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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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二十一皇女说那般话陷害他,尤其是在蜀羽之推到了他害他父子差点殒命之后,他便恨不得让他们知道伤害了他和他的孩子的下场!
“臣侍没有做过,何须等到晏儿满月?还有,二十一皇女明目张胆地陷害臣侍,翊侍君对臣侍不敬,差一点害死了臣侍以及晏儿,还让臣侍极有可能往后都不能诞育孩子,陛下你这是在维护臣侍和晏儿还是在维护你的二十一皇妹和翊侍君!”
司慕涵眸光凌厉地看向水墨笑,眼底似乎有着恼意。
“臣侍说错了吗?”水墨笑嗤笑,“臣侍知道自己在陛下的心中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不能再诞育孩子或许还如了陛下的心意,不过便是臣侍还能诞育孩子,想必陛下也不会再让臣侍怀上孩子的吧?便如同晏儿的出生一般!”
水墨笑也说,心中不断挤压的负面情绪便一股脑地倾洒了出来!
孕育晏儿本是意外,更不是她的所愿,便是如今她疼晏儿,却也不能改变这些!
水墨笑可以不在乎曾经发生的事情,可是却不能坐视身边有人虎视眈眈地想要害自己和自己的孩子!
晏儿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希望唯一的依靠,他绝对不能让他出事,任何人若是胆敢伤害他,他绝对会让那人比死还痛苦!
雪暖汐没想到水墨笑会这般反应,一时间也急了。
涵涵这般处理明明是在维护他和晏儿的,可是他怎么便看不清怎么便这般糊涂?水墨笑以前是极为聪明的,可是自从有了晏儿之后,便常常和涵涵争锋相对的,他应该知道这样对他和晏儿都没有好处的。
雪暖汐不会明白水墨笑此时的心情,也或许在某种程度上,雪暖汐也是信了那些调查结果,认为水墨笑真的和蜀青的死有关。
可是水墨笑不一样,他没有做过,所以无法接受这般的处理方式,因为他接受了便是让他默认了一切都是自己所为,这比起和司慕涵针锋相对更加会让他和儿子的处境陷入不堪之地。
一个父亲,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背上任何的污点的!
“阿暖,先送晏儿回去。”司慕涵淡淡地开口道。
雪暖汐有些焦急,“可是……”
“你想干什么?!”水墨笑也是焦急万分。
司慕涵盯着水墨笑,“你想在晏儿的面前和朕说这些事情吗?”
水墨笑一窒,双手紧握成全,最终没有说话。
雪暖汐本是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在司慕涵的目光之下还是没有说出来,便和那宫侍领着孩子出去。
那宫侍虽然将水墨笑的话都停在了耳中,不过却没有放在心上,这是宫中的生存方式。
水墨笑虽然醒来,但是身子却已然十分的虚弱,经过了方才的孩子的一番折腾,如今对司慕涵的一顿发作,他便已经是累的不行,只能靠在了床头,无法再以最强硬的姿态面对司慕涵,“我没有杀蜀青,更没有害蒙斯醉的孩子!”
“你说当晚你去了颐安园,在那里呆了许久一段时间。”司慕涵缓缓问道,声音虽然不凌厉,然而却也不算是温和。
水墨笑应道:“是!”
“那你为何要去颐安园?”司慕涵沉着眸,继续问道,“不要再告诉朕,你是想起了与朕的那些往事!”
水墨笑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慕涵盯着他,眸光微凉,“凤后,别将朕当成傻子!”
水墨笑将双手放在了被子之下紧紧地握着,他盯着司慕涵,从她的眼睛当中,他可以看出,她这话并非是试探更并非是胡猜,“你将九儿怎么了?!”
他去颐安园一事只有九儿一个人知道,若是她怀疑什么,便是九儿说了什么!九儿虽然不如水华那般多小心思,但是难保不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出卖他!
司慕涵眸光又冷了几分,“他什么也没说,便是朕威胁说要杀了他,他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水墨笑一愣。
“凤后以为这世上真的有不透风的墙吗?”司慕涵嗤笑,“从出事前两日开始,你便已经处心积虑地要在当晚去颐安园,不,或许并非要去颐安园,而是去旁边哪个废弃了的园子!你让九儿去安排打探的那些事情,便是九儿咬死不说,朕也可以很容易便查到!你是真的将朕当成了傻子啊?!”
水墨笑呵呵一笑,有些凄凉,没错,为了去见庄铭歆,他事先是做了不少的安排,若是那晚没有发生蜀青那件事,谁又会去查这些事情?!他盯着司慕涵,一字一字地道:“你不信我!”
