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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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非扬隔着门窗远远的就瞧见小胖子舒朗伏在谢余笙耳朵边儿上说悄悄话,随即谢余笙嗔怒了一眼,那表情,看在祝少眼里,煞是碍眼。
谢余笙是一想到舒朗心里担忧的那事儿,还有点不好意思,好歹她现在的身体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啊,“舒朗你想什么呢,别乱担心好不好,我就是生病了,没谁欺负我”
说实在的,这段时间祝非扬确实没怎么欺负她的,反而态度越来越好了。
“哟哟哟,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啊不给咱们听!”舒朗的一个朋友这时候起哄起来,高一的孩子多敏感啊,一男一女稍微套近乎,动不动就要给传出绯闻了,是在太喜欢起哄了。
“就是!你们俩啧啧有情况哦?难怪舒朗非得求着班主任要你住院的地址呢,啧啧,啧啧。”
一时间病房里面都还开始哄闹起来。
舒朗的辩驳声也显得毫无底气,他偷瞄了一眼谢余笙,见谢余笙没说话,只得粗着嗓子说,“你们瞎说什么呢!别乱说!”
“咳咳。”史岩推开房门,房间里的八九个孩子一看到史岩这幅黑壮汉的形象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
这人谁啊,该不会是谢余笙的家长吧?不像啊,年纪还差不多,就是长得太不像了嘛。不过紧接着出现的那个大哥气场更冷,走错病房了吧?
“少爷,这些都是阿笙的同学,特地来看她的。”诗雨从后面进来,跟祝非扬解释着,生怕祝非扬生气,把阿笙的同学都吓跑了。
“是你!”舒朗一看到祝非扬,就吓着了,连忙张开双手护在谢余笙跟前,“你,你要干嘛。谢余笙她生病了,你不能乱来的!”
周围的几个孩子也吓到了,眼前这个黑大叔看上去就不太好惹,那个大哥虽然看上去挺好看的,穿得也周整,可那个黑大叔喊他老大呢,他们可都听见了,这年头喊人老大的,不是黑社会能是什么?
何况舒朗的反常让大家都警觉了起来,又担心又害怕。都团团围在谢余笙的窗前不敢乱动。
祝非扬深深的看了一眼舒朗,随即瞥了一眼舒朗后面的谢余笙,没说话,只觉得这群小屁孩,真吵。
谢余笙伸手顶了顶舒朗的后背,清了清嗓子,无奈之下才说,“舒朗,你让开。挡着我的光了。”
傻子都能看出来现在祝非扬很不爽。舒朗又傻又蠢的,肯定得罪祝非扬了。
舒朗将信将疑的挪开,但是还是做好了随时扑上去保护谢余笙的准备,他没想别的,就是觉得自己真的是发自内心要保护谢余笙的!
“哥哥,这些都是我同学,你不要吓唬他们好吗?晓晓,黎黎,这是我大哥,祝非扬。”
说着怡然自得的介绍起祝非扬来,一字一句中都带着小小的骄傲和窃喜。祝非扬看到她眉眼间都要翘起来的样子,心中莫名觉得舒畅了许多。
“啊?!”最吃惊的,莫过于舒朗。
舒朗又不是白痴,左右一联想自己这两次和祝非扬见面时的举动,都尴尬得想撞墙了,他红着脸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给祝非扬鞠了一躬,“谢余笙的哥哥,之前对不起啊!”
这小子,承认错误倒挺快。
其实祝非扬心里不是不触动的,一大群小孩子在他面前眉飞色舞,谈笑风生,像极了小时候的单纯的自己。可那些令人怀念的岁月,也只不过是他午夜梦回时的念想罢了。
“咦,不对啊,谢余笙,你姓谢,你哥哥姓祝?好耳熟的姓啊。”关晓晓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祝非扬眼角的余光瞥过去,呵,原来是关荣家的小丫头,他认得。
谢余笙干笑了一声,“我哥跟爹姓。”
“哦——”
大家就自然而然的理解为,谢余笙和妈妈姓,祝非扬和爸爸姓。可谢余笙其实是逮了语言的漏洞,祝非扬可不就跟他爸爸姓么,这可不算骗人,她也没说自己跟谁姓的。
见谢余笙俏皮的冲祝非扬眨了眨眼,祝非扬难得好心情的没有拆穿她的小把戏。
既然她替自己挡了枪,就姑且放她一刻,允许她和自己当一天的兄妹吧。
大家都觉得谢余笙和祝非扬还有点像,尤其是那股子似天生的傲气。也就没多想。
不过谢余笙的哥哥都这么大了啊,挺有一种家长的压迫感的,碍于谢余笙的家长在,大家都不好多逗留,都一一告辞了。夏黎黎和关晓晓也因为要准备期中考就先走了。没想到最后舒朗留了下来。
谢余笙头都大了,摆脱,舒朗同学,她超想和祝非扬单独相处的好吗,您跟这儿杵着当什么电灯泡啊。
舒朗见祝非扬悠悠的坐在谢余笙床那边,还有点紧张,一想,自己可把这人给得罪了,都怪谢余笙不说清楚,是她哥哥就早说啊,害他担心好一阵,丢死人了都。
“舒朗,你不用回去准备期中考?”谢余笙刚说完就后悔了,她和舒朗私底下的交易可还在呢。
偏偏舒朗就是个不上道的,愣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憋出一句话,“谢余笙的大哥,我叫舒朗!那天晚上你们唱歌那歌厅就是我们家开的。”
