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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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为政,要诚于心并且致行之,光明正大。皇后与朕想到一块去了。” 他这边兴高采烈,我却面色如镜,这四个字本来就是你想的,不合你的心意才怪! 顺治不顾众人在场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将我的手握得生疼。他一边看着我的字一边喜道:“什么时候练的字儿?临的谁的帖子?”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这个死人头!我脸色微沉地看着他,在他疑惑得正要发问之时,我轻轻吐出几个字:“《四十二章经》。” 顺治听后愣了半天,太后在一旁笑道:“皇上忘了吗?皇上曾为哀家抄过两本经书,前些时候皇后病得唉。”太后摇摇头:“哀家就将那两本经书给皇后送去,让她有精神的时候瞅瞅,心境空明,自然疾去病除。” 顺治这才明了的点点头,又大为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握着我的手松了些,但却更加坚定。 太后的态度让我有些糊涂,刚刚还对我冷淡淡的,现在又状似无意地为我说话。 众人又小聚了一会,这场糊里糊涂的剧码终于谢幕了,顺治没理会娜拉的娇嗔和乌云球那我见犹怜的幽幽神情,跟我一起回了坤宁宫,这让我心中稍了一丝胜利的感觉,可我还是不想理他! 一路上,他见我沉着脸不愿开口,也识趣的没有出一点声音,直到进了寝殿之中。 我将顺治晾在那里,任袭人她们伺候我梳洗,袭人和湘云都紧张得不敢吱声,我在镜中见到常喜一旁连连朝袭人努嘴,袭人为难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顺治,小心翼翼地道:“主子” 我伸了伸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打断了袭人的话,说道:“袭人,我要睡了,你替我将闲杂人等赶出去。” 袭人苦着脸,频频向我打着眼色,好像是在求我不要让她去做这么有难度的事情。 顺治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他朝着常喜挥了挥手,常喜忙招呼袭人和湘云出去。两个小丫头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朝我又是挤眼又是努嘴,整个五官全运动个遍,才快步出去了。 顺治走到我身后,从镜中望着我,叹了一声道:“要怎么才原谅我?” 我还没想出来咧!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兴味盎然地梳着发梢,顺治从我手中拿过梳子,轻轻地为我一梳到底,一下、两下 “呵呵,”他轻笑,“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核头。”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可不是你和一次指责我。” 顺治皱着眉道:“还有” 还有谋刺乌云珠的事情!我腾地起身,烦乱地摆了摆手,“没事。” 顺治略想了一下,脸色变了变,我没等他开口,淡淡地道:“皇上回去吧,臣妾想歇下了。” 顺治似乎有些烦燥,表情也开始有些僵硬,哼,怎么?从没受过这种待遇要生气了吗?生气你就走啊!还留在这里受气干什么? 我们对视了半晌,他还是没挪地方,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你是皇上,没人敢跟你生气,我也应是一样,但是,”我加重语气道:“我就是生气!控制不住的生气!我不想在你面前发脾气,再让你治我个不敬的罪名,所以,请你回去好吗?请让我有个发脾气的时候行吗?” 说到最后,我有点激动,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毫无理据的指责我?而我就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真是越想越气!我发现我竟然气得全身都有些哆嗦,吓我一跳,有没有这么严重啊?不会被气出什么绝症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子突然一沉,顺治整个人扑上来抱住我,将他的身体倚在我身上,我没有挣扎,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的愤慨顿时化做满腹的委屈,顺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我冷声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差做什么?” 顺治先是迷惑了一下,接着看着我,一脸认真地点着头道:“说的很有道理!” 我看着他故做正经的样子,我心中充满了无力感,转过头去,冷漠地哼了一声。 顺治轻拍着我的脸蛋笑道:“好啦,别生气了,最多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道个歉一点都不诚恳,本不想理他,但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改了主意,我用眼睛斜着他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嗯。” “你先转过去。” 