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仙姬 穿越小说-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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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怎么敢让他们近身,心念再动,地上那一堆变形的飞剑幻化作无数细细的金针向着四人蜂拥而去。
四个侍卫只觉得眼前金光一片,一股寒意混合着对死亡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凭着求生本能拼尽全力急闪到殿外,危急之中也顾不上仪态动作了,什么懒驴打滚、饿狗扑食统统使了出来。不过他们的动作仍是慢了一些,虽然避过了大部分的金针,每人身上仍被扎了至少十几下。
他们刚才飞剑被毁已经受了内伤,此刻再被这漫天的金针一吓,胆都要被吓破了,四个人也顾不上身上被扎的一支支金针,拔腿就往外跑,转眼逃得不见踪影。
许巧宜见人都走了,再也按捺不住,冲上来拉着柔儿上下打量,确认她没少一根头发,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你们要马上离开了。”窗外传来宁禹疆的声音。
母女二人齐齐转头去看,发现宁禹疆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这座宫苑里,一手按住窗台,一跃跳进殿内。
刚才四个侍卫闯进来,幻感冒就已经偷偷告诉了宁禹疆,宁禹疆马不停蹄赶回来,刚好看到柔儿大展神威,将四个恶客射成针包。
柔儿抬眼看着她道:“我不走,按原定计划,先把我娘亲送到巽风崖去。”
宁禹疆侧头看着她,见她神情坚定,于是爽快地点头道:“那好。正好我可以借阿姨的身份一用!”
“咦?”柔儿与许巧宜一脸不解。
宁禹疆笑眯眯取出从水流觞那里“打劫”来的易形小镜,对着许巧宜上下左右照了一遍,又把镜子反过来面对自己很快,现场就多了一个“许巧宜”,与原装正版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许巧宜”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蓝色的图腾。
柔儿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
三人一鸟抓紧时间走到花园中,幻感冒化作一只较不显眼的乌黑巨雕,双翅一展,带着真正的许巧宜腾空而起,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宁禹疆回到宫殿内,取出水潇寒特制的软皮贴片,把额头上的放心肉印子遮挡起来,又让柔儿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破绽,便去取了一身许巧宜的衣服换上。
“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宁禹疆正色道。
“什么?”柔儿被她的严肃态度唬了一跳。
“你要记得,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娘亲啦!快叫一声娘亲来听听!赚死了!平白多了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女儿!”宁禹疆奸笑道。
柔儿被捉弄了,瞪眼气道:“你你你这个坏家伙!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戏弄人!”她从来没有在娘亲脸上看见过这样“奸诈”的笑容,明明是一样的脸孔,看上去却真的好怪!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我们现在难得有机会深入九重天的核心,你要记得,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马脚!待会儿有人再来,你就假装为了我勉强留下,要她们不能为难我,然后我们就去那个什么铃镜殿待几天。”宁禹疆仔细交待道。刚才听柔儿母女提及,铃镜殿就在金族族长夫人的宫殿附近,距离金族的核心区域极尽,更方便她的行动。
柔儿点点头,想到等下就要称宁禹疆为“娘亲”,还要骗过君父和大夫人,心里除了尴尬紧张之外竟然十分期待。
跟宁禹疆在一起,是很容易被传染的。本来柔儿一个内向胆小的小姑娘,现在也开始喜欢起骗人、作弄人的把戏了。
她们还没商量完,就听见花园外再次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这次来的人明显多了很多!
宁禹疆取出两颗灵犀丹,一颗塞进自己嘴里,另一颗示意柔儿服下。两个人相偕走到殿外,就见花园大门被再次撞开,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人,当先一个赫然是金族族长、柔儿的父亲金泽立!
他今夜在夫人乾彤处休息,打算明天再软硬兼施迫使柔儿母女就范的,压根不曾想过以往胆小平庸的女儿竟然敢抗命,还将他们夫妇二人的得力手下打得满地找牙。
四名侍卫一身狼狈地狂奔到乾彤寝宫外求见族长,声称被柔儿打伤的时候,金泽立几乎以为自己仍在梦乡,否则怎么会听到这样荒谬的消息?!
这四名侍卫跟随他们夫妻多年,四人联手就是三个金平眉都能拿下了,金平眉虽然在仙族子弟中只算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但在金族的同辈里头修为已经算是首屈一指的了。今天这四个人竟然说被那个连入门根基都修炼不好的柔儿轻易打翻?!这简直是金泽立近百年来听过的最大笑话!
乾彤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眼角一扫见金泽立神色阴晴不定,于是开口问道:”你们确定是柔儿打伤你们的?她用的是什么法术?如何出手?与你们斗法几招?详细说来!”
