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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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凄凉的声音,还是令她痛。
她爱过这个人,深深爱过,想过要用一生与他走过,就算皇上六十大寿那天,他败了,她陪着他一起死。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那样对她,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信任过她,她何尝不心疼,眼眶一热,却不肯再留下一滴泪,因为,她已经为他流过,够了,“对不起,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回不去了’如一道晴天霹雳,将他劈得脑袋空白,大手僵在原地,却只感觉,全身冰凉,仿佛瞬间被冰灌住,身和心,都好冷,冷到四肢,手心渐渐冰凉。
那个曾经说过,要和他携手夕阳的女子,那个说不管生死,她都要陪着他走到尽头的女子,这一刻,她说,‘我们回不去了’。是真的吗?还是,他幻听了?
心底的痛,那冰凉蚀骨的悔恨,终于冲出喉咙,他的声音有些哑,却很轻,仿佛从心底唤着她的名字,“石阑”
多么凄美的声音,石阑抬起头,将眼眶中的泪逼退,红唇扬起一个凄美的微笑,却很决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兵符,放在他冰凉的手心,“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那小小的老虎兵符放在手心里,那么沉重,像一把利剑直接刺进他心里,他想要的,是她,而她,能给的,却是冰冷的兵符。他,难道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不!”他的手突然将她的手和兵符都握住,他不想放手,也不愿意,“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也知道,那夜是我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置,原谅我,好吗?”
石阑却挣扎着抽回了手,依然挂着那凄美的笑容,那夜,她的绝望,她的痛,历历在目,她忘不了,忘不了看着心爱的人如何亲手烧她,他冷酷的神情,依然在她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因为爱,所以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深深刺痛她的心。他的不信任,他盛怒之下,抛下火把的动作,那么无情,她想原谅,可是,她无法原谅,无法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没有那么大度,你知道的。”
炎王的手握紧那冰冷的兵符,薄唇抿紧,那双美丽深邃的凤眸只留下凄美的绝望,他一直自欺欺人,说他的石阑只是失忆了,恢复记忆,他们能回到最初的模样,可是,他怎么能忘记,他的石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很爱记仇,她如何能原谅他,如何能将那夜抹去?
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那么心痛,每一个字,都想千万根钢钉从心口碾过,千疮百孔,隐隐作痛,“当真回不去了?”
他伤心,她又何尝不是?毕竟深深爱过,如何能轻言否定?爱过,痛过,恨过,绝望过,该好了。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
“我想过我们是否还能回去?可是,我知道,我的生命,在那场大火中,就被深深划分了界限,用命爱过,也用命做了代价!这条命是冥王救的,若没有他,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你我。我将兵符给你,是因为,大火前我想为你做的事情,现在,算是完成了。我没有亏欠过你什么!而你,也没有亏欠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石阑的话语落下,小手毫不留情一挥,车帘再次合上。
爱得轰轰烈烈,断,也是如此决绝,没有可能,也不给对方一点希望。红玉原本还在担心,看到这样的情况,她终于安心了下来。
公孙长琴挥了挥手,部队缓缓往前行,马车,就这样,和炎王擦身而过。
真的要擦身而过吗?真的要各走各的道吗?真的回不去了吗?
车轮碾过碎石,碾碎的不是石头,而是他的心,风撩过车帘,隐隐可见她清冷的容颜,那么熟悉,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在千里之外,遥不可及。眉宇间那抹被伤过的哀愁,那么明显,她明明很痛,却不愿意回头重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么坚决?为什么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如何能再给他机会?她的命只有一次,她的爱,也只有一次,他碾碎了她的心,她如何重来?回不去,他们不可能回得去!因为,她明白,他的母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第一次陷害,被冥王救,第二次陷害,被神棍所救,她两次都险些丧命,她不想让炎王知道,真正伤害他的人,是他的母后!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会去查清皇后的意图?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令这个母仪天下的贤后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要置她于死地?这中间的原由,她一定要弄清!
凤凰骑着马儿,到炎王身边,看着这个横行天下的炎王,那威武神勇的姿态,早已随着那辆马车离去,被摔得粉碎。
炎王低眉看着手心的兵符,掌心那兵符的冰冷蔓延全身,直穿心底,一股血气再次上涌,鲜红的鲜血如梅花绽放,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幅度,在泥土里勾勒着一幅凄美的绝望,给他的爱情,画上最后的绝笔。
凤凰大惊,连忙封住他身体几个穴位,惊呼,“王爷,你强行练炎谷神功第十层,已经伤了五脏,又急火攻心,若在这样下去,你如何能撑到成功的那一天?”
