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弟初长成-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姷咯咯的笑了出声:“你今天,惹哭了水儿呢。”
赫佑抿唇:“做作!”
“以后别对小女孩这么凶,虽然她是个奸细,可是,总还有用得到的时候。”
赫佑嘁了一声:“我知道,只是,李葛未免太叫人反感,竟然当着你的面叫来了水儿。”
长姷翻了个身:“任性,以后万不可这般了,当什么就要像什么,你若是想扮演个花花公子,对女孩子就得温柔,别在意我,在外人面前,我只是个护卫,你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样。”
赫佑心里忽然发堵:“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长姷睁眼,没一会又阖上了,直到入睡,也没回答赫佑的话。
赫佑唤了几声,没人回答,耳朵贴在洞口仔细听了会,叹了口气,锁紧了眉头,用帕子将洞堵上,下了床披上衣服行至外间桌前,点起烛火,望着一堆山状的奏折,使劲揉了揉脑袋,坐下执笔开始一一批阅。
长姷翻身,望着那从帕子中透出的光,手指轻轻摸着洞口。
少年不知愁?笑,明明都是早熟的可怕。
17
毒药第一次发作的前夕,千岁派人来叫长姷到他的千岁府。
来人脸色很冷,明显对长姷不屑一顾,甚至带着微微的厌恶,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透露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看此人如此,长姷也没敢多说多问,利落的收拾了下衣服跟了去。
到了千岁府,才觉怪异,今天府中的人似乎都异常的紧张。
一路前行,来到一座殿前,脚步微顿,前面领路的人头一回,不耐烦道:“赶紧走。”
长姷眼波一闪,她才刚停步子,这人就发觉了,武功大抵是不错的。
“是。”应了声,长姷跟了进去。
殿中早已聚齐了不少人,纷纷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千岁,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含笑望着下方一众人等。
长姷不敢斜视,行了个大礼:“奴婢拜见千岁。”
“起身吧。”千岁含笑抬了抬手。
“长姷来与我一起坐。”小筝站起身招手。
长姷走到小筝的旁边,占了她旁边的矮几坐下,冲她笑了笑。
抬头扫视一圈,一共八张矮几,一边四张,长姷这边四张都是女子,而对面,都是男子,第一张矮几是带她来的那个男人,最后一张矮几是空的。
而第二张矮几的主人便是李葛,。
她看向李葛的时候,李葛也刚好抬头看了她一眼,两两对视,李葛迅速的低下头。
长姷笑了下,陡然有种进了狼窝串通一气的感觉。
坐了会,男座那边的第一个人站起,冷冷的道:“带上来。”
突如其来的话,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狐疑的朝门口看去。
没多久,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被人按着手臂带了上来,面容白净,自身一股子贵气,大抵不是普通人。
长姷微微侧了身,压低了嗓音问小筝:“坐在第一位的男人是谁?”
话音刚落,那男人便冲长姷投来了无感情的视线,只一瞬,便收了回去。
小筝端起桌上的酒杯晃了两下,撇嘴道:“爹爹最信任的儿子荣宴,排行最大,见了他,你得叫大哥。”
长姷嘴角一抽,又问:“那这个公子呢。”说着,指了指那个被押上来的人。
“那是老四,某个富商的儿子,一直在爹爹手下,平时很得爹爹喜爱,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小筝说着,冷声道:“恐怕是做了什么让爹爹不喜的事吧。”
正说着话,那边荣宴冷冷的瞥来一眼,小筝马上停口,眉心为皱,看表情,十分不悦。
这边停口,荣宴才面无表情道:“昨日,有人带刀闯入千岁房中,欲要行刺,幸我及时赶到,将其捉拿,才未脏了千岁的手,今日,我将此人带来,便是要问问,为何背叛千岁,千岁言:待你不薄!”
那贵公子听后,麻木的脸上缓缓恢复了表情,嗤笑一声:“瞧瞧你们那一张张虚伪的脸,真是教人作呕,为了荣华富贵去委身一个太监,可笑之极!”
顿了顿,他目光看向高高在上的千岁:“是我失策,以为你早已信了我,没曾想,你谁都不信的,呵呵要杀便杀,昨日举动,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荣宴走了几步,逼近贵公子,低头睨着他,道:“你全无悔改之意吗?”
贵公子抬头笑:“难道说我若有悔改之意了便会放过我?”
“不会。”
“那你何必废话!”贵公子说完,头一昂,眼眸一闭,一副做好了等死的打算,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意。
荣宴眉心一皱,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快到似是无人察觉,瞬间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扭身跪在地上道:“千岁,如何处置?”
