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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宇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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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的兴奋与期待丝毫不见宇文宁眼中的冰冷,但因宇文宁唇边溢出的微笑,使得婢子恍神中陷入彻底的梦虚之境。自打救起这位雅姑娘,凡见过她冷若冰霜的绝美容貌后,奴仆们便尽在遐想姑娘笑时的容颜,而今婢子有幸巧见,怎不教人为之震奋撼然
  
  宇文宁浅笑间目光渐渐移向了窗外,眼中射出的血光是掩不去的杀戮,然醉人的晚霞,却在她的容颜上撒下一层柔和的光亮
  
  
  
  
  
  
  
  第49章 第四十九回
  薛氏,于西波也算是个名门望族,祖上至今世代从事丝质产业
  
  薛氏名下的金线绣庄有着“天下第一针”的美誉,赐封之人乃是西波第二朝帝王。是以,因这一荣门耀族的称号,使得西波薛氏一族名震天下,而凡有些地位之人无不奢求西波薛氏所绣的一针一线,其独认可,西波薛氏所制的衣料才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更是荣耀名誉的代表
  
  如今,薛氏绣庄已传至第四代,绣庄主人的名字虽未盛及各国名门望族所知,但只要听得“金线庄主”这一称谓,便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威力。可惜,天下还是存在某些“特殊”人物,哪怕报上金线绣庄或主子名讳,换来的亦是一脸茫然或不知所云
  
  自第一日踏入薛府大门,宇文宁便从丫鬟思香口中得知,薛氏绣庄于西波所持的重要之地,但奈何婢子如何自豪如何夸赞绣庄的盛名,宇文宁皆以冷漠的态度表示闻所未闻,将思香火热的心窝泼上一缸寒水冷却
  
  而道宇文宁这位陌生的“雅姑娘”是经绣庄庄主所救,薛府乃至庄园上下的奴仆无不为此震惊轰动。单凭这位姑娘神秘的身份以及她所掩的容貌,便足以激起众志之心去探索女子身后的秘密。只可惜,这位雅姑娘终日仅限于薛府“岫泉苑”内走动,除了庄主或贴身伺候的丫鬟,其他生人一概拒见不得擅闯,更遑论去探究这名姑娘的容貌或身份,最后亦只当是说笑罢
  
  一周之长的日子,宇文宁除了靠药物日夜调理身子复愈内伤,其余空闲时则是忙于内息调理,尽快解开封滞的内力。当然,这种不得外人瞧见的事也只在夜阑人寂之时进行。宇文宁自是明白,对救命恩人掩瞒身份的行为确实非道德之质,但因她如今所遇之事及往后将要面对的困难,自曝身份实在教她难以开口解释,是以,只得待她了了心事,他日再将这份恩情还报
  
  当第二周过去,宇文宁的心渐渐气馁,她的伤势虽已转好,但所有的内力竟然丝毫不见重燃之象。无论她是如何的调理运作,体内封滞的气流仅是隐约难现,根本未及所谓的燃烧,更不必说达到爆发点
  
  哪怕功力不为报仇所需,但她往后又该如何是好,这是师父所授,她却将之丢失,这不敬之为实不该发生在她身上。仅因她喜于饮茶,而致误饮中毒,她付出的代价是否过于惨重了?没有了内力,虽有平常武功可寻,但这样的惩罚对她这习武多年之人却是最为残忍的阿
  
  五月初夏,岫泉苑内环植的花树香溢了满庭,一片酴醿的花瓣摇曳于温暖的清风中,却找不见目的地,而木然的飘落停留于廊道上休憩
  
  熏风隐入纱窗拂面,一缕芬香的幽雅淡然,一袭兰绸罗裙的飘逸清高,一双白嫩的柔荑滞于半空逗留,敞开的双掌迎接了风中飘落的细花,执于眼前端详,眼中稍纵即逝的惆怅宛如夏日的灿烂,开到酴醿的尽头,又匆匆流过不见任何痕迹滞留面容
  
