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宝典-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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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兰舟躺在齐义之身下。着急地很,忙推着他道:“快一点你快一点嘛她们要进来了。”
齐义之掰着她的腿,眉头紧皱着大动,气喘吁吁地道:“她们敢?!”真是反了天了,难道他齐义之连自个儿府里都管不住?!
果然阴氏和杨氏虽然走到门口。但是听见里面的声音,还是咬了咬下唇,不敢造次,在外面高声道:“王爷!王爷!妾身有话禀报!”
齐义之正在紧要关头,被这一声尖利的嗓音惊得一哆嗦,顺手抄起床边的小铜盆,往门的方向狠狠砸过去,怒道:“滚!”
装着水的小铜盆在屋里画了一个抛物线,装在屏风上,那水哗地流出来,将屏风淋得透湿。
上好蜀锦的屏风立刻影影绰绰,变得有些半透明状。
慕容兰舟脑子昏昏沉沉,被齐义之整治得全身都不是自个儿的。她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双腿架在齐义之肩头,下面都麻木了,终于开口道:“我受不住了义之”
齐义之这才顿了顿,死死抱住她的双腿往下压,将她整个人折了过来,才发出几声虎吼,全身又抖了几下,才结束这一场漫长的房事。
慕容兰舟的眼皮又塌了下去,她实在累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义之穿上衣裳,从里面屋里出来,对慕容兰舟的丫鬟吩咐道:“进去伺候王妃。”然后沉着脸看向阴氏和杨氏,“你们来做什么?王妃不是吩咐你们今日就出城吗?”
阴氏和杨氏刚才要来跟慕容兰舟的气势顿时丢到爪哇国。
看见齐义之凌厉的双眸,她们两人忙慌慌张张地扶着腰给他行礼,道:“王爷,我们是担心有什么误会,丫鬟们说不清楚,所以亲自来问问”
“你们这是在质疑王妃的吩咐了?”齐义之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道。
阴氏和杨氏本来对慕容兰舟言听计从,但是自从她们有了身孕,又从别的地方知道慕容兰舟身子弱,不适合再生孩子了,她们的气焰就渐渐高涨起来。
但是一到毅亲王齐义之面前,她们就知道,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地方
这个男人眼里只有慕容兰舟。
“没没有王爷,我们这就出去坐车。”阴氏来了杨氏一把,慌慌张张地道。
齐义之心里有事,也懒得跟她们多计较,只摆了摆手,“出去,以后我不叫你们,不要出来见人。”
阴氏和杨氏心里一沉,两人对视一眼,默默退下,回自己院子里叫了丫鬟婆子,跟着她们去外院坐车,到长安外头的庄子上去了。
而此时仁智宫里,太子正惊愕地听着那校尉回报。
“太子殿下,毅亲王说他监国重任在身,不能擅离职守,还说朱焕和乔公山诬告毅亲王,请求陛下严加查办!”
“什么?!他敢抗旨不来?!”太子勃然大怒。
☆、第605章 考验 (4K,含粉红1920+)
校尉被太子吓得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太子盛怒的脸,只是急急忙忙地道:“毅亲王有玄甲军在手,臣臣实在不敢捋虎须啊!”
太子跌跌撞撞地往后退着,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
他万万没有想到,毅亲王竟然这样胆大!
想上一世的时候,也是同样这名校尉,拿着圣旨去长安宣自己来仁智宫。
那时候,自己也是执掌监国重任。
自己看见那圣旨,听校尉说了仁智宫里朱焕和乔公山告密,说自己要谋反的消息,简直如同五雷轰顶,在东宫吓得团团转。他的臣属那时候有两派意见,一派让他立即占据长安,起兵算了。另一派,却让他还紧到仁智宫见永昌帝谢罪。
上一世太子终于还是选择了去仁智宫面见永昌帝谢罪的决定,从长安飞马赶向仁智宫,然后在山下,就把大部分兵士留下,近带了十几个贴身侍卫,徒步上山,向永昌帝请罪。
永昌帝见了他,当然是雷霆大怒,将他关押起来,派军士严加看管,只给他粗茶淡饭充饥
后来还是靠齐王,还有几个他以前有意交好的婕妤和昭仪为他说情,才说得永昌帝既往不咎,继续让他做太子,也让瞎忙乎一场的二弟毅亲王气得几乎掀桌子!
然而这一世,毅亲王难道选择的是他上一世没有选择的第一条路?——难道二弟真的要占据长安,反了大齐?!
想到这一点,太子眼前一亮。
这不正是他想达到的目的吗?!——逼反二弟毅亲王齐义之,他就能名正言顺将他拿下,斩首示众!
