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雾隐村记事 by渊郁(穿越,鬼灯满月vs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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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
想要利用水月控制我么,真是狡猾又恶毒的家伙呢。
“杀了再不斩之后,”他悠闲的笑着:“帮我把暗部握在手中,这样一来,鬼灯水月也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如利刃撕破胸腔,那声音在耳膜里凌乱许久,才传入大脑中,手脚冰冷愤怒无比,甚至在理智发出指令之前已经挥刀指向他,白鲤的刀锋划过引起的尖啸声,冷酷而憎恨的声音在说着:“斑,你敢动他试试?”
在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我看着自己的刀指着他,陌生的慌乱铺天盖地涌来,杀机只是一瞬间,我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这一点,从来没有这么刺目,偏偏又令人憎恶的存在着。
“冷静点,”斑说:“我给你十天时间,在那之前,你会让我满意的,满月。”
在说完这一句之后,斑往后退了一步,慢慢消失了。在颤抖的刀尖前,一点点的扭曲并且失去了身影,依然昏暗的实验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木然的站在那里,不知多久才恢复了神志,慢慢把刀散去。
现在要做什么?
哦,对了,在天亮之前,要养足精神,不要露出破绽。
十天。
对手的能力,弱点,身边的人员,动手的时机,可能会发生的意外,这些清楚之后还要根据资料制定最有可行性的计划在这一切之前,我却连动都动不了,手在发抖,冷汗还在不断冒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在不断颤动着,仿佛虚幻一般,丝毫没有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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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真实。
因为落于下风的耻辱感,又或者无力反抗的痛恨,抑或对于那一瞬间,在斑说出那句话之后尖锐强烈的憎恨,都是那么的陌生。
我一直以为鬼灯满月是个没有多少情绪的家伙,甚至是完全没有弱点的可悲存在。
比起拥有着白的再不斩,我甚至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算表面上装得再怎么愉快高兴相处甚欢还是一无所有,掌心是空的,贫瘠而苍白。我从没有奢望过什么,就算知道一无所有,也不会想要得到什么,最有可能给予那种感情的人都不愿意给,即使得到了有一天也终究会失去,失去的痛苦,没有尝过的人是不会了解的,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早点死去也不错。
是什么时候走出密道也不知道,在鬼灯水月来敲门的时候也只是推辞着不舒服之类,热腾腾的粥和药被放在床头,唠唠叨叨了好一会儿的小鬼摸了摸我的额头,那一刻我才发现,小鬼浮肿的眼睛还残留着红丝,声音嘶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上哭过。
甚至等不到我说出什么,就自觉的搬了凳子在我的房间里开始写作业。
“你已经毕业了吧?”
缓慢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起,小鬼傲娇的扭过头,骄傲的声音回答道:“就算毕业了也不能放松啊,我可是被称为再不斩再世的神童呢!是那个再不斩哦,桃地再不斩!忍刀七人众啊!雾隐村的鬼人哎!据说是个很厉害的天才啊!”
“只不过是个连眉毛都没有的家伙罢了。”
我忍不住泼冷水了。
“没有眉毛也很帅啊!”
啊啊啊,那张裹着绷带比木乃伊好一点点的脸有毛个帅啊!一时间被小鬼憧憬的眼神语气雷到了,我默默转过头内牛满面,这到底是神马品味啊品味!
就为了这句话我也要杀了再不斩!
“将来我长大了一定要去抢那把刀!然后我就和哥哥一样厉害了,哥哥也是忍刀七人众嘛,虽然那把刀被你扔掉了,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哥哥还”
水月以为黑牢是我的禁忌,一下子苍白了脸,低着头不再说下去了。然而对于我来说,那样的生活也并没有什么,倒是他这样的反应让我郑重的考虑要不要把那把刀再抢回来呢?
被小鬼崇拜的人,应该是我这个哥哥才对吧?
“就算身为忍刀七人众,还是不一样的,”比起那些奇怪又陌生的情绪,我忽然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或者说是告诫他,我可不希望哪一天回来发现他居然在我前面挂掉,辛辛苦苦从斑手里保住他的后果,又不是把他送到其他人的刀下:“那种名号只是外人的自以为是,就算顶着这种名字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有人比你弱也有人比你强,实力上的差距也是只有自己才会明白的。”
小鬼又露出茫然的神情。
“黑锄雷牙,在鬼鲛前面可能撑不过十分钟吧?也许是六分钟也说不定,我倒是可以逃掉,但是如果无路可逃的话,最好的结局是一起死,嘛,如果是桃地再不斩的话,我打败他的可能性倒是百分之百的,这个家伙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迟早有一天小鬼也会成为致命的弱点吧?
