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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芦花泪-第50部分

小说: 芦花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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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地芦花和我老 旧家燕子傍谁飞 原来如此4
    变态小说 更新时间:2011…2…11 1:05:12 本章字数:1904

    穆烟芦呆呆地看着楚天胤的嘴唇一张一翕,脑子里一片混沌。爹和娘,怎么可能自杀而亡?
    “子衿,或许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可以对天起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否则便让我永生永世都得不到你的原谅。”于他而言,生命固然重要,但是最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原谅。
    此时的穆烟芦哪里听得进去楚天胤的誓言,她的头疼得几乎炸裂开来,眼前闪过一幅又一幅纷乱而又鲜血淋漓的画面。
    爹拿着滴血的匕首猛地刺向自己的心脏,于是,更多的血沿着匕首滴落,染红了他的衣襟
    娘拾起地上的长剑狠狠地抹向自己的喉咙,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仿佛一道红色的丝线勒住了她的颈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穆烟芦突然间仰天嘶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那深重的痛楚。
    “子衿!”楚天胤望着近乎癫狂的穆烟芦,心如刀割,却无计可施。
    “我不是楚子衿,我不要做楚子衿,求你,不要再叫我子衿!”嘶吼过后,穆烟芦仿佛一片风干了的落叶,无力地跌落在楚天胤的怀中,苦苦地哀求着,低低地啜泣着。
    “好,从今往后,你不是楚子衿,只是穆烟芦,我也不是楚天胤,只是无痕。”楚天胤一边在她的耳边轻声地低哄着,一边伸手点向了她的睡穴,她的身子太疲弱了,再不好好休息一定会撑不住的。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悠悠醒来。
    睁开眼睛,山洞内除了她之外再没有人影,恐慌立刻攥住了她的心。“天胤哥哥!天胤哥哥!”她一边哭喊着,一边拖着受伤的右脚向洞外爬去。
    此时的穆烟芦已经脆弱得仿佛浪尖颤栗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浪吞没。她,实在无法接受爹娘自杀而亡的事实,更无法接受看起来如神仙眷侣一般让人倾羡的爹娘其实一直以来都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
    “子衿!”洞外的楚天胤听到穆烟芦的呼唤立刻冲进山洞,一把抱起了在地上爬行的她,心疼地将她搂进怀中。
    “我我以为天胤哥哥你你不要我了!”穆烟芦啜泣着,语不成调。
    “怎么会呢?相信天胤哥哥,他永远不会再伤害你,永远不会再离开你!”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着她。
    “可是可是,之前我曾经那样恨着你,甚至想杀杀了你,我我不能原谅我自己。”穆烟芦继续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倘若我没有带兵攻打舟山,四皇叔和四皇婶怎么可能走上绝路?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许你再责备自己。”楚天胤伸出手,掩住了穆烟芦的嘴唇,唯恐她再说出伤害自己的话来。
    “我答应过你,从今往后,你不是楚子衿,只是穆烟芦,我也不是楚天胤,只是无痕。所以,从现在开始,这世上再没有楚子衿和楚天胤,只有穆烟芦和无痕。”楚天胤将自己的下颚搁在穆烟芦的头顶,轻轻地说。
    穆烟芦拿开楚天胤掩住她嘴唇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无痕!无痕!无痕!”
    楚天胤(接下来,楚天胤又要变回无痕了)则一遍又一遍地答应着“嗯!嗯!嗯!”
    阳光透过绿叶的缝隙照进山洞,落在两人的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酿成醉人的甜蜜。
    “烟芦,这个山洞离黑虎寨太近,我担心楚天彻迟早会找到这儿的。更何况,这里林深叶茂,也不知藏着些什么恶禽猛兽,实不宜久留。”无痕说。
    “可是,这片密林周围除了绝壁便是沟壑,若非沿着昨日的路回到黑虎寨,我们根本无路可走。”穆烟芦忧心冲冲地说。
    无痕低头看了她一眼,向她投去自信的笑容,“今早,你熟睡之时,我在周围逛了一圈,发现了一处瀑布。根据我的推测,瀑布的落点处多半是溪流,而溪流又多半连着山村。所以,只要我们能下到瀑布的底端,应该便能离开这儿了。”
    穆烟芦点了点头,“只可惜,我的右脚不能走路,又要拖累你了。”
    狠狠地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无痕不悦地说道:“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啊!?”穆烟芦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间要惩罚她。
    “惩罚你说的话不中听,仿佛我们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无痕故意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
    “一个人?一个人!”穆烟芦喃喃重复着,突然间扑进了他的怀中,鼻涕眼泪落满了他一身。





