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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帝王妻镜中影-第26部分

小说: 帝王妻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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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将起
  “她就是老五送来给你的贴身丫头?”

  “是。”谌墨小咬一口素馅小包,吃兴正浓。

  “听说你要她助你抄写帐册?”

  “她们过手的,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帐务。”

  “你为何要留下她?”

  “盛情难却。”

  傅洌撇唇,“怎么不是你嫌日子太闷么?”

  谌墨密长的睫毛眨眨,无辜道:“王爷,你很了解我呶。”

  傅洌长指捏起她尖巧下颌,细密热烈的视线逼进她瞳,“本王时常在想,每当你做无辜纯真状来欺骗世人时,你眼内的那抹妖气去了哪里?”

  “不如王爷先来说,您每次快要捏断谌墨手腕的盛怒时,您的优雅温润又去了哪边?”

  记仇的小东西。傅洌以鼻尖轻蹭她颊上柔肤,“太秀园的主厨最拿手梅花熏鱼,一定会使你这张刁钻的小嘴百尝不厌。”

  提提鼻尖,“我暂且期待”

  话犹未完,厅门外“卟卟”脚步声响,整府内,能发得出这动静的,也只有身大肉沉的顾大管家,果然——“王爷、王妃。”

  一抹恼意染上眉际,“何事?”

  “王爷,小的有话需单独和您说”

  “有话尽说!”

  “这”

  谌墨置箸,冉冉起身,摇头道:“顾管家,你可以说了。”

  

  “王爷,方才有人到门前,交来了这个。”确定主母去后,顾全将藏在袖里的东西取出,是一支碧玉簪花。

  傅洌幽目一沉。

  “洌,当有一日,我拿出这支碧玉簪时,一定是我向你求救命了,你不可以不管我哦”

  

  “安插在那府内的人说,姨小姐的确病了,病得极重,听说是上次到太子府贺生回府后,就病倒了,大夫请了不少,但没有起色,就连那广怡王也急了起来”

  傅洌抬指,管家戛止。

  “去告诉她,我去看她。”

  “王爷,您不是一早就吩咐奴才”

  “太秀园的梅花不会今天就谢了。”

  “奴才明白了。”王爷对王妃的心意谁都看得出来,但是,姨小姐也不能全然不顾啊。姨小姐当年住在亲王府时,他是目睹过王爷的无奈与挣扎的,走到今日,只能说造化弄人。唉~~

  

  谌墨将最后一簿帐册封完,听书房外有轻浅的跫音,下一时,优雅如仙的孝亲王已进了来。

  她迎向他的目光,“去不了了么?”

  他压下的心头的歉意:“阿墨,明日我会陪你。”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谌墨眨眸,“不过,我可以知道今日去不成的因由么?”

  “阿墨”

  “嘻,逗你的。”薄薄嫣唇翘起巧笑,“姐夫夫君不必为难,顾管家既然要避开我的面说,自是我不便知的,我哪还会不识相的追根究底?”

  “我听人说,你前两天在牡丹园遇了袭。”而她未向他透露一字。“若是一定要出去,带几个侍卫同行。”

  “放心,谌墨有得是让自己开心的法子,姐夫夫君尽管去罢。”

  傅洌是不甘的。他已感觉得出,这人儿的心门为他敞了一隙,但是,他又无法当真全然弃“她”不顾,这种两处拉扯的局面,他一定要改变,或者就在今天“若今日回来得早,我带你去天香楼,听老六说,他们又推出了新菜色。”

  “也好。”

  傅洌再看她一眼,缓转身就步。不过如往常的一个小小暂别而已,心里怎会有恁多不舍?

  

  远山空濛,梅舒千枝,枝头白瓣玉洁,黄萼娇柔,幽香满园,清艳满目,正是太秀园。

  傅洌说什么也未料到,自己原来要和妖人儿同游的地方,竟然

  “好美,洌,上一次我们来时,还是三年前罢?”

  傅洌耳闻吐语娇弱,回眸见纤不胜衣,叹一口气,拿过一旁丫鬟捧在臂上的裘氅给她披上,才欲退开,却被她手儿揪住衣襟,“洌”

  傅洌未退未进,伫身不动,浅声道:“你身子原本不好,怎还跑到这处来?”

  碧月橙娇颜苍白,美目横怜,凄楚笑道:“是有人约我来的。”

  眉心浅蹙:“谁约了你来?”

  “谌墨。”

  傅洌眸色骤沉:“你说什么?”

  “昨夜谌墨到我的闺房,约我未时到此见面。”

  “你”

  碧月橙美眸逞出惶措无着,“洌,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有心让你们撞上。她未时才会来,此时还不到午时,你可避在一旁看着,我不知她要和我谈什么,我只是怕啊,怕她”

  “你确定是她约了你?”

  “她昨夜亲口定下的。”

  “亲口?”且是昨夜?

  螓首疾点,“翠儿也见过的,是不是,翠儿?”