歪歪扭扭跪在地上的四人惊魂未定,坑坑巴巴将他们今夜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金泽立听了大怒道:“蠢材!你们既不曾见柔儿念诵口诀,也不曾见她的法诀动作,光凭对方御金术高超应该是金族嫡系就判定出手的人是柔儿?!你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四个人伏在地上不敢辩驳,该怎么说呢?当是柔儿虽然没有什么施法的动作,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让他们莫名其妙地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就觉得拥有这样高超法术的人一定是她。扎伤他们的金针,在他们离开柔儿所住的宫苑之后便自动消失了,想必是被柔儿收了回去,他们现下连物证都举不出来。
乾彤走上两步轻轻抚拍金泽立剧烈起伏的胸口,劝道:“莫要为了他们发火,气坏身子不值得。依我看,多半是金族中有人暗中出手帮那丫头,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再说吧。”
金泽立挥挥手让那四个碍眼的残兵败将退下,又打发了殿里其他侍女随从,皱了皱眉头道:“如果是族里的长老还好办,就怕是五盟那边的人在算计我们!”
从那四人的叙述中,出手打伤他们的明显是一个御金术修炼到颇高境界的人,能够把御金术运用自如到这种程度的,多数是有金族嫡系血统又或者从小修炼金系法术的仙族、妖魔族人,金泽立把所有可能人选想了一遍,都觉得不像,不免就想到五盟头上。按照五盟来使的说法,五盟中同样分了金木水火土五系,自然也有拥有金族嫡系血统、修炼御金术的高手。也只有五盟的高手,底细是连他都不清楚的。
金泽立整了整衣衫,叫来六名亲信侍从,当即就往柔儿母女暂住的宫苑去看个究竟。
两边一撞上,金泽立一面挥手示意侍从搜查宫苑,看是否藏有柔儿的帮手,一面沉下脸色对柔儿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以为得了我的手令,就不把我这个君父当回事了?!”
换了从前的柔儿,听他这样疾言厉色,早就吓得跪地认错求饶了,但是现在,柔儿却直直站立着一言不发。这件事她自问没有半分错处,是父亲不知因何出尔反尔派人对她们母女苦苦相逼在先,她也不后悔打伤那几个人。
宁禹疆假扮许巧宜,正装出一脸的柔弱无助躲在柔儿身后,实际在心里不住为柔儿打气出主意。
金泽立就着莹白的月光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一时有些迷惑,她样貌、身形、气息明明是自己的女儿柔儿,但是神情很陌生,他对柔儿有限的印象中,从不曾见过她这样倔强清冷的模样。
柔儿因为是从金针术入门再反过来修炼御金术,所以她对法力的控制更偏向于精细内敛,如果不刻意张扬,旁人根本难以从气息神采上判断她的法力深浅,所以金泽立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她有高手气质,心里更确定是有人暗中帮她的忙,所以她才敢这样放肆。
几个侍从很快就把这座小小宫苑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金泽立拉长了脸厉声质问道:“说!刚才究竟是何人暗中出手帮你?!”
柔儿愣了一下道:“没我不知道!”
她本来想说:“没有人帮忙,人是我打伤的”,不过宁禹疆忽然用心音阻止了她:“说不知道,他越看不起我们,我们行事越方便。”柔儿只得临时改口。
金泽立心中恚怒,但又忌讳那个暗中帮助柔儿的人,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对身边的侍从道:“带她们两个到铃镜殿去,严加看守,没有我的手令,不得让她们与任何人接触!”
金之卷 318 牙尖嘴利版柔儿
铃镜殿是离大夫人乾彤的寝殿不远,是供族长一些较受重视的家眷住的,环境比起柔儿之前住的那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宫苑好了不知道少倍。
两个人被金泽立的随从前呼后拥地送到殿内,大殿外被布下了法阵,将她们困住,六个侍从守在大殿外,禁止任何人进出。
宁禹疆见四下无人,却仍不敢掉以轻心,天知道金泽立会不会在大殿里头放置什么偷窥窃听的法器。她曾经听水潇寒说过,她与鱼歌如何在云梦泽用宛在花窥看金泽立父女密谈,那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现在深入金族核心,每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所以宁禹疆拉了柔儿一起躺在床上休息,仍然借着灵犀丹的法力作心声对话。
“你猜不猜得到,金族长为什么会忽然反悔?”
“猜不到啊,我原以为是大夫人不愿放过我们母女,但是刚才看来又不像,君父从来懒得理会后院夫人儿女之间的恩怨杂事,又怎么会亲自替大夫人出面来强留我们母女呢?”
“是啊,他那么爽快地给了你手令,没道理只因为夫人不高兴,就出尔反尔拉下脸来硬留你们,想必是这之间发生什么事。我觉得,他似乎很怕你们离开呢,竟然要把你们送到这里来看管住。”
柔儿出神一阵,推测起来:“我在想,会不会跟白天参加的聚会有关”
“那个相亲聚会?嗯,你是说对方看上你了,所以金族长才会急着反悔把你们母女留下?”