被拖累了,也没什么关系。
这一次一定会好好保护的,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只有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想要保护呢。
“哥哥也会输么?”
我愣了一下,失笑道:“当然了,还经常输呢。”
“骗人,青老师说哥哥最爱骗人了!”
他翘起嘴,气呼呼的转过身子继续去作那个作业。明明也是个忍者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一点都没有那种残酷的东西啊,这样怎么可以呢?
就像之前明明可以更快得到的胜利,却因为那种犹豫制约了他的力量。对于雾隐村忍者来说,恰恰是最不需要的一种感情,仁慈和同情只会害了自己,对于同伴挥刀的铁石心肠反而会得到赞誉。
我扯了扯唇角,思绪飘到那个十日之内必须完成的任务上去。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桃地再不斩是雾隐村暗部的分队长之一,手中握着不少厉害人物,如果要让他尽快死去,而不牵连到自己的话,最好有着合理的理由。
任性的把刀扔给其他人,不是不知道会造成那种后果,我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也并没有在乎会不会牵连到谁,在其中我唯一利用的是人类的无知贪婪愚蠢。如果这一次真的使用暗杀之类的手段,谁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遗祸给小鬼带来危险?
雾隐的暗部,我很清楚其中的厉害,想要制造一场让任何人都信以为真的意外,可能性接近于零,嫁祸给其他人的变数也不小。基本上越是复杂的计划变数也越大,简单的,直接的,环节越是少,越是容易操纵。
那么,只有让他先动手了。
再不斩会叛乱,会离开雾隐村,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身为穿越者我很清楚这一点,就算不是穿越者,那种熊熊燃烧的野心,近乎赤/裸的野望,又怎么会看不到呢?
啊,那是一个让人觉得危险而恐怖的男人啊。
我不禁微笑起来,记忆在那一瞬间,忽然回到了很久之前,共同执行任务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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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即便是我或者再不斩,也有弱小的时候,虽然弱小这个概念,是相对而言的。
他是前辈,但是比起我,并没有多大,某方面来说,那种和恶鬼无异的凶恶气质才是他真正让人敬畏的地方吧?但是对于我而言,有一件事情却是让我彻底改变了本该怀着敬畏或者好奇的心情,而最终以为他并不是值得高看的对手。
那是在我调换了可疑的石头不久之后,因为任务的失败而得到了一段空闲而悠然的时间,有一天修行的时候,因为感觉到其他的查克拉靠近,在一瞬间我选择了躲在树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白,还是个小孩子一样,秀美如女子的脸上有着美丽纯洁的笑容,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在丛林中奔跑,追逐着雪兔,在他活泼的身影背后,雾隐村凶残的鬼人再不斩,目光柔和而温暖,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如果有一面镜子的话,再不斩说不定会选择杀了白也说不定呢。很恐怖吧,像他这样的人,自以为冷酷无情只是利用,就算失去也不会觉得可惜,居然会有那么柔和的目光,看着他自以为是工具的孩子。
虽然曾经看过火影的动画,对我来说直到那一刻才感到悲凉和好笑,直到失去后才明白对方的重要性,明明已经快死了还以为可以去到同一个地方,愚蠢而自以为是,把重要的东西失去之后,再来追悔有什么用?
也许是因为这一点,在后来看到那只肥胖的雪兔一直被孩子抱在怀中,我也不会觉得丝毫的惊奇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水月已经在安静的看着那些让人头痛的东西了。我安然微笑着,一遍遍在脑海中排演让再不斩抓狂叛乱的计划,只不过这一次,结局会有小小的修改,他会在逃离雾隐村之前,死在我的手上。
然后就可以腾出手来安排小鬼的修行课程了。
啊啊,很期待呢。
期待这种感情,似乎也和以往不同,温暖而柔软的,让我只是这样想着都觉得必须小心翼翼呢。
在第三天回到暗部报告的时候,春雨长老似乎不在,那也没关系,弥漫着奇怪的气氛的暗部人人都似乎要比往常更加匆忙和沉默,在避过其他人的耳目之后我顺利从春雨长老的办公室中,找到了村子里每一次安排任务的印信,只有在任务卷轴上有着特殊印信,才会被认为是村子里的安排。但是谁会知道按下印信的手又是哪一只呢?