只要毅亲王主动谋反,他杀他。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也不怕后世骂他戕害手足
“快,你跟孤来,去见父皇,将二弟不,毅亲王跟你说的话,还有他王府中的情形,原原本本跟父皇说一遍!”太子站了起来,拉着那校尉就出了仁智宫,往玉华山中行去。
永昌帝昨夜就带了妃嫔和臣属,还有卫兵去了玉华山“狩猎”。正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
太子带着校尉。还有自己的护卫。费了一番力气,才找到躲入山中的永昌帝一行人。
“父皇!父皇!儿臣求见父皇!”太子对着永昌帝的銮驾大声说道。
那銮驾里却静悄悄地,没有人出声。
太子正奇怪呢,一个将军骑着马走过来。绕着太子转了几圈,才道:“太子殿下,臣带您过去。”
太子忙跟着这个将军往前面走,一直走到中间的一辆不起眼的大车前面才停下来。
“太子殿下进去吧。”那将军朝大车那边努了努嘴。
太子愕然半晌,方才明白过来。应该是永昌帝担心銮驾成为有人袭击的目标,所以换到不起眼的大车里来了。
太子咳嗽一声,兜起衣袍上了车。
掀开车帘,太子便看见永昌帝坐在车里面,身旁一边坐着穆贵妃。一边坐着尹德妃。
“见过父皇。”太子忙要行礼。
永昌帝忙摆手,严厉地道:“免礼。——外面怎么样了?老二那个逆子来了没有?”
太子脸上露出苦笑,一点都没有伪装的苦笑,对永昌帝道:“父皇,二弟他不肯来。”
“什么?!”永昌帝差一点从座位上站起来。起了一半。才想起来这是车里,又坐了下去,压低声音道:“那个逆子为什么不肯来?!”
太子恭恭敬敬地道:“儿臣不敢妄言,父皇还是问一问派去长安宣旨的校尉吧。”
永昌帝“嗯”了一声,知道毅亲王没有来,永昌帝居然心里有股奇怪的轻松感。
虽然毅亲王抗旨不遵,让永昌帝很没面子。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他来了永昌帝几乎不敢细想下去,也许他还是不来的好。
既然毅亲王没有来,永昌帝的胆气顿时就足了起来。
他对太子努了努嘴,“你下去,把校尉传来问话。”
太子应了,下车去叫校尉。
等他带着校尉过来的时候,永昌帝已经从车上下来了,背着手站在车前。
校尉忙跪下磕头,然后把去长安宣召毅亲王的事情说了一遍。
永昌帝半闭着眼睛听完校尉的回话,点点头,道:“你起来吧。”将他遣走,然后叫了刚才的将军过来,传了三道圣旨,“你去调长安大营里面的大军过来接驾。还有去给宫里的禁军传令,让他们收好宫禁,同时看好毅亲王府。——走了一个,让他们提脑袋来见朕!”
那将军跪身应了,翻身上马,带了几个亲兵,拿了陛下的手谕,然后悄悄进城去兵部尚书那里取了虎符,才能去长安大营调动大军。
这一连串的手续,做武将的是个个娴熟,永昌帝也曾经是个中好手,太子就未免生疏一些。他看着那将军远去的背影,有些紧张地对永昌帝道:“父皇,若是他一去不回”
永昌帝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微微摇头,面上却还是温言道:“你很少带兵,不懂这里面的情形。”言罢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如果这一次无事,仁之,你还是去带一带兵吧”
太子心里一动,飞快地睃了永昌帝一眼。他在琢磨,永昌帝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太子就没有带兵的。因为太子带兵,威胁最大的不是别人,就是皇帝本人。
就算是父子,也没有个把皇位拱手相让的理儿。
所有的皇帝都是死了才传位。——被逼退位的,也很快就死了
太子想到这里,心头一凛,忙拱手道:“父皇,现在已经不是打天下的时候。儿臣不用带兵,儿臣只要能用那些大将就可以了。再说,父皇就是带兵的好手。又何须儿臣多此一举呢?”
永昌帝听了太子的话,半是欣慰,半是惋惜,笑着道:“也好,你就跟着朕吧。横竖朕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要好好帮朕经营这大好河山”
太子又感动,又欣喜,忍不住湿了眼眶,哽咽着道:“父皇。儿臣会永远记得父皇今天说的话。”
永昌帝点点头。举目看向远方空旷的原野。
天的那一边。就是庆州了。庆州都督杨文干,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他们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那将军已经带着长安大营的兵士前来迎驾了。
有了数万人相从,永昌帝的底气更足了。
“摆驾回宫!”