    满地芦花和我老 旧家燕子傍谁飞 你侬我侬1
    变态小说 更新时间:2011…2…11 1:05:12 本章字数:2134

    老远地,便听到了“哗哗”的水声,走近一看,一条瀑布垂然而落,银花四溅,蔚为壮观。
    “无痕,这条瀑布看起来非常长,而且崖壁陡峭,我们怎么才能下到它的底端呢?”趴在无痕的肩头,探头看向那深不可测的崖底,穆烟芦皱起了眉头。
    无痕却淡淡地笑了笑,仿佛胸有成竹似地说道:“有我在,别担心。”
    他弯下腰,拾起脚边一条已经编成麻绳状的青藤,反手递给了穆烟芦。“这条青藤是我清早编成的,非常结实,你将它绕在你的腰上,再将青藤的两端递给我。”
    穆烟芦依言将青藤绕在了自己的腰上,又将青藤的两端递给了无痕。
    无痕接过青藤的端头,绕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又紧紧地打了个死结。
    这样一来,两人便牢牢地拴在了一起,再也难以分开。
    穆烟芦这才明白,无痕是要背着她一起下崖,心头不由得激起一阵涟漪。“无痕,背着我下崖太不方便,也太危险。我想,你应该独自下崖,等到安全到达崖底后再想办法来接我也不迟。”她,实在不希望看到无痕因为她的拖累而遇到危险。
    闻听此言,无痕的脸色立刻僵了下来,“倘若你不愿意我背着你下崖,那么,我们便由此跳下去,万劫不复吧!”尽管,他知道她之所以如此说,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可是,他依然感到心痛。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坎坷坷之后,她怎么还能以为,他会撇下她一人独自先离开?
    穆烟芦的心颤栗了,眼泪几乎再次夺眶而出。他总是说她愚蠢,其实,他才是这个世上最最愚蠢的男人,否则,怎么会为了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不顾自身的安危,又怎么会为了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舍弃那万里江山?
    “无痕,此生,我们永远一起走!”她说。声音很轻,却字字如石,落地有声。
    无痕终于笑了,阳光照进他深邃的眼眸,熠熠生辉。
    背着穆烟芦,借着崖壁上凸起的山石和枝藤,无痕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向着崖底慢慢滑落。有好几次,他的身子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却总在危急关头抓住了身边的杂草或者灌木,稳住了身形。
    穆烟芦的心一直高悬着,生怕一个闪失无痕便会坠落山崖。她的命,她不在乎,他的命,她却视若珍宝。
    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险境,也记不清耗费了多长时间,当夕阳懒洋洋地将余晖涂抹在它身下的这个世界时,他们终于安全到达了崖底。
    无痕解开缠绕在他们腰上的青藤,将穆烟芦轻轻地放在草地上,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好累!”话音未落,他已顺势躺倒在了草地上。
    穆烟芦望着无痕,他的脸上伤痕累累,有好几处被锋利的山石蹭破了皮,眼角处更是渗出了丝丝血水,沿着脸颊一直滴落至衣领。“无痕!”她柔柔地呼唤,喉咙里仿佛被呛进了什么东西,涩涩的,干干的。
    “嗯。”无痕答应着,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柔情似水。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宁静、踏实,仿佛天边流浪的浮云终于找到了曾经停留的山头。
    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她也微笑着向他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夜幕降临,月华如练,星光闪烁,世界美丽祥和。
    当天边露出第一丝曙光时,穆烟芦醒来了。睁开眼睛,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到无痕。
    此时的无痕由于太过疲累,仍然双眸紧闭,酣睡如泥。朝霞映在他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红的光晕,看起来俊美如神。一滴露珠调皮地粘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随着他有节奏的呼吸欢快地跳跃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滚落,却又总是有惊无险。
    穆烟芦痴痴地看着这张俊脸,一动也不动,仿佛木雕。可是,她的内心却如那涨潮的海浪,汹涌起伏。“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她和他,在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之后,真的能见到阳光,真的能见到彩虹吗?
    “怎么?见我太帅,迷了心智?”无痕突然睁开眼睛,坏坏地开口,坏坏地笑。那滴粘在他睫毛上的露珠颤栗了两下,终于无奈地滚落,掉进了他脚下的草地,瞬间没了踪影。
    穆烟芦的脸顿时红了,灿若天边的朝霞。
    看着眼前这张含羞带怯、粉若桃面的娇颜,无痕不由得心旌荡漾,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欺负”她。可是,又怕唐突了佳人,只得深深地吸一口气,强忍住内心深处的心猿意马,笑着打哈哈:“奇怪,某一位小馋猫的肚子怎么到现在还不唱‘空城计’?”
    穆烟芦的脸更红了,心里忍不住腹诽道:“死无痕,臭无痕,烂无痕”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哎?”无痕故意伸出食指,掏了掏耳朵,仿佛真的听到了她内心的嘀咕。
    穆烟芦一愣,不会吧,难道,他会读心术?
    正狐疑着,无痕已经笑着跑向了一边的丛林。虽然肚子很饿,极想饱餐一顿,却只能暂时以野果充饥了。
    看着无痕逐渐消失的背影,穆烟芦的嘴角不自觉地弯成了天边的新月。





