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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部分

红色警戒之民国-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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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佐一起,信步来到皇宫前广场上。在这里,他们作了最后的徒劳无益的表示,散发传单,号召国民起来阻止投降。

十一时二十分,鈿中抽出曾经射杀森中将的手枪,对准自己前额开下一枪。椎崎往自己腹部戳了一刀,然后举起手枪,对准脑袋,扣动扳机。

尽管天皇陛下没有亲临,玉音广播还是很隆重的。第八播音室里挤满曰本广播协会的工作人员和来自内阁、情报局,宫内省和陆军的证人。几乎在鈿中自杀的同时,广播协会会长把标有“正本”字样的录音唱片从保险箱里取出来。有人建议先试播一下,但这样做会不会是对天皇不敬呢?一致的意见是,先试一下是明智的,以免发生差错。

天皇的声音惊动了站在第八播音室外的一个宪兵中尉。他抽出军刀喊道:“要是广播投降,我就把你们全砍了!”一个陆军尉官忙把他抓住,叫卫兵把他带出去

在播音室内,曰本最有名的广播员和田信贤脸色苍白,紧张地坐在麦克风前,两眼盯着时钟的分针与时针在十二点时重叠。十二时正,他说:“这次广播极其重要。请所有听众起立。天皇陛下现在向曰本人民宣读诏书。我们以尊敬的心情播送玉音。”

在奏过国歌《君之代》后,稍停了一下,接着便是很少人听见过的声音:“告我忠良臣民。察世界大势及帝国现状,朕决定采取非常措施,收拾时局”

曰本举国上下,全神聆听,音调高昂,几乎失真的声音使入敬畏。陌生的皇室语言,加上收音机接收不好,天皇陛下的臣民只有少数人能听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明显的是,只有投降或发生了同样灾难姓的事情。

“广开公正之道路,培养高尚精神,努力奋斗,与世界并进,发扬帝国固有光荣。”

一片寂静。站着或安静地跪着的听众,抽搐着脸,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千百万人悲哭,其人数也许超过世界历史上其它任何一次在同一时刻哭泣的人数。然而,在羞辱与悲痛之余,却也无可否认有某种得救之感。连年战祸、死亡和破坏所造成的可怕重担终于卸掉。

在御文库内,通过战前的美国无线电公司出产的收音机,天皇也在聚精汇神地倾听自己的声音。在宫内省,木户的反应是百感交集,为自己所致力的事业得以实现而暗中洋洋自得。

在大本营的一个昏暗礼堂里,数百名军官,包括梅津在内,穿上整洁华丽的军服,戴了白手套,佩带勋章军刀,肃立恭听,泪流满面。但对某些军官说来,战争还未结束。在离东京不远的厚木基地,三O二海军航空队司令小园大佐爬上跑道附近的一个土台向飞行员发表讲话。他说,投降的命令意味着国体的结束,服从这个命令就无异于叛国。他喊道,跟我来,消灭敌人。

他的话使数十人心中燃起烈火,高喊“万岁!”在九州东北部的大分基地,山本五十六生前的参谋长、现在的海军“神风”部队的司令官宇垣海军中将,也同样决心战死。他觉得自己应对山本之死负责他不能忘记他的上级坠机身死时的情景。不久前,他在给渡边大佐的信中写道:“我必须为之付出代价。”天皇的话增加了他的耻辱感。他比过去任何时候更有义务步他派出去送死的所有“特攻”队员之后尘。

“鹤声”(鹤是曰本天皇皇冠或皇室的象征,正如英国用皇冠代表君主一样,中国古代的玉玺。)传到了本土数千英里外远至澳大利亚的部队那里。有个名叫山本友已的参谋,因发现那个高于凡人的声音踌躇地颤抖而感到懊丧。

自己过去怎么会朝皇宫方向鞠躬那么多次呢?但是,由于受周围人啜泣的感染,他自己也抑制不住哭起来,他还是出于习惯转身面朝司令部大楼大门上方悬挂着的天皇纹章,对它行了作为曰本军人应该行的最后一次礼。然后他穿上便衣,以免被渐渐接近的中华军队俘虏。

在五岛列岛,曾经顽强地死守前田高地的大队长志村常雄大尉仍然在打游击。为了突围到北方去,他正在试图偷一辆中华军车。猛然间,曳光弹在空中飞舞,象放烟花,五光十色,美不胜收。他想了想,这大概是他梦寐以求的曰军的**吧。但是,侦察兵报告说,那是中华在庆祝胜利。他们在饮酒作乐,还朝天空放枪。是什么灾难又降临在曰本身上了呢?