顺治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在我“逼人”的目光的乖乖转身。 “低一点。” 他小心地朝后瞄了一眼,在确定我没有要踹他的举动后将身子弯低了些。 我将他编得得油光水滑的辫子扔到他身前,拍了拍手,又踱了两步,趁他不备一个箭步向前蹿去,顺治措手不及地让我撞了个趰趄,不过他很快稳住身子,双后向后牢牢地环住以八爪鱼样式扑、倒他背上的我,他低笑出声,双手用力地朝上惦了惦,让我更稳地趴在他背上,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顺治从外表上怎么看都是个“小白脸”型的,呃我是知道他的身体不算虚弱,因为他每次都能很轻松地抱起我哎哟,这个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原来清朝的皇帝果然个个能文能武,身强体健,呃清末的那几个不算! “这个就是你的‘要求’?”他背着我略直了直腰,笑道:“果然挺特别的,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呸!什么第一次,听着怪让人脸红的。 我将手环上他的脖子,用额头轻撞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想得美,这个只是利息。” “利息?” “嗯,”我点点头,“真正的‘要求’我还没想出来,先收点利息。” 他失败地叹道:“好吧,你说利息就利息吧,接下来呢?娘娘?要奴才怎么做?” 我又撞了一下他的头:“你就在屋里来回走走,直到我叫停,就行了。” 我盯着顺治的侧脸,将眼睛轻轻闭上,趴在他不算宽厚的背上,在空中移动的感觉,真好。 在我微有些入神的时候,他偏过去轻声道:“在想什么?” “你知道么?”我依然闭着眼睛,“我小时候常常发脾气,一哭就是一天,我妈我额娘都是这么背着我,一边背,一边唱歌给我听,我的心情就好变好,会变得很开心。”说着,我将脸整个埋到他后背上,眼前的黑暗让我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跟我妈在一起的日子。 “这么高,不怕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个姿势不怕。” 大概是因为我知道我妈永远不会将我摔下来吧。 顺治好半天没吭声,就在我想我妈想得快要哭出来时,听到他用低沉的声音唱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娇妻田地全置齐,又叹无官被人欺,一朝小吏做皇帝,更想跨鹤求仙去,若要世人心里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嗯?”我抬起头,“这是什么曲儿?”曲调清新自然,不像其他古代曲了那般让我难以理解,可这曲子中似是隐隐透露着一丝无奈,人心不足蛇吞象,短短几句歌词,道尽了人性的贪婪。 顺治笑呵呵地问:“怎么样?好听么?” 我轻轻咬上他的卫廓,不忿的道:“古里古怪的,又好听到哪去了?” 他转头轻挣了一下,又扭头看着我,半天才轻轻地说:“这是我额娘在奉天时常唱给我听的,不仔细想,还真记不得怎么唱了,那时”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继续背着我在屋子里红圈儿,我听着他的称呼不由得走了神儿,他的额神不是皇额娘吗?哦,是了,他说是在奉天的时候,那就是在他坐上皇位之前,太后的确还只是他的“额娘。” 他是在思念先前的太后吗?在思念那个只是他母亲,而不是王国之母的太后吗?他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太后与多尔衮之间那真真假假的故事吗?他不知道“大清国母”这几个字对后宫的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吗?5
第九十章 迷茫之心
4 “惠儿。”他轻声将的思绪唤回,“那几个字,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我吱吱唔唔地说完,又小气地问道:“贤妃写的也不错,怎么不用那个?” 顺治颇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天下大公虽好,又怎比得上你我心有灵犀的正大光明?” 我嘴角微翘了下,又想到了乌云珠写的字:“天下大公,大公天下为公是不是更好一些?”我一下子想到国父的“名言。” “天下为公?”顺治细细地品着这四个字,缓缓地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哎?我还以为这四个字是国父的首创咧。 顺治摇着头道:“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全变了,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实现了‘天下为公,’也就不再需要我了。”他的声音渐显飘忽:“那天下,也就太平了。”他忽地笑道:“赶明儿把这四字也做成匾挂到太和殿去。” 我吓了一跳,天下大公是以公平为准,天下为公是说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某个人,或某个种族的,顺治如果真的在太和殿挂上这几字,想必定会遭到满蒙贵族的强烈反对。 “福临。”我岔开话题。 “嗯?” “我想去看看玄烨。” 他的脚步停下来,转过去看着我。 “他在咸福宫吗?”我问道。 顺治点点头,脚步继续,“你似乎特别喜欢玄烨。” “嗯。”我微有些心虚,“他很对我的脾气。” 