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公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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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吃喝,投以惊异的眼神。
“三太子,这酒是给你留的!”“公主,这酒是我的。”繁百财眼睁睁看着铁扫将他席位上的酒坛夺走,放在哪吒面前,“是吗?可是酒坛上好像并没刻有你的大名吧!”铁扫再接再厉,围绕席位飞快转了一圈,好吃的全摆在了哪吒面前,“公主,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铁扫振振有词,“本来是你们的,但现在全归本公主,本公主又把它们赏给了三太子,都把牛眼收起来,这是本公主的一贯作风,不必大惊小怪,往后你们会经常领教到的。”
哪吒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小声道:“他们都这样看着,本太子怎么吃得下,再说也多了,还是还给大家吧!”“不行,这些本来就是我们的。哼!看什么看,讨厌死了,我们回房间里吃去。”铁扫的能耐全耍在这里,你见她扫帚一挥,横托酒席,反手再拽,大步离去,犹若刚从沙场上凯旋而归的将军。
万年常青花总算见识到了何谓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她强盗,铁扫比她更强盗,“仙子,二姐的一贯作风是什么?”嫦娥道:“你都看到了,强盗作风!”叶玄咋舌不已,“只听说过抢钱抢财的,也有抢压寨夫人的,却从未听说过强抢驸马的。”
嫦娥道:“这是好事,大家不必大惊小怪,尽管自己吃自己的。”此时,鬼使瘪三对着荒野一口接一口的灌酒,整只烧鸡仅剩下残肢断骸,酒壶空了,再也倒不出半滴,油然回肠长叹,斜侧里伸过一酒坛,鬼使瘪三先接酒后望人,是叶玄,“后羿,仙子醉了!”鬼使瘪三握酒坛之手一松,坛碎酒洒,叶玄又递过一坛,他却不再去接,“刚才,在姥姥书院姥姥院长的书房看见公主姐姐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触景伤情,仙子虽始终是副笑脸,但在她的眼睛深处,却是无尽的伤凄,只要有空闲,她都会去茅棚守候,但,你却始终没有回去,仙子都敢于面对,你为什么选择逃避,是因为仙子一时糊涂曾经犯下过过错吗?这不是理由,后羿,单凭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顶天立地这点,我就瞧不起你。”叶玄难得生气,看到仙子借酒浇愁,他难过,他愤怒,狠狠将酒坛砸向地面,“酒是给真男人喝的,你是懦夫,不配玷污它。”
叶玄已走了很久,鬼使瘪三就那样不言不动呆呆地坐在那里,东门庆悄然而至,与他并肩而坐,递过一坛酒,“拿着,路是你自己选的,不必在意小圣怎么说。”“闭嘴!”鬼使瘪三忽然间换了个人似的,“你玩腻了,可以不在乎任何女人,因为在你眼里,她们只配做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我不一样,嫦娥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之所以能撑到今天,完全是因为她,你知道吗?”
后羿抢过酒坛砸在地上,抱头恸哭。许久,以为东门庆已走,却发现他仍在,“你为什么不像小圣那样憎恶地拂袖而去?”东门庆摇头苦笑,“岁月沧桑催人老,我们的人虽未老,却已被岁月将斗志、正气消磨殆尽,换作是在一千年以前,我会像小圣那么做,但现在,后羿,我们一起努力,重新找回以前的自己。”鬼使瘪三茫然了,“我可以吗,我行吗?你是知道的,我早已以鬼使瘪三自居,贪生怕死,嗜酒成瘾,是个一腐一拐的残废,你说,我还能重新站起来吗?”东门庆予以当头棒喝,“后羿,你还害怕什么?时下的幽冥地府已今非昔比,天宫已鞭长莫及,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仙子日渐憔悴悲伤下去,小圣说得对,我瞧不起现在的你,清醒点吧,真正的问题在于你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地府与天宫之间的大战无法避免,但单凭公主眼下的实力,必败无疑,况且十天后万恶鬼王将如期来犯,不啻雪上加霜,倘若地府真的败了,仙子必被软禁在广寒宫忍饥挨饿,受寒受冻,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实话告诉你,这是你和嫦娥仙子最后的一次机会,相信你自己,给你们也给地府一次重生的机会。”鬼使瘪三讷讷地道:“我该怎么做?告诉我。”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寒,东门庆深知此中的道理,慢慢的,后羿会振作起来,“我们去校场。”
万年常青花似乎已对十王阵彻底失去信心,认定它没指望了,自从上次放了十代冥王的鸽子,再也没在校场出现过,但十王并不恢心,每日仍按时操练,不敢心存一丝懈怠,对于东门庆的不期而至,似乎并未感到多大意外,阎罗王迎了上去,“东门庆,你怎么从色鬼班跑出来了呢,快回去,我等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东门庆嘻嘻一笑,“诸位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乃有为而至,岂能说回就回乎!”
