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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掌刀锋你为王-第15部分

小说: 我掌刀锋你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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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转身冲进厨房,在橱柜里叮叮咣咣翻了半天,找出瓶五十几度的白酒,走到客厅里“啪”一声摔在地上,酒水四溅。他随手操起桌上的火柴,点燃后往尚在流淌的酒液上一丢,蓝色火苗“嗖”地窜了起来,火焰接触到水分,挣扎着哔啵作响。
  火一着起来,大哥二哥当即住了手,极短暂地愣了下,一个飞速取来毯子扑打,一个奔向楼道去拎灭火器,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蒋亦杰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漠然看着两个哥哥手忙脚乱救火,一边说着风凉话:“接着打啊,不是都很厉害吗?还没分出胜负呢”



  ☆、救火

  蒋亦杰力气大,酒瓶被摔得粉碎,烈酒喷洒得到处都是,火柴一落地就着了起来,火势直奔着窗帘就滚过去了。
  蒋庭辉拎着楼道里的灭火器急急忙忙冲进来,被杨明礼劈手拦下:“蒋老大你有没有常识?酒精着火是不能用泡沫灭火器的,酒精本身是一种破乳剂,它”
  蒋庭辉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材料,工科成绩更是一路红灯,被杨明礼一下子掀了老底,气得他把灭火器“咣当”丢在地上:“你最本事了四眼仔,那么你来搞定吧!”噎得二哥一梗脖子。
  说是这样说,蒋庭辉也没功夫斗气,看着火苗四处乱窜,赶紧学着杨明礼的样子,跑去浴室将毯子打湿,掀起来大力扑打着。两个人左右开弓,又蹦又跳,不住叫嚷着“这边这边!”“看你脚下!”“背后还有!”像是少数民族的某种神秘仪式。
  这幅画面让蒋亦杰看得津津有味。
  蒋妈妈常说,这个蒋小妹比大哥二哥加在一起还要调皮捣蛋。每次他在外头闯了祸,做出一些让大人们恨到牙根痒痒的坏事,被人家追着屁股跑到家里来算账的时候,总是先由肩背宽阔的大哥出面顶罪,被骂得狗血淋头,再由知书达理的二哥想办法补救善后,低眉顺眼赔不是。
  大哥二哥是死对头,从小就彼此看不顺眼,可为了这个年幼的弟弟,又总是不得不联起手来一致对外,这与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
  蒋庭辉的衣裤都湿漉漉滴着水,活脱脱一只落汤鸡,杨明礼更惨,脸上蹭得黑一块灰一块,笔挺的西装下摆还被烧掉了一角,滑稽又狼狈。蒋亦杰一走神,不自觉笑了出来。
  杨明礼好不容易扑灭了火,正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看到蒋亦杰竟然坐在一边呵呵傻笑,气得语无伦次:“你你你看看!笑,还笑得出来你!”
  他的嘴巴四周都被抹黑了,牙齿显得尤其白,在阳光底下,随着说话的动作一闪一闪,蒋亦杰忍不住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地眼角挤出了眼泪。
  蒋庭辉忍无可忍,一伸手指向蒋亦杰脑门:“蒋小妹,你给我认真点!”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大哥被自己气到跳脚又无计可施的样子,就忍不住再去逗逗他。蒋亦杰歪歪嘴角,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认真,而是你们太认真了,一点都不好玩儿。”
  “蒋小妹你是欠揍吧!”杨明礼的斯文派头终于撑不住了,抡起胳膊就要冲过来。谁知步子刚迈出一半,就被蒋庭辉伸手扯了回去,沉声威胁道:“你碰他一下试试!”
  大哥把二哥扒拉到一边,转头教训起蒋亦杰:“玩玩玩,什么都是玩儿,果然是被你妈妈和四眼仔惯坏了!”杨明礼在旁边气得直翻白眼,明明是他想教训弟弟,对方舍不得,现在又变成是他把人惯坏了,简直蛮不讲理。杨警官很想大喊一声“我反对!”
  可蒋庭辉还在试图说服弟弟,根本不给他机会:“你懂不懂什么叫分寸?加入社团也是玩儿,跑上门去招惹佛头的人也是玩儿,现在在自己家里头放火,也是玩儿,看你早晚把自己的小命儿玩进去!”
  “怕什么?”蒋亦杰满不在乎地叼起烟,深吸两口,仰头吐出个整齐漂亮的烟圈儿。他不怕玩儿命,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他只怕自己拼了命,依旧没办法实现计划好的一切。
  蒋庭辉气得两眼喷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盯了蒋亦杰半天,最后还是把火气转向了杨明礼:“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小孩,读书读书,一个个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越说越气,抬起腿就是一脚。
  杨明礼莫名被冤枉,真恨不得冲上去咬对方一口,眼看着下半场大战一触即发。他抬手要去摘眼镜,准备狠狠丢在地上耍耍威风,手抬到中途,忽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戴眼镜,当即尴尬不已。
  还好这时候王大关回来了,将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王大关手里提着三明治,意粉,奶茶,和一大桶水,走得脸色红润、兴致高昂,结果一进门,就傻傻定格了。眼前的情景惊得他舌头差点掉下来——蒋亦杰坐在沙发里,似笑非笑抽着烟,蒋庭辉手里提着条烂毛毯,身上滴滴答答不住往下淌水,脚下也汇聚出了一滩水迹,另有一个陌生男人,脸上黑漆漆看不出眉眼。地砖上还残留着燃烧后的痕迹,透着浓郁的酒香。他低三下四对几人点了点头,悄声问道:“小妹哥,这是?”
