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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半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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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夜里等众人都睡下了,江萧颖如约来到院中,一定能看到凤墨涵的身影,她带着他来到郊外的山巅,不管刮风下雨,从来不会间断一天,每天让他挥刀砍树,动辄几千次,还制了个沙袋给他绑在腿上,负重奔跑,开始是几里,在他觉得跑得轻松了些的时候,却又增加到了几十里,这样的训练,江萧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其他的功夫凤墨涵一样也没教他,他想问,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却顿时没了勇气。训练的时候,凤墨涵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只要他稍有出错,手指粗的藤条就打了下来,毫不手软,在这样残酷的训练下,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过饭量却比以前好了许多。
  江萧颖之所以没有叫苦坚持了下来,一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他懂。另外的原因就是凤墨涵了,无论江萧颖跑得有多快,每次回头,凤墨涵总在离他不远的身后看着他,他气喘如牛,凤墨涵却一丝声息也没有,形同鬼魅,他深知自己的这位师傅一定是个高手,不然不会如此反常,所以不管训练如何奇怪如何艰苦,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相信凤墨涵,他相信按照她说的去做,自己总有一天能够成为强者。
  四姐凤长瑗找凤墨涵谈过一次话,告诉了她静亲王听到她去醉意居后,脸色不大好看,虽然最后没有说什么反对意思,不过长瑗建议她以后还是少出入那种场合为好,她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怪异。
  凤墨涵笑着应允,她也不是花痴,这月国满眼皆见好看的男子,初时她倒是欣喜,看得多了,也就泰然了,何况家中就有两个极品美男,一个是爹爹,一个是哥哥,她的亲爹齐思洛是当年的安国第一美人,名声还在如今的无尘公子荣慕枫之上,当然,在凤墨涵看来,气质也在那人之上,所以醉意居有个盛名满京的红卿,对她来说吸引力不是很大,加上那天无意间知道了红卿身边有高手相护,兴许早已被某位权贵包了下来,这样的事她见过很多,所以也不想招惹麻烦,这之后萧锦程和张彦之又约过她几次,都被她寻了借口推托了。
  如今又收了江萧颖这个徒弟,凤墨涵晚上授徒,白日里就在藏书处的阁楼里睡大觉,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一点儿也不心疼,她出手阔绰,六部的上上下下都得过她的好处,所以大家对她也甚为和善,知道了这个六郡主喜欢睡觉和吃,倒是都不来打扰她,谁家有好吃的,还会带来给她品尝,在六部她也过得很好,不用父兄操心。
  藏书处的六层塔楼顶上,有一间小阁,凤墨涵就是在这里补充睡眠的,她不是神仙,晚上教了江萧颖大半夜,白天照样睡足五个小时以上,雷打不动。下朝后一般才是现代的七点半左右,回到阁楼她就睡,基本上到了中午才会醒过来。反正将大六一反锁,往塔顶一躺,谁也打扰不了她。
  这天她刚刚起来,还在塔顶伸着懒腰,往下就看到萧锦程和张彦之满面喜色地往这个方向而来,这两人前些日子才出了趟公差,凤墨涵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看到他二人来,知道清净的日子又要结束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飘忽着下了塔,打开了反锁的门。
  “墨涵,听说这段日子你倒是过得逍遥啊,可把姐姐我苦惨了!”张彦之哈着手,嘴里喷着热气,连连地跺脚。不久前宫中失窃了一样宝物,连累了这两个大人物跑遍了北六省,这才将那偷儿捉拿归案。
  “分工不同嘛,要守着这么多的书,也是一本也不能遗失,张大人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不苦了。”凤墨涵愁眉苦脸地说道。
  “谁都知道你这是个闲差,别叫苦了,没人信!”萧锦程笑道,“对了墨涵,咱们这趟出差,给你带了礼物。”
  萧锦程拿出一面铜镜,递到了凤墨涵手中。铜镜制造得很精美,不过巴掌大小,打磨光滑,映出的人影也甚为清晰。凤墨涵也不客气,笑着收了。
  “墨涵,我还道只有男子们在家闲着没事做,所以爱好这东西,对着它梳妆打扮以讨好妻主,没想到你竟然也喜欢这个,这样子未免男子气了些。”张彦之不屑地摇了摇头。
  凤墨涵只是笑了笑。女人天生爱美,身为寅的时候,她也随身带着一面精美的化妆镜,妆容随时都需要注意,一旦有一点点不妥就要到洗手间补好。没想到她后来被一面铜镜带到了这个世界,虽然这里一切都与原来所处的世界相反了,但是她爱美的天性没有变,本来换了一张绝色的脸,她应当多照照镜子才对,谁又知道她其实根本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因为对着那张脸,她就会想起阴冷的墓室、冰冷的棺材,还有那种让人窒息的痛楚。
  她收集铜镜,是因为她存了一个盼头,想找到墓室中见过的那面铜镜,她也不知道找到了它有什么用,但是觉得既然是它将自己的灵魂带到了这里,想必有着什么联系,她的命运或许与那面铜镜有关,说不定找到了它,可以扭转她的命运也不一定。人都重生了,再说什么不信命的话是不可能了,凤墨涵想找到那镜子,看看到底其中有什么秘密。
  她既然成了凤墨涵,原以为那铜镜是凤墨涵的陪葬品,应该在静亲王府,谁知道她明里暗里将府里搜了个遍,却是没有那面镜子的下落,于是便有了这个爱好,久而久之,竟然大家都知道了。
  萧锦程送的虽然不是她要找的,但是样式差不了多少了,想必是同一处出品的,她想听听两人谈谈是何处购得的此物,将手一挥,爽快地说道:“墨涵知道两位大人辛苦了,今日我请客,咱们找个好地方,一醉方休!”
