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峥嵘 by谢画屏(八阿哥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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洌粲兴莆薜姆路鹣胍檬秩ゴヅ鲐范T的面颊,正在手指半抬的一瞬,忽然听到后头传来一声厉喝,“胤禩!”
胤祯被这一声震得手指微颤了两下,抬头循声瞧去,只见胤禛面色冷凝的快步走来,眸子中的怒意几乎要烧出火来。胤祯微微一笑,冷哼道:“四哥也出来醒酒不成?还真是巧。”
胤禛目不转睛的瞪着胤祯,伸手便将胤禩拉着向后退了两步,五指死死的扣着他的腕子,冷声道:“我瞧八弟出来的时辰久了,想着他酒品不好,若是再睡在了外头,那岂不是贻笑大方?有劳十四弟照拂,我这便将八弟带走了。”
胤禩见他毫不避讳的攥着自己,不禁要出言制止,却被胤禛在他耳畔低声喝道:“别动!敢挣扎一下明儿个我就让你下不去床!”
胤禩深知此人睚眦必报的狭小心胸,如今听他所言便知绝非说说而已,立时心中一颤,皱眉不语。
方才自个儿连碰一下他衣袖都让他避之不及,如今竟任由胤禛攥着他的手腕?胤祯只觉恨得牙根都发酸了,面上却兀自强笑道:“四哥这话说得有趣,八哥又不是物件,何来带走一说?”
“十四弟是知道的,我这人心眼极小,平素喜爱的珍品给人碰一下都会不快,更何况是心尖上的物事呢?十四弟如今刚崭露头角,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呢,可莫要因一时意气,酿下大错才是。”
胤禛说这话时面带微笑,可眸子中却犀利异常,透着一股子狠意。如今殿内宴席正开,他们三个阿哥在此实在太过惹眼奇怪,胤禩不愿多添事端,便低声同胤禛道:“我方才酒喝的多了些,现下腹中觉得有些空了,不妨回去再用些吃食吧。”
胤禛沉默片刻,点头道:“好,夜风凉了,在外头站久了也不好。”说罢便同胤禩转身欲走,临了回头狠狠的瞪了胤祯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头将胤祯打发了虽是好事,可胤禩心中却丝毫不觉轻松,身旁这位冷面王此刻脸色堪比瓦上寒霜,一路上任由自个儿怎么同他好言相说,胤禛都一概不理。回了席间却也不吃不喝,只阴沉沉的瞧着自个儿,直看得胤禩心里头一阵发毛。
好容易捱到了康熙离席,众人也散的七七八八了,两人上了马车之后,胤禩这才软下声音来握住他的手道:“好四哥,别气了,方才只不过我同十四一言不合,这就恰好让你瞧去了,并非是你想的那般。”
胤禛此刻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冷声道:“你当我是瞎子不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同他在外头二人独处!我我真是能让你给活活怄死!”
胤禩急急辩解,“他不过是想让我助他上位,并非你想的那般。”
“我如今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的不成?我早知道你这人在这上头一点儿戒心防备都没有,幸亏是我见你久久不还寻了过去,若是我再去的晚些,却还不知要出些什么恶心人的事情!不成不成,你这人总没个记性的,我得好好罚你才成!”
“罚什呜!”胤禩的话还没说出口来,便被胤禛狠狠的封住了嘴巴,舌头带着霸道和愤怒的意味掠夺一般侵扫着齿隙,力道大的让人无法推拒。胤禩从未被他这样吻过,唇瓣被猛烈的碾压造成分明的痛感,可是随后舌头若有似无的温柔舔抚却又莫名生出几分蜜意来。这样矛盾又激烈的一个吻,不知进行了多久,直到胤禩几欲窒息的时候,胤禛终于缓缓松开了他。
两个人在狭小的马车里紧紧依偎,彼此沉重又浓厚的喘息声萦绕耳畔,胤禛用舌头轻轻勾勒着胤禩的耳廓,低声道:“一会儿去我那儿。”
“不不成,我晚上留那儿不方便唔”
“我说的又不是府里,当我不知道你脸皮子薄么?放心便是,咱们去别院。”胤禛一边轻轻吻咬着他,一边低声笑道,“你方才惹着了我,该不该好好赔罪?而我方才拉着你的时候,你也没挣开,我心里头很欢喜,决意要好好奖你。”
胤禩此刻已然有些呼吸不匀,轻皱着眉头横了他一眼,“既是要奖我,还不快送我回府去?”
“你向我赔罪,就是今晚上好好陪着我,我说要奖你,便是今晚上好好伺候你,你说,这样公不公平?”
