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一卷-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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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男人嫁男人,这是你的义务。”
“呕”我看到他,别开脸,长发遮掩了他的表情,但是那没憋住的翻涌声还是被我清晰的收入耳中。
我仰天,无辜的笑容遮掩不住心头的得意。
莫沧溟,和我斗?注定你就是输,只要流波还爱我,只要流波只能接受女人。
我侧躺在草地上,发丝垂散在耳边,枕着自己的手臂,雪白的手臂半耷拉着,慵懒的指着他,“我心中的流波,是一个自我到有些小自负的男人,不以自己是男儿身就低眉顺眼在女子面前,敢于嘲笑世俗,敢于在皇帝面前争取自己所要的人,敢于把我丢在水里泡着,敢于在床上与我争夺主动权的豪情男儿,我不勉强你,只问你一声,你是真心想要嫁给莫沧溟,还是想要与我一生一世?”
他看着我,眼神挣扎。
我轻笑,眼神中的坚决却不容忽视,“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没有你想象中的大度,我会争取我要的,但是一旦被背叛,我不会再给任何挽回的机会,我喜欢你,尊重你,所以今天让你做选择,你选择莫沧溟,你现在就走,永远不要再来找我,你若选择我,我上官楚烨一世定不负你。”
他的唇动了动,“我的血,不能与普通女子”
“哈哈哈哈”我一阵狂笑,“你的血怎么了?你的血比较高贵是吗?碰了我我就要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没提及的那个家族就是传说中最高贵的神族。”
他眼神一窒,猛地抬起脸。
我老神在在,手指一抬,捂着唇打了个哈哈,“那个左使就是我赌来的师傅吧,她和莫沧溟什么关系?在看到‘嗜血烈阳掌’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和我师傅之间必然有联系,当年师傅不就是看在我比别人都浓的神族气息时才大吼一声我必然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顺道把武功都传给我了吗?只可惜,比他人强,却终究不是神族,她的武功我练不到极致,不过好歹也算半个,你应该弄不死我的。”
夜那个克妻克亲的命我都没放在心上,他这个算什么?
老娘要做那青衫鸟下鬼,够风流就行!
“真的吗?”他不确定的问出声,只这三个字,彻底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敢,是害怕。
什么狗屁神族,我从来就没相信过那个东西,自以为是的高贵,神经兮兮的说着是皇族背后隐藏着的最神秘的那只手。
对我来说,天意、宿命、孽债,这都是努力后却得不到的自我安慰,命运是在自己手中的,错,不怨天,失,不尤人。
“你若愿意,这场仗打完,我就带着子衿,月栖,镜池还有你,我们隐居去,我没有可能比不上莫沧溟的,可能就是一颗完整对你的心,我多情,却绝不会忘情。”撑起身子,我定定的看着他,“我给你承诺,不是唯一的爱,却是弥久的情,我始乱,却不终弃,你决定吧。”
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要回营了,你自己考虑吧,想好了给我答案。”回首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神色复杂的人,“我希望在回到‘云梦’时,能听到你的真心话。”
脚下踩着柔软的草,清晨的露珠打湿了我的裙角,让它变得沉甸甸的,我逶迤而行,脚步平缓。
“等等!”他抬起头,蓝色的目光霍霍,“我现在就回答你。”
“是吗?”我望着他,慢慢的,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张了张唇,“我,答应,你!”
我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我从不强迫别人跟我,不爱我,就放开手。”
天边,太阳跳出山头,染红了天空,阳光打在我们的身上,我忽然看到流波的脸,就如同朝霞般,绯红。
脸越来越红,他的手,颤颤的伸出,猛的抓上我的手,重重的握住,再也没有放开。
第一百三十九章 破阵擒敌雪前恨
北风一夜劲吹,坚实的大帐外呼呼的风声带着凄厉的啸声,在着冬日的清晨吹出寒意,清爽甘洌的凉直透入心间,看着旗帜在风中不断的舒展,卷起,乍一平静又被吹动,身不由己的飞扬着。
我又何尝不是,人们看到的,是与这旗帜一样不落的传说,可曾知道,这大旗也有累了的时候,也有不想招展的时刻。
“想什么呢?”耳边的声音,是风若希,这亦师亦友的伙伴。
手指伸出,对着营帐前那最大的火红旗帜,“我在想,它累不累,会不会想休息,每日在尘土中张扬着,接受着景仰,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想法。”
“旗帜会有想法吗?”肩头被她的手搂住,“只有有想法的人,看到它,替它烦恼而已。”
替它烦恼的人,我吗?
撤回目光,我看向身边的风若希,轻吐出一口气,“师傅,这次仗打完,我想辞了所有的官职,隐居去。”
“啊”她倒抽一口凉气,“隐居?”
