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8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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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李天琳说这些,警告虽然是一方面,但是她知道,即便她警告了,以她的身份李天琳未必会听,因而,她去找李天琳更重要的是试探李天琳的反应。
如今以李天琳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暂时没有这个念头。
然而,即便是得到了这个答案,她的心仍旧无法安宁下来。
是因为越州州府的灭门惨案和钦差被杀一事吗?当年蒙父君便是在东南出事,当年,母皇便是为了蒙父君在东南大开杀戒,当年,东南成了大周最人心惶惶之地,如今,出事的又是东南!
司予执的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件事是冲着太女而去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便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可是这个念头却在的心里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一点一点地根深蒂固,便像是一个魔咒一般,一遍一遍地缠绕在她的心有,将她逼的几欲疯魔!
她甚至想将这个想法告诉太女,可是,在没有任何理据的情况之下,谁也不会相信她的!而她,却又连去亲自确认的机会也没有!
回了府之后,她便直接去了前院的书房,只是方才一进书房,却看见里面靠窗的榻上正坐着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此人正是窦英!
司予执额上的经脉凸起了一些,然后沉着脸进了书房,关起了门,转身便愠怒道:“窦前辈便真的要本殿去顺天府那里举报方才愿意放过本殿?!”
自从上回窦英说要杀司予述之后,司予执便连最起码的客气也没有了。
窦英冷笑一声,却不起身,“二殿下若是真的非得如此,那请便吧!”、
“你——”司予执自认为这几年已经将性子磨砺的处事不惊,可是面对窦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还是无法沉得住气,“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就是说一百遍我都不会拜你为师!”
窦英眯着眼扫视了司予执半晌,然后冷冷道:“客栈的房间我退了,从今日起,我便住在你府上!”
司予执脸色顿时青了。
“你不是担心我会去动那太女吗?”窦英冷笑道,“与其让我在其他你看不到的地方何不让我留在你府上?!”
司予执咬着牙,硬是压下了那个不字,默许了窦英的留下。
“既然太女这样恨你,你为何还要去警告那个姓李的?”窦英似乎没有看见司予执难看的脸色,继续说起另一个让司予执几乎想将她给扔出自己的府邸的话题。
司予执脸色已经转为了阴沉,“你跟踪我?!”说罢,看向窦英的目光也转为了阴鸷和防备,当年是此人闯进了陇县的行宫,后来此人又重伤出现在她的面前,如今她又主动找上她,而且死缠烂打地要她拜她为师……一次又一次……
她即便厌烦了她的纠缠,但是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出现的目的,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像她这样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如今却像个无赖一般纠缠她……
司予执怀疑眼前的窦英是故意接近她的细作。
阿塔斯族的细作!
父君的身份虽然暴露了,失去了利用价值,但是若是那些人仍旧像从大周内部下手,便必然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收她为徒,许诺她这般多好处……
司予执想起了一件她永远也不想想起的事情,护国寺灵位中藏着的那封信的内容……那封说她不是母皇骨血的的信……
一开始的时候,她坚决不信这件事,因为她仍旧可以从自己的脸上寻找到母皇的痕迹,即便她长得更像是父君,但是也有长得像母皇的地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她日益长大,她不知为何开始觉得自己脸上那些与母皇相似的地方,在渐渐地变样,变得再和母皇没有相似之处……
她很少进宫,不是因为当年薛氏的事情,而是因为她心里恐惧母皇会发现那个秘密,也害怕别人也和她一样,觉得的她长得本分不像母皇。
她甚至害怕出现在人前!
司予执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感觉究竟是真的还是错觉,而她也没有勇气去询问别人,生怕引起别人的半丝猜忌!
平常,司予执都将这些恐惧给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可是如今,对窦英身份的怀疑让这些被拼命压制的恐惧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窦英似乎也发现了司予执的异样,站起身来,“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却被司予执忽如其来的攻击给打断了。
司予执不知从何处拔出了一个匕首,然后直取窦英的心房,窦英是没有防备的,若非多年的杀手生涯让她养出了一种避开危险的本能,此时那匕首恐怕已经刺进了她的心窝。
司予执被躲过了一击,但是却没有收手,下一刻继续出招。
窦英此时已经有了防备,与她缠斗起来。
司予执虽然习过武,但是与窦英这样的资深江湖人士相比,她这些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可是窦英却硬生生地与她斗上了几十招,而这时候,她也被司予执身上散发出来的狰狞杀意震了震。
究竟是什么让她散发出这样强大的杀气?
