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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魂转清明天 作者:何铮-第6部分

小说: 魂转清明天 作者:何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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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顺从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扶住他。

  修长的手臂绕过她小小的身子;搭在她肩上。当他的双脚踏在地面上;已能基本站稳时;尉荀的唇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在高兴。不用看他的脸;她便能感受到。好久好久;没有觉得他高兴过了。他高兴了;她才会快乐。琥珀撒娇似的将脸埋入他的怀里;轻轻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这奇怪的女人。但他却说不出口伤人的话;只紧紧地圈住她;抬起她的下巴,轻道,“我逗你乐了?”

  “流丰”她闭上眼;满足地吸取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好想念好想念;终于又在他的怀里

  尉荀的脸蓦地一沉;扣住她双肩的手劲开始收紧;他冷声道:“再说一遍。”

  “嗯?”她不解地睇着他;眸中还残留着甜甜的笑意。她叫他;怎么了吗?

  “再说一遍我是谁?!”他猛地推开她;低吼道:“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流丰”

  “住口!不许你再提那个名字!”他已开始牵恋她;那她便是他的。他的东西;谁也不能碰!该死!胸口是怎么回事?好难过!什么时候起;他竟真的在乎起她来?!而事到如今;她口中喊的却还是别人的名字!

  尉荀一步步地走近她;一个使力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粗声道:“你是我的!是我尉荀的!忘了那个男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他的所有物;不允许有一点瑕疵!

  “不忘”说好了;虎儿不忘。这是几千几万年的承诺呵;已在她的心头烙下了印;流下了血。他是流丰!才不是别人!能为人、能开口唤他的名;是她永世的祈愿;她才不忘!

  她的呢喃,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所谓的自负;全在她两个字之间化为泡影;兵败如山倒!

  不忘不忘吗?!

  她从未忘记那个人。而他;仍只是个被错认的笑料吗?她的温柔、耐心,全意的付出;都不是给他的?!

  “滚!”他再次地推开她;一脸冷然地别开脸,道:“别让我再见到你!”伤痛好医;心病难治。首次尝到心痛的滋味;竟是为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真狼狈。已分不清是纯粹的虚荣心破灭;抑或是对她用了真情。只是现在;他无法再面对她。

  摸约已是晚膳时间了。琥珀便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心想着他或许是饿了,脾气才会不那么好。刚才;她是不是伤到他了?他在凶;可心里似乎快哭了。她总是知道他的心;但他为她难过;这还是第一次。

  他是流丰。但,巳不是那时的流丰了。

  “二爷!”刘叔听说尉荀的伤巳快复原;跌跌撞撞地冲进东厢来。

  尉荀还没从方才因琥珀而生的余怒中抽脱出来;一脸寒意地坐在桌前。

  “二爷!小姐她也”刘叔的笑脸在接触到尉荀时刹时僵住。

  随后是一声高吭的尖叫;尉晴娟被吓得直接昏倒在门槛上。

  “小姐!”刘叔这才回神;赶忙上前扶起她;有丝惊恐地侧着脸不看尉荀;颤道,“二爷;奴、奴才先送小姐回房了。”语毕;也不等尉荀答复;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

  良久;直坐在椅子上的尉荀才下意识地伸手碰触自己的右颊。

  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一面上好的铜镜;但他却从未用过一次。

  还记得;当熊爪扑过来时;那撕裂般剧烈的疼痛;血肉横飞。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向那面铜镜走去。直到镜中映出一张如同被鬼魅撕裂啃啮过的半边人面;整个右颊都凹陷了下去;骨血交错。

  空气中;一片死寂。

  尉荀麻木似的盯着镜中的怪物;忽然咧开一抹阴侧的嘶笑。

  “锵”的一声;铜镜跌在了地上;摔个粉碎。琥珀捧着刚做好的饭菜进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尉荀像是睡着了;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放下托盘;轻手轻脚地走近床沿;柔声道:“先起来吃饭?”御医说过;一日三餐很重要;药补不如食补;这也是她为什么费尽心力要他吃饭的原因。

  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睡死了。

  “又哪儿疼了吗?”她伸手轻探他的胸口。知道他没在睡,那粗重的呼吸她分明感觉得到。那么;能让他压抑自己的;应该就是疼痛了吧?

  一只大手蓦地紧扣住她;将她的手使力甩开。尉荀将脸转向床的内侧;一声不吭。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

  琥珀黯下了脸色;坐在床沿;一手伸出去握住他的;他的手;又大;又温暖。

  多少年的祈望;终于可以这样地握住他。但回忆中那双抚摸她的手;却已忘了是怎样的触觉。流丰!

