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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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宁眼底的不满并未使宇文慕辰有所歉意,反倒勾起他的兴致更是浓郁“宁弟先冷静,皇兄也是考虑到其他几位皇子皇妹都已为父皇演过唱过,但由始至终,满朝文武至皇亲国戚从未见过俊王为皇上献上一曲一词,宁弟也该清楚,这事毋庸评论早已引起各位皇子皇妹不服,毕竟俊王殿下于南千国确实独特,独一无二”
“经太子兄提醒,臣弟确实未曾见宁弟演过什么,倘若宁弟登台,指不定满朝文武会为宁弟的容貌……”本该沉默的宇文慕恒突然开口,然而侧容看向宇文宁眼中刀刀朝他射来的冷剑,愣是震的他越说越轻直到消声
“去年二皇兄弹了首琴曲《雨亭》,后来我也单独为父皇吹了曲相同的,这其中异处不过是台前与台后,太子兄与他人又何必刻意针对宁弟是否登台,只要父皇高兴了,这意义又有何不同?”宇文宁蹙眉为自己评理,双眼斜向太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话是如此,可是这其中却又有极大的不同”宇文慕辰打定了主意要将宇文宁推出去,而见太子脸上的笑容更是明朗“若说是为父皇尽兴,宁弟你就该登台,这正好也让某些对宁弟存有异议的臣子看看,俊王是如何全力以赴为皇上守住皇族声誉”
“歪理,这怎么又扯上皇族声誉了”话到此,宇文宁毫不犹豫的驳斥“太子兄难道不知,宁弟那些连小皇子都会的才艺根本难登大雅之堂,父皇与太子兄这可是明摆了要我在众臣眼前难堪出糗阿”
宇文慕辰依然含笑淡然“呵呵,正因如此宁弟更应该去,让那些是非言论不攻自破,想必你也清楚,人言可畏的道理。至于选择哪项才艺,为兄早已请教了太傅为你设想周全,到时只看宁弟如何一鸣惊人了,至于其他疑问,为兄定当为你一并解决”
宇文宁俊眉轻挑,择其要点攻击道“太子兄似乎忘了自己,三年不见太子兄登台,何来执意宁弟参与,而你……”
“皇兄自然是与你一同参与,毕竟为了父皇,再糗的事相信宁弟与皇兄同样,不会退缩放弃。三皇弟,今年你与慕希继续参与,回去自个好好琢磨”宇文慕辰似早已料到宇文宁不会轻易妥协,而见他执来酒壶对着三人的空杯接而斟酒
话既然到此,那么看来似乎已成定局。宇文宁全然无视对座那位惊滞不已的秦王,眯起双眼思索太子缘何偏偏针对她,拾眸看去,见太子此刻正以深邃的黑眸回望
思忖间,宇文宁唇落勾起一丝笑容,心中却在埋怨,本以为这太子今年照常不会参与,如此她亦好推脱了事,现下看来,她得从长计议,这每年除夕的才艺表演,不过是皇帝借欢庆之时考查皇子的学识进展,这会倒好,没扳倒太子却把自己给赔上了
正当三人各怀心思看着彼此虚笑,瞬间的恍惚,冷然乍见一道雪亮刺目的光影如闪雷之势劈向酒桌,登时,惟见桌裂酒碎
旋身躲避,宇文宁协同太子迅速扯起秦王,三人疾步后退,可是步履未滞,回身正见两道黑影破窗闯入房内,随后又跟着再次跳入两名黑衣,看身形可辨出四名刺客皆为女子,冷厉的对峙,不待三人开口质问,那四名刺客已挥剑袭来
急势下,宇文宁立即推开太子闪避剑势,随即他以扇抵挡,幸而扇骨特制并非普通。转见太子左闪右避赤手相搏,身手毫不逊色。但令人汗颜的是,那秦王慌乱之中,见了什么便抱起什么去挡,想当然,抵挡的所有器具皆被刺客毫不留情的劈断
打斗片刻,宇文宁心下察觉四名黑衣独对她使以致命攻击,心思速转,宇文宁眼疾手快的扣住一名刺客,以手为刃狠狠地劈向女子白皙的后颈,而见那名刺客立即昏厥,其他三人见此,纷纷咬牙切齿怒目攻向宇文宁,然而却见他不屑的嘲笑,一个潇洒的旋身便见人已跃上窗台看向三名刺客,那眼中尽是挑衅鄙夷,随即飞出窗台离去,但见三名刺客气煞的面容,瞪起双目毫不犹豫的追去
方才还在打斗的厢房,此刻突然安静,与此同时,房门经人狠烈踢破,数十名侍卫蜂拥而入,然而却不见刺客身影
“尔等救驾来迟……”
“给本王追,俊王若有个散失,都给本王提头来见,快————”侍卫长话未完,宇文慕辰烧起的怒火激起他厉声咆哮,双眼寒彻刺骨
侍卫见太子发怒,哪敢再迟疑丝毫,转身便奔出楼外追寻刺客。而在海棠院内,打斗的声响引来楼内嫖客纷纷好奇的探究议论
厢房一角,正在擦拭汗的宇文慕恒刚刚喘下一口气,眼前突然的震击,再次教他提心吊胆。只见太子宇文慕辰此时正挥拳狠狠地砸在门框上,宇文慕恒不知背对着他的太子此时神情如何,但单是瞧见太子那青筋直暴的铁拳,就该猜到他此刻的愤怒有多狂澜
观察至此,宇文慕恒再次吞下一口凉薄的气息,亦再次抹去额上的冷汗,同时又不禁替宇文宁的命运感慨担忧
黑夜,果真是月黑风高的佳夜,是那杀戮血腥肆意泛滥的夜晚,寒风扫袭过街头巷末,枝叶微颤,摇曳于墙檐战栗
一道黑影瞬间闪过,眨眼间,黑影身后紧随着三道黑影追逐飘去,不过瞬间的事,却让人误以为昏花了双眼
屋顶,当追至一定的路程,宇文宁停下步子转看那三名黑衣,紧追而来的三人见他停步,心下以为他要反击,立即以剑防护
却看刺客紧张的神色陷入宇文宁眼里,这令他有些好笑“不知在下做了什么令四位小姐怀恨在心,非杀不可?”