“”祝非扬微微抬头,把夏黎黎先前削好的苹果拿起来,用刀子撇成两瓣。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舒朗还死不悔改,见祝非扬没理他,就冲谢余笙装模作样的说,“谢余笙,正好你哥在这儿,你没钱你得跟他说啊。虽然你给我补课挺有帮助的,但是如果我考不到三十五名我可不会给你钱的。”
你丫故意的吧。
谢余笙在心里哀嚎,担心什么来什么。舒朗这个蠢货,怎么能把她私底下挣钱的事情告诉祝非扬呢,她死定了。
谁知祝非扬只是顿了顿,把手里的一半苹果递给谢余笙,另一半却自己吃了起来。
谢余笙挺震惊的。祝非扬给她递了苹果,竟然给她递了苹果?!一阵狂喜之下,她笑嘻嘻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口齿不清的冲舒朗说,“舒朗,你快回去吧,好好准备期中考,我反正是考第一名的,你再不准备,当心考倒数第一!”
其实就是吓唬他的。舒朗挺有上进心的,就是做起事情来太蠢了。谢余笙那意思就是说你差不多可以马不停蹄的滚了。
舒朗这才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冲祝非扬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大哥,谢余笙,那我先走了。喂,谢余笙,你没钱你记得问你哥哥要啊,我爸都告诉我了,你哥可有钱了。”
其实舒朗不笨,出于要帮谢余笙的角度,他估摸着就跟他闯了祸老妈停掉他一星期生活费差不多,顶多是谢余笙闯了祸,家长不给钱花吧,不过她哥哥肯定有钱给她花呀。实在没有,那他自己的钱也可以贡献一点点出来给谢余笙嘛。想到这里,舒朗还觉得挺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就走了。
谢余笙尴尬得不行,舒朗这蠢货,啥都能说出口,气死了,要是舒朗知道她的生活费就是被祝非扬停掉的,看他还敢不敢乱开口。
祝非扬看着眼前的谢余笙,眉眼稍稍比先前长开了一点,似乎也开始发育了,头发长了一点,黑中却带着一点黄,有些营养不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梦里的场景。
他记得清清楚楚,梦里,是谢余笙的墓碑。
☆、不了情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没点击了不高兴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哈。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新不了情
“哥哥?”谢余笙吃完了苹果,在祝非扬眼前晃了晃手,见祝非扬没反应,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祝非扬?”
要不是因为想套近乎,她才不会愿意喊祝非扬哥哥呢。这个男人将来可是她的老公!只是她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罢了。
祝非扬愣了愣神,这才把走神的自己拉了回来,眼前这个调皮的在自己眼前晃动小小的手掌的小女孩儿,是谢余笙——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死了,自己会怎么办?
这个跟在自己身边,连亡命天涯都不曾落下她的谢余笙一想起那个墓碑,自己的心,莫名漏掉一拍。
他抬手迅速的抓住谢余笙的手,却没放开,“不想废了肩就别乱动。”
其实她受伤的是右边肩膀,动的是左边啦。
不过今天的祝非扬坦率多了。谢余笙心情大好,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缓和呢。她盯着不远处的卫生纸,“哥哥,我要擦手,刚吃了苹果,手上都是汁呢。”
果真把他当哥哥了?她难道真的就不曾把过去的那些痛苦放在心上吗?看着谢余笙笑得单纯,祝非扬原本到嗓子口的话,又不知不觉滑进了肚。
祝非扬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拿,完了还不忘塞到谢余笙的手里,她的小手还握在他掌心呢,又小又柔软,仿佛软到心窝去了。
谢余笙还有点心跳加速,上辈子她几乎算得上祝非扬的半个情人了,这辈子却竟然会因为握握手就心跳加速?一张老脸都丢完了。
祝非扬看她的眼神,专注得要戳出个洞来,却又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咳咳,哥哥,以后别找小姐了,小姐多不干净啊。而且那些人都化妆的,你不得啃一嘴的化妆品啊?说不定卸了妆是个丑八怪,恶心死你。”
这话谢余笙早想说了,现在自己可是病患,不怕死的说出来,祝非扬总不能把她从医院三楼扔下去吧?