胤禩恼火的瞪着身旁这个喜怒不定的人,方才还冰冷阴沉好比阎罗,现下竟又同自己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起玩笑来可真是
厚颜无耻
胤禩不知为何,脑中陡然冒出了这个词来,只觉得用来形容眼前之人实在太过贴切。然而还不容他再更多腹诽几句,便被这个厚颜之人拐进了内院厢房,无所顾忌的好好对他“赏罚”了一通
事后胤禛问起胤禩,当时胤祯究竟同他说了什么。胤禩被他折腾的浑身瘫软无力,粗略说了几句便想睡过去,胤禛却哪里肯呢?直拉着他问了又问,直到胤禩不耐烦的摆手道:“都同你说了,赶紧让我睡会儿,可乏死我了”
“方才出力的人是我,你怎么倒乏成”这副模样?老八,老八?他真的只同你说要你助他上位结为盟友如此而已?就没点子别的?”
胤禩此刻已是有些云里雾里,朦朦胧胧的摇头道:“没没了”
“当真没了?”
“你怎么如此的聒噪好像还有个十四竟说等他上位了,要要”
“要怎样?”胤禛顿觉心中一揪,警钟大作,急急的追问道。怎奈胤禩此刻似乎真是乏累极了,这顷刻的功夫竟已经睡了过去。
“老八,老八?莫要睡,你若是现在睡着了,四哥可就要一宿无眠了。你快同四哥说说,他究竟说了什么?”
胤禩好容易睡过去又被人唤醒,心中大是不快,皱着眉头嘟囔道:“说便是用抢的也要将我抢过去真是好笑我一个男人有有什么好抢”
果然!
胤禛闻言狠狠的攥了一把拳头,胤祯竟敢说出如此目中无人的话来!幸亏自己当时及时赶到了,若是不然胤禛越想便越觉得恼火不堪,侧身瞧见身旁之人兀自熟睡的模样,心中又不觉平添了几分欣慰和得意出来。
人既然是我的,这辈子便都是我的,旁人想来抢,也需得掂量掂量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这个能耐!
十日之后,胤祯再次率大军开拔,胤禩心中竟莫名有种如释重负之感。自那晚之后,若是再遇上胤祯,他便是连冷漠相待都觉得有些局促了,这般的尴尬之下,眼不见为净自然是最好不过。
胤禛自然也是不会去的,只是他却去了另一处地方。在胤祯走后当日,他便去了德妃的宫中。
德妃为康熙育有两位皇子,入宫年份又长,是资历极老的妃嫔了,在宫中地位非同一般。她的宫殿便是奢华几分却也不为过,只是她却性喜素朴,殿内是一派清冷疏凉的模样,白净的如雪洞一般。
德妃见到胤禛,神色也只是淡淡如常,点了点头轻唤了他一声,“你来了。”德妃的神情话语并不亲近热络,然而胤禛却也是同她无异,面无殊色的请了安后,便依礼站到了一旁。其实德妃此刻那略显疏离的神情,微抿的薄唇,同胤禛实在是有几分相似的。怪道人家都说血浓于水,母子天性,无论这两人如何的淡漠彼此,有些事却终究无法改变。
胤禛在旁站了片刻,便听德妃开口道:“你十四弟今儿个出征,你可去送了么?”
“并未。”
德妃显然未曾想到会从这个儿子口中听见这般回应,眸子中顿时增了几抹怒意,微斥道:“你好歹是他的兄长,弟弟出征怎么连相送也不去?如此何堪担当这‘兄长’二字?”
若是往常,胤禛定是要俯首聆听,一一应是了,只是今日胤禛却只是冷笑一声,缓缓道:“额娘,若是有朝一日,我同十四弟起了争执,额娘是否会一力偏帮着十四弟?”
德妃微微一怔,不满之意更盛,“这叫什么话?额娘问你的话都还未答,如今竟学会避重就轻了么?”
“儿臣问额娘的也是紧要之事,望额娘先回答儿臣。”
德妃见他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是大为气恼,重重的拍了下手边的桌子斥道:“你这是对额娘说话的态度么!如今你大了,翅膀硬了,越发不将我放在眼里头是不是?十四便不会像你这般忤逆不孝!”
又是这般,胤禛心中只觉厌烦疲惫,这些年来只要自己稍有不合德妃意思之处,她便要如是训斥上自己一番,又提起十四是如何的明理懂事。胤禛甚至觉得,若自己不是德妃所出该有多好,自己同她的这母子缘分,打从一开始,分明就是错的。
德妃怒声说了半晌,见胤禛只是皱眉不语,心里头更觉得恼怒,冷声道:“你进宫来请安,就是为了甩脸子给我看不成?若是如此,那你以后也不必入宫来见我了!”
胤禛听了这话适才微微一笑,可眸子中却全然没有一丝笑意,只见他十分恭敬的同德妃道:“儿臣今日过来,便是为了讨额娘一句话的,只是现如今,儿臣已经明白过来了。儿臣奉劝额娘一句,儿臣同十四弟都是额娘的儿子,将来无论我们二人哪一个功成名就,额娘都将安得善终,颐养天年,有些事儿还是莫要做的太绝了好。儿臣顾惜着母子情分,不愿惹额娘生气,既然额娘不喜见到儿臣,那往后儿臣少来便是了。”
德妃听了他这一番话适才有些明白过来,不可置信的盯着胤禛道:“你你怎么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同十四是嫡亲嫡亲的兄弟,你这个亲兄长难道都不肯帮衬他一把么?”