  “好地方?”张彦之摸了摸下巴,“那就只有醉意居了,名字都带了个醉字,想一醉方休,那里最好不过。上次咱们没让你见着红卿,今儿这种天气,我就不信他还出去,走走走,上醉意居!”
  萧锦程偏了偏头:“我听墨涵的。”
  “好吧,醉意居就醉意居。”凤墨涵笑道。不过是个青楼,有什么好怕的,凤金安再被静亲王训斥也会偷着去的地方,如果她也去得多了,不知道那位娘亲又会如何对她。

  那一双相似的眼

  蓝莲的记忆看来很好,不过和凤墨涵见过一面,却一下就叫出了她的那个化名。
  “寒默大人,多日不见,今儿终于舍得来咱们醉意居了。”他今日身着一件蓝色的长袍,宽大的袍袖几乎拖曳在地,长袍从腰处开衩,内里是紧身的白衣,更显得那腰身窄窄,衬得他整个人有一种别样的英挺之姿。
  凤墨涵暗赞一声,看这身装束,蓝莲穿衣很有品味。她记得上一次见他,蓝莲也是一身蓝衣,他的名字中带了个“蓝”字,思绪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了那一日,门缝中闪过的那双莹白修长的手,还有那镶金边的大红盘花璇罗纹衣袖,红卿的名字带了个“红”字,看来也爱着红衣,根据名字中的颜色来穿着,似乎是这醉意居的特色。
  她可不会傻到认为蓝莲不知道她的身份,那日拎了凤金安就走,蓝莲这样冰雪聪明的人,肯定早就打听清楚了她和凤金安的关系,之所以不点破,正是这行内人的聪明之处,只要客人往这消金窟里扔银子,明的暗的又有什么关系,他管你是谁,不点破才对大家都有好处。
  她对蓝莲微微一笑:“又来叨扰蓝老板了,烦你摆桌酒席,找几个儿郎陪酒,今日张大人要在你这儿不醉不归。”
  蓝莲微微一愣,来这里的客人,无不是为了讨好醉意居的公子哥儿,个个依着公子们叫他爹爹,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老板”这个称呼,但是听在耳中,竟觉得比叫爹爹顺耳得多,他不由得笑得更欢了。
  “大人不找红卿了?上次大人来,正好红卿出门上香还愿,后来回来听其他公子哥儿们说起寒默大人的品貌来,心下也遗憾未能得见,今日正巧,红卿在家,就让他来给各位大人吹吹曲助兴,可好?”
  “咦?蓝莲,想见红卿的客人那可是排成了长龙,平日咱们来也不见你松口让见见他,怎么寒默就是比咱们有面子啊!”张彦之咂着嘴冲蓝莲嚷道。
  “得了吧,当然是沾了寒默的光,你一个大老粗,人家红卿见客论的是琴棋书画,你又懂哪样了,见你岂不是对牛弹琴。”萧锦程调侃道。
  张彦之也不生气,咧着嘴直乐。凤墨涵看二人眼中皆是渴切之色,狐疑地应了蓝莲,进屋坐下。
  屋里烧着火盆,炭火正旺,进去一阵热气扑面而来,甚是暖和。凤墨涵问萧张二人:“你们不是说红卿如何如何地绝色么?怎么看你二人的样子,却似未见过他?”
  张彦之红了脸,尴尬笑道:“其实我只见过他半张脸,还是远远地瞟了那么一眼,红卿是醉意居的头牌,琴棋书画无所不绝,平日里会的都是达官贵人,就是那些人,只怕也没几个见过他的真容,何况咱们这等粗人,嘿嘿,墨涵我就是瞅着也许他见了你这张脸,会出来一见也未可知,所以才拉你到这里来,想沾沾你的光,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
  萧锦程瞪了她一眼:“你这家伙,连我都骗,还给我形容红卿是如何如何地美貌,我只道你真见过了,原来却是假的。”
  “可别怪我啊,你看蓝莲不是主动去请红卿出来了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面子,你马上就得偿心愿了,我也算不得骗你,不过咱们都是沾了墨涵的光。”张彦之讪笑着,小心翼翼地观察墨涵,见她面带笑容,显然没生气,那越来越低的声音提高了些,底气又足了起来。
  “你也别得意得太早,照你这么说来,人家也不一定见你我。”凤墨涵笑道。
  “就是见不着,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我还没听过谁有那么好听的声音,实在是太令人难忘了。”张彦之激动地说。看来她对这个红卿,是仰慕已久的了。凤墨涵忽然想起了三姐金安,她是世女头衔,不知道与红卿见过面没有?