无人回应,对立的沉默,半晌过去却听其中一人以剑指着宇文宁冷斥“自己种下的因果还敢来问我们,杀——”
不听宇文宁更多的废话,三人挥面袭来就是三剑,使出招招致命的剑式,猛如恶兽残忍凶如毒蛇纠缠。可惜这三人剑法再毒功夫却不深,再快的速度亦快不过宇文宁雷厉风行的身手,乍见他独斗三人丝毫不显薄弱,招招制胜,扇如剑刃,左右抵挡反身攻击
当其中一名黑衣势有迟缓之时,宇文宁果断狠决的将其击昏,继而不过半刻工夫,转见他借力于一名刺客利剑,抵挡了身后袭来的危险直刺黑衣的胸口,刺鼻的血腥由那受伤黑衣的口中喷涌而出,喘息的空挡,两名黑衣深知自身的实力远不及宇文宁半手
当胜利的秤杆朝宇文宁倾斜之时,岂料一名刺客使以卑鄙的手段,竟对宇文宁撒出一拳粉物,而见宇文宁虽是憋了气避过,可惜那粉末竟借风势再次飘回,顷刻,一股辛辣的味觉侵入口舌,猛然间,黑衣趁机挑剑刺向宇文宁的肩头,但万幸只划伤了左臂
宇文宁见势不对,心下甚是担忧那粉末是些mi药之物,回身但见他疾步抓过其中一名昏迷的黑衣以作掩护
当刺客回神,宇文宁早已跳入树丛消失
马车疾驶于京都东南方位某条敞阔的大道,赶车的男子年龄不过双十左右,一条长鞭挥下马匹以示指令
宽敞而明亮的车厢,顶置一盏纱灯孑然于漫漫黑夜中照出一室的柔和暖意。小几前,男子手执书卷垂眸细读,一脸专注的神态因看到精彩之处而眉心舒展微有喜色,铜色的面容因车内的暖和更显一层霞光,端详此人容貌,竟是位足以迷倒半城芳心的俊郎
当男子启手翻阅下一章书页,顿神片刻,猛然间车门大开寒风贯入,厢内闯入的陌生男子打断他所有的思绪
震惊中却见男子神态镇定自如,而未等男子询问,闯入者已执扇横在他的下颚以势威胁“别多问,让你的马车快走”
男子眉头轻蹙,迅速打量闯入者片刻,继而出声对厢外淡定吩咐“墨云,驾马……”
话音刚落,停滞的车马再次奔跑
车内僵持静止的二人注视着对方的双眼,陷入一段诡异的冷寂
李岳凌见男子容貌异常俊美,气质更是独特难寻,而那利落的身手竟能迅速制止侍从李墨云,心下断定此人非等闲之辈
思虑过后,李岳凌谨慎询问“不知阁下深夜闯入,所谓何事?”
初时,男子并不回应,而见他以食指拨开帘帐观察车外的路面,妖冶的双眼回眸看向李岳凌,淡道“我与李大人并不相识,此来不过无意闯入,若有惊扰之处,改日定亲自上门赔歉”
得知男子认识自己,李岳凌面色一惊“……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宇文宁”
第5章 第五回
车内僵持静止的二人注视着对方的双眼,陷入一段诡异的冷寂
李岳凌见男子容貌异常俊美,气质更是独特难寻,而那利落的身手竟能迅速制止侍从李墨云,心下断定此人非等闲之辈
思虑过后,李岳凌谨慎询问“不知阁下深夜闯入,所谓何事?”
初时,男子并不回应,而见他以食指拨开帘帐观察车外的路面,妖冶的双眼回眸看向李岳凌,淡道“我与李大人并不相识,此来不过无意闯入,若有惊扰之处,改日定亲自上门赔歉”
得知男子认识自己,李岳凌面色一惊“……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宇文宁”
男子淡然开口,李岳凌虽早已猜及此人若非皇亲国戚也该是位达官贵人,但他万不曾想过,眼前之人竟是那位朝野上下乃至南千百姓纷纷议论的俊王。李岳凌面色虽不至过分惊诧,但一想到今夜与朝臣口中的话题人物以如此特殊的方式相识,心下顿感滑稽
宇文宁察觉李岳凌眼底划过的笑意,猜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怎么,莫非李大人瞧见本王此时的窘样,令你的心情很是舒畅?”