一声声叫声从玉华山顶往下传去。一直传到山下聚集的兵士耳朵里。
永昌帝坐着銮驾从山上下来,看见山前的平地上,无数劲装的兵士乌压压地立在那里,他们手中的长刀映着烈日,映得刀光胜雪,杀气纵横。
永昌帝满意地点点头。
大军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长安近处。
前面一直有斥候探路,担心毅亲王在这沿路有什么埋伏。
不过一路行来,安然无事。
不仅太子心里嘀咕。不知道毅亲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连永昌帝都很有些疑心。
对方越是按兵不动,是不是就越意味着背后有天大的阴谋?!
没有多久,就有兵士从长安城内跑来,对永昌帝回道:“陛下。毅亲王在南城门跪迎陛下回城!”
太子一下子愣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永昌帝却是微微地笑了,点了点头,道:“让他跪着吧。”然后就坐着銮驾,大摇大摆进了长安,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太子立刻醒悟过来。——朱焕和乔公山不能留了
永昌帝顺利回到太极殿,看见宫内宫外秩序井然,禁军不仅把皇城看得好好的,就连毅亲王府也围得严严实实,心里更是大定。毅亲王府里面,除了毅亲王在南城门跪迎,别的人都在王府里出不来。
“宣毅亲王。”永昌帝回到自己的宝座上,终于确信仁智宫一事,已经过去了。权柄重新回到他手里,他不用再在荒山野岭患得患失了
在南城门跪迎的毅亲王接到圣旨,马上骑马赶了回来。
一到太极殿,他就跪下请罪,宣称自己有罪,抗旨不去仁智宫,是担心有人在长安作乱。如今陛下既然回转,他将监国的一切权柄上交,希望陛下能饶恕他一回。而且他掌监国重任,只有他不擅离职守,等陛下回转,一切谣言就不攻自破。
永昌帝不为所动,在上首威严地道:“义之,你属下郎将朱焕和乔公山参你跟庆州都督杨文干勾结,企图谋反,你有何解释?”
毅亲王做出大惊的样子,摇头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要跟朱焕和乔公山当庭对质!”
“宣朱焕和乔公山。”永昌帝吩咐道。
宫里的内侍和护卫一起往大牢里去提取朱焕和乔公山。
这两人都是从玉华山仁智宫被带回来的,一回来就关在大牢里面。
结果他们去了半天,却还是两个人回来,对永昌帝回道:“陛下,朱焕和乔公山死在大牢了!”
“什么?!”永昌帝霍然站起来,怒目注视着阶下跪着的毅亲王,“你好大的胆子!出入宫禁,也敢动手杀人!”
毅亲王大惊,道:“父皇,不关儿臣的事。从父皇回京,儿臣就在南城门外跪着,还是父皇传召之后,才从南城门来到太极殿。怎会再去分身杀人?”
太极殿上静悄悄地,绝大部分大臣武将都眼观鼻、鼻观心,对这一幕不置可否。
过了许久,一个有些纤弱的声音传来,“可是,二哥如果要杀人,也不会亲自动手吧?难道没有属下帮他去做?”
毅亲王偏过头,看见居然是四皇子,刚封了齐王的齐健之!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摆明了是说这两人是他指使杀的!
毅亲王怒视了齐健之一眼,转头不去看他。
太子咳嗽一声,道:“这件事不能乱说,还是仔细查探一番吧。人总不能白死了”
永昌帝点点头,“既如此,太子就去彻查此事。二皇子齐义之抗旨不遵,暂时卸去一切职责,在王府反省反省吧。”
太子领旨,开始彻查朱焕和乔公山突然死亡的事。
查来查去,只查到有个叫“陈凤举”的人,在他们一入大牢,就去看过他们。
等陈凤举走后,这两人就中毒身亡了。
“陈凤举?这人是谁?”永昌帝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太子笑道:“这话说来话长。陈凤举,是陈淹当年的外室所生,一直想入族谱。这一次,据说陈家答应他,只要办成这件事,就让他入族谱了。”
陈凤举,永昌帝不认识。可是陈淹,永昌帝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就是毅亲王麾下很得力的一个文臣。
“原来还是跟这个逆子有关!”永昌帝愕然,既失望,又伤心,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父皇,也许跟二弟无关。只是陈家手伸得太长,主动为主分忧罢了。”太子笑着劝道,“但是二弟一个驭下不严的过错是跑不了的。父皇想如何处置二弟呢?”
永昌帝眼神黯了黯,摆手道:“让朕想想。——不过,这陈淹不能留了。去,传旨,将他夺去官职,全家流放岭南。陈凤举,斩首示众!”
太子应了,下去照旨办理。
陈家本也是长安大族,却一夕之间,天翻地覆,被流放到了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