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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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一亮,这么说……就是有好吃的了?
☆、第92章 食肉二人组的较量
段雳跟在秦作庭身后,一路大气不敢出,掂着个脚快步如风就是没声,陆瑾佩以为园子里进来两个鬼,静悄悄的吓死个人。
段雳却觉得这趟来得很对,心中特别痛快特别舒畅,要不是皇上在前头沉甸甸的背影一看就格外忧郁,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抱着陆瑾佩……跟前的桌子大哭一场:娘娘,您可不知道奴才受了多大的罪,皇上他疯了,受不了了,您快点来解救我们吧!对,她现在就是佛祖转世、菩萨投胎解救民生疾苦来了。
其实秦作庭也是这么认为的。
陆瑾佩现在看他的眼神特别渴望,特别邪乎,特别热情,恨不得扑上来把他一口吃掉的那种情绪。秦作庭心里特别的欢乐和激动,皇上认为夫妻之间偶尔吵吵架拌拌嘴还是挺不错的嘛,你看这丫头不是思念他到了如许的程度,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里连日的阴霾顿扫,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浮上了温柔的笑容。
说实话,陆瑾佩其实也是挺挂念他的,就是这人前些日子的怀疑让她格外的不是滋味,好好地一块为何要牵扯上别人,她与明晔清清白白的。不过有一次她大哥一边喝着心上人亲手酿制又特意送来的美酒,一边笑得和一朵菊花似的道:“妹子,这你就不懂了,哪个男人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救无动于衷呢?这个,简直就是对他自尊最好的打击……所以,皇上他并不是怀疑你,只是心中愧疚词不达意罢了……看来,妹子你是真心喜欢皇上啊,为兄以为你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呢!”
陆瑾佩:“……”大哥,你还是喝酒罢。
经过这两日的思索,她也没那么小气,今日又瞧着这人满脸堆笑地来看她,心里最后一点怨气也不见了,就客客气气地把人给迎到了正堂。于是这夫妻二人组在对待小吵怡情这件事情上出现了重大偏差!
皇帝陛下和陆瑾佩正坐在正屋里……极其尴尬地聊着天,段雳在一旁伺候,准确地来说是装死。
东鹊迈着小碎步端了两杯茶进来,笑眯眯地搁在了两个人面前,“陛下请用茶,娘娘请用茶。”
于是,皇帝陛下道:“朕不吃!”
东鹊:“……”吃?吃什么?吃茶么?还说得过去……吧?
一会又进来个两个小侍女,端着两碟点心,“陛下请用点心。”
于是,皇帝陛下道:“朕不喝!”
东鹊:“……!”喝什么,吃点心啊,皇上今儿是怎么了?
她默默地用凌厉的眼风扫了一眼装死的段雳,段雳回过来一个百事哀的眼神,那意思大概是皇上疯了,没救了,你瞧着办吧。
东鹊:“……”这事办不了,她又回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淡定地吃着点心饮着茶,偶尔朝着陛下笑一笑,着实尴尬的很。这样下去可不行,自家主子在情之一事上是个不着调的,马马虎虎合格男人似的,她得帮忙,“皇上,您瞧瞧,桌子上的点心是娘娘亲自做的,做了好些次呢,说是做得好吃了回宫给您尝尝。”
陆瑾佩的手艺秦作庭太清楚了,想到年那个玉佩……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台阶,两人都明白,人家东鹊好心好意地撮合,得了,这么着吧,陆瑾佩笑眯眯地道:“皇上,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陛下很开心,捻起一个塞进了嘴里喝了一杯茶囫囵下肚,满口称赞。
若是这样也算得圆满,夫妻二人欢天喜地地双双把家还也就皆大欢喜,偏偏有人给添堵,就听那个端着点心进门的娇俏小丫鬟嘀嘀咕咕:“那是余嬷嬷做的,娘娘怎么能拿这个邀功呢?”
气氛很尴尬,东鹊很愤怒,恶狠狠地飞了一个眼刀过去又陪着笑企图把话题岔开道:“皇上,您能来娘娘可高兴了呢。”
嗯,这个话题大家听着又是松了一口气,当然了,捣乱的人又是开诚布公地道:“东鹊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娘娘高兴那是因为陛下来了,她可以吃荤食了,怎么能欺君呢?”
所以,两个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一个道:“你是因为我来了能吃到好吃的才高兴?”另一个道:“你是因为看到我高兴你才给个笑脸?”好么,一下捅了个马蜂窝,两个人各自扭了脸互相嫌弃。
陆瑾铭来的时候就瞧着两个人各自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以为着前些日子的事情还没算完,两个人还在闹着别扭。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撩着两个人的话头,试图拉近关系。说着说着就说到他最近喜欢的那个姑娘身上。
陆瑾芝坐在椅子里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招呼也不打飞快地直奔厨房,将厨子准备下锅的鸡鸭鱼肉,一股脑叫人装了袋给运回了屋里,把白菜萝卜给放在了案板上吩咐厨子就做这个。都说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她吃了两天的素,秦作庭也不能独享鱼肉,凭什么给他吃,就让他吃这些。她快乐地不知所以,欢快地往正堂去了。留下厨子面面相觑,小姐今儿是怎么了?
