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妻初养成-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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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
皇后轻笑:“我儿想错了。只要叶逸风夫妇进了北胡,那他们就是安全的。北胡那几个皇子不管是谁做了汗位,首先要讨好的便是我大虞朝。如今他们国力尚弱,没有力气打仗,再经过他们弟兄们一折腾,就更不敢挑起事端了。叶逸风乃镇南侯长子,北胡的诸王子不会在这种时候让他们在北胡出事儿的。”
昭阳公主点点头,说道:“母后说的极是,儿臣竟没想到这一层。”
想皇上派无官无职的叶逸风去北胡,不过只是一种试探而已。另外他想要保住嘉禾平安。当然,贺兰牧能继承汗位最好。就算继承不了,大虞朝也不怕他们。
御书房内,嵌金百合大鼎里焚着西越所贡的瑞脑香,丝丝轻缕没入空气中。
皇上站在沉檀木雕双龙戏珠的大案前,手提斗笔,微微躬身,笔走游龙,一会儿就。一个大大的福字便出现在撒金大红宣纸上。
门外有太监悄声入内,待皇上写完福字站着端详之时,方回道:“回皇上,六王爷觐见。”
“请。”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斗笔往墨玉笔架上一搁,抬头看向门口。
六王爷一身着紫色四爪飞龙袍,领口和袖口镶着柔软的紫貂风毛。
这紫貂乃是皇上专用,因皇上跟六王爷情同手足,所以才特命织造府给六王爷制衣时,亦用紫貂。此乃皇上的拳拳之心,因而表明六王爷之身份较之其他王爷更有不同。
六王爷形色匆匆进殿来,见了皇上便要躬身跪拜。
“六弟免礼。”皇上在六王爷跪倒在地之前抬手阻止,并上前两步问道:“如此匆匆而来,可是嘉禾有了消息?”
六王爷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竹管,放在掌心里扣了两下,便从竹管里扣出来一个小纸条,六王爷把小纸条递给皇上,并低声说道:“皇上,事关重大,臣弟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一愣,微皱了眉头接过那小纸条来一看,登时苍白了脸,并低声喝骂道:“这个逆子!”
六王爷忙道:“此事非同小可,臣弟恳请皇上做周密的调查。”
皇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他这是摆明了要谋逆!”
“皇上!”六王爷忙拱手劝道:“臣弟担心大殿下是被有心人利用。此事还需细查。”
“查!叶逸风不是说人已经秘密押送进京了吗?等人一到京城,你立刻给我严加拷问!务必审处密谋之人是谁!”
皇上把手里的纸条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在书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又冷声说道:“他们根本不是要杀锦瑟一个小妇人。他们要的是北疆战乱,好引狼入室以乱我朝廷,然后趁机谋反!”
六王爷已经知道嘉禾有孕在身的消息,此时他一心为嘉禾担心,只求北胡能够早日安定下来可让嘉禾顺利生产,至于别人,他顾不得许多了。
所以皇上一说此话,六王爷便拱手应道:“皇兄英明。臣弟这就着手调查。”
“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记住一句话:以我祖宗江山社稷为重。谋逆者,虽至亲亦可杀!”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目中寒光陡然乍现,连六王爷这个常年伴在他身边的兄弟都忍不住一震。忙躬身应道:“是,臣弟遵旨。”
天色已经暗下来,皇后的起居殿中黑沉沉的。殿角深处一双鹤顶蟠枝烛台,烛台上的通臂大烛燃了一夜,烛泪堆积,如绛脂珊瑚,垂垂累累,兀自缓缓凝结。
“谋逆者,虽至亲亦可杀?”皇后的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抬手玩弄着小手指上的黄金护甲,慵懒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站在皇上跟前的一个老太监忙躬身应道:“是,御书房里当值的小太监是这样说的。皇上对六王爷说了这样的话。”
“很好,皇上终于下决心了。”皇后微笑着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皇上为国诛奸臣,我身为皇后应助我主一臂之力。你去,把你们手里掌握的大皇子和七王爷秘密来往的事情透露出去。不许叫六王爷查到本宫这里,但务必让他相信情况属实。”
“是。”老太监立刻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嘉兴关,虽然艳阳高照,但依然是天寒地冻的天气。
锦瑟和李裴将军一家人道别,带着陆尚风等一行三十个人,带着行李物品及给嘉禾的补品礼物,又加了两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关口,往北胡之地行去。
路上,叶逸风和锦瑟偎依在马车中,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到了北胡,可就得住帐篷了。北胡人乃是游牧民族,他们根本没有房子的。到了晚上帐篷里可是冷得很,你能受得住吗?”
锦瑟轻笑着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说道:“嘉禾都能受得住,我怕什么?难道我比她还娇嫩?”
