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无效:御狼王的烙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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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有士兵开始挖,说它是坟,还不如是用乱石砌成的乱石堆,墓碑也是用一块比较光洁的石头上写的字,而且是用血写的,没有落款,没有年月日,什么也没有。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乱石全部拿开,已经隐约看见浅湖色的衣衫,绾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摸着怀里的万氏巫术书,这一本书是唯一能够相认的证据了。
终于,一具蒙着面纱的妙龄少女躺在了石头下面,袅袅娉娉的身姿虽然被石头压过,但还是保持着美丽的身材,瀑布似的黑发散落在手臂一侧,另一只手抚着胸口,好像要拿什么东西,却成为一个永恒的姿势定格在这一瞬间。
“小豌豆”绾鸥扑了上去,“你怎么样了,小豌豆?”
她胡乱摸着她胸口,想要探测还有没热气,全身冰冷如雪,而且姿势也已经僵硬。
“掠,你快来救救她呀”绾鸥哭道,这么多天的寻找与努力,原来见到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如果万老前辈泉下有知,也定不能安息呀!
“小豌豆,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绾鸥从怀里拿出那本万氏巫术书,放在她的胸口。
独孤掠环视了四周,走到她身边,沉默着,望着神秘的面纱出神,忽然耳边有若有若无的颤音,竖起耳朵凝神一听,除了他带过来的百十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还多了几十个出来,俊脸一冷,拉起绾鸥:“小玩偶小心!”
利爪爆伸出蓝色的光焰,即使有独孤掠的保护,还是烧在了绾鸥的身上,那藏在浅湖色水袖的妖冶五指,也滑过了绾鸥的肩头。
而绾鸥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清醒过来,已经被独孤掠抱离了地面,她看着小豌豆的尸体灵活如常,赶紧叫道:“活了,活了,掠你用什么办法让她活过来的?”
独孤掠没有回话,而是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的红墟剑已经出鞘,爆长七尺,挑开了“小豌豆”的面纱。“原来是你!”
脆弱的花蕊(三)
听到独孤掠说“原来是你”,绾鸥也愣在了当场,她还在悲伤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而且不明白小豌豆为何好像是在攻击她,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这个穿着浅湖色衣衫的女子,长裾广袖,面纱下的容颜是人类皮相的十美之一,她在笑,她望着绾鸥娇笑,笑得妩媚,也是胜利的笑容。
“不怎么可能不可能”看清楚是谁之后,绾鸥退后一步,丝毫没觉得肩上的痛楚和蓝火焰烧到秀发的心疼。
出生于信仰佛门的小豌豆应该是温怡的,微笑的,像轻风、像清泉,像这世上最柔和最洁净的阳光。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怎么可能是这个有着野心勃勃有着权欲私欲的女人?
七公主?怎么会是七公主?小豌豆怎么会是七公主?
“撤退,我们中计了!”独孤掠疾声暴喝。
“御郎,你走得了吗?”面纱被独孤掠用红墟剑斩碎之后,七公主也不再是装模作样扮假尸,而是大大方方的站立于小豌豆的乱石碑之上。
朱小七设了埋伏,绾鸥也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看着刚才地上的、树上的死尸,此时全部活了过来,将独孤掠带着的百十来骑士部队团团围住。
“你——不是小豌豆。”
“我是小豌豆。”她的声音透露着得意,还扬了扬手上的万氏巫术书。“我也是朱小七。我是小豌豆和朱小七的血融在一起而生,我具有皇族的血统,也具有万氏巫术的精华,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是你杀了小豌豆?”绾鸥悲苦的笑道。
除了悲凄的苦笑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一个与自己同生共死的人杀了人,她要杀死自己以谢天下吗?
“本宫看上她,是她的荣幸!”七公主得意的一笑,然后望了望冷酷绝决、满脸愤怒的独孤掠,奸笑道:“做得好,铿!”
铿!!!
一句“铿”让绾鸥感觉到事情不妙,她定定地看着七公主,假冒小豌豆骗我的眼泪无所谓,但你不该骗独孤掠陷入埋伏之中。
好苦,好苦。
七公主在陷害她。
可是,她不是还没拿到那半张羊皮吗?
七公主再次扬了扬手上的万氏巫术书,“谢谢你在军机处为本宫找到这半张羊皮,本宫会赏你!”
,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朱小七的每一句话,貌似说得风光无限,却都含着要独孤掠将她置于死地的境况。
那明明就是万氏巫术书,她却说成了是找寻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的地图——
半张羊皮!