第一步是把再不斩最重要的心腹调走。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把印信重新锁回办公室的抽屉。这种本该在水影大人手中的东西,居然会在春雨长老手中,还是真有够信任他的啊!
嗯?这个是?
目光所及,我毫不顾忌的把东西拿出来,翻了翻,用很陈旧的手段加密过,稍微扫了一眼,纸页偏黄,好像很有些年头了。凌乱的写着今天又吃了什么东西,或者苦无的修行很顺利,等等不一而足。
越是到后面,越来越频繁出现泡沫,尾兽之类的痕迹,来不及翻译,从笔迹来看,是春雨长老的字迹,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爱好啊,羽高,六尾君如果知道说不定会觉得很高兴呢!
我把东西按照记忆中复位,然后把出任务的调令交给再不斩。当然了,他那难看的脸色在我预计之中,唯一麻烦的是如果他现在去找水影大人或者其他长老抗议的话,春雨长老应该也会知道我动过他的东西了吧?
那也没关系。
他是不会揭穿我的,呵,这就是同坐一条船的好处么?
调走再不斩心腹的命令出自于水影大人的印信,再不斩此时就算去抗议也来不及了,理由也足够正当,紧急任务也是真的,但是我故意一下子调走了五个人,对于准备叛乱的再不斩,也许是一个可怕的信号呢。
水影已经开始着手削弱他的力量了。
那正是我的目的。
在第一步之后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焦躁不安的情绪发酵,也等待自己的身体调节到最强的时候,急于动手并不是好习惯,耐心才会让成果变得更加美味诱人。
第六天,我已经听说了长老打算插手暗部事宜的消息,来自水影的授意,绯长老与再不斩之间的冲突已经不可避免。那是一个老成了精的女人,同时证明了“姜是老的辣”与“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两个真理,某方面来说,再不斩的眼神十分有趣。
只是站在人群中围观着,自己一手操纵的好戏,最精彩的一幕我才会亲身参与,与他对戏一场。
第九天,再不斩刺杀水影,失败潜逃。
番外 选择
在他的记忆里,总是不免想起那个大雪之夜。鲜红和洁白缓缓流动,无论是哪一种颜色都变得刺目苍白,那时候还是孩子的他,在大雪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那样纯洁无垢的冰冷世界,似乎随时可以静静死去也没有关系。
遇见再不斩先生之前,无法明白的事情,也已经不再重要。被人需要,被人认可,这样幸福的让自己泪流满面的事实,现在依然牢牢占据着他的生命。
“你一点都不害怕么?”鬼灯满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过了许久才轻笑道:“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他并没有被绑住手脚,也没有下任何禁制,然而此时此刻,却连一步也不能动,这样安静的僵持着,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强烈的杀气从对方身上溢出来,尽管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刀,靠的这样近,可以利用的破绽却一个也没有。
随意的姿势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同样用随意的态度面对着他,白的手心里已经一层冷汗,从早上再不斩先生让他等在这里开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不斩先生现在如何,他一点也不知道。
鬼灯满月是在再不斩先生走后不久来的,曾经再不斩先生说过,这个男人很可怕,他有着对任何人挥刀的狠绝,却没有任何渴望的东西,也没有弱点。但是正因为如此,也注定了不会有真正对峙的一天,因为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被任何人所操纵,所威胁,那是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危险物品。
然而现在这个人却坐在这里,微笑的说着要等待再不斩先生的话,杀气凛冽而纯粹,即使是眼神也带着看待死者的漠然。
来者不善。
如果一定要冲出去,下一秒就是被杀掉吧?然后对方依然会在这里等到再不斩先生,如果不能及时把情况传递给再不斩先生,那么即使失去也是毫无意义的,活下来的话,如果最后打起来也许自己还可以帮上忙,但是这种可能性也十分微小,鬼灯满月的实力他不是没有见过,甚至连再不斩先生也觉得十分棘手,这样的人要如何才能够打败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