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果儿的穿越记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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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她以前再生气也不会想到动用武力的,愣了愣,她是不是犯错误了?
她真是是尽力打了下去,照她在山庄里可以推倒那陈物柜的力气来看,说不痛那是不可能的,在力的相互作用下,她还后悔自己用力过度了。
此后便是一直的沉默,倒不若和那个北堂景昊一起来得沉闷。
小小微微的浪有时候会撞上竹筏,撞得前方的类似杯子的器皿东摇西摆,却是顽强的立着不倒。早已经盛满了水,泻了出来,又淌了些回去,半空在那里,水儿晃荡。
这一巴掌还是解了点气的,虽然好像对某人没影响。姚果儿便也笑了,调节了一下姿势,既是如此,便好好的欣赏这两岸的景色罢。
起码老天还是眷顾,已经不再下雨了。
夜色渐渐偏黑,人已经饿得发慌。
大概又是良心发现,颜楚挑了挑眉,高高兴兴的回过头来,感觉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闻到没有?果香。”也不理会她淡淡的样子,“来,我带你进食。”
“好。”倒想看看他们要如何上岸。
颜楚纵身飞起,飞起来的样子非常洒脱,英气十足。黄昏里看不清他的模样,仍是给人很亲切的样子,虽然事实上他也一直笑得温和得无懈可击,仍是让姚果儿感觉怪异。
没错,怪异。
说不得他的笑容假,姚果儿自诩识人无数,他的笑容温暖得找不到一丝寒意,也找不到一丝算计,甚至可以说是最单纯的笑容。
他的反应,似乎全是他最真切的回复。
可是这么真切的笑容——说不得讨厌也说不得害怕,只是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颜楚飞向河面,一踏到水面又立即借力折回,叫姚果儿叹为观止。脚只是轻轻往竹筏上一踢,这竹筏连带着她便胜过河水的阻力,飞般的冲向岸边。颜楚轻松一笑,又轻轻一跃,潇洒的落在竹筏上面。
才一撞上岸,他又一把将她带过自个的身边,没让她撞着,落地满分。
落地后脱离了他的臂膀,理了理云鬓,轻咳了一声,示意他快点。
真的饿死了。
但她仍没有闻到什么果香。
颜楚笑意更浓,“背你还是抱你?”
“”姚果儿假笑,她才不要选。行了个礼,“劳烦公”他装扮也是朴实无华,不像个公子,倒像个游侠,还是不需要客气,“嗯——其实你可以直接采回来,带着我更累赘。”
“这样啊——”他颇为可惜,又是笑,“我不习惯摘着走”
“背。”截断他的话,坚定的开口。肚子最大。
眼神清亮。
最后还是很没有气节的趴上了他的背,他的背宽厚温热,贴着的感觉有点不自然。姚果儿歪着头思询了一小会,最后的结论还是他是个怪人。
长得不怎么样的怪人。
颜楚背着她穿越在林间,偶尔有些水珠会溅到她的脸上,不过没震着,稳稳的。果然不一会儿,姚果儿见着了传闻中的果林。
一个个斗大的果子挂在树上,果香混合着泥土雨水的清新,诱人万分。不过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模样。
颜楚便将她放下在一颗树上——并不是果树,就流星般穿梭在各个树间。树干凉凉的湿湿的,不大舒服,也不怕她摔着,大概是想着摔不死她。
不一会儿林间传来了狗吠,也对,应该是有人看的。
狗叫声此起彼伏,看来不只一只,听得姚果儿的心惊惊的,据她所知这些看果林的狗都是凶巴巴的,这狗不同人,你跟它是说不得道理的。
才想着,一个果子重重的砸向她,姚果儿险险的接住,差点被砸下树去。
黑暗中摸了摸,又细细看看,原来是梨。
丢向她的梨一个接一个,都扔得很准,没砸着她的头之类的,他若是跑去打篮球也应该是个高手。姚果儿怕砸坏了梨,都小心的接着。渐渐的梨多了,搂了个满怀。
但此时狗吠声也近了,随后是人声。毕竟还是做了亏心事,她生平虽也说过些谎话,但大多都无伤大雅,这样多少算是偷东西,姚果儿竟有了一丝心虚,郁闷
可手里的梨还是搂得紧紧的。
“汪汪!汪汪!呜——汪!”一只狗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她所在的树下,冲着她狂吠。
呜真正的偷梨贼还在那边乱蹿,冲她吠有什么意义啊?姚果儿多少有点吓着,一只梨没看紧跌了下去,狗吠得更加大声了,甚至还一跃跳起,想咬她,见不成功,便立起靠在树上,仇视着无辜的她,凶狠的吠。
“颜楚”轻轻的唤起这个名字,和着狗叫声,又不敢叫得太大声,怕激发了狗的潜力。这些树其实都不大高,但狗也还够不着就对了。
颜楚局外人一般兴致勃勃的出现,也轻声回应了她一句,“快走。”便飞跃到她所在的树上,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连带着那些梨。