我无声的点点头,在这句话出口再看着那艳红的旗帜,它依然在飘扬着,却不再如刚才那么沉重,轻快地飞舞。
“那你为什么回来?”她的声音有忍不住的怒意,如果不是顾及我的感受,只怕已经一拳挥过来了,“当你选择重新回到‘云梦’的时候,我以为你想通了,才心甘情愿的把‘弑神’军交回到你的手中,难道你又要向三年前一样,做一个逃兵吗?”
“师傅。”我低声叫了句,可怜兮兮的声音竟然让风若希打住了所有的责难,看着我,重重的一叹。
“师傅,我承认我回来时因为我心有不甘,我甚至想过,谋也好勇也好,去夺取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为自己当年的懦弱讨回一个公道。”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一望无际,遥远苍茫,“可是当我回来我才发现,我怀念的,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豪气,是纵马江山的激荡,却并不想要那些搅入我的手中,我喜欢争夺,要的只是一时的畅快,现在的我,只想平和的生活。”沧^海^手^打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了,也许是夜的随意潇洒改变了我,也许是年岁渐长后已经不向往那个最好的巅峰,平和的生活,有夫有家,温馨甜美才是我如今的追求。
“你放过她,她会放过你吗?”风若希一声冷哼,“你这一次再放手,你觉得会如同三年前一样轻松的走掉吗?那时候就算放手了军权,依然军心在你手中,杀你会让三军动乱,所以放任了你的离去,这一次她坐稳江山,不可能轻易的放你走掉,逍遥江湖,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梦的。”
我苦笑,“师傅,他是我姐姐。”
“她更是帝王!”风若希打断我的话,“一山不容二虎,千古不变的定律,她夺了天下,多少人在议论那本该属于你的,即使你不介意,她也不会介意吗?”
这个话题,越说越沉重了,我摇摇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厚重的云层低低的压着,仿佛压在人的心头,看不到雨丝,只有干冷的风在呜呜的吹着,“师傅,我昨天吩咐的事差不多了吗?”
她同样看着天,“一夜的北风,应该差不多了,就快要飘雪了,华倾风只怕忍不住了。”
我冷笑,“本来‘云梦’她处南方,这冬战我们绝对比不过‘沧水’之军,只可惜她非要搞什么铁甲之军,这冷冰冰的铁甲在冬日穿在身上,透骨的寒冷,再是北方习惯酷寒的士兵,只怕也受不了,多约战几次,让她憋疯。”
明白了我的心意,风若希笑着走了,我也长长地出了口气。
呵出的气形成白白的雾气,团团的散开在眼前,刹那的氤氲转眼消失,快点来不及感怀那瞬间的温暖。
我的眼神慢慢的变得锋利,手指轻挽兰花,优雅的拇指食指相扣,身体轻旋,蹁跹中手指一弹,劲风从指头射出,输入水边的栅栏上。
“扑”深深地一个洞立时出现,伴随着我的冷笑,手腕粗的栅栏一层层的倒下,激起灰尘满面,“华倾风,不杀你又怎能抵消我镜池的恨?这一次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我!我一定会让你输的彻底,我一定要亲手灭了‘沧水’!”
“楚烨”流波的手抓着我激动的手腕,“别这样。”
我猛地回头,眼神如鹰隼般,狠狠地盯着流波,“你信他,我不信!起兵挑事的是‘沧水’,你信不信我十日内必然攻进‘沧水’的都城?!”
“神族不会让一个国家独大,所以沧溟才会去‘沧水’如今四国战乱太过是神主不在,不然事情不会变的如此难以收拾,楚烨,你灭不了‘沧水’的,沧溟不会答应的。”
“是吗?”又是神族,这两个字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我的身上,“他是神族就可以高人一等,就可以睥睨着看人间水火,一句话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会让他莫沧溟知道,我上官楚烨要做的事,也一样没有人可以阻拦,别忘记了从你选择了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神族的人,而是我的人!”
他抓着我的手慢慢的松开,终于,那蓝色的双瞳闪现一丝无奈,“是,我知道了。”
空气突然变得紧窒,我烦躁的心也一点点的平复。
“对不起”我低垂下头,“我不该把对莫沧溟的厌恶转嫁到你的身上,我不该把自己对宿命的无奈,对身份的痛恨发泄到你身上,我想要的要不到,如今我想放下了,命运却告诉我不能放下,对不起,流波。”
他拥着我,温柔的亲着我的脸颊,“我知道,你没说错,我该放下那些身份,只属于你。”
尽管如此,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种隐约的悲凉,一种不真实的萧瑟,流波背负的担子,真的就这么容易卸下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能把自己所有的愤恨,所有的不甘,投入到这一次的战役中。
每日的战帖递下之后,我只做一件事,就是看着华倾风大军整装,然后鸣金收兵,不打了。
日复一日,她的大军不再气势如虹,甚至有些委顿。
冬日的寒风夹杂着润湿的水汽,附着在铠甲上要不了几个时辰就凝成霜,看着他们的战马在超重的盔甲下哆嗦,我开始暗自摇头。
再一次与华倾风面对时,我的立马横枪,眼中全是杀意,我要她的命,我要打下‘沧水’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上官楚烨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
华倾风胯下的马不断的骚动着,她用力的勒着马,“上官楚烨,你每日下战书,每日都不战而退,莫非你无胆一战,‘弑神’也有害怕之时?”
