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爸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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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影,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龙寂不无担忧的看着我。
“寂,帮我做件事,”我依然注视着应山,注视着那个抱着一个陌生女人的男人,“灭了布坤部,让他来做部主!”
龙寂倒吸了口气,沉默片刻,镇定的点头,“好,我去办。”
“那就这样吧,”我推开大爸爸,“大爸爸,你跟七爸爸陪寂处理布坤的事,我还要去救人。”
“救什么人?”龙寂代大家问出疑惑。
“咱们十八公主的心上人。”淡淡为他解惑,身体和猫儿一起化作烟雾飘走,最后的声音留在风里,“等我救了萧羽飞就回国了,不等你们,你们也不用等我”
“这样好吗?”龙寂的担忧现在才敢真实的显现,不安的看着岳天和齐舒。
“让他去吧,他也需要疗伤啊!”岳天叹口气,终没想到,雷澈还是放弃了,他的心伤在找到下一个人之前是不会好的!岳天担忧,不知道七兄弟最后有几人能聚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还会伤心几次
齐舒咬着拇指,怔怔出神。岳天看也没看他,只淡淡的吩咐,“小七,不准去找阿澈!”
齐舒一怔,悻悻的放下拇指,“我找他干什么,看他郎情妾意?神经!”
岳天走出帐篷,“那孩子不需要我们勉强,也不会勉强我们,所以,你我只要看着就好。”
看着他伤心!这句话到了嘴边,他眼珠一转,看见旁边的龙寂,又咽了回去,悻悻的往外走,不打算理会龙寂。
“还有一句,”岳天堵在帐篷口,淡定的看着齐舒,“以后,我们会在一起相处很久,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并且被他接受,所以,是亲人了,不要让你个人的情绪伤害那孩子!”
齐舒脸一红,什么也没说,擦着岳天出了帐篷。
龙寂转开脸,避开岳天的眼神,“都是被情所困的人,也只不过是妒忌,放心,我不会再计较他打我的事”
“只要不伤害到那孩子,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说完,岳天转身离去。
不曾撑开结界,任高空的气流沸腾了长发,俯低身子压在猫儿背上,脸像心一样冰冷,冷到麻木。放弃吧啊!长长吐出一口气,慢慢坐直了身子,看着漫天风起云涌忽然扯出一个笑容,是啊,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哪来那些儿女情长?俯瞰脚下的广袤土地,心胸豁然开朗,我的命太长久,我却还有很多事没经历过,之前千百年的岁月只有修行、战争,就算身为女子时,也没享受多少自由,如今,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相信未来几百年的时间这个世界能让我玩的很尽兴,伤春悲秋,怕是没时间吧?
落在图里,我光明正大的骑着猫儿走在图里的王城,这里的人民强悍却淳朴,颇有蒙古人豪放不拘的坦荡民风。因为猫儿体形硕大,一时间还没有人把它跟谈之色变的魇兽联系起来,只是瞧着它怪异的模样好奇,凑在路边断端详议论,有大方者豪气的问:“客家从哪里来?”
我微笑,“我是三王子的故人,来拜访他,可否指路?”
立即有人热情的指引了塔漠尔的府邸,更有好心加好奇者干脆簇拥着我向塔漠尔的府邸去。
“站住!王子府邸,不容擅闯!”守卫面无表情的拦住我,丝毫不畏惧猫儿龇牙咧嘴的凶样。
我微笑着点点头,朗声道:“埒国九王爷来访,烦劳通报!”
守卫傻住,瞪着我半天,嘴唇抽动几下,双腿打颤,忽然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向府内冲去。
我莫名其妙,侧头想了半天,我没做什么对不起图里人民的事呀,他干嘛怕成这样?等我回过神,宽敞的大街上除了我和猫儿,就剩下另一个想跑不敢跑,两腿直哆嗦,脸色惨白如纸的侍卫在瞪着我。
我温和的冲他一笑,谁知,咕咚一声,他直接两眼翻白,晕了过去!我靠!
算了,我还是自己进去吧。撇了撇嘴,我倒背着手不紧不慢晃进王子府,四处瞧瞧,这府邸修的实在不咋地,没有埒国达官显贵的府邸精致,铺地的不是规矩的长条青石或者四称方砖,而是一些不规则的石块,虽然踩踏平了,踩在脚底下还是没有埒国地面的平实,倒好像走在山路上般坑凹不平,说句实在话——费鞋!
廊檐墙面虽也刻雕着花纹,却原始古朴,与埒国精美的镂雕纹嵌成栩栩如生的花纹完全无法比拟。我这厢正走着,冷不丁里面蹿出一个人,差点撞上我,我还没来得及吃惊,就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震的我耳膜突突直跳,然后那个惨叫如警报的家伙就拉着长长的警报冲出府去。
我狐疑的看着冲出去的背影,疑似桑查。正不明白什么事呢,就听见一声声惨叫接连响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侍女尖叫着乱成一团,四下逃逸。
我摸摸头,看着撞成一团的人群笑了,于是,凡是看到我笑容的,直接像门口的侍卫一样,晕了!我愣住,双腿一叉,站在院子当中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塔漠尔,你给我死出来!”