  “是的,王爷,奴婢也见着王妃了。”翠儿是碧月橙的贴身丫鬟,亦是孝亲王府安在广怡王府的耳目。

  昨夜他晏归了,无法证实妻子的动向,但,事情仍然透着诡异。“你们约了未时?”

  碧月橙一喜:“洌,你答应留在这边保护我了?”

  

  “阿霁。”太子自一案的奏折内欣然立起,喜获麟儿在前,又因治淮方案得当受天熙帝褒扬在后,踌躇满志,声调也轻扬起来,“今日随我回府,小酌一杯如何?”

  垂眉理整书卷的谌霁闻言恭声道:“微臣向太子告假。”

  傅涵白净面皮上浮了关怀之色:“有什么事么?”

  “微臣的父亲感染了风寒。”

  “对了。”愧色立现,“云伯侯病体如何了?本王为了忙治淮方略一事,竟将这桩事给忘了。”

  “仅是普通的风寒而已,想来过不几日,即会痊愈了。”

  “那就好,代本王问候侯爷。”

  “谢太子。”

  傅涵摇头一笑,“阿霁,你自十二岁就是本王的侍读,却总是这一副板正样子,谨守分寸,不累么?本王就是那样一个让人无法信赖以友相待的人?”

  谌霁垂睑,“太子抬爱了。”

  “唉。”傅涵无奈,如过往的每一次,放弃。这不过才十九岁的少年郎,偏爱老成持重模样,无法啊。

  

  云伯侯的病体来得快,去得也快。来因,五日前突然意外获知那位送谌墨归来的左贤王,便是那个女儿口中提及过的与“发妻”共筑爱巢西湖畔的西域王族,想起自己还曾当面示谢,推怀换盏,气呕之下,躺倒病榻。去因,前来探病的爱女谌墨得悉病由后,不遗余力的冷嘲热讽,桀桀怪笑,直把不愿小人得意的侯爷刺激得猛吞苦药,大啖补食,病况即愈。

  “你这个不肖女,你想让为父死,为父偏活给你看,哼!”谌始训将一碗参汤喝干见底,对榻畔的不肖女得意扬眉。

  谌墨耸肩:“我只能说,小女很遗憾。”

  “哼!”谌始训吹须瞪目。“你穿这样出来,不怕孝亲王责怪么?”

  谌眉黛眉一挑,掸着雪色袍衫上不存在的灰尘。“奇怪了,我这样的打扮,凡是见着的都说好看,唯独老爹你看不顺眼。该说谌侯爷没有眼光么?”

  “你少耍嘴皮,出嫁的女儿呆在我府里作甚,赶紧自为父眼前消失!”

  “嗬,若非念着本少爷好歹算是你的血脉,侯爷当我乐意在你眼前晃悠呢?”撇唇翻眸间,瞧见门口月白袍衫的冰人,当即笑逐颜开,迎上前,“冰娃娃,你回来了?”

  谌霁颀长的身形动也不动,任她挂上自己的臂膀,俯眉睇她雪颜:“我以为,你会安份几日。”

  “为什么?”冰娃娃小弟唷,明明是镜中常见的眉眼鼻唇,怎长在小弟脸上,就会让人止不住流口水呢?

  谌霁告诉自己忍耐且无视这放肆的眼神,“牡丹园遇袭。”

  “连你也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喔。

  “我正差人找寻赫连铭的行踪。”

  “做什么?”

  “问他到底要什么,我会和他做个了断。”

  小弟,好感动。“冰娃娃”

  “如果此刻你嘴里说出任何惹人气恼的话来,我会把你扔到西山。”

  “”不可爱。

  “我要回房了。”

  “喔。”

  “我要回房了。”

  “喔。”

  颌下青筋微凸,“我要回房了,但我无意一并拖着你回房!”

  喔。“那你为何不直接请我放手?冰娃娃小弟,你本是为了省话,不觉得如此反而是多说了许多话?”

  “你——”

  不妙,冰娃娃真要火了乖乖松臂,甩甩小手,伸伸小舌,“我去找冷娃娃玩,这个不孝女,父亲病在榻上,竟不见她奉汤端药,该打”

  “三小姐。”奉汤端药的阿宝出声,“二小姐出门了。”

  嗯?谌霁、谌墨互视一眼,自彼此瞳内,皆见了一脉不安。“她去了哪里?”

