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刀锋你为王-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搁在平时也就算了,偏偏赶上沙皮死掉的当口。龙准与佛头是老表,自然穿一条裤子,剩下古展势单力薄,正是用人的时候,和新堂口里能拿得出手的不多,对蒋庭辉,他是既器重又猜忌。
得知古展大驾光临,蒋庭辉硬着头皮迎了出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大哥,有什么吩咐让人招呼一声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古展瞪着双死鱼眼,咋呼着一脸横肉,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带着几个保镖径直走进门,旁若无人地端坐在正中的沙发上。蒋庭辉和闻琛垂首恭敬地站在一旁,金毛飞和火女他们更是连待在房间里的资格都没有。
古展坐了半天,瞄了蒋庭辉一眼,扯着沙哑的嗓音质问道:“哼,行啊辉仔,还记得我是你大哥?我问你,当初大脚虾扬言要灭你全家,集合了麻田几十号人马,是谁帮你摆平的?”
蒋庭辉小心观察着古展的脸色,老实回答:“是古展大哥。”
古展铁青着脸又问道:“那你进了和新之后,与和洪的二筒他们起冲突,闹出人命,是谁帮你里外疏通才减刑轻判的?”
“是古展大哥。”蒋庭辉腰弯得更低。
古展腾地站了起来:“那这三角街最旺的场子,是谁着意栽培你,交给你去打理的?”
“是古展大”话没说完,古展一记耳光重重抽在了蒋庭辉脸上,打得他整个人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血一下从绽裂的嘴角边淌了下来。
“辉仔,你给我听清楚,别以为翅膀硬了就不用把大哥放在眼里。这些东西是我给你的,随时可以拿回来。”古展气壮如牛。
一丝杀气从蒋庭辉眼底升腾起来,他紧紧咬了咬牙,两腮不易察觉地鼓动着。就在这时,闻琛看似随手上来扶了一把,顺便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一下。
蒋庭辉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脸上挂起了谦逊的微笑:“古展大哥教训得是,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敢忘记大哥的恩情。这辈子做牛做马效忠大哥,有这根指头为证。”他抬起左手,亮出了缺少大半截的小指。
“知道就好。”古展冷笑,“辉仔,你听着,我不管龙准搞什么花样,总之,你要是不会教训弟弟的话,好办,我亲自来帮你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Vincent哥赤裸上身捂住两点:“偶滴嗨清白咁!嗨清白咁!”狗血的误会就要用更加狗血的方式解开,在不久的将来
☆、烧鹅饭
“辉仔,你要是不会教训弟弟的话,我来帮你教训!”。
古展的话一出口,蒋庭辉整个人几不可查地震了一下,笑容更加谦卑,嘴角却微微抽搐着:“不劳烦古展哥动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将来他若是敢与我们和新作对,我一定会亲手处置!”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古展撑起死鱼眼,狠狠瞪了蒋庭辉许久,咧开满嘴黄牙哈哈笑道:“好,我就知道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辉仔,好好干,如果我选上了下一任坐馆,这和新堂口里的一切,将来还不都是你的。不过”他脸色唰地一冷,浑浊的眼球上泛着血丝,“要是坐馆的位置被龙准或者佛头夺了去,哼,我不得好死,你们一个个,自然也要跟着陪葬!”
“古展大哥提点得是,我们都记在心里了。大哥风光我们才能风光,为大哥卖命也是为自己拼前程!”闻琛适时帮蒋庭辉表起了忠心,他处世圆滑,说起话来也相对顺耳。
果然,古展嗯嗯点了两下头,也不啰嗦,站起身带着人大摇大摆向外走去。边走边鄙夷地嘟囔着:“年轻人,永远别忘了自己是干哪一行的,出来混什么靠得住?有钱,有人,有枪!弟弟?是在跟我搞笑吧?又不是自己老妈生的,便宜弟弟而已”
蒋庭辉带着闻琛几个恭恭敬敬将古展一路送到街边,直等到车子消失在路口,僵硬的笑意才骤然敛去,转身一言不发走回房间。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他淤青的脸孔和破损的嘴角,纷纷一愣,金毛飞大骂:“狗屎閪,世界就是他妈的不公平,古展那种人偏偏能骑在我们脖子上!惹閪火我”
“闭嘴!”蒋庭辉厉声断喝,吓得黑口仔一屁股跌坐在门槛上,阿衡也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火女紧盯着蒋庭辉那张惨烈的脸,胸部剧烈起伏着,终于压抑不住怒气,一把抽出随身的匕首,重重钉进桌面里。
肥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眨巴着黑豆似的老鼠眼,小声劝着:“都消消火,消消火,以和为贵嘛。古展大哥毕竟是大哥,他做什么想必也有他的道理。至于我们,只听辉老大的意思就是啦。”