又是十四胤禛只觉得心头一阵滑腻厌恶,沉声道:“从小到大儿臣已经拱手相让了许多次,只是这回,却决计不成了。若是额娘要怪罪,儿臣也别无他法!”
德妃神情骤变,怒声道:“你看看你这是个什么样子!说这些话竟像是存心来气我一般,真是不孝!”
“孝与不孝,额娘要如何认为,儿臣也束手无策。额娘切莫动怒,儿臣这就退下便是,还请额娘善自珍重!”
说罢之后,胤禛拱手行了个礼,回身便走了出来。他今日来同德妃挑明话语,便是为来日做个铺垫之意,免得真的到了那一日她又咄咄相逼,连那最后一丝母子之情也保全不住。
八十七 江山犹是昔人非
这头十四风势正足,胤禩却没这个心思去留意他了。自过了新岁之后,惠宁竟又有了身孕。这本是极大的喜事,可是自有孕之后,她本来一贯好了许多的身子却又不大好了。日日恶心不说,连脸色也比以前怀弘旺的时候差了许多,如今想再找靳南前来是不成了。胤禩请回来的太医皆说这是积年操劳所致,没有捷径可寻,只能慢慢调理。只是胤禩瞧着惠宁日渐衰败的脸色时,心里头总是有些不安之感。
又是一年冬天,额娘,宝珠都是在冬天走的。
惠宁每每瞧见他担忧的神色之时,总是要强撑着笑道:“可见这孩子顽皮呢,还没出世就这般折腾他额娘,等他生下来,我可定要好好责罚他一番。”
“现下你这么说着,到时候你又哪舍得呢?”胤禩为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么?今儿个一天也没见你吃下去什么,如此这般怎么成呢?人家怀了孩子都是胖上几圈儿的,你这可倒好,却瘦了这么些,若是让岳父岳母瞧去,定要说我不知疼人了。”
惠宁闻言掩唇轻笑,眉梢眼角尽是遮不住的疲惫之意,“也不知怎么了,这次实在是觉得难受的很,终日只是乏的厉害。若说吃些什么,却是一口也用不下去,想想也觉得腻味了。”
“总是吃不下东西可怎么好?这请脉的太医一会儿就到了,等他来了我问问他。”
太医确实来得很快,替惠宁把完脉之后又是说了司空见惯的那些话语,然而胤禩今儿个却没直接送他出去,而是拉着他到了一旁的耳房,沉声问道:“大人不妨同我交个底,我福晋这一胎是不是不大好?”
宫里头的太医对这些事情一贯都是讳莫如深,只是惠宁的身子由这位王太医照料惯了,胤禩对他又是十分的客气有礼,这王太医倒也不好太过隐瞒。只见他低低叹了口气后沉声道:“回八爷的话,福晋这身子是多年来的心力劳损,五内郁结。再加上早年生大阿哥的时候伤了身子,损了根基,这一胎微臣说句实在话,并不算好。”
胤禩只觉心中蓦地惊了一下,急问道:“可有危险么?”
“如今福晋被腹中胎儿拖得更是元气大耗,微臣多日来一直想方设法替福晋补身,只是如今人为已尽,唯看天命了。”
胤禩顿觉心中大恸,仿佛有人拽着他的心往外死命拉扯着,他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有劳大人了,只是无论这孩子有缘无缘降生世上,大人一定要护的福晋周全,本王必有重谢!”
王大人自然也听过这八王爷和八福晋伉俪情深之事,心下也是颇为感慨,点头道:“王爷客气了,这本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只是近日来万万不可让福晋再操心费神了,否则无论于福晋还是胎儿,都毫无裨益。”
胤禩送走太医之后,刚一进屋便瞧见惠宁伏在床头轻呕不止,他连忙走上前去接过帕子为她擦拭嘴角。惠宁见他来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过帕子,轻声道:“如何能让爷做这样的事情呢?我可真是太失礼了些”
“你我夫妻十载,何必说这样的话呢?”胤禩极是温柔的拿来一旁的茶盏送至她嘴边,笑着说,“当心烫,慢慢的喝。”
惠宁气色虽差,可语气仍是那不改的轻柔,“进府这些年,竟有许多时间是在这病榻上过的,现在这般气色颓唐的丑样子,倒是让爷瞧见了不少。”
“那怕什么呢?等咱们二人都七老八十的时候,谁还要笑话谁丑呢?”
惠宁被他逗得轻轻一笑,摇头道:“爷纵是到了那古稀之年,必定仍是个风流雅士的模样,我却是不知有没有那个福气,能不能瞧得着了。”
胤禩听了顿时想起方才太医所言,心里头宛如被凉凉的薄冰轻刺了一下,如斯的寒冷微疼,他皱眉握住惠宁的手轻斥道:“莫要胡说,这才刚出了年呢,快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惠宁微微一笑,颔首道:“是我失言了,方才太医怎么说?可要紧么?”
“太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