  “还看不出来吗?”蒋亦杰挑起半边眉毛,“辉老大和杨SIR一大早跑来我们家BBQ,东西不够吃,所以打起来啦。”
  辛辛苦苦赶过来,苦口婆心地劝弟弟,还落了个被挖苦、奚落的下场,蒋庭辉恨恨说道:“好吧蒋小妹,你听着,今后你的事,我不管!”
  杨明礼正打算说这一句,不想被对方抢了台词,只好很没气势地紧跟了一句:“我也是!”
  蒋庭辉率先出门,大力将门向后甩去,差点打在杨明礼脸上。两人前后脚走出片刻光景,大哥又气呼呼重新拐了回来,将头探进门口:“我告诉你蒋小妹,鸵鸟这件事,佛头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手底下和英的势力不比龙准小,你给我记住处处加倍小心!”
  杨明礼也凑热闹地挤进半边身体,扬言道:“我也告诉你蒋小妹,别以为警察都是吃干饭的,白拿纳税人的钱。你可以投机取巧蒙骗过去一次,但绝对没有第二次。再搞这一套,就算别人不抓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
  室内瞬间恢复了平静,蒋亦杰走到阳台,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张望着楼下愤而离去的大哥与二哥。两个人同时走出大厦,没有一句交流和道别,便各自奔往了相反的方向,亦如他们的人生一样。
  警察的使命是维护治安与法纪,而黑社会的存在恰恰是在挑战这一切。当任何一方强大时,另一方就会演变成插科打诨的小丑。警察抓犯人,犯人就头上套着纸袋游街示众,黑社会够强大,警察就在罪案结束之后才姗姗来迟,沦为媒体与市民眼中无能的笑柄。官兵抓强盗,无疑是一场历史悠久的集体火拼,这场火拼没有永远的胜利者,却常常两败俱伤。
  …
  从手下那里详详细细听完了蒋亦杰对付鸵鸟的始末,龙准沉吟片刻,幽幽感叹道:“这蒋家的两兄弟,倒真是有点意思。蒋庭辉呢,算是个人才吧。至于他这个弟弟,搞不好是个人物。”
  对于龙准的青眼有加,手下很不以为然:“姓蒋的小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按说像他那样带着枪大摇大摆跑去人家地盘上找麻烦,要么被警察半路扣住,要么被鸵鸟的人抓住,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他不知道哪尊神佛保佑,枪都被人家抢过去了,子弹楞是射偏了。也幸好那把枪只有一颗子弹。”
  听了这话,龙准心里略有不满,淡淡瞄过去一眼,却没言语。他一向自命清高,不屑同愚蠢的家伙讲道理。蒋亦杰的行为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龙准,他看得很明白,这貌似巧合的一切,应该都是精心部署出来的。这小子只有十八岁,刚刚从学校毕业,这样的脑子和胆量,假以时日,磨练磨练,一定无往不利。
  龙准决定把蒋亦杰牢牢握在手里,好好利用他一身的本事。但是同时,也要提防他被别人拉拢过去。如今他算是得罪下佛头了,但古展那边还态度不明。就算他们兄弟势同水火,可毕竟是血脉之亲,万一哪天冰释前嫌,蒋庭辉把弟弟拉拢到了古展的阵营里,那自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龙准思索着询问手下:“蒋亦杰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蒋庭辉呢,有什么反应?”
  “都在三角街上,鸵鸟这一出事,整条街都传开了。蒋庭辉很生气,貌似去找过他弟弟,不过回来的时候火气很大,还不知怎么搞的浑身都湿透了。看样子是大吵一架被人用水泼出来的吧。”手下半是事实半是推测着回答道。
  龙准轻哼了哼:“光吵架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狗咬狗,咬到死!”
  “对了龙哥,”手下灵机一动,小心建议道,“听说古展很想拿下三角街中段代客泊车的生意,那边的场子都是台湾佬杨笑基的,蒋庭辉自告奋勇去找了台湾佬谈,可是一直没谈拢。不如这样,咱们让蒋亦杰去抢这门生意,去和他大哥争,这样一来,那好胜的兄弟俩还不打破头?”
  龙准微微点头,自言自语着:“抢生意嘛倒是不错火气不够就两边挑弄挑弄,总要斗起来才有意思。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要他做一桩事”
  越是能力强的人,越不容易控制。尤其像蒋亦杰这样性格桀骜不驯的家伙,做事从来随心所欲,他高兴了,可以为你卖命,哪天不高兴了,说不定会要了你的命。所以重用之前,得先握住他的把柄,就像给狼狗脖子拴上铁链一样。
  想跟着我龙准飞黄腾达?好说,先纳投名状来。不为我杀人,我如何信你!
  …
  王大关跪在地板上呼哧呼哧擦着焦黑的印记,怎么也擦不干净。累得要死,还要被蒋亦杰吐出的烟雾呛得直咳嗽,他带着小小的埋怨劝道:“小妹哥,少抽点烟吧,像你这样,老了会得肺癌的。”
  蒋亦杰“切”了一声:“怕什么,反正也没想活到老。”
  王大关很无奈地站起身,眨巴眨巴大眼睛,满脸忧虑:“小妹哥,你是不是真那么讨厌大哥大啊?怎么每次一见他面,就要往死里掐呢。其实吧,我觉得大哥大这人不错,别的不说,就上次,他以为你出事了,你都没看到他急得那副样子”
  蒋亦杰一愣,讨厌吗?恰恰相反。如果真是能讨厌起来的话,反倒好了。
  叮铃铃——电话铃突兀地响了起来。蒋亦杰一脚踹在王大关屁股上:“哪那么多废话,快去接电话。”
  王大关不情不愿地挪到电话机旁,拎起来粗鲁地嚷道:“喂,谁找你老子关大王?”
  “嗯,嗯。”两声之后,他脸色严肃地挂断了电话,望向蒋亦杰小心说道,“小妹哥,疗养院的电话。那个你妈妈她好像不太好”
  蒋亦杰定定看了王大关两秒,猛然醒悟,腾地起身向门外冲去。