“王爷误会,下官只是不解王爷为何深夜闯入下官车内,这着实令下官差点误以为王爷是那盗贼……王爷,您的手可是受伤了?”李岳凌神色恭顺的解释道,而当发现宇文宁左袖渗出的暗色,这情势顿时惊住他的了双眼
宇文宁好似见怪不怪,支手捂上伤口微笑“不碍事,不小心划伤罢了,为免惹人非议,还望李大人莫将此事说出去”
李岳凌见宇文宁无事一般的轻松状,但再观察那臂上滴落的鲜暗,他即刻猜测此乃中毒的可能性“下官明白,但是王爷,看您这伤势应当立即治疗才好,不知王爷可愿屈身到寒舍一坐,让舍妹替王爷清理伤口?”
“喔,令妹还精通医术?”宇文宁此时头脑已近晕旋,若不是为得防范刺客追杀,他又怎会如此狼狈的闯入这位“朝廷红人”的车中,现下又防于这男子并非熟识,不可掉以轻心,总之能忍则忍,待过了这段路程,他即刻抽身离去
“舍妹不才,不敢狂言精通,但对治疗疑难杂症,或是毒物伤势却是绰绰有余”
“如此女子,倒令本王顿感好奇,只可惜夜已深沉,本王改日再登门拜访,这先告辞……”
不等李岳凌再次的挽留,宇文宁推开车门扫视四周动静,与此同时,目光与那名驾车男子对视一眸,随即忽然纵身,乘风飘去
…………
当今太子殿下,秦王,俊王遭袭刺客,半个时辰的工夫便已传遍南道所有烟花楼阁。虽时值深冬半夜,但街上的胭脂欢客似洪水般无法阻挡,纷纷挤来询问伫堵的侍卫,而那京都巡抚正当梦乡游荡之时,不幸被人敲醒,不得不提起精神四处追捕逃匿的刺客
海棠院某间厢房,此时秦王宇文慕恒正同几名侍卫盯守着一名全身遭人捆绑的刺客。这女子摘去面纱后,看年龄亦不过二十一二岁,却不想竟做出这等胆大猖狂之事,此女性格顽劣不说,眼神更是毒辣凶狠,秦王见她容貌虽美却性格泼辣,便拿起笔墨在女子脸上胡乱涂抹一番。当然,这下场便是秦王惨遭女子喷面而来的唾沫,那模样令几名侍卫强忍着笑意,不敢发出更大的响动
海棠院早已被官府封锁各个出路,里面一干人等除了待在楼内,哪儿也不准去。鸨母哭天喊地叫着冤枉,心里万般的委屈却无处申冤,继而哭嚎的差点晕过去,然而花魁南宫柔雪却身如磐石稳坐,眼神直望着门外的动静,心中甚是担忧宇文宁此时的状况
昏暗的街角,狭隘的深巷,一抹黑影步履蹒跚,一只摇晃的胳臂上不时滴落的液体散发出阵阵腥气。黑影倚着墙沿撑起沉重的身子走向前方的光亮,渐而模糊的视线令他的步行越发的紊乱,当他努力看清远处跑来的黑影,苍白的面色竟依然扬起桀骜的笑容
太子宇文慕辰丢下众侍卫,朝暗巷走来的宇文宁疾步奔去,当他看见宇文宁那一路滴来的血色,心底激起的恐惧如刀割般疼痛
“来人,召太医,快——”
“回王府,立即回府……”宇文宁虽是紧闭着双眼无力睁启,但在倔强意志的努力强撑下,只见他紧抓了宇文慕辰的衣襟,咬牙将话语说得尽可能清楚
宇文慕辰见他此刻竟还这般固执,目光染现痛惜与爱怜。何苦?即使再痛,依然刻意去隐藏自己原本的脆弱,从不求助他人的宇文宁,何苦这般对待自己?
思绪遏止,宇文慕辰反握住他的手回应“好,我带你回王府,我们马上回王府”
得到太子的允诺,依随即袭来的晕旋,宇文宁这才安心陷入无尽的黑暗与孤独
静寂的俊王府邸,因主子的遇刺瞬间炸开了锅,奴仆上下数百人惶恐忐忑,一大伙争着烧水端水,而那些个冲出去寻大夫的奴仆,差点就将京都所有的大夫召集一处,可惜一群赶来的大夫全遭侍卫阻拦,最后只得无奈的摇叹,讪讪的离去
话说后院东厢这头,太子殿下除了允许端水送药的几名侍女留于后院之外,其余的,太子则是禁止所有闲杂人等进出后院伺候,一时间王府上下人心惶惶,无法制止的胡思乱想,纷纷猜疑王爷是否有性命危机,而后又拼命的吐掉心中猜测,跪地叩拜以求老天保佑王爷福大命大
如此,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匆匆忙忙,王府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