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镜中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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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要聋哦。“谁找本少爷,要他到此见我!”
“你确定,要天家五皇子到此见你?”
五、皇、子?恶魔?“他来做甚?”
“这要问你,拈花惹草惹到天家头上,您还真是兴趣广泛呢!”
“你替我打发走他!”
“打发?真若那样好打发,爹爹也不必让我找你去是不是?!”
唉,委实如此,想我家皆为至纯至善之辈,哪会是那恶魔的对手?三两下将蕊初丫头的手脚扯开,扔到本少爷的床上“大哥,走!”
“我为何要跟你去?”
啧,当本少爷不知你肚子那点伎俩?想趁虚而入就别把一双色光四射的狼眼盯到人家小婢女身上好不好?要不说,这恶少也分段级,能做到妖鱼那种心底诡诈得要给人贩了换钱面上还一副纯洁无辜状者,天下实不多见。
“天家皇子造访,你身为侯府长子,你不去谁去?乖乖跟着本少爷走,不然到你老娘那里告你强抢民女奸淫妇孺”
结果,当然是本少爷胜了,基本上,本少爷生命里这四个男人对本少爷只有俯首贴耳的份儿,哈哈
好心情,结束在踏进前厅的那个瞬间。
“意意,多日不见,可想本王了?”
“对不起,在下实在想不起来。”
“心狠的意意,本王可是想极了意意呢,本王特地登门拜见未来岳父,意意会不会很感动”
砰!砰!砰!砰!
的确“感动”,感到了震动!
本少爷的四个男人——三个哥哥一个爹,有志一同的坐翻座椅,与侯府质地极好的地板做最亲密的接触!
“广仁王。”我笑啊笑,咬着牙根的笑,寄望于那其内是咬着某人喉咙的美好想象“王爷您当真风趣得紧,在下愚笨,不解王爷之意。”
“哦?”这张明晃晃的脸上,一条眉懒懒高挑,那模样,可谓淫荡至极!“小意意,本王不喜欢你这样假惺惺的笑哦,本王喜欢的还是我家意意的伶牙利齿,以及那唇舌间的美妙滋味”
忍,忍,百忍成钢,千忍成银,万忍、忍忍无可忍!“你他奶奶的给本少爷住嘴!”
“意意!”齐发这一声的,当然是本少爷的四个男人!
“小意意,你这张小嘴真是刁钻呐,甜蜜时令人销魂,骂起人来真是令人生恼呢”
“本少爷又没有请你来挨骂,天家五皇子”忍得下才怪!“这府内瓦简屋陋,容不下您金圣之身,请!”滚啊,滚啊,快滚出本少爷的视线,他奶奶的!
但恶魔便是恶魔,自说自话的功夫登峰造极:“但是,不管多么令人生恼,只要尝过了你这张小嘴,竟觉得这世间的美味都食之无趣了,意意,本王再来尝尝如何?”
“”这个混蛋!这个恶魔!那边尚有本少爷的四个男人看着耶!他这张臭嘴就就还妄想把舌头递过来,做梦哦哦哦
“意意”
我听见我老爹与三个哥哥如见幽鬼的喊声,但这个当口,这个恶魔将吻技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当口,本少爷实在是没有时间向他们从头细说啊
“意意!”老爹更惊恐的一嗓喊来,我睁开了眼啊啊啊?“混蛋,你带我去哪里?”
怎这须臾工夫,本少爷就已在空中飞飞飞了?
恶魔露出有史来最恶魔的笑容:“一个我们可以放心亲热,不必请人看免费春宫的地方。”
“我不去!”
“唉,意意,听话”他竟敢拍本少爷的头?本少爷向来是如此拍侯府那几只看家小乖犬的!
“本少爷再说一次,本少爷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我确定,本少爷听到了无限的回音响彻寰宇,对本少爷坚定意志做了最佳诠释
可是,天不闻,地不应,本少爷仍在恶魔的钳制中
“小意意,你当本王乐意如此么?如果不是你太过不乖,惹了本王生气,本王也不会行此一着的是不是?”
这恶魔,竟还扮委屈状?
“本少爷凭什么给你扮乖?”
“本王是小意意的亲亲相公枕边人”
我呸!我呸呸呸!“那个广仁王阁下。”见风使舵,本少爷的美好品德之一。“在下有莽撞之处,敬请原谅,高抬贵手,饶过在下可好?”
“小意意!”
这恶魔这恶魔,怎就给咬了下来?咬的还是本少爷赖以欺骗世人的酒窝?而且,不正在房顶飞蹿的么
这才发觉,不知何时,使我们呸,谁和他“我们”,是本少爷和恶魔使我和恶魔得以前行的,已换成一辆马车。
“赵雄,马车赶快点!”这恶魔忽吼了一嗓。
“是,王爷!”帘外传来高应,马车前行的速度立即转成疾速。
那么快做什么?赶着赴阎王爷的约会?我撇嘴,才想转身问他三言两语,突然明白这恶魔,不,是色魔,大色魔,为何要人加鞭快行?!