  垂眸望着手心静止的花瓣,宇文宁眼底的光芒随即闪烁,但见她粉唇浅笑,面上浮出一丝世间难有的绝丽。然而只消须臾,但见她合起拳掌,将那细花的清淡揉握于手间,噬血的笑容瞬间转为愤恨的烈火
  
  绿槐之间有蝉悄吟,藤条越过凉亭攀着石柱,垂落的花纤绿叶追着阳光的温暖徐徐绽放,这酴醿的优柔宛如玫瑰的富丽,然而那段瑰丽的人生方刚盛开灿烂,却为何竟似这酴醿一般眨眼便已是末路?甚比亲情的关怀,教她如何释然如何忘却,又如何再遇另一段亲情?那些痛,教她此生难忘
  
  “姑娘这些日子可会无聊?呵,过些日子便是太子二十岁生辰,绣庄里头都在忙活着赶织宫中的衣物,所以薛爷这几日才无法抽出空来看望姑娘……这瞧,爷让思香找了些书籍给姑娘打发空闲!”
  
  听着婢子自顾自的误解,宇文宁亦不作任何解释。她是哑,哑巴又怎能突然开口,一个不巧反倒遭人误解更深,批论她是以哑佯装可怜,企图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她如今是有口无声纸笔难言,不过今日这局面却都是她一手所造,终究是怨不得谁了
  
  “不怕姑娘笑话,思香察觉,其实爷是非http://。常在乎姑娘的,这些日子丫鬟奴才们眼都瞧的清楚呢。不过姑娘可别误会,奴婢绝不是想给姑娘多添思乱才这样说,而确实是爷不善于表达对姑娘的爱慕之情,让奴婢们看着替爷着急。姑娘,您是怎么看的呢?”
  
  看着婢子眨亮的眼眸,宇文宁淡淡一瞥,移步走向亭内的石桌,轻掠袖末执来小楷沿纸书下『气候怡人,我看适于郊游』
  
  宇文宁的离题值得丫鬟深思是否故意,随见思香拼命的摇头抗议她的行为“不是不是,奴婢问的是姑娘对爷的感觉”
  
  『薛爷很好,人俊,人智,人善,救命之恩,感激不*jin』
  
  “……恕奴婢多嘴,姑娘的感激之情,可包含……以身相许呢?”
  
  垂眸盯住纸上的墨迹,宇文宁轻蹙了双眉,然而当她拾眸看着婢子诧异的双眼,却又立即恢复了原有的淡容纳。婢女察觉宇文宁的目光有些冷,凝望这双黑眸的锋利,教人禁不住由内及外的战栗,只见她猛然嘎止了殷切的期望,低垂了头不敢再多作猜想
  
  “思香逾越唐突了,恳请姑娘原谅”
  
  等待的纸笔并未落下墨印,余光却因瞥见远处走来的身影,方才对话的二人稍移了步子前后分距
  远见青衣的洒脱携来花丛的芬芳,那吊于廊檐下的石斛及风的号召翩然摇舞,男子俊逸的面容上那若隐若现的笑意一览无余
  
  “姑娘今日的气色看着不错,想来除了孟大夫的药物帮助,实因姑娘的心情是难得的愉悦吧?”
  
  宇文宁再次执笔『天气晴朗故而心情善佳,庄主有空来此,不知绣庄的作业可还顺利?』
  
  “呵,有劳姑娘挂心,绣庄的事已全部赶完”薛资瑜凝眸微笑,看着纸上那字迹豪迈洒脱的气韵,难以相信落笔之人竟是位典雅慧质的女子“……姑娘从未踏出岫泉苑半步,想必也是烦闷的紧。这巧再过几日便是太子生辰,而薛某有幸能得请贴,不知姑娘可有意入宫走一走,当是去一个特别的地方散心,如何?”
  
  身后的婢女突然睁亮了双眼抬起头来显的很是惊讶,这份邀请可是道明了允许携带家眷赴宴?倘若如此,那是否意味着……庄主有心与姑娘?
  
