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9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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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王!
司予赫此时无法肯定这件事与她有没有关系。
甚至太女,她也不禁生出了疑心!
她们为何皇位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她真的无法肯定!
最最重要的是,若是良贵太君谋害永熙帝一事背后还有什么阴谋,那若是不查,将来的后果恐怕更加的难以预计。
“荣王殿下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猜测而将京城将大周置于危险境地?!”白瑞面色凝重,厉声道,“荣王殿下可知道,如今陛下的病情日益危重,随时都可能驾崩!”
“你胡说!”司予赫倏然动手揪住了白瑞的衣裳,面色扭曲,“你胡说!治疗疫症的方子早便有了,即便母皇有危险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出事!怎么可能会日益危重?!”
她出来也不过是几日罢了!
“是不是你们……”
“荣王殿下!”白瑞厉喝道,“即便太女有这个心,荣王殿下认为凤后会让太女有机会谋害陛下吗?还是荣王殿下觉得凤后和太女已经狼狈为奸?!”
司予赫浑身颤抖,却没有话反驳。
“荣王殿下,下官知道你对陛下忠心耿耿,更是一个仁孝之人,可也便是这般,荣王殿下更是要以陛下所想为想!”白瑞声色皆厉,“荣王真的想看到陛下二十多年打下了的江山毁于一旦吗?”
“母皇不会出事!”司予赫猛然给了白瑞一个拳头,厉喝道。
白瑞抹去了嘴边的血迹,站直了身子,然后双膝跪下,恳求道:“荣王殿下,下官也不希望陛下出事,即便陛下驾崩太女可以登基,可是经过了先前礼王在朝中的那番指控,一旦陛下因此驾崩,太女便可能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礼王便有了机会向太女发难,殿下,礼王不是当年与陛下争斗的宁王,礼王的背后有蒙家,还有手握重兵的蒙君怡!即便凤后手中掌控着传国玉玺,可说到底,那玉玺也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若是蒙君怡真的有了异心,区区一个传国玉玺如何能够控制的了她?!荣王殿下,不管是太女还是下官,都不希望陛下在这个时候出事!”
司予赫脸色虽然仍旧是难看,但是却没有继续动手。
“荣王殿下,你是大周唯一一个立有军功的皇女,将来陛下出事,你便是太女身边唯一可以帮助太女掌控军队平息可能出现的动乱之人!”白瑞恳求之余不忘给予甜头,“可若是军队不稳,荣王殿下即便再有心恐怕也无力!即使荣王殿下能够平息因为军需一事而引发的军心不稳,可是也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足以让有心之人筹谋下手!下官明白荣王殿下心中的焦虑,可是荣王殿下不妨冷静一想,不管是孝王还是康王,她们能够谋划什么阴谋?单单是她们让良贵太君下手谋害陛下便足以证明她们已经黔驴技穷了!”
司予赫继续沉默,她的理智却像是分作了两派在激励地争执着。
“荣王殿下,西南大营一事是要查,可是却也不急一时,正如荣王殿下所说的,陛下定然可以吉人天相!”白瑞看得出她已经开始动摇,继续道,“太女已经就此事请示过了凤后,凤后也赞同了太女的处理,荣王殿下可以怀疑太女心怀别心,但是殿下总该是相信凤后吧?”
司予赫攥紧了拳头绷紧了脸,目光冰冷地盯着地上跪着的白瑞,许久许久之后,转身拂袖离去。
即使她没有说什么,但是白瑞却已经是明白,她做了让步。
司予赫直接闯到了孝王的营帐当中,在出事之后,司予赫便命自己随行的心腹将孝王给软禁在了她的营帐之内,即使目前为止仍旧没有查到证据证明她与这件事有关。
不过作为军需官她却没有参与其中,司予赫便是疯了也不会相信。
原本她还想将谢净纹也给软禁了,不过白瑞坚决阻止。
孝王虽然身份贵重,但是在西南大营,在将士的心中,却没有多少地位,这也是她能够一直呆在西南大营而没有引起永熙帝忌惮的原因。
而谢净纹却不同,她是主将,对一个主将采取措施,整个事件便上升到了极高的位置,等同谋逆。
白瑞自然不能让这时候闹出这等事情。
孝王自从出事之后整个人一直处于恍惚状态,她甚至连为自己辩驳解释都未曾。
不是镇定,而是还未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司予赫冲进了营帐,便见孝王呆呆地坐在了中间桌案旁边的地上,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
在闹出了这般多事情之后最终却还是徒劳无功,孝王如何能够接受?