“小意意,你最好莫枉动。”恶魔压在我耳边的声,那个淫荡啊。“不然,本王不介意让本王的小意意就在这车里体验那人生极乐之事”
人之心
金銮殿,最能彰示皇家至尊至仪之地。
踞坐那蟠龙附云的高高龙位,俯视群臣,每人每面,都能一览无余,那操之在我之察,更是激发得最上位者雄心喷薄,龙气浩瀚。于是,帝王气度,由此经时经刻经日养成。
但,此时龙位上的某人,却只有满心倦厌
“陛下。”新任右相犹在捧笏禀述,“前些时日,因外忧内患,陛下为国为民操劳,无暇思及自身之事,令臣万分敬仰。但时过三月,万事俱定,四方泰平。为陛下龙体考虑,这后宫之事也该提到日程,首当其冲的,即是封后之事。”
“章大人说得有理。”户部尚书方步出列,“后者,国之母也。此事万不可再拖。”
有臣子道:“臣以为既然现今天下已定,该出后仪接回谌娘娘,入主月华宫。”
即有人曰:“据臣知,这位云伯侯千金并非长在深闺,身上颇有江湖习气,如何母仪天下?”
“谌娘娘乃陛下元配,才貌双全,且出身名门世家,如何居不得这后位?方大人这江湖习气之说,又是哪里听来的道听途说?”
“陛下元配自当享受殊荣,但踞后位者,须四德兼备,方能成陛下良贤内助。云伯侯,您敢说您那位爱女可俱此德?”
不待云伯侯启口,已有人叱:“你好生大胆,竟敢辱娘娘无德?”
“你休想断章取义?陛下,臣只是想说”
高踞上位者,轻抬一指,满堂争论顿止。
一双隐在冕板垂下的五彩旒串后的细长凤眸,因这些对妖人儿的肆论,已呈上幽暗之色。他知,若他坐在此位上不改,此样情景必然屡演不穷。自古君王无私事,所有事,即是天下事,即是国家事。但是,这些人明不明白?那些受制于礼,受制于理,受制于臣的君主,是因其皆有为千古明君的理想。他若无意,又岂容他人放肆!
“云伯侯女自嫁朕后,深得朕意,不管她是否为后,她永远是朕的妻子。既是朕的妻,即是你们的主,尔等既是饱学之士,该明主仆有别之理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朕不想听你们口中再冒出任何有关朕妻的言论,朕不想再听到有人拿朕心爱之人论事,诸位大人,可听到了?”
“臣遵旨。”
“现在后宫并非无人打理,太后之贤,举世闻名,由太后为主,当属天下之幸。但立后之事,委实国家大事,诸位大人既然如此上心,朕便全权委托义亲王傅澈处理。”
啊啊啊?被点到头上的广不,已进阶为义亲王的傅澈张嘴大愣。
“义亲王,汝乃朕的爱弟,最解朕意,辞世交由你,定能办得妥当。退朝!”
“主子。”
碧澜丫头,何等聪明。自谌墨再踏碧门土地上始,口中的“谌公子”已自动换为“主子”。假凤虚凰也好,女扮男装也罢,一声“主子”总不会叫错。“您一点也不担心么?”
正在调弄琵琶,准备弹一首春江花月夜的女主子,抬起一张因精心调补、愈发娇艳欲滴的颜容。“担心什么?”
“大当您的相公。”
“说说看,我为何要担心?”
“他今时已不同往日,登在那位上,到今日也有近三月时间了,对您竟无任何安排,您不怕他”
“碧澜,在你看来,这世上最难把握的是什么?”
碧澜西眉稍蹙,“人心?”
聪明,小小年纪有此悟性,前途不可限量也。
“人心为何不易把握?”
“人心易变。”碧澜一笑,“易得,却也最难得;易失,去也最难失。”
再次感叹,碧澜丫头,“我娘当时美冠全城,与我爹的结缘亦由两心相许开始,但美貌和爱情,并没抵挡住男人的心变。我娘对他曾全心以赴,但在他新生变那刻始,我娘便始将心收回,那道深瓦高墙,那片荣华富贵,甚至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儿女,都没留住她已经天高云阔的心”
“做女子,当如雪前辈。”
“还好她让夫婿给强拉走了,不然听了你这话,又要骄傲成一直孔雀。”谌墨美眸起笑,“但在很多人眼里,我娘定然不是好女子。休夫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先不必说,抛下三个儿女,就会让天下很多慈母叱为狠妇。当年阿霁随我回来见母,想得也是她定然愧泪成行,疚心满腹,当如,结果让他太意外”忆及十二岁的冰脸小侯爷当时目瞪口呆嘴愕的模样,笑不要抑。
“主子是说,如果您的相公另有他心,您也会如雪前辈”
“我不是我娘,定然不可能照搬她的所有生活和选择。但男人的心若不在了,我的确不会再要。我不知道如果先动心的是我会如何,我的确是因傅洌爱上我,我才会爱上他,亦因他是全心全意的爱我,我才全心全意的爱他”
碧澜慧眸一转,笑道:“您的相公听了这话,必然是极高兴的。”
是么?谌墨蓦地想到,自己竟是从未向傅洌说过这些话,纵然在两人最亲密时
“主子,奴婢今儿和您说些心里话可好?”