况且,这半张羊皮是在地下皇陵里的万家佛堂找到的。
原来朱小七这个坏女人处心积虑的不仅仅是诬陷她,还要得到半张羊皮去找寻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的下落。
“将万氏巫术书还我,那不是什么半张羊皮,什么水晶头骨地图。”绾鸥冷冷的道。
她才不信朱小七是小豌豆呢!
“铿,不用怕,今天这里儿就独孤掠长眠的地方,就算你窃取了他的这半张羊皮,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朱小七继续煽风点火。“从来没见你哭过,你哭起来可是梨花带雨呢!”
如果早知道是你,绾鸥她才不会哭呢!怎样才能拿回属于万氏的巫术书,她可开始头疼了。
“看到没?你们今天走不出去了?御郎,念在咱们夫妻情份上,我让你和你所有的骑士们全都埋葬在景色秀丽的风水宝地,你再爱她有什么用,她一样要听我的,血淋淋的背叛了你。”朱小七笑道。
独孤掠没有理会朱小七的话,只是望向了绾鸥,她没有反驳,她该死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平常话多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此时紧抿着倔强的失了血色的双唇,而那双黑眸冷得像刀刃,仿佛要把朱小七钉死在墓碑之上。
“铿,过来!”朱小七娇声说道。
绾鸥单薄的娇小身躯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也不动,眼底,太阳的阴影沉沉,阳光直射到她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暖意,那双翦水的眸子,彻底结冰。
朱小七忽然柔声道:“御郎的床品太差,回到本宫身边来,本宫知道你不会真的爱他,而是为了完成本宫布置给你的任务,现在任务完成,你不再是绾鸥,你是本宫的‘铿’,也是逍宣国的铿。”
由胸臆间漫出来的痛,犹如刮骨钢刀,刮痛她四肢百骸,也刮痛她心灵最脆弱的地方。绾鸥极缓地说道:“放掠走!”
一旦隐藏在心中的担忧变成现实,还是措手不及来面对,绾鸥知道她再怎么解释,也不会让人们明白,她是“铿”,她自始自终都是“铿”,就算她拥有现代人的灵魂,可身体却摆脱不了“铿”的一切。
那是绝望的眼神,无论她作过多少的努力,就算她熬过了残酷的寒冬迎来了温暖的春天,就算她曾试图作过抵抗,还是被朱小七算计得死死的。
绾鸥不敢看独孤掠,她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刀剑相击,杀戮声起,朱小七埋伏在这里的人和独孤掠带领的骑士部队已经交上了火。
朱小七瞄了一眼战场,“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本宫的话,我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咱们也可以做到像独孤掠两兄弟一样,江山同坐,男人同享。”
“我叫你放掠走!”绾鸥突然大声吼了出来。“我讨厌你的江山,我恨你的男人!”
“本宫是你的主子,你竟然讨厌本宫的江山,本宫的男人!”七公主没想到她反咬了铿一口,她却没有发火,反而是冷得像冰。“别忘了,我们曾一起共享”
脆弱的花蕊(四)
绾鸥的眼神像两道寒芒,直射过去:“从你在边关抛下我喂银狼王那次,你就不再是我的主子了。
为什么他们一起巡关,就她一个人被丢了银狼王的老窝里,绾鸥可没忘记是在银狼王的“卧房”里醒来,她怎么被遗弃了,怎么死掉的,没有人说过。可绾鸥不是“铿”,她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复。
最后虽然没被银狼王咬死,还死里逃生,可也承受了女人最难承受的切肤之痛,银狼王强迫了她,霸占了她。
哦银狼王那个黑暗生物她也曾发誓要宰了他一雪前耻
往事不可追忆!
只要一想到她是被效忠的BOSS出卖,心里就有上万把刀伸出来,要刮骨割肉。
“铿,你还执迷不悟?独孤掠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朱小七没有想到这时候“铿”还没有想通。
他利用了她?他利用她什么了?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宠她如故,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在古堡里依然舍身救她,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安排她在军机处做事,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给予她最缠绵的水乳茭融,这也算是利用吗?
她绾鸥看不出来独孤掠在利用她什么,反而是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挑拨她和独孤掠之间的关系,掠,我没有害你,你信我吗?
“那你是一定要选择背叛本宫了,是不是?”朱小七忽然冷厉地道。
绾鸥忽然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从来没有效忠,何来背叛?”既然是她继承了“铿”的身体,现在就是她作主。
幸福,只能是自己抓在手中,她没有背叛独孤掠,那么,独孤掠会相信她吗?
“你忘记了本宫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了吗?”朱小七不承认自己的挫败。
绾鸥瞪视着她:“说不定是你杀了我的父母,然后再养我,给天下造成一个假象,让我效忠于你。”
朱小七一听到这话,脸色速变,“你就是这么多谢你的再生父母?”