秦广王道:“瘪三,还不快押东门庆回色鬼班。”
鬼使瘪三惶恐异常,东门庆在后扯了扯他,“我是小圣的人,你们无权对我指手画脚!”鬼使瘪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说出口,感觉股股雄壮之气自足底攀体而上,直达脊髓,身子一硬,昂首挺胸,东门庆在其耳畔轻声语道:“如何,当硬汉的滋味不错吧!”鬼使瘪三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长彼消,初江王不再自讨没趣,“东门庆,你是怎么逃过猴兵监视的?”东门庆打开折扇,边扇边道:“笑话,莫以为几只小猴就能困住我,若非为了那些美人,我想走就走,随时随刻都可以。”
宋帝王道:“猴兵一旦发现你不在,不就露馅了吗?”“愚蠢!若连这点都没想到,我还能放心大胆的在这跟你们啰叽巴嗦!”东门庆甚是看扁了十代冥王,“出来之前,早准备充分,设计好了替身,所以呢,即便我在外面逍遥半年回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谬也。”仵官王道:“十代冥王都知道!”
东门庆收扇轻摇鬼首:“谬也,你们不会去公主那里告发我。”平等王道:“何以如此自信?”东门庆道:“你们不问问我到这里是来作什么的吗?”泰山王道:“太浪费机会了,我们每人只能轮流说一次,好吧,算本王运气不佳,真倒霉,东门庆,你所为何来?”
“这就对了嘛,我最喜 欢'炫。书。网'听话的美女!”“可本王是鬼王,不是美女!”“你接着说,我不说了,只听你说。”余者九王怒目以对,“泰山王,你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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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王噤若寒蝉,赶紧夹紧嘴巴。“既然你不说,我说!”东门庆展开折扇,“你们真有出息,天天操练这些小孩把戏也这么来劲,啧啧,可笑之至!”
都市王怒道:“既是小孩把戏,你可敢闯阵试试!”“有何不敢!”东门庆果然入阵而去,却如鱼得水,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如入无鬼之阵,横冲直撞,这头进,那头出,笑嘻嘻已至看傻过去的十代冥王跟前,“如何,我没说错吧,简直不堪一击!”
卞城王点头不迭,“是是是,全是小孩把戏!”
转轮王道:“敢问一句,你有什么厉害的阵法吗?”东门庆道:“有的是,但要看你们有无诚心求教。”阎罗王道:“愿闻其详!”东门庆勾勾手指,将十代冥王招在自己周围,道:“先磕三个头,再喊三声爷爷,临了再磕三个头,愿不愿意?”“愿意!”十代冥王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照着他说的做了。
这倒大出东门庆意料之外,“你们不觉得委屈吗?”十代冥王道:“委屈!”东门庆越发奇 怪{炫;书;网},“可你们还是照着我说的去做了。”十代冥王不再吭声,只是你望我,我望你,望个不停。东门庆干咳数声,以吸引十代冥王的注意,“你们谁告诉我原因,我就传他阴阳八卦无极阵!”
“我说!”十代冥王见有彩头,争相抢说,吵作一团,东门庆竹篮打水一场空,恼上了,“一个一个的说,不许争,不许吵!”十代冥王同声道:“话太少,怎么一个一个的说?”东门庆大感不耐,“阎罗王说。“
阎罗王欣喜若狂,笑不拢嘴,“是这样的,地府不论与万恶鬼王抑或天宫交战,一旦战败,我们仍可做自己的十代冥王,但公主可就惨了,所以,为了公主,我们必须要赢,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东门庆不得不对十代冥王刮目相看,自嘲地笑笑,“原以为当官的个个不是东西,看来是我太过偏激,这种看法今后有必要改改。”反省过后,又道:“阴阳八卦无极阵,人数愈多愈能发挥出它的强大威力,至少需要十二个方阵方可组成,现仅有你们十王阵,尚缺其二,你们谁去将繁百财、吴刚叫来?”
阎罗王自告奋勇道:“他们与二人都没什么交情,还是本王去吧!”在赶往校场的途中,阎罗王已向繁百财、吴刚解析过了此中的利与害,二人心领神会,均以大局为重,不会因东门庆是个色鬼而采取不合作的态度,东门庆将十二个方阵以五行八卦排列,“此阵全名为五行八卦阴阳无极阵,大方位按水金土木火五行排列,小方位分乾兑离震坤垠坎巽八门,进可攻,退可攻可守,大而小,小而大,大大小小,虚虚实实,乃天下奇阵之首。”东门庆将鬼使瘪三安排在阵中心的主位上,“后羿兄,此位置本是为小圣准备的,但我不知公主是怎么想的,不敢惊动小圣,在操练期间,只得由你坐镇代替一下,一旦开战,即换上小圣,你可愿意帮这个忙?”