司予赫直接上前,将地上的人给一把拉起,目露凶光:“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母皇这般厚待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般回报母皇?!为了区区银子你们便冒着死罪去贪?为了隐瞒罪行,你们居然勾结良贵太君去谋害母皇?!你们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大周的列祖列宗吗?!”
孝王一脸的木然,没有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仿佛事到如今,她已经是认命了一般。
“为什么!”司予赫猛然摔开了她,面目狰狞,“母皇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
孝王仍是没有反应。
司予赫大怒之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然后刺向了她。
孝王的脸色有了变化,但是却没有动手反抗。
司予赫的剑最终没有刺下去,浑身因为巨大的愤怒而战栗着,“父后说的没错,你们都是一些养不熟的白眼狼!母皇真的瞎了眼居然对你们这般好!”
“对我们好?!”孝王倏然尖锐开口,脸上原本的木然转为了癫狂,“若是她真的对我们好,便不会将我逼到了这个地步!”
“你——”
孝王从地上站起,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没错,我是将军需以次充好然后从中谋利,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为我愿意冒着性命之忧去做这样的事情?!荣王殿下,你命好,即使一出生便死了生父,但是有一个没有自己亲生女儿的凤后养着,幼时,凤后千恩万宠,你母皇因为你是长女,对你也是甚是关注,即使你生父出生卑微,可是,你却从未尝到过这份出身给你带来的痛苦!等你长成,还可以得到除外游历的权力,你母皇对你信任到了甚至让你上战场立战功!你的婚事即使多有不妥,可是你仍是如愿以偿!想你这般命好的人,如何明白我们这些先帝皇女的痛苦?!
先帝死的时候我不懂事,可是,我却要承担一切因为先帝驾崩而带来的痛苦!我的皇姐因为谋逆被软禁在了皇陵,我的父君,也受到了牵连,我和我的二十一皇姐像是孤儿一般在深宫当中看着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的脸色活着!
她是对我们不错,可是,那样不错,和她养着的一只畜生有什么不同?!我们不过是她为了名声而圈养的一些畜生罢了!后来,二十一皇姐构陷凤后,被罚了出宫,那时候皇姐她还未成年,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为了父君而去报仇有多大的错?!可是却最终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你或许会说她没有杀我们已经是很不错,可是,她没杀我们,却用另一种更残忍的方式对待了我们!
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中,我们都战战兢兢地活着,后来,皇兄长大了,我们又要担心他会不会被皇位上的那人当做棋子,会不会毁了一辈子,后来,我和皇姐偷偷地去找了安王,我们跪在了她的面前求她,像个卑贱的下人一般哀求她,求她给皇兄找一个好依靠!即便有了安王的保证,可是,皇兄最终仍是成了她的棋子,可皇兄最后毕竟是嫁的了好妻主,我们也便算了,也便不计较了!
后来,皇姐成年了,娶了正君出身不高,但是却贤良,皇姐不计较,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继续在她的眼皮子低下苟延残喘,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放心!父君死了!九皇姐也死了!你知道九皇姐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毒杀的!父君留下遗言说是他自己杀的,可是九皇姐是父君的亲生女儿,我们三个姐们中,父君最疼的便是九皇姐,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方才做出了这件事?!父君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要保住我们,为了让你母皇放心,为了让你母皇不再动手对付我们!
九皇姐死了,可是她的家眷还活着,她已经被逐出了宗师,不再是皇家的人,皇家不会赡养他们,而你母皇更不会去理会一个曾经与她争夺皇位人的家眷!可我们不能不管!九皇姐是因我们而死的,她的家眷我们如何能够不管?!
我和皇姐封了王,每月的俸禄多了,可是,那些俸禄如何足够奉养这般多人?即便后来我领了差事,可是仍是杯水车薪!在你的眼中,那些银子只是区区的一丁点,可是,在我的眼中,却是救命钱!是让我皇姐的家眷不必饿死的救命钱!”
孝王说完,抬手抹干净了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然后,盯着荣王,一字一字地道:“没错,是我利用职务之便将军需以次充好从中谋利,都是我做得!除了我之外,康王,十四皇兄于家正君也参与其中!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没有参与其中!”