  『劳薛爷不嫌弃,雅儿自当愿意以奴仆身份随薛爷一同前往』
  
  败倒,思香无奈的望着这行字,彻底为之败倒,心中不仅对自家主子着急,更为这位“雅姑娘”捏一把冷汗
  
  “随去的奴仆至多能带两名,不一定要以奴仆的身份前去。姑娘若嫌委屈,这身份亦可是薛某的妹妹,只要姑娘愿意……”
  宇文宁双眸浅眯,温和一笑,写道『庄主盛情,单凭这份心意雅儿心已足矣,雅儿不敢多作要求』
  “也罢,姑娘既然执意如此,薛某亦不好再作勉强,只要姑娘喜http://。欢便是”
  
  见事情简单落定,宇文宁抿起双唇微笑,但这一笑容却是看着碧空的浮云展现
  薛资瑜眸光深远,顺着她的视线一同望向天际的幽蓝,二人宁静的神情下各自揣了一份心绪飘远
  
  夏季的日光,照洗了庭内墙角簇拥的玫瑰,而那繁闹的荼蘼耐不住寂寞,蜿蜒了藤枝绕向瑰丽地带,相拥一片短暂的灿烂
  
  西波太子二十生辰,未曾亲眼瞧见的繁华热闹之景,单凭只字片语实在难以形容其场面所现的盛壮典雅。然而,再是富丽奢华的景象,当其映入宇文宁的眼中,却早已化为一缕青烟虚无缥缈
  
  大殿之上威倚的西波皇帝,病态之中,眉目含笑间却是一道道锋利的韧丝,卷袭了眼下献来的阿谀奉承,同时又想将人的面貌乃至内心窥究到底。朝臣官吏的祝词百年如一日,传扬着殷勤,不厌其烦的道贺诉颂。偕同前来的名门千金仅以圆扇的遮掩,挑眉偷窥场内来往的翩翩公子,或是不屑的讥诮某位千金的装束如何朴质酸涩
  
  宇文宁之所以答应来此,确实是因闷在府里闲的慌,除了有“散步”的逸致,余心亦不过是对西波皇宫的好奇罢了。既然有份难得的机会入宫走一趟,又为何拒绝他人美意?虽然这份“心意”的实质非她所能接受,但既来之则安之
  
  对薛资瑜救她一事,宇文宁也确实感激不尽,但感激之心并非仅有以身相许的报恩方式。如今她身在西波,根本无法跨国捎信告知南千皇帝,除非她得到西波皇帝批准特许,然而,仅凭她今日的身份地位,无凭无据谁会相信她是南千俊王?即便说于乞丐听都没人搭理,指不定还被认作疯子笑话。至于那位东塔国君,或许如今真是命在旦夕,眼看纳兰氏族所拥的势力对东塔已是岌岌可危……至于离月宫,不谈也罢。故而,无论哪一方她都不得求救,惟今之计,或许只得凭借自身的力量……
  
  唉,她必须前去东塔,只因那位站在东塔顶端的男子是她的亲爹,她不去挽救,难道还等离月宫的娘去拯救?自从她将离月宫的暗卫遣散驱走,时隔三年未闻离月宫任何消息,就连江湖中亦少有散出离月宫肆意杀戮的传言
  
  然,想她宇文宁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到底是宿命还是人为?
  
  “我听闻,那位南千俊王与东塔太子可是同一人呀?!”
  “是呢,传言这位东塔太子可是世间尤物,凡见过他容貌的人呀,无不为他神魂颠倒,陷入如痴如醉的地步呢”
  “世上当真有这样奇妙的男子?”
  “姐姐们或许未闻,东塔太子还是位不可多得的痴情尤物呢。传闻那位太子为了太子妃,宁可放弃皇位也要与之双宿双飞”
  “倘若咱们西波太子殿下也能如此,唉……”
  “话说太子殿下与那位东塔公主的婚事,终究是无缘呐”
  “东塔太子与那公主同时亡命,想那太子妃因痴恋太子竟也追随黄泉,真未料到竟如此凄惨,想必那东塔国君是悲痛欲绝阿”
  其他的言论,宇文宁早已离远了步子并未听见,而将嘈杂丢于脑后选择避之不闻
  
  东塔太子死了?
  