陆瑾铭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坏事,瞧她进来便道:“你陪着陛下说说话,我吩咐厨房做些好菜招待陛下。”
陆瑾佩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笑得花枝乱颤,“好啊好啊,哥哥你慢走,哥哥你走好!”
陆瑾铭:“……”
秦作庭看着她一脸的不怀好意,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佩姑娘鉴于这个时辰很高兴,之前的烦恼抛之脑后,给自己添了杯水又给秦作庭添了杯水,喝了一口笑道:“哎,我去厨房看看,大哥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秦作庭大马金刀坐在大椅里,气势磅礴,摸着杯子幽幽地道:“你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可是你真的会让厨房做出来么?”
陆瑾佩怔了怔,刚想说你怎么知道,就赶紧地咽了回去,险些磕着舌头。
秦作庭瞧着她这个表情,心中了然,冲她露出一个四面埋伏似的笑容,“小佩,我第一次到你家做客,你就是这么招待我的,你日后回去也别想碰着你的零嘴。”
陆瑾佩理屈词穷,但是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他,“不碰就不碰,老子不回去了!”
秦作庭气结,端着杯子的手都在哆嗦,本想好言好语把这丫头给劝回去,这倒好,杠上了。不过,大男人和自己的夫人赔个礼道个歉也没什么大事,于是乎他严肃了张脸招手,“过来,我有事问你。”
陆瑾佩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去,往他面前一蹲,托着个腮道:“有屁放!”
秦作庭:“……”忍无可忍。
好在东鹊和段雳都走远了,不然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要哄着她却是有些丢面子,秦作庭掐着她细细的腰身给人搂进来怀里,一边摩挲着她的脸颊,一边沉着一双眉眼问她:“我问你那些话,是我不该,可是这两日你气也该消了,怎么还不回宫呢?”
陆瑾佩撇撇嘴:“就不回。”施美男计也没用。
秦作庭笑,“不回也要给个原因啊,不然我会想你的。”
陆瑾佩红了一张老脸,干咳了两声,“……就,就不回。”
秦作庭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低低地道:“小佩,你莫不是着急嫁给我,回家偷偷关起门来做嫁衣吧?”
陆瑾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着实叫人匪夷所思,“我觉得你还是当说书先生有前途。”信口雌黄。
皇帝陛下表示无能为力:“你现在说可是晚了啊,我如今是皇帝。”
佩姑娘表示无解:“我能劝说你的时候咱们俩不认识,咱们俩认识的时候,你已经是皇帝了,难道我还能劝你退位么?”
皇帝陛下表示赞同并由此延伸了一种想法:“佩姑娘所言甚是,若是有了皇嗣,我就考虑退位当个说书先生,佩姑娘可愿为大靖子嗣立下汗马功劳?”
陆瑾佩捏了捏发痒的拳头,笑靥如花,“陛下客气了,敬谢不敏!”
陛下的脸表现出了异常的颜色。
待到饭菜端上了桌,陛下脸上正常的颜色彻底不见了天日。
秦作庭喜食鱼肉,可仔细打量这一桌子的菜色,糖醋萝卜有之,醋溜白菜有之,清炒辣椒有之,甚至为了避免陛下用膳不便,特意上了一道冬瓜汤……这些厨子果然尽职。
上菜的是东鹊和段雳,端完了菜就不见了人影,哦,威远大将军陆瑾铭据说有公务在身连夜出府到兵营去了……
陆瑾佩顶着皇帝陛下无比谴责的目光将晚膳吃的无比尽兴,最后皇上终究是没把佩姑娘给弄回宫里去,狠狠地留下一句要是你有能耐三天别出陆府的门,朕就不和你计较。
于是第二日,皇上的旨意来了陆府,段雳宣了一道圣旨:“陛下有旨,赏佩姑娘御膳……”一边念着圣旨一边有人打开了食盒……
肉肉肉……现在陆瑾佩脑海里都是这个字,自从她房里昨儿晚上私藏的肉被她大哥缴获之后,就觉得这个字特别的亲切,现在又闻道了香味,真的是夫复何求啊。
在佩姑娘张牙舞爪地朝着朝思暮想的食物飞奔而去之时,段雳快速地闪到了门口,脸拎着食盒的小太监身手也极好,躲在段雳身后,听着他道:“娘娘,您可以出来用膳,陛下说了和娘娘打了赌,若是娘娘出了府门便要回宫的,您看,您是用还是不用?”