“那好,今天我不杀你。绾鸥甩了甩盈袖。
朱小七嗤笑一声,道:“你杀得了本宫吗?”
“但我能杀死自己!”绾鸥说,像在述说一件吃饭穿衣的事那么平常。
她要赌,像朱小七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当然怕死了,既然她们俩人“同生共死”,都在身体里埋下了“双蛇蛊”,那么,善于分析心理因素的绾鸥,当然也不是个只挨打的主。
“本宫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朱小七尖叫一声,扑了一来。
手中蓝色火焰出手,就将绾鸥整个人包围在其中,然后十指像十把利剑,直直的指向她身上的各处大穴。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躲开?”独孤掠在一旁激战,看到她居然不躲不让,心下大骇,赶忙飞奔上来将她拉开,再接下这一记蓝焰掌。
那惨白的小脸,那视死如归的绝望,那被人陷害的苦楚,全部落入独孤掠的眼里,他的小玩偶,不她不会背叛他
绾鸥肩上的伤流出了血,十根手指,十个洞口,汩汩流着鲜血,她应该很痛,却麻木到任鲜血横流一点也没有知觉。
朱小七又一招攻了过来,冷笑道:“背叛本宫的人都得死!”
一招架开她的攻势,“小玩偶”独孤掠看着她,她双眼茫然,好半晌,看见他在她身边,眼圈一红。
“我们走!”独孤掠抱着她,跨坐上大黑马,向原路返回。
掠对不起绾鸥说不出话来,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才有今天血肉横飞一幕。
手持红墟剑,将穿着绚烂锦衣的七公主的人像砍西瓜一样,杀出一条血路,带领着部下向谷口冲去。
可是,早有预谋的朱小七,已经埋伏了成千上万的人封死了退路。
整个谷口呈倒三角形状,突破了三角顶端,才能有一条生路。
独孤掠妖异的瞳孔快喷出火来,倨傲在夕阳之下,白色的衣衫在风里疯狂的翻飞,随着起伏的斜阳无边无际的流散开来,站在黑色的泥土上面如同战斗的雄鹰展开宽广的羽翼。
夕阳下的黄昏,是一片血色的残酷。
残酷之下的痛楚,染红了整个天空。
人与人之间都在用残酷攻击残酷,用残忍报复残忍,用狡猾抗击狡猾。“铿”就是在这样恶恶相报、近朱者赤近七公主势必狠了,从此变得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吗?
一个十八岁的女子,能够在朝廷上走出一条纵横交错的官路,想必也是铺满了鲜血和残忍的吧!
而绾鸥,她再聪明,再能干,即使有“铿”的巫术在身,可必竟是一个连鸡都没有杀过的十指如葱的都市女子,穿越到这个一个女人身上,是堕落还是辉煌,是隐藏还是拿起武器?
“动手!”独孤掠左手推出横劈竖砍,右手握着红墟剑上下飞舞,好像一条红龙在谷口喷火。
见她呆在一旁像吓傻了一样,独孤掠再次吼道:“不要这样没有出息!那个倔强的小狮子呢?你与我过招时的凶狠去了哪儿?”
你是指我还是指铿?
如果是我,我哪次赢过你?
如果是铿如果是铿难道铿在那个时候就爱上了独孤掠吗?
想起在乾闼时,铿护卫着独孤掠不被鞭打,“代替我爱他!”
为什么破天一不吼吼就又没评论了,这么纠结的感情,怎么没人站出来吆喝呢?
脆弱的花蕊(五)
她不相信凭铿的手段能爱一个并未谋面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帅得天地俯仰,人神共愤!
如此阴差阳错,绾鸥附身之后也爱上了这个男人?
那么这个男人?是爱绾鸥,还是爱铿?
如缎的长袖挥向天际,卷翻了一大群的七公主的锦衣卫们,像一条采虹在山谷之中飞舞,只是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血腥味。
绾鸥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有了更重要的问题摆了她的面前——
生存!
而甩开的云袖看似无害,甚至比飞天舞还要缥缈,比宫廷舞更眼花缭乱,比地狱里的黄泉舞杀气更重,她在每一出袖和每一收袖时都含着无尽的力道,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一阻挡,已经令冲锋在前的独孤掠杀出一条血路,谷口像泄洪的闸口瞬间决堤。
惨红的夕阳像气球在空中爆炸开来,山谷里的血腥飞上天空,像爆炸后的碎片,飘浮在惨红的天空,笼罩着春花盛开的土壤之上。
一阵噬人的橘红色焰浪冲开锦衣卫的重重包围,而那双绿瞳已经充满了魔性的幽暗,白衣飘飘早已经失去玉树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