  呵……那些人,到底是如何证明她已死去?莫不是胡乱拖来一具尸体,便说是她而摆在东塔国君的面前认证?假若东塔国君看见的是一具男子的尸身,即便容貌皆毁,她相信那位再如何病弱的父亲亦该认得其中的阴谋。宇文宁并非男子,但凡了解她的人,又岂能随便欺骗?
  
  不过,既然风声已起,莫说东塔国君心急如焚,只道南千那位帝王,也不会对她这位臣弟的生死置之不理。但宇文宁唯一担心的便是孩儿宇文韩尘,五岁的孩子尚且年幼,但并非一切不知。若是让孩子得知外界的胡言乱语,该有多伤心,想那位安王可有代她好好照顾孩子?
  
  “姑娘,该入席了”
  宇文宁回神正好撞见薛资瑜温和的目光,但见四周的人群早已陆续就座,薛资瑜抓见她神色微有恍惚,心下满了关切
  “姑娘不必紧张,有薛某在,自会替姑娘照拂,姑娘请”
  
  此行,宇文宁是以金线庄主的表亲身份随行,听此言,宇文宁颔首微笑表示感谢,随即二人入座
  
  话说西波太子与东塔公主早有婚事在身,但如今,那位即封的西波太子妃——东塔公主龙兰,却已于数月前不幸身亡。而今夜太子二十岁生辰,群臣富贾又岂会放过任何机会,将自家千金推入太子妃后选的名列中?
  
  正殿高台上,远远望去,视一名紫袍男子倚坐于皇帝身侧,隔了玉阶的距离,大殿中央旋舞的是姿容俏丽的妩媚女子。目光及远,望着台下一轮又一轮的媲比,均是滋养深闺的千金,此刻正相互竞争各展身手
  
  乐曲终止后的阿谀奉迎勾心斗角,宇文宁顿感世态炎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凄凉,这便是官场必有的阿
  
  大殿角落,宇文宁无声的叹息,拂手揭去面上的薄纱,垂眸执杯饮下贡酒。顷刻,一股炽辣的气流猛然袭上胸胸,于心口回旋扩涨,而听左胸的跳动渐渐急躁,急至即将跳出喉口的趋势,仿佛千万血气凶狠地灌入腹内奔腾翻滚
  
  “姑娘?姑娘……雅姑娘?”
  
  望着眼前渐渐模糊的脸孔,宇文宁苦笑着眯起双眼瞥向殿堂的金柱,凛然威武的金龙好似也在嘲笑她此时的狼狈及幸运
  
  酒可解毒?竟有这等奇事?不过到底如何,也惟有待她醒后再论……
  
  
  
  
  
  
  第50章 第五十回
  “爹……爹爹?”
  所望之处,均是漆黑一片,一缕娇小的身影自朦胧中逐渐清晰明了,男孩粉嫩的脸蛋渐渐浮出了焦虑,水润的眼眸炯炯闪烁
  
  “爹,你再睡懒觉,尘儿可要先去找娘咯……”
  男孩似蹙非蹙的双眉忽然挤出一道小小的眉峰,显然,他对眼前的事儿感到非http://。常的无奈与失望
  
  “爹,你和娘为什么还不回来?你们不要尘儿了么?尘儿很乖,尘儿很听话,你和娘快回来好不好?”
  黝黑的双眸因突然的失落泛上一层水雾,单纯无邪的眼光,望着世事的变化显得那样的无助
  
  “尘儿……尘儿……”
  渐渐远去缩小的身影,任她如何呼喊,当空乱抓的双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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