顺治叹道:“他现在不知得了什么病症,太医都瞧不太出来。还是等有了结果或是病情见了起色再去。” 古代对待这种不明病症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因为如果是疫症,会很难收场,所以他才会有这么一说。 我轻轻摇摇头:“你不是去看过了吗?不也好好的?” 顺治脸一板,道:“我怎么一样?我是当朝天子,皇气加身,邪症不能近身。” 嘿!你个比天子,我用力地推开他,挣开他的手臂蹦到地上。没好气地道:“臣妾一时忘形,误趴了天子的龙背,咬了天子的龙耳,直视了天子的龙视,还让天子‘龙吟’真是罪不可恕。” 顺治转过身来,哭笑不得地道:“什么龙耳龙眼的?在人前可不行这么说。”说着他轻轻掐着我的脸,“也不怕让人笑话。” “人前?”我故做不明地问:“我已经在人前说了呀,我不是人么?你不是么?哦,对啦!”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叹道:“皇上是天子,不是人。” 顺治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就你歪理多,数你胆子大,敢说皇上不是人。” 我嘟着嘴道:“我的胆子可不大,以后皇上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天子,天子从不犯错,说你对,你就对,不对也对;说你不对,你就不对,对也不对。” “还说胆子不大?”他失笑出声,“刚说你一句又跟我玩起绕口令儿了。” 我不服气地撅着嘴,行了个敷衍到家的跪安礼道:“臣妾不敢。臣妾身为皇后,需恪守女训,不敢久留皇上,还请皇上速回乾清宫去,批折子翻牌子任君自选。” 顺治将我抓起,一把揽进怀中,笑道:“我就喜欢你从不把我当天子的这股子劲儿。”说完他勾住我的腿弯处,一用力将我横抱起来,我惊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他邪邪地朝我一笑:“朕选翻牌子。”说完他抱着我朝床铺走去。 我挣扎着想下来:“愿意翻谁就翻谁,本娘娘不伺候。” “哦?”顺治一挑眉,抱着我的手略松了松,我整个人往下一沉,我吓得惊叫一声,用力地环着他的脖子,顺治满意的一笑,将我轻轻放到床上。 荣惠呀荣惠,你真不争气!我心中暗骂,又不是第一次,你脸红什么!看着他一脸坏笑地站在床边脱去外袍,我又羞又恼的翻身坐起,脱下脚上的花盆底朝他飞去,口中大叫:“看招!” 顺治吓了一跳,但还是轻松的一偏头,躲过了攻击,他都必须我挑挑眉,我大声道:“有什么了不起?我是故意扔偏的。” “嗯,”他了解地点头道:“怕真打着我自己心疼?” “呸!谁心疼你?”我又拿起另一只武器,“再看招!” 说是看招,其实只是轻轻地掷出去而已,毕竟皇上哎,还是有点怕的,呵呵。 顺治一伸手,将鞋子接住,扬声道:“胆敢偷袭皇上,谁当何罪?” 我眨了眨眼睛,假意想了想,说道:“臣妾有罪,就罚臣妾今晚不准侍寝。” 他斜睨了我一眼,点头道:“准了。”顺治说完将手中的鞋子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呃?我一愣,这么快就玩完啦?我还没玩够呢,而且谁想你真的走了?但是我又哪能不顾面子的开口让他留下来?岂不是让他笑死! 正在我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时,顺治走到门口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坐到床沿上笑眯眯地道:“在等我吗?” “谁在等你?”我嘴硬地道:“不是走了么?干嘛回来?忘了东西了?” 他挨到我身边道:“刚刚走的那个是皇上,是天子,现在回来的是福临,是你夫君。” 我心里一甜,嘴上却嗔道:“什么时候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也学会油嘴滑舌这一套了?” 顺治搂住我将我压在床上,一边解着我的扣子一边道:“油嘴滑舌也只是为你。” 我拍掉他的手,板着脸道:“做什么?我还没原谅你呢。” 他的手又伸上来,“你的利息都取了,是否也该让我取回些本金翻盘呢?” 我又拍下他的手:“在哪学的这些不着四六的话。” 几次下来,顺治的耐心渐渐殆尽,我感受着他的身体变化不禁双颊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察觉到我的渴求邪魅地一笑,将的双手抬到头顶,一只手牢牢地箍住我的双腕,我的身体处在完全不设防地状态。领口已经在大大地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抹胸的边缘。顺治想解开其它的扣子,却急了点,“嘶啦”一声将的衣服扯开,他这略带粗鲁的动作居然让我有些心痒难奈,我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蠢蠢欲动兴奋。他松开双手,将我的衣服扒下肩头,在我的销骨上胡吻乱咬着,我则用力地推拒着他,双脚也不安份的乱蹬,他按住我的双脚,跪在我双腿之间,用力撕下我的衫裤怪不得说人体内都存在着虐待和被虐待的潜在愿望,原来是真的,我的脚脖子让他抓得生疼,可身体却在有意无意的配合着他狂风般的进攻,他的动作野蛮至极,却又小心的不伤到我,我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滚烫,任他带着我一次次体验着有别于温柔的异样消魂。 怎么会这样!我懊恼的将头缩进丝被之中,不是在跟他怄气吗?为什么我真是个色女人! “惠儿?” 听着丝被外传来的一个含笑的轻唤,我不禁把丝被蒙得更紧,丢死人了。 他轻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