迟疑的,颤巍巍的,一个消瘦的人影试探着走出来,那模样,我还以为地上埋了地雷,吓的他畏手畏脚。他也只走到门口,隔着十几丈警惕的盯着我,“你、你想干什么?”
我一愣,“你怎么了?”上次我去他们大营打听埒国军队的去向,他没这样啊!
“九王爷,我不是未出生的婴孩,应该也没有你所需要的力量,我只是个凡人,上次提亲,是我不懂事,冒犯了您,还望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说到最后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我茫然,“塔漠尔,自从上次在图里大营一别,我就去了应山,病倒在那里,直到今天好的差不多了我才赶过来,你,跟我之间,你确定没有误会?”
他也皱了眉,狐疑的看着我,“这段时间你没在图里?”
“没有!”我非常确定的回答。
“没骗我?”他探头,仔细盯着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我不屑的看着他。
“既然这样,”他从一脸狐疑变成怒火冲天,大踏步跨过我们之间的距离,“那这事你得管!”
“干嘛、干嘛!”我吓了一跳,刚才还怕我怕的要死的男人抓了我的手腕拖了我大踏步向外走去。
刑司的尸房里满满排着十七具尸体,十七具女人的尸体,十七具致命伤在腹部的女人尸体,十七具被掏走了腹中胎儿的女人尸体!
“看看吧,就是你说了那样的话,才出了这样的事,一天两个!”塔漠尔的声音含着恨,“我图里地广人稀,生活艰苦,每年出生的婴孩能活下来的只有三分之一,更何况,长期操劳,使女人的寿命变短,她们一生之中最多能生两个孩子,我们的女人越来越少,为了繁衍,我们更多的人选择从别国买女奴,可这样远远满足不了我们的需要,所以我们才发动战争,用无数兄弟的生命换取粮食、衣物、钱财、肥沃的土地和可以繁衍后代的女人!”
这些生命没有生气!我平静的看着,取走胎儿的人也取走了她们的灵魂,这种手段很恶毒,很像御西家的人会做的事!可是,御西家能有摄人魂魄能力的人都死在了我手上,就算我不干涉,剩下的家伙要修炼到这个地步也至少要两百年,更何况,他们并不在这个世界!那么,我眼神调向千机山的方向,这个世界能有这种本事的,只有
我收摄了心神,无视所有尸体,平静的看着塔漠尔,“萧羽飞在哪里?我这次是来接他的!”
“萧”塔漠尔一时没明白,茫然了一会儿忽然瞪大了眼,“什么萧羽飞不萧羽飞,你先把这事给我解决了好嘛、好嘛,他在我叔公默哈克那里!”
我心思电转,瞬间想到了什么。依然平静的看着他,“塔漠尔,我累了,现在想休息,你帮我准备个地方。”
他怨怼的瞪我一眼,悻悻转身引我回到他的府邸,安排我住下,他则前往王宫解释我的事。毕竟,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引起图里人的恐慌,如今我来的明目张胆,只怕整个王城都不会安稳!我躺在床上,收敛所有气息,释出灵识寻找那可能的嫌疑犯!没多久,我微笑,飘身出了房间,抓着正在熟睡中的塔漠尔飞身出了王府。
“怎么了啊”被夜风吹醒,塔漠尔迷迷糊糊的看着我,混沌了几秒,忽然看看离自己双脚还有些距离的地面,一声惊叫刚起了个头,就被我封杀。
寻着灵识的探索,我停在一所破旧的茅屋前看了看,拖着吓的两眼发直的塔漠尔走进去。屋子里布满灰尘,到处都是悬垂的蜘蛛网和各种爬虫的尸体。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的布置,四处一打量,盯住门上钉着的一颗门钉,随手拔去,立时屋子里的景象开始模糊,不多时,灰尘蛛网破椅烂凳不见了,显出一个干净的房间,对着门是一个小小的祭坛,昏暗的烛光里隐约看见祭坛上供着一幅画像,供桌上除了鲜花果品,还扣着十几二十个青玉盅,摆出五行的图案;左手边靠墙壁是一排架子,架子是贴着一张张古旧的签条,顺应签条摆着一个个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瓶瓶罐罐;右手边有一个大鼎,紫铜制,鼎里冒着白烟,不像是在做饭,倒像是在炮制什么!
“九、九王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终于恢复了自由,塔漠尔紧张的问。
我看他一眼,抬抬下巴,“这里,有你要的答案!”