又开始飞奔。
其实以他的武功大可不必做出逃走的样子,看来又是贪玩。
狗声人声都远了,姚果儿才定了定。
这回人被他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他的呼吸热热的,一直抚着她的脸,感觉那么近。姚果儿又不自觉的呼吸紧了紧,仍是不习惯和别人这么近距离接触。
又小心的搂紧了梨,怕掉下去白忙活了一场。
没关系,告诉自己,对方不是个正常人,用不着用正常男女的相处模式来约束他,想开点就好了。
回到了竹筏的地方,河面反射了一点清幽的光,仍勉强能看得清些东西。
对于颜楚用内力将几枝树枝的水气逼出,还有办法让它们着起火的行为已经不再会惊叹了。
反正他是高手。
便垫了几片树叶,坐在了火堆旁。
简单的擦了擦梨,便是大口大口的咬起来。但还不至于大失形象的地步。
“我之前行的路,前方哪里最热闹?”一边吃,一边还是打听起自己关心的问题。
“鸾凤山。”
“何事?”
“聚会。”
姚果儿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柳非的事。
“想一个找到你,有什么办法?”
颜楚理会,笑,“用最快的方法让天下人尽知,他也便知。”
“水路能去吗?”
“可以。”
“竹筏上备些食物。”姚果儿淡淡的开口,细细嚼着口中的梨。颜楚选梨的本事倒高,个个核小水多,清甜清甜的,嫩白嫩白的,味道很是不错。
暂时忘记刚才毫无形象的行为,吃了这个还是不饱,又拿起了第四个。
颜楚透过火光看向她,“好。”
雨后的河面水流还是有些急。虫儿在耳边不停的叫,月光在云层里透出一点点又回去,飘忽着,跳跃着,静得吓人,也吵得吓人。
虫儿鸣叫,青蛙也跟着呱呱的吵,热闹的很。
火花烧得不旺,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颜楚的模样,却映得那眼眸非一般的明亮。
将手中的梨核和其他的一起堆放整齐,扁了扁嘴,口中残留着甜丝丝的蜜汁味。
也想祥装对天地间的吵闹充耳不闻,可惜她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坐过来一点。”
颜楚笑得月朗风清,“害怕?”
“嗯。”随意拣起一枝条拨了拨火,扬起头,“不行?”
“行。”
“你靠着树,不要动。”
颜楚神采飞扬,“何事?”
“轻薄你。”
便大方的靠上他的肩膀,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觉,不找个相对舒服点的姿势,怎么对得起自己?
她是现代人,不兴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
“颜楚——”
“嗯?”
“没事。”不知为何,她相信他。
16。被捕
一夜倒也相安无事。
通常有果林的附近一般都有城镇,颜楚答应她的事总算是能做到,买了些干粮备在竹筏上。
不知道为何,她还觉得这种事是难为了颜楚,怪事。
总而言之,竹筏较之马车还是舒服了太多。
姚果儿发现,越往那个鸾凤山走,城镇就越来越多了,人气也更旺了。这样水路走一走,陆路停一停,走走停停一晃就是八九天。
其实对时间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只是每天勉强在心里算算日子,和颜楚也相处了这几天。
这些日子多少还是认识了颜楚,但说像个孩子也是不正确的,他有时的处世方式非常成熟,连姚果儿也自愧不如。
颜楚对任何事都非常有自信,笑容总是挂在唇边,但颜楚不笑的时候就是发呆。
诡异得很,一句话也不说,眼神离散,双瞳找不到焦距,也不知看着哪里。
他发呆的时候非常入神,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人能走得进去。呆呆的样子,倒不觉得傻。
姚果儿当然不觉得自己可以走进去,只能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
毕竟是陌生人,思前想后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反正,他发呆一阵,微微察觉到她的注视,便会天真无邪诚恳万分的笑着,仍继续说一些欠扁的话,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发过呆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怪异。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让姚果儿如此难懂。
孩童般的笑容,再加上后来发现的发呆状态,还有一身绝世武功。
呃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
算是明哲保身。