此时的司予执面目狰狞,双眼赤红,便像是疯魔了一样。
窦英眸子一沉,没有再只守不攻,两招之后,发狂当中的司予执便被制服了,她一手夺过了司予执手中的匕首,一手将她摁在了地上,然后抬脚,踩在了她的背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边,“从来没有人胆敢暗算我,而且还是两次,司予执,你以为你是皇女我便不敢动你!”
“杀了我——”司予执扭转头看着窦英,虽然她无法直面窦英,但是,窦英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疯狂,“杀了我——”
窦英眯了眯眼,然后仍开了手中的匕首,抬开了脚,两手将司予执给拉起,让她面向自己,“你发什么疯!?”
在窦英眼中,司予执如今这个模样的确是在发疯。
不过司予执没有给她回答,甚至连咒骂一句都没有,便当窦英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司予执脸庞猛然扭曲了一下,然后,喷出了一口血。
直直喷向了窦英的脸庞。
窦英面容一狞,还未采取下一步动作,司予执却先一步晕厥了过去,窦英也似乎压下了怒火,一手拉扯着她一手探向了她的脉搏,会儿之后,顿时脸色一变……
……
此时,皇宫佛堂内,程芯在向程氏提出了要离开。
程氏错愕,“你要走?”
“嗯。”程芯此时在面对程氏的时候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惊慌失措,能够以一个晚辈该有的反应来面对程氏,而这几日当中,虽然她因为身处的环境而不安,但是,却仍旧真心孝顺程氏,也让程氏找回了多年之前的亲情,“这里毕竟是皇宫,侄女在这里住了这般多天已经是极为的不合适了,而且,这里毕竟不是侄女的家。”
程氏这方才想起他身边那般多不得已,脸上错愕的神色渐渐地隐去,换上了怅然,“是啊,这里是皇宫,你们留在这里,于你们也是没有好处,那你是想离开皇宫,还是想……”
“侄女想回乡。”程芯回道,“虽然珊儿他们已经去了……可我和孩子的父亲还是可以回去陪他们,否则,每年的祭祀怕是连给他们烧些纸钱的人都没有,而且,母亲和父亲也是葬在了那里……舅父,程家已经在那里扎根了,便是侄女死,也要死在那里。”
若是孩子们还在,或许她会选择留下,留在京城给女儿和孙女一个改变一生的机会,可是如今……人都没了,还要那般多荣华富贵做什么?
她老了,也没有精力再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程氏心头有些酸,沉默半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回去吧,京城虽然繁华富贵,可是,却也是一个是非之地,你们回去也好……你放心,等将来我去了,我便回去那里陪姐姐,给姐姐她请罪。”
程芯诧异不已。
程氏笑了笑,“陛下生父程氏早便已经葬入了皇陵了,至于我,只会回家。”
“舅父……”程芯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放心。”程氏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我会和陛下说的。”
程芯见状,便也不再说什么,看舅父的身子也算是康健,或许最后,她会先他而去也不一定,舅父还有女儿,还有希望,可她,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舅父,侄女在离开之前还有件事想求你。”
“你说。”程氏微笑道。
“侄女不想带秦儿离开。”程芯说道。
程氏一愣,“为何?”