  ☆、再见了妈妈

  新买的机车没有经过改装,开到一百二十迈车身已经不住发飘了。虽然戴着头盔,蒋亦杰依旧能感觉到风迎面打过来的强大力道。这种时候只要路面上有块石头,或者突然冲出一条流浪狗,都可能连累他车毁人亡。可蒋亦杰管不了那么多,上辈子妈妈走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一世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孤独地离开。
  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还在进行抢救。护工说蒋妈妈早上起来就觉得有些胸闷,却一直坚持说自己没事,她怕通知儿子们赶过来,会耽误了正事。
  蒋亦杰本以为妈妈还有段日子可活,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不知道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重生改变了命运原本的运行轨迹。
  很快,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轻轻摘下口罩,带着满脸歉意:“蒋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了。尽快通知家人做好准备吧。我想蒋太太还有一点时间,您进去陪陪她吧。”
  短短几句话,宣告了一个生命至此走到尽头,人的力量在生老病死面前,显得渺小又可怜。
  蒋亦杰连忙抓起电话打给二哥,接电话的是个女声:“喂,哪位找明礼?我是他同事,明礼正在开会。”
  “我是他弟弟。麻烦立刻通知杨明礼,让他来疗养院,妈妈快不行了。”就在对方即将挂断电话的瞬间,蒋亦杰忽然试探着问道,“对不起小姐,请问您是姓方吗?”
  对方一楞:“是的,有什么事吗?”
  蒋亦杰短暂犹豫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请求道:“方小姐,我有个冒昧的请求,待会您能不能陪着我哥哥一起过来?”
  “啊?”对方显然十分惊讶,沉吟片刻,或许是出于同事间的关心和道义,终于点头应承下来,“可以。”
  这边挂断,蒋亦杰紧接着打给了大哥。蒋庭辉气还没消,电话那头语气格外恶劣:“蒋小妹,都说了你的事我不再管!”
  蒋亦杰努力平复下情绪:“我妈快死了,你能不能过来,让她最后看你一眼了却心愿?不管她从前有多少对不起你的,我替她还,你有多少怨气,都发泄到我身上就是了!”发觉自己声音不自觉在抬高,他叹了口气,极力放低姿态,甚至小声哀求着,“蒋庭辉,求你了,就这一次”
  等了几秒,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蒋亦杰绝望地扣上了电话。
  …
  房间里,蒋妈妈安静躺在病床上,癌症吸收了她身体里全部的精力和养分,人瘦得只剩下了骨架,扁扁的,甚至撑不起被子。
  蒋亦杰跪坐在床边,把蒋妈妈干巴巴的手握在掌心:“妈,我来了。”
  蒋妈妈已陷入弥留,浑浊的双眼茫然仰望着天花板,迷迷糊糊问道:“啊你是谁啊?”
  蒋亦杰心里一阵刺痛:“我是小妹啊,咱们家的惹祸精蒋小妹。”
  “别骗我了,我的小妹才不会这么乖呢,说话也没有这么温柔。”妈妈说话时透着呼呼的杂音,像是喉咙里含着口老痰。
  蒋亦杰想对妈妈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挤得脸颊发酸,最后只能难看地苦笑了一下:“好吧蒋太,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二十八岁的蒋小妹,我从十年之后来的,就是想来看妈妈一面。妈妈,我很想你。”
  他本以为,蒋妈妈会照多年习惯骂上一句“发瘟崽”,然后唠唠叨叨埋怨自己又讲大话作弄她这个老太婆,谁知妈妈只是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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