高位上的千岁一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赐死。”
不得不说,长姷十分讨厌赐死这俩字,要杀人,还好似自己很大度送的一样。
急不可查的,荣宴的眉头又是一皱,平时最懂千岁心意的他竟又问:“何种死法。”
话音一落,长姷深吸了口气,没待千岁做任何表示之前快速站起,道:“不知爹爹可否饶他一命,女儿想要他。”
众人哗然,就连小筝都是倒抽了一口气,低声怒道:“你不想活了吗!”
随后,荣宴也是投来了视线,那视线,分明的厌恶,而贵公子的表情则是惊愣。
长姷紧了紧拳,走出位置跪在荣宴身后,开口的前一瞬,已然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可那又能怎么样,对付千岁这种人,走哪一步不是步步惊心,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若是怕,她就只能乖乖的听千岁的话了。
“爹爹,女儿看上了他,不知爹爹可否将他赏与女儿。”
沉寂了半晌,座上的千岁哦了一声,支起身子,饶有情趣的看着长姷:“无功之人,何以讨赏。”
长姷垂头笑了起来,陡然抬头,道:“爹爹连一个无用的人都不舍得赏给女儿吗?”
“你不是爱慕殿下的吗?如今,竟这么快便变心了?”千岁笑问。
“女儿未曾变心,但谁规定女儿只能喜欢一人?如果大燕女子可以不止一男子,没人会只要一个男子,女儿喜欢皮相好看的,其他的,没曾多想。”长姷面不改色的说着,能清晰的感受到别人投来的视线变的尖锐,变的厌恶。
“爹爹不能满足女儿想要的吗?”
千岁呵呵的笑了起来:“你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变,要廉价的多,不过,花心的女子少见,亦有趣,我现在想知道,殿下在你心里究竟何等地位?”
“独一无二!”
“那他呢?”千岁指着贵公子问。
“亦是独一无二。”长姷顿了顿,认真道:“女儿喜欢的,必然在女儿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小筝陡然愤然起身:“花心就花心,何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长姷扭头看她,嘲讽道:“你又何必生气,难道你不喜欢好皮相的男人?殿下若是丑,你会看他一眼?”
小筝一愣,根本没法接话,顿了半天才道:“起码不如你这般廉价。”
“我又如何廉价,喜欢就是喜欢,就如你喜欢荣华富贵一般,爹爹可以给你想要的,难道我就不能说出自己想要的,小筝,你未免太过瞧得起自己。”说着,长姷的脸色亦是阴寒了下来:“爹爹,难道你也认为女儿错了吗?”
千岁靠在椅子上吁了口气,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口,道:“你想像男子一般拥有一众美人?”
长姷顿了顿:“没,女儿只是看见了自己喜欢的,不自觉就想要,如殿下,如这位公子。”
“哈哈哈!”千岁大笑了起来:“有趣,真是有趣,世间竟有你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子,不过,我中意,说的也确实属实,若说女子不用从一而终,大抵也没人会只要一男子但是”话锋一转:“他想杀我,这般人,我以为你该是想替我解决了他的。”
长姷抬首:“千岁,说什么我衷心于你你也是不信的,不如我就诚实一点,若不是千岁许给我的承诺,可以日日看到自己喜欢的殿下且陪伴其左右,我是不会替你效命的。”
殿内空气似乎陡然阴寒了起来,即便是个傻子,如今看千岁的脸,也知他不高兴,长姷一时也是忐忑,或许自己说的过头了,教当权之人面上无光大抵会引起他的怒气。
小筝立于一旁,咬牙道:“长姷,从没有哪刻,我觉得你这么肮脏不堪,卑鄙无耻,辜负了殿下对你的一片心意,还厚颜无耻的说要陪伴殿下,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长姷嗤笑,没有答话,等着千岁对她的决定,或许他会因为一时不爽杀了她,也或许,她的话意外的对了他的胃口,这些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千岁终是开口了:“好大的胆子!”说着,杯盏直直的扔了下来,砸在长姷的身上。
好在那水不是很烫,长姷并没有被烫伤,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千岁不会在想杀人之前还做这种无关痛痒的举动,所以,她安全了,伏在地上道:“女儿造次了,还请爹爹不要生气。”
“呵呵,你若是真的认为自己造次了也好。”千岁说着,唇角一勾,笑了起来:“左右一个无用之人,赏你也不是不可,但是,有条件。”
长姷点头:“还请爹爹命令。”
千岁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了几下,道:“朝中素来有人看我不顺眼,这些日子,丞相手下的一名大臣更是对我不加尊敬,且派人窃走了府中一份重要机密,我就命你,将那机密带回来。”
长姷没有迟疑的,立马应下。
离开千岁府的时候,小筝没有与长姷一起走,倒是水儿挂着笑对长姷道:“装得一副正经,其实也这般不堪,我们是一种人。”
长姷冷着脸未理她,径自上了马车,然后撩着帘子看那贵公子:“上来。”说着,伸出手。
贵公子眉心一皱,脸撇开一边:“别碰我!”