  门被推开,陆续进来几个人,除了服侍酒宴的小僮,还有三个竟是初来那次陪酒的暮烟等人,算来也是熟客了,三人笑意盎然地坐了过来。
  “爹爹说红卿才用过饭,先歇会儿,由咱们几位先陪着大人,待酒足饭饱,红卿再过来为大人献曲。”沉依一边说话,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凤墨涵,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眨得凤墨涵心跟着抖了抖,忙不动声色地向紫沁身上靠了靠,相比之下,紫沁可能因为人相对来说要内敛些,没那么多娇态。
  “一切听蓝老板安排就是,哪咱们就先上酒菜,吃饱了再说。”凤墨涵说道。
  红卿的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蓝莲一定告诉他凤墨涵的真实身份了,倒没说不来,但一般人根本做不出这种怠慢的动作来。她噙了一口酒在唇中,缓缓咽下,享受着热酒滑过喉头的感觉,只觉惬意万分,左不过是个青楼男子,有何倨傲可谈?要么你就不见,我还夸你一声有傲气可嘉,可是摆明了要见人又还拿捏些架子出来,这就令人不爽了。人要随遇而安,顺势而为,才能安乐,尽做些与自己身份不相称的事,又有何宜,难不成皇帝来了你才急着相见,心中不禁对那红卿多了一丝轻视。
  席间美男在侧,神情气度各不相同,入眼却都让人赏心悦目。蓝莲好手段,这醉意居竟然连端茶递水的僮儿,也是俊秀之人,虽不是个个有绝色之姿,但都有一份独特的美,让人一见之下就认定了那是个美人。
  张彦之和萧锦程与身边的男子开始时还只是调笑,到了后面简直就贴成了一个人,时不时这里摸一下,那里捏一把,卿卿我我,甚是情浓。相比之下凤墨涵要好些,她只是与紫沁并肩坐着,不时小声问他喜欢吃什么,为他挟点菜。
  但见她不似那两人,紫沁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又浮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在这人心中,也不知怎样的男子才入得了她的眼!看她唇角总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却觉得那笑过于浅了些,显得有些不真实,而当那略带酸意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的心跳总会慢上一慢,那目光似一口深井,会将人吸进去。
  酒过三巡,各人都有了醉态,凤墨涵经受过世上最烈的酒之洗礼,这种类似果子酒的东西对她来说,就和喝饮料差不多,原以为身体换了,承受力也不会一样,不过实践一番下来,她发现自己的灵魂和这个身体完全契合,与之前并无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一旦沾了酒,她的眼光就会变得朦胧,那朦胧会让人误以为她醉了,其实她却无比清醒,似乎灵魂藏在身体深处,静看着这个身躯行事。
  有僮儿过来问了几句,经得他们同意后,撤下了残汤剩菜,摆上了瓜果。秋末的果子最为丰盛,也怪不得醉意居的酒菜贵,哥儿价也高,不管是东西还是人,他们都做到了最好,不仅京城所产的水果,就连雪域特有的干果与南边蕲姜国才有的椰果蕉果都有,切得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用牙签穿着。
  凤墨涵笑了笑,这是她以前所爱的吃法,没想到这里也一样。挑了几样自认为好吃的送到紫沁嘴边,那人就着她的手,一一含入口中,眉梢眼角尽是喜色。
  张彦之调侃道:“还是寒默最懂得疼人,我和萧大人都只顾着让人侍候,不像你反过来侍候美人。”
  紫沁含笑瞥了凤墨涵一眼,眼眸中泛着水意,整张脸因着这含情脉脉的一瞥,顿时生色不少。萧锦程惊讶地笑道:“我发现,紫沁挨着寒默大人,怎么越看越好看,难道这美貌还会传染不成?”
  沉依和暮烟不依了,暮烟说:“大人这么说,是嫌我和沉依生得不好么?要不换一换,让紫沁来陪大人,我也去寒默大人身边靠一靠,看看会不会漂亮些。”
  这里正笑闹着,蓝莲进来了,美丽的目光泛着微澜,含笑凝视着凤墨涵说道:“大人,红卿准备好了,即刻就来,沉依带着大家退下吧。”
  沉依等人收了笑容,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凤墨涵偏着头,眼中满是笑意,红卿出来,原来还要清场的,果然大腕就是不一样。
  张彦之与萧锦程神色激动,一直盯着门口,左顾右盼。又等了一会儿,推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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