因为不信,所以才会质问。
“你要朕如何信你!”司慕涵冷声道,“二十一皇女口口声声说是你做的,而你却诸多隐瞒,朕连你有没有去过颐安园朕都无从知晓,你要朕如何信你?!”
“既然你不信我,还问这般多做什么?!”水墨笑冷笑,“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为你的翊侍君报仇,好保护你的豫君!”
“水墨笑!”司慕涵几乎咬牙切齿,这三日,她对羽之的悲痛视而不见,对醉儿的失望不了解不闻不问,便是要给他一个机会,可是他却这般态度!?
水墨笑见她这般也无法冷静,有些歇斯底里,“我有说错吗?我有错吗?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是我做的,我还能说什么?!我说了我没有做过,可是你不信我还有什么办法!还是你想让我以死谢罪自个儿了结了省得你来动手!”
水墨笑此时除了愤怒还有失望,甚至于绝望。
她不信他,他还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那晏儿呢!”司慕涵怒斥道,“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晏儿!你死了倒干净,你有没有想过他将来会如何?一个名声毁了的生父,你认为往后他会如何?”
司慕涵最不能理解的便是水墨笑为何便不能为儿子想想。
他是一个父亲,为何要将自己的儿子至于这般不堪的地步?
水墨笑浑身一凛,“你这是什么意思?”
“朕是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司慕涵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水墨笑从失控的状态中缓了过来些许,也寻回了一丝理智,几乎嘶吼道:“我没有杀人,更没有害人!”
“你去颐安园究竟做什么?”司慕涵咬着牙问道,让他的嫌疑加重的除了二十一皇女的证言之外还有便是他为何会在哪里出现。
若是他是凶手,那他便不会去颐安园。
可是若是可以证明他去过颐安园,那他的嫌疑便减轻了,至少证明他那晚的话有些是真的!
司慕涵为了儿子,几乎是想尽了一切法子来证明这个男人的清白。
“你相信我去过颐安园,而并非专程引蜀青去哪个废弃的园子?”水墨笑看着司慕涵,低声询问。
司慕涵没有回答。
水墨笑看着她许久,最后合了合眼,终究是说了出来,“那晚,我约了庄铭歆在颐安园见面……”
“什么?!”司慕涵瞬间拧紧了眉头。
水墨笑抬起了眼睛正视着她,将撞见庄铭歆和蒙斯醉以及他见庄铭歆的目的一一说了出来,事到如今,他唯有这般方才可以有机会找回清白,便是他心里极为的不愿意这般做可是为了儿子,他却不能不这般做,“你若是想要为了我私会外臣而责罚于我,我没话可说,可是我没有杀人,更从未想过还害豫君腹中的孩子!”
司慕涵怎么也想不到水墨笑去颐安园居然是这般目的,“你最好没有说谎!”
“说这般谎言对我有什么好处?”水墨笑反驳道,“知道我会去哪里的便只有庄铭歆和他的正夫,可是那晚却发生了那件事,还有二十一皇女,你让我不要将你当成了傻子,可是你可曾想过,为何这般多证据都指向于我?!为何你只会怀疑我便是凶手而没有去怀疑有人要害我?庄铭歆和豫君的关系,你最清楚,她便不可以为了豫君而陷害与我?在许多人的眼中,若非我怀着孩子,我凤后的位子早该让人了!”
司慕涵凝视着他许久,最后道:“朕会去确认你所说的话!”
说罢,便转身离去。
“司慕涵!”水墨笑忽然叫住了她,“便是你不信我,晏儿也是你的儿子!雪暖汐说你说晏儿的眼睛长得像你的——”
水墨笑没有把握她可以最终还他清白。
若是真的有人陷害他,那背后的人极有可能便是豫君!
当日她可以为了雪暖汐而让他继续坐着凤后的位子,如今难保她不会为了豫君而让他继续蒙受不白之冤,因为那个豫君曾经是也是她心中之人!
司慕涵侧过身看着他,“晏儿是朕的儿子朕很清楚,也希望凤后记住,你也是他的生父!”
水墨笑看着司慕涵离去的背影,心抑不住疼痛无比……
……
司慕涵没有耽搁,从朝和殿回到了交泰殿之后便召见了庄铭歆,也没有顾忌什么的便直接问了庄铭歆,只是庄铭歆的态度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过也算是在情理当中,庄铭歆不承认。
司慕涵知道,庄铭歆便是真的见了水墨笑,估计也不会承认,正如她所说的,外臣与后宫君侍私下来往,还有私自援助被流放之罪人,这两条都是死罪。
虽然司慕涵表明会赦免她的罪,然而庄铭歆已然咬死了自己未曾经过凤后,她言,宫宴前两日,她的正夫曾经被凤后召进宫来,若是她和凤后之间真的有什么交易的话,那由他的正夫传话便可,没有必要冒着危险见面,而且还是在招待阿塔斯族使节的当晚。
庄铭歆还言,当晚她的确是曾经离席,只是却不过是去了酒喝多了去了一趟净房并没有去过颐安园,更何况豫君代嫁一事乃先帝旨意,陛下亦是知晓,她没有理由为了这般一件事情受凤后的威胁。
她最后还道,三日之前她陪同正夫回蒙家别院探望蒙家少主夫之时,遇见了蒙家主夫从宫中回来,神色惊慌地说了凤后的事情,她不敢肯定凤后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但是却可以以身家性命担保,她当晚绝对没有见过凤后。
司慕涵对于蒙家主夫将这件事告知了家人心有不满,但是却也理解,而对庄铭歆,她能够用身家性命担保,那她还能怀疑?