见长姷吃瘪丢人,水儿笑得一脸灿烂,盖上了头上的面纱,上了马车离去。
长姷缩回手,静静的看着贵公子一动不动的模样,半晌才道:“面色苍白如纸,说这般的你是美人,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信。你若是再矫情,就死在这吧。”
贵公子听后,果然脸色大变,回头看了看千岁府,咬牙上了马车。
一路上,贵公子都盯着长姷,且坐的离长姷远远的,似是近了一点长姷就会把他吃了的模样,长姷也懒的理他,闭着眸子养神。
半路的时候,长姷睁开眼喝了口茶,不知那贵公子突然发什么疯,突然就要冲下马车,道:“死又何妨,以免被你这种人玩弄。”
长姷心中陡然火气就冲了上来,大力的拽了下他的袖子,将他扯了回来,不由分说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大,震得自己的手都是生疼。
18
贵公子愣了,捂住脸半天说不出话。
长姷冷笑一声:“刺杀?求死?任性?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生死都不在自己手里的人,有什么资格闹情绪,有什么资格做选择,你今天得以多活的命,将会是他们一家人换来的,公子哥,我提着脑袋救你不是让你为所欲为的,你的情绪,我一分也不会照顾,最好给我乖点!”
说完,一个小册子啪的一声摔在贵公子的脸上,长姷再次闭上了眼睛,道:“你若是敢让我的努力白费,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贵公子顿时僵了,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打开了那册子,册子里详详细细的记录着朝中一大臣的家眷甚至护卫都有,其中夹着一张大图,是那大臣家宅的地图。
“千岁虽然没有说叫我杀了他们一家人,在众人面前只说了叫我拿回东西,可临走前却给我这个,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你若真的这么笨,连这个都想不明白,那我就要考虑你是否该活下去了。”
“他们惹了千岁的恼怒?”贵公子愣愣的说道,问:“为何要救我。”
“还不算太笨。”长姷闭着眼睛笑:“因为你有用啊。”
“有什么用?用他们换我的命,我不需要。”贵公子说着,将册子还给了长姷。
一声冷哼,长姷睁眼:“千岁既然不高兴他们,他们迟早都要死的,不经过我的手,也是经过荣宴的手,只不过如今,从这其中得到最大利益可以活下去的人变成了你,你若要活,注定就背负着他们的命,你不想活,他们亦是要死。”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你有什么用,自然是大用处,千岁最信荣宴,而荣宴,似乎与你交情匪浅。”
贵公子陡然笑了起来:“想利用我杀了千岁,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大的心去拯救大燕。”
“可是你想救荣宴。”长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没那么大的心想要拯救万民于水火,我只是为了我最重要的人。”
“你是如何看出来荣宴与我交情匪浅的。”沉默了半晌,贵公子问道。
长姷吁了口气:“他对你迟疑了,表情虽然小,可我看的真切,他可能会是个突破点,千岁这个人心思缜密,貌似无懈可击,如今哪怕是一丁点的漏洞,我也会抓住。”
“你高看我了,他不会为了我违背千岁的。”贵公子艰难的笑:“如果今日你晚说了一刻,我怕是已经被他遵循命令杀死了。”
“可是你没死。”长姷认真道:“你没死,就还有机会让他慢慢的改变心意。”
过了许久,马车停下,两人下了马车,落脚于一处郊外的气派宅院前。
“这是?”
长姷边开门边回答:“我朋友的,她现在在京城,这就空了,以后,你住便可,对了,你叫什么?”
“荣苏。”
长姷推开了门,带着荣苏进去,道:“自己随便找间房间住,荣宴迟早会来看你,到时候,希望你劝服他。”
荣苏苦笑:“即便是我有这个心,可却没这个力量,荣宴他很固执。”
“你若是一直这么想,荣宴他就永远不可能改变心意,说了你要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做。”
“被人明目张胆利用的感觉不好。”
“嘁你就没得到好处吗?”长姷扭头看荣苏:“各自都有目的,相互利用而已,你若不愿意,现在死也不迟。”
荣苏后退了两步,脑袋压得低了一些:“只是想到今晚那一家人呵呵,虽然我知道惹恼了千岁他们一定会死,可是因我而死”
“别想那么多。”长姷口气微微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攥了攥袖中不经意颤抖的手,笑道:“是我杀的,跟你无关,你也拦不住的。”
话说完,荣苏沉默了,半天才道:“其实,荣宴与我姐姐两情相悦,曾经爹娘要把我送到千岁身边时,是荣宴来接的,那时候,他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我姐姐喜欢上了他,临走的时候,姐姐说,无论如何都要等他,而现在,爹娘要把姐姐嫁给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