

  谌墨大方,一人赐予一根手指,“小东西们,你们说什么娘是不懂啦,不过你们的话,娘也会说哦,哦啊哦啊哦啊”

  “哦啊哦啊噢”

  “哦啊噢噢啊噢啊啊啊”

  碧笙进门,就是见得这样一副场面,自己的妻与子,正以他所不能体知的语言进行着他所不有体知的亲密交流。

  他俯下身来,在妻子察觉不着的背后,狠狠瞪过床上白白胖胖的小小人儿一眼。在碧大当家的眼内,他们与三个月前那一对丑巴巴小东西没有丝毫不同。

  而后,埋到妻子肩上:“墨”

  “夫君,你也同他们说说话,好玩呶哦啊噢啊啊啊,好玩呶”

  娇妻笑颜如花生艳,产后身形早已恢复窈窕纤致,且将几许少妇的曼妙玲珑额外留下,一份馨香诱人,一份清香怡人

  “你同他们说话嘛,说嘛。”

  “墨~~”

  “我是要你同小东西们说话,谁要你唤我来着?还唤得这样”谌墨陡生警心,蓦然回首,“告诉你,不行哦。”

  “为什么?”

  “你”谌墨水眸弯弯眯起,“你不喜欢小东西们?”

  “怎可能!”

  “你抱过他们么?”

  “有!”

  “何时?”

  “你睡下时。”

  “你对他们笑过么?”

  “有!”

  “何时?”

  “你睡”

  谌墨嫣然,“不必等我睡下了,你此刻,就向他们笑一回可好?”

  那双水灵灵,清湛湛的眸内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令碧笙气突来:“笑就笑!”

  偏首,对上小床上一对一模一样一半如她一半如己的小小人儿,方想绽出一个笑,忽然——

  “噗噗~~”

  “噗噗~~”

  双胞胎心灵相通呐,就连喷发嘴内泡泡的时间都能拿捏得那般准确,使那个想对自己假笑佯笑的男人受及一脸一面

  男人怔在当场。

  “哈哈哈”谌墨微地大噱。如此被怔愕袭到的夫君,好不优雅,好可爱!

  男人以袖抹了脸,狠狠瞪上床内一对小小不孝子,岂料,那四只乌黑大眼竟似毫不畏惧,犹有两只小手挑衅般地挥挥跃跃,两只小嘴霍霍有声:“哦啊哦啊啊啊”来啊来啊打我啊!

  男人凤眸微眯,回首望见妻子笑如花枝乱颤,一丝危险光芒倏抹眼底,突尔,抄臂拥起软玉温香,一迳向隔室行去。并速以吻封缄,堵回妻子娇软抗议。自然,临去之际,没忘给小床上一对小人瞥去得意一睇:与我争,休想!

  床上小人骤不见最得自己喜乐爱恋的人,四只小臂奋起,“啊啊哦哦哦啊啊啊”抗议良久,依然不见嘴美丽的人儿回来亲亲爱爱,两个小人儿小嘴齐撇,浮了哭意,“啊啊啊啊”

  万能的碧澜丫头,与一位垂髫丫环适时出现,各抱一个,无声撤去。

  “啊啊哦哦噗噗~~”

  碧澜颔首:“的确很卑鄙,抢了经儿和纬儿的娘亲,鄙视他!”

  “哦哦啊啊噗噗~~”

  垂髫丫环也甚解小主子之意:“欺负我们小少爷,与我们小少爷强娘亲,鄙视他!”

  “噗噗~~”

  “不过,你们的爹爹如此一来,你们可能很快又要添上弟弟妹妹了,也是好事,对不对?”

  “噗噗~~”

  “是好事啦,人丁兴旺百事旺嘛”

  “噗噗~~”

  “好啦”

  “噗噗~~”

  碧门的巍峨楼阁,亭台苑石中,不意冒出的迎春花儿,使得碧门内金色丛丛,贵华浓浓。

  清雅小园内,小桥下春水融融,小池畔春花乍现。

  春天,又近了。


傅洌(一)
  母妃拉着我的手,被血浸透了的牙齿,挤出了唯一一句完整的话:“洌儿,照顾他们,替娘照顾他们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母妃这句话,成为我一生的负重。

  照顾他们,好好活下去。为了母妃这和着血的嘱托,我不敢有一时一日的懈怠。

  从京城到江南,一路都是追杀。

  尽管有太后派来的心腹侍卫,有皇后请来的江湖高手,但仍是防不胜防。我的武功,连自保都不可能,不得已时,只能拿身体去抵挡那些阿澈和阿津躲不开的刀和剑

  “我不要你这样来救,你走开!”阿津红着眼睛大喊。

  我知道,小小的阿津,已然是傲性惊人了,宁愿死去,也不愿看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若想不需我救,就自己变强罢。”我说。

  阿津那一双来自于母妃的眼睛,在那个刹那,闪过了什么,我明白,那是成长,我们就是在纳碧堂的血夜里一夕长大,然后在血液里慢慢成长

  江南的冬天,不会比京城的冬天温暖,尤其在雨中,那寒会经由肌肤,漫到肌理,而后,润进骨,渗进髓。我跪在那扇据说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够给我们护庇的大门前,望着那个“碧”字,告诉自己:不能动,不能移

  我早已不是皇子,身上那点兹出生就象征尊贵的血液,在母妃将全身的血淌尽时,也一并丢弃了。我是一个兄长,一个被母亲泣血附托的兄长,我的肩上,有两条稚弱的生命,还有我自己的。我答应了母妃,要活下去,若想“好好的活下去”,必然先要活下去

  肩头、肋下未愈的刀伤开始发作了,无有一处不冷的身体,开始有火临点点烧灼是发烧罢?烧了又冷,冷了又烧,我闭着眸,想着母妃的泪,母妃的血

  我不知我跪了多少时间,当醒来时,首先一双冰冷的眼。“你们今天的一切,是你们的娘为你们讨的。她自甘作践为人做妾,合该有那样的下场。而你们,碧门不养闲人,想要住下来,别枉想有什么皇子少爷的日子可过!”