  他不是吗?不。他是;他一定要是。否则她为什么而存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是忘了;也不再和以前一样。嗅到的;仍是那股能让她温暖到落泪的气息。爱的气息。

  她想说些什么让他高兴;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他。

  他是她的天;她的神;她惟一的主人。不论他此生叫做什么;尉荀也好;流丰也好;都是她爱的那个人。

  “走开;不要管我。”他突然抽回了手;整个人向床内蜷缩成一团;沙哑道:“你走”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他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想。

  “怎么了?〃她俯下身子,想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力闪避;直视她那双如梦似幻般绝美的金眸。胸口陡然一阵紧缩;他费力地抬起手;捂住她的跟睛;哑声道:“别看我”因为在乎;所以更无法忍受她的惊恐与嫌恶。他不是卑微之人;不要她的同情与容忍!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哪儿疼吗?”

  “不要看我的脸”

  “脸?很疼吗?”她有些焦急地探向他的右颊。

  “别碰我!”他一把扣住她的手;痛苦地低吼道,“你瞎了吗?!还装傻?!我这样这副鬼样子;还是你要找的人吗?!你走!你走得远远的!你还站在这干吗?我根本不需要你!”他的气息蓦地急促;轻咳了起来。

  她不语;只挣脱了他的钳制,指尖轻触他残破不堪的右颊。柔和;而力道适中。

  “好些了吗?”

  “你”他一怔;这才稍稍从自弃的情绪中抽脱出来。她的表情;竟那么自然。只纯粹地将这脸伤也当成了一般的伤口?她一点也不怕吗?不可能的!这张脸;连他自己也被骇到;她一介女子;怎么可能不怕?可是;她连指尖也不曾抖过一下!

  “好些了,那就吃饭吧。”她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使力拉住。琥珀略皱眉;道,“你伤刚好;要好好休息。”

  “真的”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他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单手扶住她的脸。柔软的长发披散而下;垂落在他胸前。

  “真的要好好休息。”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不怕我?”他陡然哽咽;激动道:“你再仔细看看我这张脸!”他几乎已一无所有了;还能给她什么?名誉、地位;还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夫君?什么也不能!可是;他只能看着她;只在乎她的反应;只希望她可以留下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胸口好热;不是源自于本能的欲望;只单纯地因为感动而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存在就如空气一般自然?等他发觉;已是如此必不可少了。

  “已经结痂;快好了呀。还会不舒服吗?”琥珀不解地偏头想,“应该不”

  她的话;被热切的吻给打断。尉荀紧紧地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良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他微红着脸;轻喘道:“爱我吗?”

  琥珀一脸酡红;雪白的小脸似是染上了一层胭脂。在他肆无忌惮的注视下;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说他卑鄙也好;不择手段也好;他都无所谓了!替身就替身;只要她属于他;从今以后爱的人是他;他不介意用更多的手段。她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从她冲上来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心里就挂住了一个人的容颜。所以她的固执才会让他失控;她那看似同情的温柔才会让他更为的光火。他的拒绝;只不过不想做另一个男人的替身罢了!骄傲、自负;以及她带

  给他的挫折感;令他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她。但是;现在他好冷。光芒散尽;这才看清自己也不过是众多世俗中的一个。

  什么长安城第一才子?受伤了;父亲也不再对他抱有希望;一向对他敬畏有加的小妹竟被他吓昏;还有刘叔、母亲、大哥是他倒下的时间太长;再浓的亲情也会被磨平;还是认为他再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只有她。不管他怎么凶、怎么任性;仍然站在那里。开口便能唤到。伸手便可触到。他现在只剩下自己了;他知道不该如此软弱;但他真的撑得好累。

  他想借助她的温暖。

  “答应我。”他轻轻地抚摸她柔嫩的颊;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不走;她就在他身边。只要他属于她;只要他还要她。远古的画面一闪而逝;刺痛了她的眼。是了,他只能以这样的眼神看她;不是别人;只有她一个人。

  “我要证明。”他低道;一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襟;眼睛仍然直视着她;道,“你是我的。记住我的声音,我的味道;我给你的感觉。”

  “流”

  “我是尉荀!”他红了眼;发狂似的撕裂她上身衣衫;俯下身疯狂地吻遍她身体的每寸肌肤。

  “你的伤”

  “让我死了算了!”他狠狠地吻住她,“看着我!只许看我!你是我尉荀的女人!”