炎王低眉看着那兵符,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苦笑,皇权?生存?他二十年的生活都在这两个词身上,却从来没有发觉,他想要生存,现在,却生不如死!想要获取皇权,拥有一切,现在,兵符在手,皇权一半在握,他却感觉一无所有!这就是他一生所追寻的两个东西吗?
那个曾经在他身边,给予他欢乐的女子,难道还胜不过皇权和生存?为什么那一夜,他不明白那女子胜过一切?
心,再次被狠狠碎裂,是他,亲手毁掉这一切!是他自己,明白得太晚,是他,没有给过她机会,她又如何能给他机会?
身体仿佛要被撕碎,那么痛,绝望,终于冲破喉咙,震开紧咬的唇,化作一声绝望的咆哮,“啊啊啊”
那一声绝望到灵魂深处的哀嚎,冲破云霄,回荡在苍穹之上,是诉不尽他的悔,他的痛。体内的真气冲出外,狠狠鼓动着他黄色的锦袍,狂风吹乱他的墨发,张牙舞爪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像一只无助的手,想要抓住无法挽留的爱,那么痴狂。
她听得见,可是,心却听不见了,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公孙长琴回眸望了一眼炎王落寞凄凉的身影,“早知如此悔归来,又何必当初?”
石阑在车内,一直沉默,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是多么沉重,也没有人知道,她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走这一步。
霜儿有些不安地偷偷撩开车帘一角,瞄了一眼石阑,弱弱唤了一句,“小姐,您没事吧?”
石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念着静心术。
一连十几天,石阑都没有再说话,当她再次开口时,却是对霜儿派了一个任务,“命人查清皇后的所有事情!”
霜儿点了点头,立马去处理。
炎王的队伍还是一路北上,很快追上石阑的车马,炎王却不再向之前那么莽撞,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中途,遇到孝王的人马,孝王一听石阑就在附近,面上表现出不理不睬,可是夜里,却悄悄去见石阑。
“我的宝贝女儿,让父王看看,哎哟,我的心肝,都瘦了,眼睛还看不见,真是心疼死父王了。”孝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英气,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五官组合起来十分迷人,他一身黑色锦袍,翡翠玉带,将头发都束在发冠上,整个人干净利落。
在外人面前,他除了长相,其他一无是处,不出众,在朝堂之上,他不争不显,仿佛拥有他和除去他都是无害的,可是背地里却有着自己的势力。
石阑见自个的老爹来了,还这般肉麻,她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行了行了,你女儿福大命大,死不了。你到底拿到你要的东西了没有,我对庞蛇蝎已经忍无可忍。”
孝王呲牙一笑,哄着石阑,“女儿,再等等,忍忍一段时日,快了。”
石阑翻了个白眼,仿佛听了无数遍,有些不耐烦,“父王啊父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般费尽心思去取?我都说了,我可以帮你的。”
孝王连忙伸手阻止,“别,这件事情,只能靠我去处理,你千万不能插手,当爹爹求你。”
石阑冷哼哼地不理他,坐在一边,不断煽动扇子,热,没有那个神棍在,这夏日还真是炎热!神棍到底去做什么了?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宁可睡在他的地板上乘凉,也不想在这柔软的床上躺着。
越闷热,越烦躁,也许天要下雨了吧?石阑想扯衣衫,可是这古代老爹还在这里看着呢,她如何能打破这封建思想,不穿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现在只想下逐客令,“父王,我真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执着。哦想起来了,皇后和我娘亲是不是有过节?”
孝王一听,愣了愣,“嘶没听过莲儿提起过,莲儿的过去,她很少提起,只是,她倒是提起了一件陈年往事,说在雪山上,有一个人为了给她采药,结果碰到情花毒,莲儿为他寻找,想驱除他体内的毒素,可是,这种毒,只能和心中所爱之人合欢才能解除,莲儿是他心中的人,可是他却不是莲儿心中的人,莲儿知道他对她有恩,想替他解毒,然后了此残生,他却离开了她,不久,传来他的死讯。莲儿因此内疚不已,因此,很少提起往事。
自从她嫁给我之后,她从不见外人,也没有入宫,怎么会认识皇后?难道说,皇后真的想要你的命?父王真是没办法相信,皇后贤良淑德,对你又视如己出,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连我都看得真真切切,怎么可能会陷害你?”