    满地芦花和我老 旧家燕子傍谁飞 你侬我侬2
    变态小说 更新时间:2011…2…11 1:05:12 本章字数:2251

    沿着瀑布形成的溪流一路向下,大约傍晚时分,终于找到了一处人家。袅袅飘散的炊烟迎风而来,让疲累不堪的无痕和穆烟芦激动不已。
    走近了,便看到矮矮的竹篱,密密的瓜蔓,青石铺成的小路,茅草修葺的小屋,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古朴而又清新,仿佛与周遭的自然融为了一体。
    “屋里有人吗?”无痕站在竹篱外面,大声呼喊。
    虚掩的柴扉被推开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走了出来。
    一打听才知,老人姓钟,是这里的守林人。
    钟大爷是个热情好客之人,见有人借宿,立刻将他们迎了进去。
    当晚,钟大爷将屋中唯一的一张木床让给了穆烟芦,自己则寻了些干草,和无痕睡在了地上。
    走了一天的山路,原本应该倒头便能睡着,可是一想到穆烟芦的伤脚,无痕便无法合眼了。
    隔日一早,刚用完早餐,他便急切地向钟大爷询问:“大爷,不知离这儿最近的集镇有多远。内人右脚骨折了,如果再不医治,恐怕会很难复原。”
    因着无痕口中的“内人”二字,穆烟芦不由得羞红了脸。
    钟大爷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说道:“离这儿最近的集镇叫卧龙镇,步行过去至少得一天时辰。”
    “一天时辰?”穆烟芦惊叫起来。倘若他们现在立即出发,赶到卧龙镇时也已经天黑了,也就是说,今晚,他们必须在镇上过宿,明天,才有可能找到医馆。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人越多的地方危险也越多。
    “难道,就没有近路可抄吗?”无痕也皱起了眉头。
    “我守着这片林子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发现过第二条路可去卧龙镇。”钟大爷无奈地说。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动身。”无痕说,“今晚能赶到卧龙镇找到医馆最好,实在赶不及,只好在卧龙镇投宿,明天再找医馆。”
    “可是”穆烟芦犹豫了。
    “可是什么?”无痕问。
    “没没什么?”穆烟芦摇了摇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内心那不好的预感吧。
    告别了钟大爷,带了些干粮,无痕又背着穆烟芦上路了。
    山林雨多,中午时分,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无痕无奈,只得背着穆烟芦躲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山洞中。
    雨越下越大,很快山中便雾气腾腾,缥缈若仙境。
    可是,无痕却无心观景,而是盯着那铺天盖地的雨帘,皱起了眉头。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地停不了。即使停了,原本崎岖的山路经过暴雨冲刷,定然会泥泞不堪,影响行走的速度。这样一来,他们要想在天黑之前赶到卧龙镇已经不可能了。
    “无痕,我们来团泥巴玩吧。”穆烟芦眨巴着眼睛望着无痕,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可一点也不急着赶往卧龙镇。
    “嗯?”无痕一愣。团泥巴玩?这可是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中,从未尝试过的新鲜事。
    “怎么了?你该不会从未玩过团泥巴吧?”穆烟芦促狭地笑道。
    “谁说我没玩过?不就是团泥巴吗,我可精着呢!”无痕涨红了脸为自己辩白,不愿在这小妮子面前丢了颜面。
    穆烟芦偷笑,心知他自幼生活在深宫,根本不可能接触玩泥巴这样的土游戏,却又不好意思揭穿他的谎言,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如此,咱们来比一比,如何?”
    “比就比,谁怕谁!”无痕牙一咬,浑然一个未长大的小男孩。
    穆烟芦的内心雀跃不已,无痕,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情帝王了。
    随意地抓了一把山间的泥土,就着洞壁上渗出的雨水,穆烟芦快乐地团起泥巴来。小时候,她常常一个人团泥巴玩,甚至将团好的泥巴烘干摆在床头做装饰品。只是,当泥巴在手上团成了一块均匀的大泥饼之后,她却犯了愁,该团个什么形状好呢?
    倏地,耳边响起了那夜无痕对她说过的话:“子衿,不要再为我流泪,我想看见你笑。”
    有了,就团它!
    那边,无痕的脚下已经不知堆了多少块泥巴,却没有一个成形的。懊恼地再一次扔掉手里的泥巴,他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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