“即使你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你也不能谋害母皇!”荣王咬牙道。
孝王厉色道:“我只是贪赃罢了,我从未谋害过她,即使我恨死了她!”
“你——”司予赫似乎没想到孝王仍是不承认。
“你想杀便杀,但是你休想污蔑我!”孝王抬着头,一字一字地道。
司予赫气的额上青筋凸起,握着长剑的手背也泛起了青色的筋脉,然而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在对峙了半晌之后,愤怒转身离去。
她不相信孝王所说的自己和母皇染疫一事没有关系,可是,她却也无法下手杀了她,不仅是因为她的身份,也是因为,她的那些话。
今日的孝王,会不会是明日的她?
司予赫不知道,可是,这个恐惧却从此埋了下来。
从孝王处出来之后,司予赫没有走多远便被谢净纹给拦住了。
谢净纹的行动并未受到限制。
“荣王殿下,末将有些话想和荣王殿下单独说说。”
司予赫收敛了情绪,将剑收起随她走到了一旁,神色冷漠:“谢将军有何事想与本殿说?!”
谢净纹一脸苦笑,“荣王殿下,末将知道你不会相信此事与末将无关,因而,末将自觉自己不敢再掌控西南大营,只是,此事若是更换主将必定会引发军心不稳,所以,末将恳请荣王暂时接管西南大营。”
司予赫即便有了谢净纹会说一些她意想不到的话的准备,可是听到了这些之时却还是吃惊,“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太女殿下仍旧派你来巡视军营便是证明太女殿下是信任你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之下,荣王殿下接管西南大营也是情理当中,不会引发其他的怀疑。”谢净纹正色道,没有丝毫试探或者其他的意思。
司予赫面上虽然还能平静,只是心里却已经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浪,她没有立即应允谢净纹,“谢将军,本殿无权接受应允谢将军的请求!”
“末将会亲自想太女请示。”谢净纹正色道。
司予赫冷声道:“那是谢将军的事情!”说完,不再与她多言,转身离开。
不久,谢净纹果真向司予述去折子请示。
司予赫脸色更是沉的可怕!
……
而此时在京中,永熙帝服下了第一剂改良方子之后的药。
而结果尚未出现。
水墨笑封锁了一切有关永熙帝病情的消息,对外只是宣称病情稳定,在康复当中。
而司予述,也恍若不知,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即使一切都风平浪静,但是司予昀却仍旧是感觉到了什么,在下午陈玉进宫替礼王正君送东西的时候,司予昀如常给了她一封信。
陈玉回府之后,便直接拿信去了礼王正君处。
为了掩人耳目,信都是经过了礼王正君的手,然后方才到她的手里。
司予昀的一切并不隐瞒礼王正君,因为对她来说,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而礼王正君,也将自己当作了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头人,在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人之后,便木然地打开了信,然后,看也不看地丢到了地上。
陈玉不在意,弯腰捡起,然而当她看见了上面所写的内容之时,顿时大惊失色。
这封信分了两张纸。
其中一张是做掩饰的,写的都是一些安抚礼王正君的话,而另一张则是给陈玉的指示。
在那张写着新指示的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一句话。
若是母皇驾崩,杀了荣王正君,嫁祸太女!
……
十一月初,京城开始下起了雪,严冬降临。
而在大周南北交界的庆安城,也是一片萧索冰寒。
在庆安城外的何家庄子内
苏念惜和苏贵正围着炉火煮着酒。
“这几日你的精神不是很好,可是哪里不舒服?”苏贵眯着眼看着坐在了对面的苏念惜问道。
苏念惜愣了愣,随后摇头:“我没事。”顿了顿,又补充道:“可能是天冷了吧。”
“是这样啊。”苏贵淡淡地应道,目光却像是在审视着他似的。
苏念惜低着头,似乎不敢与她直视。
“惜儿,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苏贵也没有再询问,转了另一个话题。
苏念惜一愣,抬头问道:“什么事情?”
“你的终身大事。”苏贵蹙眉道。
苏念惜眼眸微微一睁,想也没想地摇头,“母亲,我不想再嫁人。”
苏贵脸色微微一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找个人来照顾你!”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不好吗?”苏念惜看着他,眼中有着坚决。
苏贵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声音却温和:“惜儿,母亲年纪也大了,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你是男子,又没有孩子,终究是要找个人照顾你的,否则将来母亲便是走也走得不安心。”
苏念惜垂着眼帘,沉默半晌,方才问道:“母亲,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