  “二小姐只说约了人,谁也不带,连小蓉都不让跟,早膳后就走了。披着厚氅,像是要走远路的样子”

  谌霁倏然旋身,身成出弦之箭疾射出去。

  谌墨凝着雪颜,原处未动。

  过不多时,谌霁去而复返,将一纸透着梅香的薄笺置她手上。

  “大事交与霁墨,小事恕儿代成。吾今与那无耻妇人,约至太秀园,一柄尖刀,慰姊冤魂”

  一雪白,一月白,两条人影,皆遽不见。

  自始至终,遭一对儿女忽略的云伯侯,此时忽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受重视,大骂出口:“不肖子,不肖女”


事起
  天欲雪。小小暖阁内,窗牖高挑,窗前梅影扶疏。

  “依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再留在京城。”男人伫窗前,瞳内映着枝上一朵清艳白梅。

  “洌?”不要,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三日后,阿澈要去南方,你随他同行。”

  “洌,我不”

  “江南的天气温润,适合调养,而碧门也会请端先生为你疗病养身。”

  “洌!”娇小的身子扑上,握住想握住的那只手,但是,男人侧了一隙,避开了。怆悲化作心头泪,滴滴作雨泣下,“洌,我不走,我不离开京城,我要陪着你,洌”

  唉~~“月儿。”缓缓上前,指尖沾上她的香肩,轻轻环揽,“你要相信,去江南,离开京城,对你是最好的。”

  “洌,你”仰望着近在咫尺的心爱男子,碧月橙杏目内有柔情万斛,清泪千珠,“你若要我离开,我便会离开。只是,你告诉我,你没有爱上谌墨对不对?你没有爱上她对不对?”

  傅洌黑眸如墨沉凝,晌久无语。

  “她找人扮她姐姐的鬼魂夜半扰我吓我,串通了广怡王陷我进孤立境地,她将一个像我的人留在身边做奴婢只为羞辱,她”夺去的你的目光你的心“这样心机深沉刁钻的女子,你怎会如此纵容?你怎会”爱她?

  “你害了她的姐姐不是么?”

  “我”碧月橙一排贝齿啮住朱唇,泪悬于睫,娇怜不胜,“你已给了我惩罚,这世上,有什么比你的不要更受我生不如死?”

  “既然生不如死,那就死了罢。”一道冷洌声音兀自介入这方天地。

  傅洌早已察到有人接近,而暗伏四围的侍卫没有阻拦,这来人,必是他们不敢阻拦或认对他无害的,而这声音

  “谌墨?不是约好了是未时么?”碧月橙蛾眉颦起。

  “若我不是提前来,也许还见不到你们这对无耻男女的无耻勾当。”出现在暖阁窗外的蓝衣玉人,俏面冷艳如霜,美眸不屑意浓,唇畔,是一朵含讥讽含恨怒的笑花。

  傅洌睇她一眼,“你”

  “傅洌,你好无耻,我姐姐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不为她报仇也就罢了,还在与害死她的元凶牵扯纠缠!”良好的教养,使她骂不出更能泄却心头私忿的词汇,但奔来见这对男女的无耻一幕,想及两个姐妹的大好年华,恨浮于眸,怒意难遏。“碧月橙,我要你死!”

  玉腕陡翻,一把短匕持手,纤细娇躯携风穿窗而过,刺向害死姐姐的元凶祸手!

  “洌!”碧月橙娇嘤一声,避到男人长身之后。

  傅洌摇头,牵她臂,排闼飘身移出阁外,对追来的人淡声道:“你如此冲动行事,不利于任何人和事。”

  “你负我姐姐在前,又负墨儿在后,你——”

  傅洌屈指弹开了她袭至的匕首,“你来此,她可知道?”

  “怎么,怕你的这点肮脏事,让墨儿知道么?”

  傅洌雅颜阴翳起。这世上,他也只可以忍受一个人的冷言冷语,而她,显然不是那个人。“你还是尽快回府,今日的事,本王可保证无人追究。”

  “傅洌,你若对我死去的姐姐还有半点良心,让开!”

  她犯了大忌——没人可以命令他,自母妃在眼前死去那一刻,他即发誓,这一生,不会再容人在自己头上发号施令!“本王劝你,最好快些离开!”

  “你们这对狗男女!”怒火之下,千金小姐亦破了口,柳眉倒竖,短匕咄咄,须臾不松。

  “放肆!”傅洌岂会受人辱骂?凤眸寒意一遽,掌以三分力道,拍上其持刃的素腕。

  功力太过悬殊,虽是三分,受击者已抵受不住,匕首呛当落地,蓝衣妙影跌跌后踬,直至一双长臂撑上背央,“霁儿?”

  

  同是一张脸,只是骨架宽长了许多的谌霁扶住亲姊,“孝亲王,您在此出现,可真是令人意外呢。”

  “谌小侯爷,请速带令姊回去罢。”

  “不劳费心。”谌霁托起谌恕,欲转身

  “啊!”谌恕面色苍白,拧眉痛呻。

  “怎么了?”

  “我的手”断了!谌恕咬住樱唇,额上冷汗涔涔,容色更形青白。

  眼见托在手上的腕骨,无力垂下,谌霁容颜凝寒,一对清瞳猝着冰火射向迎面之人。

  傅洌亦愕然意外。他确定自己适才只用了不到三分的力道,但显然他没把女儿家的娇弱计算进去

  “孝亲王”

  碧月橙截断谌霁话音,道:“谌小侯爷,是令姊欲行刺亲王,祸祸自召,不该怨人!”

  谌恕切齿:“贱妇,住嘴!”

  “孝亲王妃,你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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