  “尉荀。”她妥协了;不再坚持。尽管那个名字已成她血脉的一部分;但最终;她仍是更不舍他难受。好爱他。这种爱并不用口口声声地说出来;她只在心里记下;一直一直地记下;

  他听见了她小小的声音;手中的动作蓦地变得轻柔。他吻她;细密而缠绵;哑声道:“乖;再叫一遍。”

  “尉荀。〃

  “再一遍。”

  “尉荀。”

  “再叫。”

  她不出声了;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忽儿轻笑道:“赖皮了。”

  他一愣;半晌才反映过来;又窘又怒:“你敢笑我?!真是”他将头深深地埋入她的发间;叹道:“臭丫头。”

  “虎儿。”她从来就不是琥珀,那只是祈雨强加给她的称呼而已。他们好贴近;从未这么贴近过;让她好想再听他唤她;“我叫虎儿;你的虎儿。”

  “虎儿?”他低低地笑了出来;一手挥下床幔;轻道;

  “虎儿;我好像爱上你了”

  朦胧之间,一片旖旎。

  “喂!小嫂子。〃

  路经竹林;遇见了尉晴娟与尉成言两人。他们看见琥珀;都像是意料之中似的停了下来;尉晴娟略有一丝不自然地冲着琥珀唤道;因为毕竟是官家小姐;神态之间难免有些倨傲;但这正是琥珀最为看不惯的。

  冷淡地瞟了他们一眼;琥珀视若无睹地从他们身侧绕过。

  “喂!喂!你什么态度啊!本小姐叫你一声算抬举你了,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谁啊?来路不明;还不知是哪家乡下贫户的女儿呢!”见她不理;尉晴娟气呼呼地叉着腰追上前去;拦到琥珀,“你哑啦!干吗不说话?”

  “娟儿;不得无礼。”尉成言忙拉过小妹;温和地向琥珀赔礼,“舍妹鲁莽;请姑娘见谅。”“大哥!”尉晴娟不依地跺脚;急道;“你怎么可以偏袒她嘛!”

  “娟儿;你忘了你的目的了?不想让荀弟原谅你了?”尉成言抚了抚小妹的头;而后温柔地看着琥珀;“娟儿有事烦姑娘帮忙;还请姑娘静心一听。”语毕;将一脸不甘地尉晴娟推至琥珀身前。

  “哪;我可不是有意在这儿等你的哦。”尉晴娟小嘴一嘟;别扭地将一直揣在怀里的小香包递向琥珀;喃道,“上回晕倒是我不对;你替我向二哥道歉啦!这可是我头一回绣东西哦。我不是故意要晕的;实在是一时被二哥的脸给吓到了二哥他;变成那样”她眼眶一红;像是快哭了,“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被吓到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凭什么?”没有接过香包;琥珀淡淡说完后便要绕道走开。

  “姑娘!”尉成言心一急;便上前拉住了琥珀的手。因为用力过大;使袖口上掀;露出了一截青青紫紫的手臂。

  下一瞬;尉成言的颊上使挨了重重的一掴。

  琥珀猛地推开他;气得一脸通红地向林外走去。

  “姑娘!那伤是不是荀弟”早就听说荀弟自受伤之后脾气极为暴躁;身边侍候的人被迁怒是经常的事。到最后;几乎已没有下人愿意到东厢干活;只有她;连一句多话也没有说过。从琥珀的脸上,总是看不出情绪。莫非那真是被荀弟伤的?那青紫得吓人的手臂,令他看得心惊胆颤。

  “与你无关。”冷冷地撇下一句;琥珀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不想再与这些人多活。

  而尉成言的视线;仍是久久地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

  “大哥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尉晴娟看了看尉成言;有些迟疑地道。

  他默然不语;只敛下眼睑;静静地转身离升。

  这;可算是默认?

  尉晴娟吞了吞口水;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撤出了马房所有的下人;尉荀静静地站在马厩前;抚摸着许久不见的爱马——黑骑。

  黑骑原是塞外的一匹野马;桀骜难驯。而那时的他斗志昂扬;硬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非驯服它不可。畜牲很单纯,你驯养了它;你比它强。它便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在它眼中;不论主人的外形如何变化,主人仍是主人。它不会以异样的态度对你。与人不同。

  说不在意是假的。并不是说他有多在乎这张脸;而是众人那些惊讶的眼神。以往的崇敬与钦佩不复存在;只余下全然陌生的恐惧与惊愕。方才他一路走来;下人们的表情还真是前所未见的千奇百怪。

  而黑骑;却还是如以往一样地因他的到来而兴高采烈。

  人心,总是有诸多的算计和顾忌;会害怕未知的事物;但畜牲不会。有时候它还会比人更具“人情味”。直接而固执。如果畜牲有感情;会不会比人的感情更加的恒久呢?

  伸手轻抚黑骑颈间的鬃毛;突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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