庄铭歆走了之后,司慕涵还是召来了章善吩咐她去悦音殿询问一下当晚有没有宫侍或者侍卫注意到了庄铭歆的踪迹,而一个多时辰之后,章善回来禀报,说一个宫侍见过了庄铭歆,那宫侍说,庄铭歆是去了净房,但是没有出悦音殿,而且也只是在悦音殿内的小园子中呆了一阵子便回正殿去了。
司慕涵听了这些,心,沉了沉,却还是没有死心,若是庄家和蒙家联手陷害,那未必宫中便没有她们的眼线,她让白薇去查那宫侍的底细。
而当日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候,白薇回来禀报说,那宫侍虽然是新进宫,但是无论祖籍还是家人,还有生活轨迹都和庄家和蒙家没有任何的牵连,也就是说,那宫侍没有为庄铭歆掩护的理由。
自此,水墨笑失去了最后可以减轻嫌疑的机会。
……
庄铭歆在出宫之时遇见了蒙家主夫,看蒙家主夫的那样子,是专程在那里等她的。
“不必担心,我自然来见你,便是不担心陛下会知道。”蒙家主夫说道。
庄铭歆凝着脸,“陛下未必完全信我的话。”
“比起凤后,陛下对你的这些怀疑算得了什么?”蒙家主夫神色淡淡地道,只是声音却冰冷。
庄铭歆垂了垂眼帘,“如今只希望当晚没有人见到我往颐安园而去。”
“你不是说过,当夜你极为的小心吗?”蒙家主夫道。
庄铭歆默然。
“这一次你这般帮醉儿,我记在心上,往后不管是蒙家还是醉儿都不会亏待于你。”蒙家主夫声音转为了严肃,“只是醉儿如今已然是陛下的豫君,我希望往后你不要再提及当年的事情,更不要再对醉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庄铭歆这般做虽然最主要是因为不想庄家受牵连,但是却也是因为心中对醉儿还有那般一丝情意,便是她极力否认,但是蒙家主夫还是看出来了。
“父亲过虑了。”庄铭歆垂着眼帘道。
蒙家主夫暗自冷笑一声,“希望如此!”
“凤后去颐安园是应我之邀,那害翊侍君奶爹之人便极有可能另有他人……”庄铭歆知道自己这般做不管对自己还是豫君都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般做便也间接坐实了凤后的罪名。
蒙家主夫冷笑一声,“凤后有没有杀人这并不重要,最要的是,陛下认为他杀了人,也会认为他是有心要害醉儿,这便够了!”
庄铭歆沉默。
“你在朝为官也许多年了,难不成还未心软了不成?”蒙家主夫嗤笑道,“如今陛下防着蒙家,也防着你们庄家,更是防着醉儿,若是她知晓了你和凤后有来往,那疑心便会更重,这不仅会连累到醉儿,连你们庄家也会岌岌可危,如今只要你孜口否认见过凤后,既可以保住你们庄家,也可以为醉儿赢得一个好机会,这对你,对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坏处!”
“我明白。”庄铭歆最终开口道。
蒙家主夫满意地笑了。
只要凤后失势,那醉儿便会有机会问鼎后位!
他说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儿子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蒙家主夫在和庄铭歆分别之后便回了后宫只是却不知回儿子的流云殿而是去了蜀羽之的听雨殿。
此时的听雨殿挂满白绸,一切布置都依照着宫侍丧仪的规矩来办。
正殿内,更是被布置成了灵堂。
而这一切都是蜀羽之下令去做的。
内务府曾经因为他的这个命令极为的头疼,因为宫中尚未未曾有过因为死了一个宫侍便在一宫当中布置丧仪的,可是蜀羽之却极为的强硬,仿若真的不管不顾似的。
章善为此询问过了司慕涵,司慕涵沉默许久,随后下旨蜀羽之想如何便如何。
她知道蜀羽之恼她,怨她,甚至恨她。
所以自从蜀青出事之后,他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