程秦的事情他这几日也是了解了,他是姐姐收养的,当年南方大旱,到处颗粒无收,即便朝廷已经努力赈灾,但是仍有不少人因为缺粮而渴死,甚至有的是渴死的,那时候,许多在家乡活不下去的人便都纷纷逃离,程芯一家也是。
而便在逃难的路上,程芯的母亲救下了路边已经奄奄一息的程秦,那时候,程秦方才五岁,原本当时程芯一家的情况也是极为的困难,但是程芯的母亲仍旧不想看着程秦就那样死,便将她救下,之后不久,程芯的母亲便病逝了,临终之前嘱咐程芯好生照顾程秦。
程芯答应了,后来灾情缓解,程芯便带着程秦回家乡,因为当初救起程秦之时,程秦说过,他的双亲已经在逃难途中死去,在程秦同意之下将他收为养子,冠以程姓,一直养到了现在。
“秦儿今年已经十六了。”程芯叹息道,“两年前侄女是给他说过一门亲事的,但是亲事方才定下,女方便得了急病去世了,因为这件事,秦儿被说成了克妻,侄女两年来四处奔波,但是最终也没能给他找一门好婚事,珊儿这次和她的正夫带着孩子回母家,除了探亲之外也便是想在珊儿正夫的母家那里给秦儿找找好人家……舅父,侄女也不瞒你,珊儿一家子的意外,侄女心里是怪秦儿的,即便侄女知道这件事只是意外,可是……每当看见秦儿,侄女的心……便无法安宁……侄女的正夫这些日子也是这般……秦儿若是继续跟着我们,对他对我们都不会有好结果……而且,如今他的年纪已经不能再拖了,侄女便自私地希望,舅父能够将秦儿留在身边,找个机会给他寻一门好亲事……不求大富大贵,便求善待秦儿就好……还有便是侄女也希望秦儿能够代替死去的珊儿他们在舅父面前尽尽孝道……”
程氏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一段,原本他是不让程秦留下的,宫中对男子来说从来都是一个虎狼之地,在这里,普通男子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可是程芯这般说了,他无法开口拒绝,“既然这般,我便将他留下吧,你放心,等过些时候,我便帮他找一户好人家,豪门大户我或许没有法子,而且,这些人家于秦儿来说并不是好去处,小门小户的平平凡凡的人家,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便多谢舅父了。”程芯谢道,“对了,还有一事希望舅父能够帮侄女隐瞒,我们并没有将珊儿带着正夫回母家想为他找一门好人家的事情告诉秦儿,希望舅父也莫要跟秦儿提及。”说罢,叹了一口气,“虽然侄女心里是责怪秦儿,可是,这些年来,侄女也是真的将秦儿视如己出,既然珊儿已经去了,这件事再说也无益……”
程氏点头,“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如何做的。”随后,又转了话题,“你们回乡之后……”
“舅父放心。”程芯回道,“章总管已经转达了陛下的话,我们回乡之后的生活,陛下都会安排妥当的。”
程氏愣了愣,随后笑道:“这便好……”
心中的不舍仍旧在,只是他却知道,他们离开京城,于他们来说是好事,既然生活无忧,回去比留下好……
程芯又陪程氏说了好一会儿话,随后便在章善的带领之下回了内务府的临时住处,这几日他们都基本是又章善带着来往内务府和佛堂,隐约间,程芯也听到了一些宫侍在猜测着他们一家子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让章总管亲自伺候。
也便是因为这些议论,程芯方才立定决心要离开。
回到了住处之后,程芯便将决定告诉了正夫和程秦,正夫没有异议,他也不想留在这里,富贵虽好,可是他仍旧是想回去陪女儿孙女,即便她们已经走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她们的灵魂还在家里,至于让程秦留下,他更是没有异议。
这些日子他一直忍着没有将心里的怨怒发作出来,可是,他知道他忍不了多久。
程芯的正夫是个心善心软之人,所以方才一直没有发作程秦,不过,若是能够让程秦离开他的视线,他也是会高兴,因为他也是一个凡人。
程秦却怎么也不愿意留下,他当即便跪在了程家两老的面前,苦求让他们带着他一起走,“母亲,父亲,孩儿不能离开你们,孩儿要留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姐姐他们去了,孩儿怎么可以离开你们?”
程芯的正夫听了这话当即便站起来了。
程芯连忙起身摁住了他,“你先进房间去收拾一下,我来和秦儿说。”
程芯的正夫狠狠地咬了咬牙,方才点头离开。
程芯不想让程秦知道,既然已经瞒了这般久了,而且往后他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便不要再闹得连最后这点亲情都没了,她伸手欲将程秦扶起,可是程秦却不起。
程芯无奈叹息一声,随后坐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程秦,缓缓道:“母亲知道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委屈了你,可是秦儿,母亲不能不这样做,你今年已经十六了,若是再不找人家,这一辈子恐怕便都找不到了,便是还能找到,也不过是那些差得不能再差得门第,母亲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想让你如寻常男子一般嫁人生女,安稳一生,母亲已经跟你舅公说好了,他会为你留意一户好人家。”
“孩儿不嫁,孩儿一辈子侍奉母亲父亲……”
“不许说这些傻话!”程芯厉声道,“当年我答应过你祖母会好好善待你,后来让你认我为养母之时,我也当着你祖母的灵位发誓,定然将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教养,你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