柔儿脸上一红:“我没这么说”这么想好像太自恋了。
“我是说对方看上你,又不是你看上对方,你害羞什么?就算你真看上了谁,也不用害羞嘛!”
“不过就算对方看上你,正常情况下,金族长说明一下情况,要推掉婚事或者请他们另外选一个结婚对象,应该也不是多为难的事,至少比留下你们母女,再逼你嫁过去简单多了。他为什么非要听对方的话呢?除非他很怕失信于对方。”宁禹疆胡乱推测着,有些什么东西在心底里一闪而过,快得完全抓不住。
当日金泽立替儿子金平眉向水向天提亲,要迎娶水潇寒作金平眉的小老婆,水向天被宁禹疆劝了几句就干脆地拒绝掉了。同理可证,就算对方是仙族族长,金泽立要拒绝婚事又或是请对方更换联姻人选,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金泽立却宁可大费周章地非把柔儿送过去,莫非对方的身份能比仙族族长还高不成?又或是金泽立有求于人、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上?
“现在多想也没用,反正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们先睡觉吧!”
宁禹疆如没有特殊事情,都会坚持按凡人的作息生活,天黑得差不多了就睡觉,柔儿心乱如麻,见她真的合上眼睛睡了过去,轻轻舒口气,也勉强静心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柔儿与宁禹疆一早被人叫醒了带到了乾彤的寝殿,金泽立也在,两夫妻端坐在大殿中间,神情诡异地打量着面前的“母女”。
宁禹疆依然装出一副饱受惊吓的小可怜模样,缩在柔儿身后暗中出主意。
双方默默对峙一阵,乾彤抿了抿唇开口道:“柔儿,你今年也一百多岁了,该是订亲的时候,族长与我为你相了一门好亲事,对让人品家世都是上上之选,虽然是做侧夫人,不过也不会辱没了你,这段日子,你与你娘好生准备一下,七日后举行婚礼。
她绝口不提柔儿已经与金族脱离关系的事,语气虽然温和,但其中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柔儿与宁禹疆昨夜已经想过这个可能,没想到现在就被证实!
最最可恶的是,这两夫妻竟然盘算着要把柔儿送给别人做小老婆!七日后就要举行婚礼,这么仓促,对方身上肯定有问题!乾彤就算了,金泽立可是柔儿的亲生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可恶呢?!
柔儿捏紧了袖子里拳头道:“我已经取得了君父的手令,与金族再无关系,也不要不明不白地嫁人!”
金泽立没想到现在只剩她们两个弱女子了,她还敢强项,一掌击在桌子上冷声喝道:“轮不到你不嫁!我不管是谁暗中替你撑腰,我是金族族长也是你的君父,在九重天,我说了一,谁也不能说二!”
“君父答应我们母女脱离金族,甚至连手令都给了,不也一样出尔反尔?!”柔儿一句话出口方才发觉这话太过“刺激”,不由得有些懊恼,都是宁禹疆一直用心语撺掇,她才一时昏了头说出这样明显忤逆的话。
不过话已出口,后悔也无用,而且看着金泽立突变的脸色,柔儿忽然觉得一阵快意!仿佛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也发泄了不少。
“好啊!你这个逆女!”金泽立气得跳起身走上两步举起手就想给柔儿一个耳光。
宁禹疆见势色不对,暗中拖住柔儿往后一闪,堪堪躲了开去。不过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却是柔儿动作轻巧地避过这一掌。
金泽立大感意外,他法力高强就算不必刻意施法,拳脚也不是普通仙族能够轻易避开的,他心中惊疑不定,又拉不下脸来自降身价对女儿施法攻击,两父女大眼瞪小眼,局面陷入僵持。
柔儿毕竟不是宁禹疆,她性子温和内向,不爱与人争斗,尤其面前的是她的父亲,所以她很快便收回眼光,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这个示弱的举动令金泽立刚刚升起的一点疑惑又沉了下去,硬声道:“我生你养你,婚姻之事自然也由我做主。”他也不好意思提自己言而无信的事,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摆出生父的身份来压人。
宁禹疆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学着许巧宜的声音,抽抽噎噎道:“族长生她养她,可是何曾有一日将她当做是你的女儿?”尖锐锋利的问题掩盖在她故作委屈怯懦的语气神态之下,气势弱了很多,不过依然令金泽立心里一震。
虎毒不食儿,面前这个少女,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就算这一百多年来父女见面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可是血脉相连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柔儿听了宁禹疆的话,鼻子一酸,从小到大所受的金泽立的一次次冷淡与漠视一下子涌上心头,两行眼泪滑过脸颊,无声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瓣。
金泽立的心有一瞬软化了下来,耳中却听见乾彤道:“婚姻大事从来由父母做主,你的未来夫君身份高贵,与我族交好,你们的婚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