祝非扬眉头微微一动,“这就是你每次都费劲百般周折阻止我找女人的理由?”
听上去还挺为他好的。呵。真是讽刺。他在谢余笙眼里不是个虐待狂吗?为什么最近谢余笙看他的眼神闪闪发亮的丝毫看不出畏惧和厌恶?
明明是自己故意做出那副冷淡残暴的模样,却没有成功的给她留下那般的印象,这个小丫头,真不简单。
谢余笙没答话,毕竟是心虚。
“谢余笙,你好像快忘了我们俩真正的关系了?”祝非扬的脸色有些不好,凶巴巴的。
谢余笙缩了缩脖子,“什,什么?”
然后又往被窝里缩了几寸,龟毛得不行。
“你父亲谢怀闵,还有你的母亲。”
他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提醒自己,所谓仇人,莫过于此。
谢怀闵当年为了一己之私害得祝非扬的父亲含冤入狱,甚至含恨而终,母亲因为父亲的事情一蹶不振,甚至比他父亲还要早逝,祝非扬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也是那一年的事情,因为家族里出了贪赃枉法的罪人,谁也不肯收留祝非扬,即便一切都只是谢怀闵上位的手段,可他到底是流落了街头,最后是他的舅舅,从美国回来,带走了他。而祝非扬再回来的时候,已经长大,已经身家百万,一九九九年,A国冉城,掀起了不小的风雨,而主角,正是祝非扬,那个年代,手里能有十万,已经是了不得的大户了,更何况祝非扬这样的。
而谢怀闵,是因为被人举报,证据确凿,最终却在入狱之前,在家里点了火,最终在家里只留下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而祝非扬的目的,没有达到,他找人举报谢怀闵,就是希望谢怀闵能够体验到他父亲的那些苦难,结果没想到谢怀闵傲气,还没等到入狱,就自杀了。所以祝非扬的恨意无处宣泄,才找上了谢余笙。
小小的谢余笙连贪污是什么,都还不太清楚,就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残酷的世界,那个充满了祝非扬的恨的世界。
父辈的恩怨,他却延续至今。
思绪回到当下,谢余笙收敛了笑,略略失落的望着祝非扬,“哥哥,我记得的,我都记得。”
加上上辈子的时间,虽然一切过去了二十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又凭什么要冤冤相报?谢余笙从来不是把恨长埋心中的人,她爱祝非扬,上辈子她等了十五年,最后不得善终,这辈子难道还要为了一个‘恨’字,和他天各一方?真是不甘心。
“记得就最好。”别老是装出一副亲近他的模样想要骗取他的信任,和心软。
谢余笙却一本正经的拉住祝非扬的衣袖,信誓旦旦,眼神清澈,“哥哥,我不恨你,从来不恨。”
父亲欠下的债他自己已经偿还,她要做的,就是陪在祝非扬身边,取得自己上辈子还没来得及要的宠爱。
她并非不孝,只是过去了二十年,再难过的痛苦,都快忘了。
谁说时间不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再恨一个人,二十年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忘了最初的那种撕心裂肺了,后来只不过是为了恨而恨吧。祝非扬,其实一直都在勉强自己。
“哥哥,不要勉强自己好吗。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真的还恨吗。你爸爸妈妈一定不希望你活在痛苦里面。何况哥哥,阿笙一直都很听话,很乖,哥哥难道真的讨厌阿笙吗?”
谢余笙就是抓住了他今天的异样,希望能够找到突破口。她不是圣母,她只要祝非扬对她一个人心软。
真的讨厌她吗?祝非扬在心里承认了,不,他并不讨厌谢余笙本身,如果谢余笙是一个背景清楚的小孤儿,他也许还会挺喜欢她。可她姓谢。那个让自己变成孤儿的男人的女儿。
是啊,他成为孤儿已经十余年了,真的还恨吗。
“老大,不好了。”史岩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咱们的工地上今天打了群架,两死十五伤,警察都去了。”
祝非扬倏地站起,“走。”
末了看了谢余笙一眼,“你好好养病。”
谢余笙点了点头,用被子遮住自己翘起的嘴角,祝非扬在关心她呢,暖暖的。
还记得还小一点的时候,那天祝非扬不让她吃饭,还让她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们吃,后来她晕倒了,原来是第一次来大姨妈,当时祝非扬没想到那么多,看诗雨着急忙慌的,就皱着眉随口问了一句,“我还没打她,她怎么就受伤了?”
当时诗雨尴尬得不行。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想笑。
其实祝非扬一点都不残暴,只是故意做出一副样子,想从她逐渐对他生出的恨意中找到慰藉的出口罢了。可祝非扬越是欺负她,她就越是不想恨他。
谢余笙扪心自问,自己又不是受虐狂,自己不过是喜欢一个人,那个人虽然在她的小时候对她不太好,可长大了以后还是不错的,她只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