叶逸风轻笑着,手指在她耳朵脖子处来回的抚摸,低声说道:“我总觉得,你真的比那些公主郡主的都娇嫩。平时难伺候着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你自己精心挑选的?还有衣服什么的,样样都得按照你的意思来。瑟瑟——幸亏我还有点钱,若我是个贫穷的书生,怕是都养不起你咯!”
锦瑟小嘴一撇,哼了一声说道:“养不起?我还用你养么?回去给你看看账本,看看我的嫁妆够不够我吃喝一辈子的。”
叶逸风惹毛了怀里的小女人又要耐心的哄,只笑着捏着锦瑟的耳朵,低声道:“哟,原来我家夫人还是个富婆么?那我可真是有福气了。”
锦瑟吃的一声笑了,抬手在他胸口上拧了一把,啐道:“人家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养不起老婆还娶老婆干嘛?”
“养得起养得起,别说你一个,就是你这样的十个八个,我也养得起。”
“你说什么?!”锦瑟的声音陡然提高,忽的一下子从他怀里坐直了瞪着他,“什么十个八个?你敢!”
“呃悍妇啊悍妇。我家娘子是个悍妇”叶逸风摇头叹息,一脸的无奈。
“叶逸风!”锦瑟直接抬手掐上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辈子别想碰第二个女人!否则否则我就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叶逸风看她都急了,忙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又哄又亲,低声叹道:“有你一个足够了,你觉得像我这般,眼前还能容得下第二个女人么?我的意思是,我们还算有点钱,你是不是应该多给我生几个娃娃啊?嗯——儿子嘛,有弘儿足够,我还想要几个女儿,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围着我转,一声声的唤我父亲,那可得多幸福呀!”
“唔不要。”锦瑟双臂一软,又靠近叶逸风的怀里,嘟着嘴摇头,“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不要给你生那么多女儿,难道你上辈子有很多很多情人?你这男人真是没良心,真是朝三暮四沾花惹草。”
叶逸风委屈不已,长叹之余忽然想起一事,忙坐直了身子把锦瑟从怀里扶正,认真的问道:“你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锦瑟点头。
叶逸风再次长叹:“怪不得你那么粘着岳父,岳父那么疼你,你们父女两个真是气死我也!”
“你”锦瑟怔住,这人是什么思维啊,明明是在讨伐他呢,怎么又拐到自己父亲身上去了?
叶逸风看她因怔忡而有些迷茫的大眼睛,一时心软,轻叹一声把她搂进了怀里。
马车一路疾驰,穿过大虞朝和北胡交接的边境荒地后,进入北胡的游牧民区。
因是冬季,没有牧草可以放牧,北胡人这时候一般处于定局生活。锦瑟等人的马车穿过十几个帐篷的时候,引起了里面牧民的观望。
不过无人生事,只是观望而已。
马车一路北行,又走了半日,终于看见一个以黄土垒起来的城池。
行至城门口,便见城门口以红砖砌了墙皮,红砖磨平的匾额上,有两个奇怪的文字。门口有北胡士兵把守,一个个穿着铠甲,手持长矛,很是威武。
锦瑟见那城墙上的文字跟大虞朝的文字不同,竟有些像是回文,于是转头看了看叶逸风,问道:“这就是贝伦城么?”
叶逸风点点头,说道:“是了,我们已经到了贝伦城,待会儿就可以见到贺兰牧和纯元公主了。走吧。”
外边陆尚风等人答应一声,加快了脚步往城门口走去。
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便上前拦住,问道:“尔等何人?来我贝伦城何事?”
陆尚风上前去淡淡的说道:“我们是大虞朝使臣,来探望纯元公主的。”
“大虞朝使臣?”那士兵迟疑的看了陆尚风一眼,说道:“我等未接到我汗王之命,不知有大虞朝使臣来访。尔等怕是假的使臣吧?”
陆尚风剑眉一皱,厉声道:“放肆!北胡跟大虞朝乃是友好之邦。我朝公主下嫁与北胡王子贺兰牧,自此两邦立下跳跃,永世言好。尔等竟敢对我大虞使臣不敬?还不快快让开!”
那士兵被陆尚风身上的凛冽之气所震慑,忙收起笑来,拱了拱手,说道:“实是我等没有接到上头的命令,不知贵邦使臣前来。还请几位稍后片刻,待我等派人前去询问便知。”
陆尚风的脸色更沉,并喝道:“胡说!两国交好,岂有让使臣在城门外等候之礼?”