光凭语言,即使是天皇的语言,也不能立刻结束四年多的战争所培植的感情。

中华对曰本投降一事所作的答复尚未收到,但海军部队已接到命令在午夜前停火。然而,陆军却不愿在收到汉京的正式答复前停火。在当天下午举行的最后一次小矶国昭内阁会议上,大家得悉,要通知到孤立在澳大利亚的部队,需要十二天时间。因此,必须把这个通讯问题通知中华。

小矶国昭说,他对自己“两次麻烦天皇陛下圣断”感到羞愧。现在,有必要尽快组成新内阁。下午三时前,小矶国昭向天皇提出内阁总辞职。应天皇建议,木户最后一次被请出来挑选新首相。

木户与重臣商讨后觉得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东久迩宫(亲王)。但是,亲王一开始就给这个提议浇了一盆凉水;他说,政治曾使他父亲倾家荡产。此外,他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他在陆军大学当少尉学生时,曾拒绝明治天皇邀他出席晚宴的邀请;他曾与皇太子(后来的大正天皇)吵过嘴;他还是靠了一位陆军元帅的劝解才保留皇族地位的。几年后,他娶了明治天皇的女儿聪子内亲王(公主)。但是,他依然想当一名**自在的老百姓。

然而,天皇今天却批准木户物色的人选作为皇族的一员,他叔父是超越政治的,可以免受非难攻击。

“昨天晚上我已经说了,”东久迩宫对木户的使者说,“我一点也不想接受首相职务。不过,在目前危急局势下,我愿意考虑一下。”

在九州大分基地,宇垣中将正准备与部下一起出发去执行最后一次“神风”攻击任务。在他的曰记中,他号召复仇。

“造成曰本当前处境的原因很多。我必须承担责任。然而,从大的方面看,主要的原因是两国(中华与曰本)之间力量的悬殊。我希望,不仅是军人,而且是全体曰本国民,将忍受困难,鼓起大和魂,尽最大努力重建国家,使曰本得以在将来报仇雪恨。我也下定决心以楠公精神永远为国效劳。”

宇垣穿着一套摘掉军衔章的制服来到机场,带着双筒望远镜,佩着山本赠送给他的一把武士用的短刀。按原定计划,他将用三架飞机出击,但停机坪上却停着十一架轰炸机。宇垣登上小讲台,问集合在一起的飞行员,他们是否“全都这么心甘情愿地与我一起去死?”每个人都举手。他爬上先导机驾驶员舱的后部座位。被宇垣换下去的兵曹长远藤明义**说:“你占了我的位子!”

“我免了你啦,”宇垣似笑非笑地说。远藤却一点也不买帐,爬上飞机,挤在宇垣将军身旁。宇垣微笑地挪了挪身子腾出地方。

四架轰炸机由于发动机出了故障被迫返航,其余继续朝五岛列岛飞去。早晨七时二十四分,远藤发回宇垣充满感情的告别电:“对于不能保卫本土和消灭敌人,应由我一人负责。半年来,我部下官兵英勇奋战,本职深表感谢。”

“我此去系进攻五岛列岛,在那里我部官兵之阵亡有如樱花坠地,我将以真正的武士道精神,怀着**本帝国必将永有的坚强观念和信仰,撞击并消灭骄敌中华军舰。

深信,我麾下官兵将能了解本职之动机,克服未来的艰难困苦,重建我伟大祖国,使之万世无穷。

天皇陛下万岁!!!”

几分钟后,远藤电告,飞机正在朝一目标俯冲。

这是七架飞机的最后一封电报。奇怪的是,中华方面却未记载那天有“神风”队进攻。而是战俘营中多了几个俘虏。

阿南以及两个叛军军官鈿中和椎崎的遗体被抬到陆军省旁边的大楼内举行葬礼。数以百计的吊唁者列队与遗体告别。人们特别怀念阿南,因为他用自己的生命为全国带来秩序。

那天快到黄昏时分,鈿中的不坚定的同谋井田中佐前来吊唁。在此之前,他已写好遗嘱并向妻子道别。他进了隔壁他自己的办公室,躺了下来,在精神上为死亡作好准备。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他起身走过黑暗的走廊,来到阿南的办公室。这里就是他自杀的合适的地方。在办公室门口,他被一个叫酒井的少佐叫住。

“你在这里干吗,酒井?”

“你呢?”

“你管我干吗?”井田说,“你别管我。”

酒井说,他奉命对井田要“注意着点儿”。“如果你要死,你得先把我杀了。”

井田火了。“难道你连一个武士的感情都不理解吗?”但酒井坚持己见,两人争论起来,结果却打消了井田要自杀的念头。他悔恨地想,一个人如果错过切腹的时机,它就一去不复还了。

两人回到井田的办公室,分别在两张吊铺上躺下,交谈了几小时。第二天早晨,井田被一阵凄惨的请求声吵醒了。妻子和岳父(他姓井田,认婿作子)来领遗体。井田非常难堪,想法解释清楚,但他妻子脸上的神情好象在问:你怎么还活着呀?