  那人的话就到此,人便出去了。

  他的话我并没有听明白,只是,这是哪里?

  “这是碧门。”旁边有人答。

  原来,我将心里的疑问不觉问出。这样不行,我告诫自己,如果想要活下去,心里的事顺口而出的这种错误,只能是最后一次。

  “这是碧门,你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要进来的碧门。”

  我看他,是和我年若的一个少年。

  “我发现,我们长得有点像呢。”那少年道。

  我也发现了,说不出哪里的感觉,我和他,的确有几分像。

  “你不爱说话?”少年自问自答,“我叫碧笙,是碧门大当家的长孙。你该叫我一声表哥。”

  表哥?我瞪他。

  “不愿意?与我交好,对你以后在碧门,很有好处哦。”

  这个人,有些罗嗦。我闭上了眼,手摸到了肩上,那里已经包扎得很好,再探至肋下,亦然。

  “是我哦,是我给你上药包扎的喔,如何?医术不错罢?”

  “谢谢。”对于别人的恩惠,我不会不领。

  “哈,你竟然向我说谢谢,天要下红雨了!”

  这个人,疯子。我将脸移向里侧。

  “你不想知道你两位弟弟的下落么?”

  我当然想知道。但他们既能容我在此,必然也把阿津和阿澈接进来了。那个一开始就想接纳我们的沦海长老,晓得他们在何处。

  “你的小弟本来一直在你身边哭,你的大弟一巴掌把他打晕了,眼下两个人都睡在隔壁,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阿津打晕了阿澈?我跳下了床,肩上和肋下的伤抽得一痛,双腿又不知怎地毫无力气,一下子坐到了地砖上。

  “呀呀,您怎坐到地上去?”门口,一个橙色衣影扑来。

  我向旁边一滚,让来人的双手着了空。

  “你来做甚?”

  旁边的少年说话,奇怪了,声音竟是出奇的冷淡,完全不似先前与我说话的音嗓。

  这声音引得我讶异投眸,正见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我来看客人不行么?”她顿足。

  少年冷冷掀眉,毫无了方才无赖似的模样。

  她不再理他,向我俯下身来,“我叫橙儿,你叫什么?”

  “她是我爷爷的老来得女,你该称她一声‘姨娘’。”少年说道,对着我。

  姨娘?她是娘的妹妹?我抬目,细细端量。

  她很漂亮,就算与皇宫里的许多同龄的女娃相比,依然很漂亮。不过,也只是这样。因她长得并不像娘,所以,我有些失望。我以为,这碧门处处会有娘的气息,女子都该如娘般美丽。

  “你看什么啦?”

  “你不像我娘。”我实话实说,一手握住床沿,想让自己站起。

  “我来扶你。”

  “不必。”在我自己能站起时,不需要外力。

  “小姑姑,你该看出自已不讨喜了,请您退下可好?”

  “你——”

  “我要为他换药,难不成您要在旁旁观?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动您总该听过罢?”

  “我去告诉爹爹,你欺负我!”

  她洒泪去后,少年请允许我不以“碧笙”称他,因几年后,碧笙成了我的人生少年看着我,“你小心她些,她小小年纪,已满腹心机,萧儿、管儿几次都吃了她

  的亏。”

  “为何要告诉我?”之前,我与他并不相识。

  “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够强。为了活下去,忍人所不能忍,这样的人,才最有资格活着。”

  我一怔。他的话,听来新鲜。往时,御书院的饱学之士,均以“贫者不食嗟来食”比喻风骨,我跪地一求,求得是生,比及那宁死不食嗟食的志者,无疑是天地之别。而他竟告诉我,这样的人,才最有资格活着?

  “我去看药煎好了没有,你此时体弱,就莫再活动了。你的弟弟们身子比你要壮实得多,睡饱了自然过来瞧你。”

  我此时当然不知,这个少年之所以对我如此费心照拂,乃其打瞧我第一眼始,已打下了今后李代桃僵的主意。

  “我问了长老,原来,你叫傅例?”少年才走,那个橙衣少女又来,攀门问道。

  我不解蹙眉:那又如何?一个名字,这等紧要?

  “你叫我橙儿,我叫你洌,可好?”

  我不语。

  “就这样定了,洌!”她笑,似是开心的样子。

  我还是遗憾,她既是母妃的妹妹,为何长得与母妃没有半点相像?

  “你在碧门,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洌!”

  她再度掉头走了。

  我并不明白她此时的脸红与娇羞为了哪般。

  但是,这次的不置可否,却是我人生悔极又不及的重事之一。

  洌。我该拒绝她如此唤我的,就因她先将这样的名字订下,当我遇到我生命里那个比我的骨我的肉还要珍贵的小女人时,那妖人儿从来不肯如此唤我


傅洌(二)
  生命中,当你从未做过的事情再做第二次时,竟不觉什么了。

  或者,尊严和骄傲,在被撕碎践在泥水之时起,已不复存在。

  夜临了,又转深。我听到背后那些观望的脚步渐渐杳远,他们失望了,离去了。但我却无权失望,无权离去。碧门这重重殿阁,这生了母妃的地方,合该是人间的圣地,怎会让人觉得,与那座吞噬了母妃的魔窟如此相似

  “洌。”

  我知是谁。

  这两年内,纵我对男女之事再懵懂,也渐悉查了她是抱着怎样的期待近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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