虽然每次上岸都会寻些客栈洗刷清洁一番,可姚果儿仍是邋邋遢遢的模样,连自己觉得惨不忍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过来的。
不过出门在外,很多东西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随遇而安,顺水行舟。
已经可以感受到鸾凤山的氛围了。
说是山,但其实是以其为中心,扩展开去的城镇,熙熙攘攘的,各界商旅往来交集,整一个商业中心的模样。
鸾凤山最出名的,是鸾凤楼。
鸾凤楼是天下一大楼,这次的聚会就是选址此处。
至于聚会——应该就是三庄聚首罢,唉早该想到柳非带她去的就是那里,毕竟南宫逸也跑去凑热闹了。
不过还真的不想见到那个物体。
依好儿的说法,这三庄聚首不过是例行的,形式上的聚会。
五年为期,各方相聚。
想一想,虽然柳非没说她也没问,那个叫北堂的,和她在路上相碰,也大概是来参加这场盛宴。
唤得句公子,样子还能称之为张狂霸气的,八成就是另外两个什么庄的人。
还是想逃啊。
可也不能丢了个人就这么回去吧,一来她不识路,没有盘缠,二来那个庄里头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肯定都会认定是她故意的,她日子只怕更不好过。
硬着头皮上吧。
走到鸾凤山范围以内的地方的时候,颜楚突然又发神经不肯走了,说是不喜欢。
于是,相处也算是到此为止了,基本上能称之为萍水相逢。
“谢了。”告别之时,礼还是不能少,人却没有动。
颜楚笑,“确定就这样走?”
“就等你这句话了。”姚果儿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走,右手心摊开,意思表示得很明显——她没有盘缠。
颜楚当然不会不懂,从身上抽出一叠银票,也没数全部给了她。
姚果儿愣了一下,只是从中抽了一张,不过不知道是她运气还是倒霉,上面写着一千的字样,反正她还看得懂。
虽说她现在的婆家是个有钱人家,她也是堂堂的大小姐,欠着也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数目还是太大了些。
先是将其他的推了回去,琢磨着要怎么去换张面额小一点的。
颜楚却是清爽的笑开了,笑容仿似这河面上的一缕清风,还是看得人心宁气爽,没给她机会再开口,“我们会见面的。”顺便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笑嘻嘻的纵身而起。
刚才她已踏上岸,颜楚立于竹筏之上,这一纵身,竟是让这陪伴他们这些天的交通工具支离开来,十几条竹竿顺着河面一直向下流去。
还学人毁尸灭迹呢。
缓缓地摸上自己的脸,火气从脚底一直燃烧上了心头。
但某人却已经消失了。
应了那句话,来无影去无踪。
死人颜楚!
孤身一人的姚果儿有了一种危机感,真的只剩下她一人了啊。
还有整张的一千两银票。
如果在半年前告诉她,她会穿着同一件衣服将近半个月,她肯定会嗤之以鼻当笑话听,顶多再奉上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而今,她终于做到了,颜楚的推波助澜,让她超越了极限,实现了零的突破
不过,一切皆有终点,姚果儿要惋惜的告诉大家,她还是要换件衣服了。
不过拿一千两去买件衣服,姑且不论这年代的物价如何,肯定会吓坏了人,极其愚蠢。颜楚笨到没有留些碎银给她,总之由上天看着办吧。
反正她走进这城里还没被人当乞丐看,实属万幸。
转悠了一圈,在一间从气派架势招牌装潢以及人流来看都数一数二的酒楼旁边停了下来。
走进去应该不会被人赶吧。
满春酒楼,嗯,就是这里了。
去这些有保障有声誉的地方,也便相当与买了份保险,到时钱一亮出来,不用她开口,那些见多识广的掌柜自然会帮她找一千个理由来解释她的衣衫褴褛。
“客官一人?”
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多余。
店面还真是大,不过在这地方呆久了,见多了贵客,多多少少会带些市侩的眼神看人。连笑容都懒得给她一个,拽。
可能还是受了点教育,没有撕开脸,微微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她向前的脚步。但还是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一边还能回头跟些衣冠整齐的客人打招呼。又很勉强的开口,“客官,里面的东西你不一定负担的起。”
有点讽刺的想起,有很多大百货公司高档的餐厅之类的还明文规定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好在这门口还没摆着这样的牌子,她是来买服务的。
怪不得人势利。
“也不一定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