在东京的另一个区里,“神风”队创始人大西多泷治郎海军中将在家里自杀未遂,身受重伤。他派人去请他的同志兼朋友儿玉誉士夫,因他昨晚借了儿玉的刀。儿玉进来后发现,大西已把自己肚子切开,还在**,喉部戳了几刀,但神志仍很清醒。他抓住儿玉的手说:“我要对你说的话都写在遗嘱上了,遗嘱放在书桌上。还有一封给我妻子的信,她在乡下。”他微露笑容。

“我原以为你的刀锐利一点,可切得也不怎么样。”

刀就在地板上,儿玉把它捡起来。“中将,”他小声说,“我跟你一起走。”

“八格牙鲁:”大西喊道,声音之大令人吃惊,“你现在死能得到什么?你应书桌上还有一封信,立即把它送到厚木基地去,把那些任姓的小伙子们控制住。这比死在这里更有益于曰本。”他的前额已盖满汗珠,不得不张大嘴巴说话:“许多国家主义者将会冒出来。制止他们!”

儿玉在书桌上找到了信。这个仅几天前还要求丰田海军大将和东乡外相在保卫本土的最后一战中牺牲两千万人的海军中将,在信中为未能取得胜利表示歉意。他要求曰本青年从他的死吸取精神力量,“蛮干只能帮助敌人。你们必须始终不渝地遵守圣旨精神,你们是国家之宝。用特攻队员的精神力量,为曰本民族的福祉和世界和平而奋斗。”

信旁有一句“徘句”,是大西的最后一首诗。

儿玉转回大西身边,大西正在咯血。他请求大西在把他的夫人叫来之前不要死大概要五个小时。

大西阴暗地一笑。“一个军人自杀,又故意拖延死亡时间,为的是等老婆,还有比这更蠢、更可笑的吗?”他伸手紧紧握住儿玉的手,道:“再会!”

第六百七十章 日本投降(下)

东久迩宫知道自己被天皇“亲自挑选”出来当首相以后,几乎无法拒绝。

“在这种严重局势下我不能只考虑个人的幸福,”五月十六曰上午他坚定地对木户说,“如果我对国家有用,我将欣然接受这个职务。”然而,在打定主意之前,他先得了解一下时局。

木户告诉他,中华方面要求迅速派出一名能代表曰本政斧的联络官前往济州岛。

“所以,有必要尽早成立内阁。目前,我们没有办法同中华人打交道,任何耽搁都会引起中华的怀疑,使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昨晚的未遂政变使得有必要挑选一位受陆军尊敬的人。“如果你不接受这个职务,你就会给天皇造成极大的焦虑。”

东久迩宫暗自思量:领导一个战败国的担子将是繁重而麻烦的,不过,他知道他能通过陆军内的同僚他本人有大将衔控制住陆军内反对派的反乱行动。一旦曰本前途定下来,他就可以辞职。

“我谨领组阁大命。”

中午前,汉京接受曰本投降的照会到达,大本营遂下令海陆两军停止敌对行动。另外,天皇还命令三位皇族到海外各地司令部,要军队放心,投降的决定系出自他本人的**意志。

公开的反乱行动依然折磨着本土。厚木航空队的飞行员在东京地区上空散发了数以千计的传单,指责重臣和小矶国昭政斧把天皇引入歧途。他们的为首者小园大佐在一位海军将军面前仍然气焰嚣张。

他攻击说,天皇一定是疯了,才会投降;战争必须继续。但叛乱崩溃了。那天晚上,心神错乱的小园大骂天照大神,不得不把他管起来。给他注射了吗啡,穿上拘束衣,把他送到一所海军医院。

大分基地即宇垣将军出发执行曰本最后一次“神风”攻击任务的那个机场也充满反乱气氛。宇垣的继任人,珍珠港、中途岛等战役的老将草鹿龙之介海军中将把所有的高级军官召集到一起。一群较年轻的军官也怀着敌意不请自来。

草鹿说,他知道他们中有一些人,出于爱国,认为仗应该打下去但是,“只要我没有翻白眼(即还活着),我就不容许轻举妄动。”那些一心想叛乱的人得首先“把我碎尸万段”。他闭上眼睛,期待着有人来杀他。雅雀无声似乎永无止境。然后草鹿听见有人在哭泣,他睁开眼睛。

“你的训话使我们头脑冷静下来了,”一个年轻军官承认。他和另外几名军官保证控制自己的部下。草鹿环顾室内。“你们年纪大的军官怎么样?你们中有谁不同意我的意见吗?”谁也没有说话。“如果有人改变了主意,请随时来见我。晚上我没有警卫。天气很热,我是**睡的(无防备)。”

当晚,他被喊声吵醒,“长官!长官!”原来是个头脑狂热的中佐,一手拿手枪,一手提刀。他说,刚才得到天神“启示”,除非曰本发动最后一战,否则就没有前途。“据神说,只有长官一人能领导我们。”

草鹿盯着他看。“你可以相信天神的预言,我可不行也许是我受的宗教信仰训练不够。不管怎么说,是天皇命令我执行这些职责,我不能去信什么神,只能相信自己。”他觉得,时间会解决这个年轻人的问题的,便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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