我放眼远望,黑压压的铁骑仿佛天边的黑云,遮掩了天空的颜色,让那阴霾更重,更沉。
飘飞的旗帜在凛冽的风中乱卷着,寒光兵刃,冷了天际。
我手一动,身后传来这期的脚步声,磅礴的声势中,万人摆阵,尘土飞扬。
我纵声大呼,“‘云梦’的将士们,今日就让来犯者看看我们的威严,为了家乡的亲人,誓死捍卫国土。我上官楚烨愿作这第一个马革裹尸的人,也要展我‘云梦’雄风!”
“誓死捍卫国土,展我‘云梦’雄风”
“马革裹尸,捍卫家园”
一浪超越一浪的声音,汹涌着,撕破长空,大地在震撼,马儿在嘶鸣。
“列阵,冲!”
短短的三个字,我看到了华倾风眼中的不敢置信,我躲了这么多天,光下战书不打,已经让他的耐性磨光了,这一次,我却是见面就开打,又让她不知所措。
烟尘滚滚,是有来无回的壮志。
箭雨如飞,是撕破天空的激荡。
沙场血如何,是多少为了千秋家国的守卫之心?
天边,仿佛死神正张开着他的笑脸,等待着收割灵魂。
肉体堆砌出的阵法,在平原间犹如巨大行进着的城池,血肉筑就捍卫的决心,脚步踏平着侵犯的欲望。
战场上的生命的逝去,与江湖厮杀或者杀手行刺那结束的一两条生命,根本无法比,看一人死去,会心悸,会难受,会有些无法适应的呕吐,但是在这里,看着一个个的人倒下,散开的方队被后来者替补而上,没有人回头,没有人惋惜,没有人哭号,平静而麻木的继续推进着。
“上官楚烨,你躲了三天,就还是用老一套的铁盾来对付我吗?今日只怕你要十万大军都给我交代在这里。”华倾风一声狂笑,策马扬鞭。
我看到,莫沧溟对着她,不满的叫着什么,却被她固执的甩在了身后。
天边的乌云越来越暗,似乎是有一场大雨即将来袭。阴沉沉的风,仿佛从地狱黄泉的彼岸吹来,带着嗜血的气息,弥漫扑来。
华倾风的铁甲阵,马蹄犹如踏在人心间,铁衣反射着光,直冲而来,那震撼的力量,仿佛要撞破人阵,将一条条生命踩踏在铁蹄之下。
他们确实有他们的实力,每一次冲击,我看到方形的巨阵就停顿一下,再次冲击,又是一个缺口。
惨叫淹没在杀伐声中,倒下的人影被脚步遮掩,兵刃敲出成千上万种声音,有砍在盾上的,有划破肉的,还有嵌在骨头里的。
血腥气,占据了所有空气中的味道,‘沧水’铁骑的每一次冲击,这味道就浓上一分,红色的血雾喷洒在空中,如雨般打在脸上,身上,还是热的。
当那黑色的铁蹄逐渐抵挡住了所有的方阵时,华倾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冲向离她最近的一个方阵,手中枪挥舞着,顿时倒下身影一片,血雨冲天。
我看到她的枪在上下翻飞着,每一次落下,挑起,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流逝,我‘云梦’的将士,倒下。
血红色,弥漫上我的眼眶,紧握着手中的枪,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看着她兴奋的冲入我的军队中,带领着她的骑兵队,沉重的马蹄一抬,踩上一名士兵的胸口。
人,无声的倒下,后面的人,涌上。
她轻松的将枪捅进一人的胸口,居然抬起头,寻找我的方向,在与我目光接触后,她得意的笑了。
在她的笑容中,我一抬手,冷静的吐出两个字,“变阵!”
话音刚落,刚才还是方形的阵队忽然变了,变成了圆形,将所有的铁骑队团团围在了中央,盾牌的遮掩下,忽然伸出了数米长的镰刀,巨大的弧度在刃尖划过锋利的寒光。
华倾风一愣,就在这片刻间,镰刀变成了数十把,上百把,犀利的扫向铁骑的马腿。
血珠飞起,一条马腿飞了起来,还带着厚重的马蹄铁,了无生气的落在了远处,马背上的人影被抛飞,沉沉得摔在地上,穿着沉重的铠甲的人还来不及站起来,翻到的马身已经压了上来,数百斤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