陆瑾佩:“……”秦作庭,你个小肚鸡肠的玩意!
☆、第93章 太子殿下生活记
关于歪诗
桓彦殿下打小性格就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淡然,不苟言笑,闷声不响,偶尔说出一句话把人气个半死然后淡淡地说一句:承受力如此之低,真是太叫人失望了,说完拂袖而去。
他爹皇帝陛下秦作庭性格爽朗,虽然脑子时常不好总体来说还算正常,他娘靖皇贵妃陆瑾佩大大咧咧,偶尔不着调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但是为什么秦桓彦会出现这样令人百爪挠心的性格?为此作为父母的秦作庭和陆瑾佩极为伤脑筋,这孩子的性格到底像谁,怎么能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真是太叫人费解了。
然而,这种令人揪心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更揪心的事情来了。
秦桓彦小友到了入太学的年纪,因为入学之前在父亲和母亲的悉心教导之下学的还算用功,所以入了太学课业一直名列前茅,皇上和娘娘很欣慰。
但是,这一日还是迎来了太学的夫子,倒不是因为请桓彦小友不用心学习课业,而是开始威胁别人。这种威胁不是打架斗殴,因为这种暴力的斗争从来不是秦小友的风格。
于是,他开始写诗,写歪诗来威胁别人。
事情源于一日,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因为爷爷行为极其吝啬导致身无分文,他这种小公子身上都没有银子,伺候的仆从就更别提了,囊中羞涩,可是他很想吃糖葫芦,所以就问秦小友借了些银子。五岁的秦小友谨记父皇母妃的教导,要乐于助人,于是就借给人家一两银子。
可别忘了,这位小公子是户部尚书家的,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吝啬。年纪小不懂事,一开始想着不还钱了,到最后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他忘了,秦小友可没忘,这一日趁着夫子还没进门之前,扬扬洒洒写了一堆诗句给了那位吝啬的小公子。
小公子接过来一看,好么:今朝万里秋风起,一两银子快还钱。杀气腾腾不怀好意,小公子当时就吓尿了,好在夫子这时候进来了,他就想着能挨一会是一会,下了学趁机溜,就是不还钱。
秦小友瞧着递出去的纸条泼出去的水,连个回音都没有,也没有灰心决定再接再厉,又来了一张:两只黄鹂鸣翠柳,不还银子你是狗。
但是这张充满了诗情画意,雅俗共赏的诗句没有到借债人的手里,却到了就到了夫子的手上。夫子为人师表几十年,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对引以为毕生信仰的诗词歌赋进行毁灭性打击的行为,一怒之下就到了清华殿请皇上和娘娘评评理。
只可惜夫子本本分分一辈子这回栽了个大跟头,他实在是不知道人间险恶,如他一般的执拗寻求真理不适合和这一家人打交道。要知道皇帝陛下是极其护短的,就算秦桓彦有错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批评他;反观靖皇贵妃,闻言已经笑倒在椅子里不忍直视,眼泪横流。还有身边伺候的段雳公公和东鹊姑娘,两个人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估计抬起头也没什么可堪瞧瞧的表情。
夫子仰天大哭悲愤而去。
当然了,最后皇帝陛下还是好好地把秦小友给收拾了一顿。
关于造人
每个小孩子都很好奇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所以秦小友的妹妹在出生后,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问题。
秦小友的妹妹是个问题宝宝,抓到什么都能问个干净彻底。不过前提是她不会追着父皇母妃去问,这两个人除了成天腻在一起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外就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说不定给你一个什么千姿百态怪力乱神的说法,忽悠你满含热泪地赞许,觉得如此的正确答案自己为什么想不到。
妹妹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不苟言笑的皇兄是最好的倾诉者,因为皇兄很疼她,只要她不问什么过分的事情一般都会得到满意的答案,她觉得皇兄真的是太聪明了。于是关于自己怎么来的问题,她也要去问问皇兄。
不过她问得很不凑巧,皇兄今天不大高兴,本来他也没多少时候是高兴的,所以就说,“哦,你是父皇母妃有一天心血来潮去钓鱼用钩子把你勾上来的!”
妹妹:“……”神马?怎么会这样?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是见过父皇是怎么钓鱼的,尖利的鱼钩上面穿着一条小小的虫,胖乎乎的还有毛毛,然后伸进水里,等了好久好久才会有鱼咬住虫子然后鱼就被钩上来了。她怎么可能是这么个样子出生的呢,她怎么能够吃虫子呢,黏黏糊糊的多恶心啊,身上还长着毛,蠕动起来……想想就不寒而栗。
妹妹很绝望,特别的痛苦,她无法想想父皇和母妃为什么要用钩子把她钓上来,为什么不用渔网什么的把她兜上来。哎,说不定就是兜上来的呢,钓鱼也可以这样钓啊,于是妹妹又带着残存的希望,问她皇兄,真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