蒋庭辉平静扫视过在场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都听好了,古展对我有恩,当年我斩断一根指头誓死效忠他,叫一声大哥,就一辈子都是大哥,哪个再有半句微词,就是陷我蒋庭辉于不仁不义!真要把我惹急了,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至于小妹的事,我自己处理,谁也别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些年我供着他养着他,总算仁至义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都出去吧。”
金毛飞与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蒋庭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肥林滴溜溜眨巴了几下眼睛,招呼众人:“走吧走吧,时间差不多了,也到点开工了。下午茶吃什么?听说隔壁街新开了一家英式甜品店,不如我做东”
临出门前,他冲蒋庭辉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模样。
室内即刻安静下来,待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蒋庭辉整个人疲倦地往椅子里一仰,抽出支香烟叼在嘴上,幽幽问道:“你真觉得,阿衡是古展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闻琛掏出火机,“嚓”地燃着,送到蒋庭辉嘴边帮他把烟点上,又迟疑着摇了摇头:“吃不准,我只是觉得他形迹可疑,或许是龙准的人也不一定。总之这段时间,身边别想太平了。”
蒋庭辉专注望着半空中的烟雾,好半天,无奈地叹了口气:“阿Vin,他跟在我们身边,也有两年了吧,风里来雨里去的,每次到了不得不怀疑自己兄弟的时候,心里真不好受。”
“行啦。”闻琛理解地拍了拍他肩膀,露出个解嘲般的笑容。
沉默片刻,蒋庭辉彻底摆脱了那股感伤的情绪,正经问道:“和台湾佬杨笑基接触得怎么样了?听说古展近些日子和台湾那头的社团会面相当频繁,我们一定要加快速度。鸟尽弓藏,不得不防。一旦给古展找到外面的有力支持,我们这些拼死拼活打江山的人,早晚会被当成用过的破鞋子丢出去。”
“这个‘养小鸡’确实在台湾有些势力,但老东西油滑得很,表面上对谁都嘻嘻哈哈称兄道弟,想交心却不容易。我现在还摸不透他的底,不敢随便暴露咱们的想法。”闻琛语重心长地劝道,“霆辉,对付古展的事,你千万不要心急,还需要从长计议。他在帆头角驻扎了半辈子,不是你我这些无名小卒轻易可以撼动的。”
蒋庭辉一摆手:“你放心,我进社团学会的第一条真理就是:杀人一定要杀死!否则绝不贸然出手。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能偷偷拔掉古展,也不见得就能在和新的堂口里争出头,最后还不是做了别人的垫脚石。我接近杨笑基,只是想阻止古展更强大下去而已。不过”
“不过小妹那头要是闹起来,非选边站不可的话,你就拼了,是不是这意思?”闻琛语气之中带着些许埋怨。
被一语道破了内心的自私打算,蒋庭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闻琛,他多少是有些另眼相看的,除了时时在身边出谋划策这条之外,闻琛也是几个兄弟之中,唯一敢呛着他说话的人。
“龙准想陷害我,古展想禁制我,这些我都能忍。但他们不该把主意打到小妹头上。要是谁动了小妹一根汗毛,我豁出去同归于尽,也不饶他。”蒋庭辉紧皱双眉,继而苦笑了一下,“只是对不住你们这些兄弟了,明明是我自己的弟弟不懂事,任性胡闹,还连累你们都跟着冒险。”
闻琛递过一个大度的眼神:“既然是兄弟,就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跟着为难地沉吟片刻,斟酌说道,“唉,霆辉,其实别怪做兄弟的多嘴,小妹是你一手带大的,你疼弟弟这我们都理解,可你是不是也要有自己的人生呢?你好也罢坏也罢,不能时时围着小妹打转。他十八了,早晚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你这个大哥你能跟他一辈子吗?”
“你说什么?”蒋庭辉讶异地高声反问,仿佛听不懂似的。
小妹会结婚?会有老婆有孩子?有自己的家?在此之前,这些问题他确实从没想到过。他从头到尾都坚定地认为,小妹是他一个人的,哪怕那些年将人留在蒋妈妈和杨明礼身边长大,那也是暂时的,是一种保护,归根结底还是属于自己的。
蒋庭辉愣愣看着闻琛,明知道对方的话合乎情理,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他一时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了。
怎么可能有一天,小妹就不是我的了呢?怎么可能?
…
“幸运星!幸运星!快!快快!”
龙准在跑马场四层的会员专用VIP包房里疯狂大叫着,一场马很快跑完,不出所料,又是幸运星拔得头筹。龙准兴奋得小眼珠放出异样光彩,天降横财固然兴奋,但更让他满心雀跃的,是这种一手掌握的“赢”的感觉。
赛马间隙,手下拿了电话递给他,看看屏幕上显示为HE的号码,龙准一脸轻松地接了起来,不时嗯嗯答应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重,几乎要开出花来。
电话挂断,身边大块头好奇地询问:“龙哥,是有什么喜事吗?”