鬼使瘪三道:“临时换将,会不会影响整个阵式的发挥?”东门庆道:“无妨,他的存在只会平添奇阵的威力,不会影响阵式的正常发挥。”鬼使瘪三道:“这我就放心了,身为地府的一分子,我愿肝脑涂地,任凭差遣!”五行八卦阴阳无极阵在如火如荼的操练中,东门庆自以为行来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全在万年常青花掌控范围之内,否则十代冥王岂是那般好说话的,将嫦娥神神秘秘地领至校场旁侧的树林里,“仙子,你看阵中央站着的是谁?”
“鬼使瘪三!”嫦娥久寻不获的郎君,就待出去,却被万年常青花拦住,“只可远观,不可近看,仙子,再给姐夫一些时间,他会勇于面对你而不逃避的。”嫦娥异常自责,“都是我的错,若非当初一时之贪,我和郎君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种见而不能得以一见的境地。”万年常青花道:“谬也,此非仙子之错,乃老巫婆老巫公之过,哼!好个东门庆,以为这样本公主就会领他的情,休想,到时看本公主怎么治你!”嫦娥劝道:“眼见大战在即,你可不能自毁城池。”“不会,本公主有那么无知,有那么笨蛋吗?”万年常青花想想就忍不住好笑,“色鬼班的男女们不是很色吗?本公主就在饭菜里给他们添点佐料,帮他们色个够,好可怜的东门庆,色鬼班就他一个是公的,每天操练完阵法回去后还要伺候那么多像豺狼虎豹般的母的,真让人担心,不知他能撑多久!”
嫦娥被逗乐了,嗔道:“真缺德,亏你想得出来,什么公的母的,太难听了。”“这就叫以色还色,那些女色鬼个个如发情的母狼,张牙舞爪向东门庆扑过去!”万年常青花为显逼真,惟妙惟肖边说边做给她看,吓得嫦娥尖叫一声逃得飞快,反把李丫怔住了,将自己细一打量,“没什么可吓人的呀,干吗怕成这样,大惊小怪的。”当然快乐的是女色鬼们,遭罪的是东门庆,刚一进门就被女色鬼们迫不及待的扒个精光,如此再三,他再也不敢进那扇门了,鬼使瘪三见东门庆都这么晚了还没走的意思,戏道:“东门兄,难道你今天想陪我露宿野外吗?”
东门庆奸珠电滚,笑了,“是呀,在屋里闷久了,尝尝天作帐地作床的滋味挺新鲜的,要不,今晚我们换换?”“不必不必!”鬼使瘪三赶紧拒绝,“朋友妻,不可欺,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东门庆道:“说着玩的,权当戏言,不必当真。对了,色鬼班有两坛上等的竹叶青,我操练了一整天的五行八卦阴阳无极阵,腰酸腿乏,你不会狠心让我去取吧。”“这个我乐意效劳。”鬼使瘪三一听到有好酒,双眼发亮,即刻直奔而去色鬼班,东门庆哈哈大笑,朝鬼使瘪三背影侃语道:“后羿兄,今天也让你尝尝走桃花运究竟是何等滋味,细品慢尝吧,我可要先睡了!”鬼使瘪三哪知东门庆在使诈,刻意看他的笑话,兴冲冲的推门而入,“姐妹们,郎君回来了,快上呀!”但闻一声欢呼,鬼使瘪三已被群美按倒在地面,七手八脚的宽衣解带,他护不胜护,情急喊道:“住手,我是鬼使瘪三,不是你们的郎君。”
女色鬼们闻言暂时停下手来,仔细一看,纷纷言道:“果真不是郎君!”鬼使瘪三乘机脱离魔掌,看左望右,不见酒坛,问道:“酒呢,放在什么地方?”
“酒?这里没有酒,只有美女,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潘银莲银铃娇笑,“姐妹们,我见过他的真身,帅气得很,到嘴的肥肉还有往外推的道理吗?”“没有!”美女色鬼们一声呐喊,舞弄骚肢又扑了上去,“东门庆,我跟你没完!”鬼使瘪三毫里之差险险逃过女色鬼们的纠缠,咬牙切齿地来到老地方,“东门庆,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们从此划地绝交。”东门庆未语先笑,“后羿兄,何必发这么大火,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这几天老朋友过的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会赖在这里不回去。”
鬼使瘪三闻言之下不再生气,只是埋怨道:“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干吗非得用这种方式,害得我差点成了你的替罪羔羊。”“你又不是没碰过女人,应该不会束手无策,我才敢让你去,她们怎么说都是跟了我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妻妾,除了潘银莲,对我还算忠贞,我当然不希望别人碰她们,对于这点,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自私而又狭隘!”东门庆道:“倘若我猜得没错,你一经澄清身份,我的小妾们都会停手退后,但在潘银莲的蛊唆下,才继续对你实施侵犯,对不对?”鬼使瘪三甚为佩服,“如同亲眼目睹一般,你是不是一直悄悄跟在我后面?”东门庆大摇其首,“我什么地方也没去,就在这睡大觉,要不是你狮子般的一声吼,我还不一定会醒呢,对于潘银莲这个贱人,我对她的了解甚深,大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