那士兵一怔,忙回头寻找自己的领队求救。
站在城楼上的领队早就看见这边的情形不对,便快步走来。
那士兵向他回明情况后,那领队对着陆尚风拱手一礼,朗声道:“老汗王病逝,几位皇子痛不欲生。因前几日有其他邦国之使臣借着吊唁之名前来寻事,所以我等只得对进城之人严加盘查,上使勿怪。且请入内,随我至驿馆休息。我等自会派人向王子禀告。”
陆尚风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难道因为别的小邦小国前来闹事,你们便要把我大虞使臣挡在城外不成?”
那领队又忙笑道:“失礼失礼,上使勿怪。”
陆尚风冲着后面叶逸风的马车一拱手,叫了一声:“公子。”
叶逸风抬手挑来车窗帘子,露出他那张俊逸脱尘温润如玉的脸,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进城。”
虎子蟋蟀等各自扬起马鞭,赶着马车浩浩荡荡的进城去。
第205章
嘉禾听闻大虞朝有使臣来,当时一愣,便是又惊又喜。便立刻吩咐自己的近卫:“快快请大虞使臣进来。”
近卫出去不多时,叶逸风锦瑟二人已经并肩而入。
贺兰牧虽未北胡王子,然这北胡之都贝伦城跟京城相比简直毫无王都之景象,甚至连祁阳城都不如。锦瑟一路行来都忍不住为嘉禾叹息,堂堂天之骄女,竟在这种荒蛮之地受罪。
然二人进了这公主府后却发现这公主府却是与别处不同。因为嘉禾是大虞朝的公主下嫁,当日她来北胡时曾带来了白银万两,珠宝无数。更有各种工匠若干名,众人来到贝伦城后便着手修缮公主府,虽然这公主府比不上大虞朝京师之中皇子公主的府邸,但却已经是这贝伦城中的一大胜景了。
入内后,有嘉禾当初随嫁来的丫头进去通报,说镇南侯府大公子携夫人已经进了二进院的垂花门。
嘉禾当时就傻在远处,呆呆的问那丫头:“你说什么?镇南侯府的大公子携夫人?你没看花眼吧?京城到这里何止千里,这是什么时候?他们怎么会来?”
此时,另有丫头匆匆进来,福身回道:“回公主,镇南侯世子叶逸风携夫人在殿外相后,请见公主。”
“快!快请!”嘉禾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丫头的手站了起来,听着大肚子便往门口迎去。
叶逸风不便入内,只在廊檐下对着嘉禾行国礼。
锦瑟则上前去福身笑道:“臣妾给公主请安,自去岁春日一别,公主一向可好。”
“锦瑟”嘉禾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只伸出手臂去把锦瑟搂在怀里,呜咽着哭起来。
贺兰牧已经闻讯赶来,匆匆行至屋门口看见大肚子的妻子正抱着锦瑟呜呜的哭,一时间郁闷不已,只得对站在廊檐下同样皱眉的叶逸风点点头,说道:“叶公子,真不知此时你们贤夫妇会来贝伦城。可真是意外之喜。”
叶逸风淡淡一笑,说道:“王爷和皇上听闻公主有孕在身,很是挂念。想着一朝臣出使贵都,又觉得朝臣乃男子,与公主不能详细交谈,于公主生产更无所帮助。所以想来想去,便使了拙荆前来。一来探望一番使皇上和王爷放心,而来也让公主解一解思乡之苦。”
叶逸风闭口不提皇上对北胡政事的担忧,只叙家常。
贺兰牧又是何等聪明之人,就算叶逸风只字不提,他也能从叶逸风夫妇忽然来北胡这件事情上察觉到了大虞朝皇帝对北胡的不放心。
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有聪明人相处的方式。所以贺兰牧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大虞圣上的体恤。如今北胡多事之秋,牧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公主。如今既有贤夫人相伴,牧大可放心了。公子,里面请。”
叶逸风也微微一笑,抬手道:“请。”
二人入内,嘉禾也抱着锦瑟哭够了,拉着她的手往里面去坐下,又抹着眼泪道:“你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北胡?”
锦瑟轻笑:“正是这个时候来呢。”说着,她左右打量着这屋子里的布局摆设,发现这里收拾的跟京城的屋子一般无二。只是少了王府里的那种奢华之气,更添拙朴典雅,令人心神静敛。于是又压低了声音在嘉禾的耳边悄声说道:“王爷不放心呢,让我来伴你。等你做了北胡皇后,并且顺利的生下孩子,我们就回去。”
嘉禾听了这话又落下泪来,哽咽道:“我还以为父王把我送来北胡,便不管了呢。不想他还是如此眷顾于我!”
锦瑟拍拍她的肩膀劝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世上哪有不要女儿的父亲?你怀着孩子呢,不能这么哭,对孩子不好,对你的身子也不好。”
嘉禾点点头,又破涕为笑起来:“你们来了,我是真高兴。按照大虞历,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北胡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