龙准看看没有外人,得意洋洋地回答:“和我预想的一样,刚刚古展杀去三角街找蒋庭辉麻烦了,还甩了一记耳光,听说见了血。”他抓起手里的马票,盯着选出来的独赢号码,自言自语道,“幸运星,幸运星哈哈,这个蒋亦杰倒真是我的幸运星。”
手下不解地问:“龙哥,既然古展知道蒋庭辉的弟弟跟您走得近,会不会对咱们也更加提防了呢?”
“怕什么,古展就是想提防,也没那么多精力。他现在谁也信不过,病急乱投医,跑去认台湾给人家当孙子了。”龙准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乱吧,乱吧,和新再乱一点才好,老大打小弟,小弟恨老大,小弟踩小弟,哈,乱成一锅粥才好呢。”
见大块头应声虫似地点着头,龙准冲他摆摆手:“阿力,去准备准备,给蒋亦杰挂蓝灯笼,过几天我亲自招他进我和义堂口。”又阴笑道,“看来要给这位小朋友安排点好节目才行越是亲兄弟,斗起来越精彩!知道斗狗吗?哈哈哈,不咬死绝不离场,精彩啊精彩啊”
…
蒋亦杰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气是怨,他顶着一张臭脸,将从家到疗养院那三站地的路程反反复复走了好几遍,这才脚底酸痛地回了家。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跑遍所有房间把窗帘统统遮了起来。完成之后,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重生回到了十八岁,是即将步入黑道的小混混蒋亦杰,而不是见不得光的卧底警员蒋亦杰,为什么要怕人窥视呢?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梦在作祟!是那个梦让人一时分不清记忆和现实!于是他又愤愤地将窗帘全部扯开了。
整个过程,王大关都在好奇围观着,直到蒋亦杰发完神经,他才讪讪地挪到近前说道:“小妹哥,看你一直没回来,中午我叫了外卖,也给你留了个饭盒。”
被他这样一说,蒋亦杰才发现已经过了中午,暴走的时候脑子里山呼海啸,完全没有感觉,一歇下来,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从餐桌上传来的味道越闻越香,蒋亦杰一拍王大关:“马骝,长大啦,有点用处了!”
迫不及待跑过去,打开饭盒一看,蒋亦杰的五官立刻扭曲起来,手指“咔嚓”一用力,筷子拗成了两截。
白饭上竟然摆着一只硕大喷香的烧鹅腿!
蒋亦杰像看杀父仇人似地盯了鹅腿半天,一把将饭盒丢进垃圾桶,操起旁边拖把头伸进去捣了个稀巴烂,还不过瘾,又提到卫生间倒在马桶里全部冲掉,最后连垃圾桶都要几脚踩扁,这才喘着粗气跑去阳台抽烟了。
王大关呆呆望着蒋亦杰的背影,十分郁卒:“不对胃口也别浪费嘛,我又没说吃不下”
“嗡——嗡——”蒋亦杰落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王大关瞟了一眼,高声叫道:“小妹哥,电话”
“我死啦!”蒋亦杰暴躁地回身大力飞踢,拖鞋“嗖”一声精准地穿过客厅,迎面砸在王大关脑门上。
倒地一刻,王大关坚持着说出了后半截话:“是大哥大!”
话音未落,蒋亦杰已经从阳台窜了进来,步子迈得乱,脚趾头不小心磕在门框上,疼得他“啊啊啊”叫着,单腿蹦了到桌旁。余光一瞄,发现王大关正贵妃醉酒般地贱兮兮侧躺在地板上,还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他立刻板起了挑衅一样冷冰冰的脸孔,装作爱理不理地接起来:“喂,蒋庭辉,怎么样?”
“小妹,别闹了,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吧”
☆、不欢而散
一入夜,沉睡了整天的Solas像是活了过来,劲歌,热舞,迷幻的灯光,刺激的烈酒,性感尤物们蛇一样扭动摇摆着
二楼包厢里,一个三十几岁的干瘦男人正目不转睛盯着楼下场地边身材火辣的美女们,蒋庭辉耐心陪在一旁,脸上挂着礼貌而亲切的微笑。好半天,男人指着一个角落慢悠悠问道:“那个穿白衣服的叫什么名字?”
这名干瘦男人叫颠九,是和英社老大佛头的亲弟弟。龙准刚带着是非来过没几天,他又跑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蒋庭辉不敢怠慢,伸手招过妈妈桑,耳语几句,随即冲着颠九客气地点点头:“颠九哥,让她亲自来回答您的问话。”
片刻功夫,被选中的女孩走了进来,战战兢兢先看了眼蒋庭辉,弯腰鞠了个躬,就呆站在原地没动作了。蒋庭辉淡淡瞄了妈妈桑一眼,妈妈桑赶紧推了女孩一把:“快,跟颠九哥打招呼啊,来来来,告诉颠九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搅动着手指,低低垂下头:“颠、颠九哥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