“什么?”塔漠尔茫然。
我走到祭坛前,身手翻开桌案上摆的青玉盅,一边在心里暗数,“总共二十一个,也就是说刑司的尸房里还缺四具尸体。”
“什么?”塔漠尔又惊又怒,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四处打量,“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幽幽看他一眼,“这里是施展摄婚术的祭坛,被刨去胎儿的女子的灵魂得不到救赎,全被拘在这里,等集齐二十一个,这里的主人就要开始炼魂了!”
“可恶!九王爷,你一定要阻止!”塔漠尔恨恨的瞪着我,“因为是你把这种方式带到这世上来的!”
我侧头打量着他,“你好像知道我的来路?是听说了什么吗?”
他不语,盯了我一眼,忽然转开头,“帮帮她们吧,她们都是些无辜的人!”
那悲悯的目光让我愕然,“我不记得你如此善良!”
他回头,怒瞪着我好久才平静下来,“你不了解图里,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每一个图里人都是我们的好兄弟、好姐妹,他们受苦,我怎能不心酸?”
“如果做这种事的是你们图里自己人,你会怎样?”我面无表情的问他。
“这不可能!”他反应激烈,然后在我冷静的目光忽然发现自己失态,浅咳一声正色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我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无比认真,“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希望,你也记牢了!”说完,我走向祭坛,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由得笑了。我当供奉的是谁呢,银袍金甲晶盔,分明是若干年前星破晓在千机山独战时的样子,这些人倒也有心,虽然发丝半遮面,但衣饰形体半分不差!伸手,揭掉画像,塔漠尔惊的扑上来,却没能拦下,他动了动嘴唇,却没说什么,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画像后面的墙壁上绘着一个抽象的人面,颜料里面大概掺了鱼胶明石贝壳粉,画痕隐隐发亮,更像一个狰狞的鬼面。双手插进人面漆黑的鼻孔左右转了转,墙壁就像转门一样自动转开了。一闪身,我带头进了暗门,塔漠尔迟疑一下,也跟了进来。
暗门内是间不大的石室,正对着暗门的墙上帖满灵符,右手边有一口石棺,左边墙上挂着一个人,手腕、腰部和脚腕被镶嵌在墙里的银扣扣住,整个人萎靡的耷拉着,只剩微弱的生气表明他还活着。我仔细看了他一眼,能感觉到他是修行者,而且修为不低,但是力量被封住了,扣住他的银扣上被施了灵术,所以他才无法挣脱。
我看了看被挂在墙上的人,无意救他,索性走向石棺,刚才进来就觉得这石棺里有什么,怎能不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推了推,棺盖有些重量,我看向塔漠尔,他紧张、迷茫又疑惑,正四处打量。“帮忙,打开!”我用下巴指指石棺。这几天伤心导致伤身,体内有些筋脉还未疏通,我不能随意用力。老实说,我有些自虐了,明明已经不是凡体,自然不会有生老病死,但是,七情六欲不曾泯灭,心,还是会痛啊!是啊,唯一与凡人相同的,就是我还有痛觉,所以我宁可自虐的保留暗伤,自己咀嚼着疼痛,是欺骗自己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与众不同,不要做了出格的事!
塔漠尔虽是疑惑重重,但还是乖乖的帮我推开石棺,待看清石棺里的东西,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我探头一瞧,不由得叹气——萧羽飞!
我端详着石棺里的身体,精悍强健,算得上杰作,五官刚柔并济,算得上美男子,也难怪十八公主喜欢他。可是,这个身体没有生气,反而带着鬼气,普通人不会明白我却看的分明,这个身体已做了养鬼的器具,本体的灵魂只怕早已凶多吉少!我开始发愁,这要怎么向十八公主交代?
我回头看看挂在墙上的人,弹指解掉束具上的灵术,那人摔在地上,像一团破布一样一动不动,我看着他,静静等待。
许久,他指尖动了动,身体像爬虫一样颤动、扭曲,然后头颅抬起,凌乱纠结的发丝中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干裂的嘴唇翕动,喉中咕噜噜一阵响却没能说出什么,然后颓败的趴下不动了!我挑了下眉,侧眸瞟一眼塔漠尔,他只是紧张的看着,握紧了双拳,却克制自己不上前。微微一笑,挑指凌空击碎那人颈后的束魂钉,顿时那具身体剧烈的颤动,平帖着地的胸膛终于有了起伏,过了好一会儿,他用细瘦的手臂缓缓撑起身体,恭顺的跪伏在地上,用飘幽幽的声音说道:“千机门第三代掌门,无暇,拜见千机山主人!”
我不语只是盯着他猜测他知道多少。塔漠尔却惊的一下子坐到地上,颤抖着手指指着我,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谁叫你来的?”不理会塔漠尔,我只淡定的看着无暇,“又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