嗯?谌墨挑眉一笑:“若你信得过我,我也乐意提过耳朵。”
“碧澜虽然姓碧,但跟得人却只是‘主子’。”
嗯,这个“主子”不是自己。谌墨有自知之明的忖道。
“奴婢进碧门时,只有六岁。那样的年纪,旁人是否能记得太多往事,奴婢不知,但奴婢六岁前的记忆却是刻在了魂里,永远也不会忘去。爹的腿残了,被人给辞了工,他和娘带我四处乞讨,那些年,我眼中的江南,没有春暖花开,没有碧水青天,除了冷就是冷到今日,奴婢仍会做梦,梦见自己捧着一只破碗在冷冷的江南到处游走”
碧澜语声仍是平淡无仄,慧眸亦未因这往事而起任何变色。于是,谌墨亦没有任何安危或唏嘘的言声动作,只是支了颐,静静聆听。
“因为爹和娘总是把讨得的那点口粮给了我吃,他们的身子变得极坏,坏得让我以为他们熬不过那个春天但一个雨日,改变了外面一家三口的命运。进破庙来避雨的主子发现了我们,兹那时,隔个两三天,主子就会给外面送些吃食衣物过来,有一会,还把大少爷也带了去,给爹和娘看病那样的照顾,使爹和娘多撑了一年半的时间,终于在奻衣饱食中离开,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们去时那满足的模样,爹娘本来以为自己是要做饿死鬼的呀”碧澜淡笑。
“他们去了,我便到了碧门,做了大少爷的随身侍女。进碧门前,我以为,能吃饱肚子的大户人家,定然是快活得不得了。进了碧门才知,不管是主子,还是大少爷,都不快活。那时的大当家,是大少爷的祖父,主子的外祖。那时的当家主母,已不在了一次不经意间,奴婢在碧门一个僻角的小阁子里,认识了一位嬷嬷,她曾是侍候当家主母的贴身老婢,她总是和我讲起一些往事,一些只有她知道的往事。比如那位已逝的主母,平时对碧门内的长老、管事、仆役都极是恶颜凶悍,私下却常一个人流泪嬷嬷劝了她一大堆,劝她既嫁了来,木已成舟,就安心过活,别想着以前的男人云云。而每一会主母都是切齿的恨声‘不可能,既然让他的碧门已经污七八糟了他还不肯放我,既然给了他那么顶绿帽子他还不肯放我,我就死,死了总是自由了罢?我的魂,我的心,可以去找我要找的人’嬷嬷捂了她的嘴,‘您不活,想想可怜的橙儿,她还那么小,她’‘橙儿?那个连我都不知道谁是她亲爹的橙儿么?她她凭什么让我挂念?她凭什么让我为她委曲求全?这么多年,若不想让他声名狼藉,想让这碧门乌烟瘴气,我何必活着?’”
小东西,娘不会这样哦,不管怎样的情形下,娘都会很疼你们哦。谌墨手指敲着肚皮,默念。
“奴婢进碧门时,那大当家的脾气已极不好了,对几位少爷动辄打骂。那时少爷们的爹离碧门多年,娘已去世。少爷们活得极不快活,但更不快活的,是主子他们。有一次,仅仅因为主子他们练了碧门的武功,大当家就要挑断他们手脚筋脉,永不能习武”
没事没事,爹爹没事,爹爹现在的武功,比你们伟大的娘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去默念未完,“咕咚”,掌心忽受了一击,噫,这小东西,竟敢踢娘?
“那事过去后,主子更不快活了那多年以来,奴婢从来没有见过主子真正笑过,直到您的出现主子真是爱极了您,望着您的眼神,像最暖融的春水,他恨不能将这世上的所有东西捧到您的面前换您一笑。所以,主子对您的心,断然不会变,因为,您就是主子那颗活来的心呐,人怎么可能没有心呢?”
所以,这丫头绕了大半弯,就是怕她胡思乱想,怕她平地起了他念?这个慧黠丫头,碧门有她,有福哦。
只为汝妻
下雨了。
天地织玉珠,尘世处烟霭。
烟霭般的雨气,灭减了夏末暑气,也将几日烈阳高照带来的闷热一并消去。
不必再劳烦那个尽职的碧澜丫头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