石阑一听自己的娘亲此生还欠了情债,真是可怜的男子,不过,也很可敬,不屑于用征服身体来剥夺对方的心,听出孝王明明还是很醋,都四十的人了,提起这件事,他还是忍不住吃醋?石阑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嘲笑他,知道他心里深爱她娘亲,有太多无奈,太多逢场作戏,太多身不由己。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他的妻儿,虽然她不认同,但是也只能尊重。
随着孝王的最后一句话,提到皇后,想起那夜,皇后莫名其妙问起她娘亲的事情,还割伤她,最后陷害她,这一切绝对不是偶然,也许,皇后和她娘亲认识!
石阑嗤笑一声,“天下人都看见她待我很好,我也看在眼里,不是假,可是,她用圣女灵珠来窥探了我圣女的身份,从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东西都在变化,她遇刺时,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我,在大殿之上,她对我下了鬼灵符咒,让世人误以为我是妖女,东宫的毒虫是我这个妖女所为,害我再次险些丧命!这两件事情加起来,可见她对我的恨,应该说,是对圣女的恨!”
孝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圣女的恨?对圣女的恨应该是南宫家族的人,毕竟几百年前,定国灭亡是因为圣女的力量,毁掉了定国,可是南宫家族的人消声灭迹,几乎查无所踪,听闻帝师也在寻找南宫家的后人。可是,这些和皇后毫无关系,皇后和南宫家一点瓜葛都没有。”
石阑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不知,至少我知道一点,在她用圣女灵珠验证了我是圣女那一刻,她对我的情谊都变了。”
“那炎王可知道这一点?”
石阑垂下眼睑,“应该不知道!”
孝王露出担忧之色,“哎哟这下可不太好,我见炎王对你的心思已经超过以前,若是他知道自己的母后,是毁掉他一生幸福的元凶,岂不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
石阑冷笑,“一生的幸福?父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在他心中,根本抵不过皇权的诱惑!抵不过他的禁忌,他不允许背叛,我没有背叛他,他却不信任我!一点机会都未曾给过我!你认为我会是他一生的幸福?”
孝王只是叹息一声,“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至少父王看清了一点,他不是那个能给你一生幸福的人。冥王,似乎对你挺好,性格谦和,沉稳,是个好孩子。比起炎王的暴躁,他确实好得无以复加。”
石阑轻笑一声,知道自己的老爹在暗示着什么,“父王,你扶持谁,我都不会介意,你女儿还没有到嫁不出去的份上,别这么急着给你女儿找女婿。你还是看看你府上那两个好女儿吧!”
孝王脸色有些难看,却有些滑稽地问了一句,“醋了?”
石阑开玩笑道,“那是!要是我娘亲还在世,必然吃醋,三妻四妾,封建,真不知你是怎么俘获了我娘亲的!”
孝王一听,脸色有些难过,“你娘亲也许介意,也许,我应该给你娘亲更多。好好休息,我走了。”
石阑听出他的忧伤,收起那副笑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却突然一笑,提醒道:“父王,你那个庞王妃,蛇蝎美人,给我吃了一个闭门羹,难道就这么算了?”
孝王刚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眸扫了她一眼,“只要不死,随你。”
石阑露出一个胜利的笑,走过去狠狠拍了拍孝王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父王,我要她跪着求我回府,当然咯,要父王配合配合才行!”
孝王见她毫无尊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却带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浓浓的溺爱,“真是我的好女儿,专门拖我下水!”
石阑吃疼揉了揉额头,嘟起小嘴,却坏坏笑着,“下手真狠!怕什么,反正庞蛇蝎对你死心塌地,没有你她一天都活不下去,你敷衍两句就过了呗!实在不行,你就失身一下,反正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开荤,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心阴阳失调。”
孝王一听,脸瞬间红了起来,正要伸手教训这个大胆的女儿,她总在他面前说些不雅的话题。
石阑说完立马将门关上,门险些撞在他鼻梁上,他猛地退了一步,气哼哼地转身。
门口的霜儿立马低下头,脸都红了。
孝王有些不自在瞪了一眼霜儿,霜儿猛地缩着脖子,仿佛要将自己身子缩小到孝王看不见,才心安。
孝王严厉呵斥道:“小姐对外人说话也是这样?”
霜儿硬着头皮狠狠摇头,却又忍不住点了点头。
孝王急了,“倒是是摇头还是点头?”
霜儿怯生生抬头,无辜地看着孝王,小姐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