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涅槃-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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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传文的勤务员已吹响了哨子,营部指挥排迅速的赶到,几十把后装线膛枪的集中射击,让那些呐喊着的日本人,如秋风中的残叶一般无力,当那些日本人都倒下以后,街上并没有恢复平静,因为开始搜捕残余的恐怖分子。
但回到营区的何传文,心中却有点恍惚,腿上的伤并不中,竹箭透过迷彩服和腿上的枪袋之后,并不能扎得比蚊子的口器深多少。很快来谈判的松平定信,就顺路来探望了何传文,转达问候离开之后,跟他来的随从很快又折返,他婉转地代松平定信问何传文,能否收松平定信的儿子为义子赐以汉姓?
何传文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盯了他一会,突然何传文笑了,挥手示意那随从离开。独坐在帐逢里,何传文无端想起,他还是革命兵时,那时的老班长柳富春和他讲的历史:满清原来亦没有强行要汉人去发,主要是有一个前明的大臣无耻地提出这个主张,才推动了后来的留发不留头。
这时通讯员进来递给何传文一份文件,是大明陆军总部关于幕府已答应大明东征军全部条件,现在大明陆军总部在征集组建非洲远征军的志愿签名,通讯员问何传文是否参加?文件上提到:如果参加可以保证担任营以上主官,并且军衔最少有一级的晋升。何传文笑了笑,拿过笑签下自己的名字。
通讯员有点不解地问:“营长,你,你刚回来不是说,征服者其实就是侵略者吗?那你还去?”
“如果不侵略,就要等着被侵略;如果不征服,就要等着被征服。”何传文指了指脚下的土地,抬头笑到:“这里就是例证,我们的故国,也是例证。那么,还是去当征服者好一点吧。”
站在江户军营里的何传文,他久经战火的眼光很锐利,但从历史的角度来说,他看的并不太远,如同他的许多同袍,甚至招娣和陈宣,并可以追朔到在大明军方天神一般的胡仁校长。
在姜子牙未得志时的商代,埃及已远征了西亚;在孔子刚刚写下论语时的春秋,波斯远征了巴比伦,又远征了埃及;到了屈原自沉,希腊的亚历山大还在远征埃及和巴比伦,而无论波斯还是希腊,都已抵达了天竺④
而中华文明延续几千年没有灭亡,也许就是长城这条警戒线,它划下了一道准绳,用杜工部的话说:“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胡仁来到这时空,他又去了,他到底是把民族带向辉煌,从此傲踞于世界列强之中;或是胡仁是有害的化肥,把千古的松柏催生成一现的昙花?
没有人能回答。
江户大明陆军的营地里旗帜在风中嘹亮军号里,骄傲地招展,大明钢枪在手,雄师如龙。无论是谁,置身于此,也许都只能有一个答案:东方的巨龙已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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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历史上,家齐接位是十五岁。
②历史上,时间同上推后四年暴卒,不过也据传有毒杀之嫌。
③江户时代,在对话中,称将军为上样。
④本自然段摘自余秋雨的《远征和失序》,有增删,非原文。
后传:龙之威 第六章 胜利的背后
“小何,一起走。”秦剑对站在广州港港口边,向他行礼的何传文如是说。
征东舰队的归来让广州港沸腾起来,时兴的西式礼仪——无数的鲜花,被狂热的民众一次次送到战士们的手里,让这些五大三粗的军人激动得有些腼腆。行进的队伍里,能泰然处之的军人,便只有北美分校毕业的那些老资格军官和军士长。
因为军人在中国,自宋以降向来不是什么名誉的事,所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队伍中大部分的革命兵、解放兵,从来没有想到当兵,一个丘八会得到这样的褒奖,战争中可以刮些浮财,倒是这些士兵的共识。
这民众的狂欢,发自内心的欢呼,让他们激动,让他们经历了一次心灵的洗礼,没有人是天生高尚,但人可以因为环境而高尚。
秦剑带着何传文,并没有随大部队一起走,他们坐在马车里,从另外一条小路离开港口。小巷很静,因为人们几乎全部去东征军行进的路上欢迎了。何传文坐在马车里望着空巷,有点激动地道:“我们汉人,的确太需要一次胜利了!只要有一个和胡校长这样的领头人,我们汉人也很强!”
他这话,倒把从上了马车就沉默不语的秦剑逗笑了:“小何啊,记不记得胡仁号舷边刻着的话?”何传文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那位领袖的话:我的离去若使中国再次沉沦,那么,我将绝不为此悲怆。但何传文一时却没想到为什么秦剑会和他提起这个。
“你啊,有空还得多读读书。”秦剑笑着对何传文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又回复那沉默寡言的面无表情。
一个上位者,他的思维,自然不是何传文这种冲锋在前的战将那么简单。他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如果不是何传文作战实在勇敢,又在军中没有派系,属于可以培养的对象,秦剑可能连这两句短语都欠奉。
何传文听了以后,再也激动不起来,因为他见到街边墙上粉刷的标语“伟大的胡校长永远与我们同在!”、“胡仁同志不朽!永远不朽!”、“有的人将会因他的思想而永生,就如伟大领袖胡仁同志一样!”但这些标语分明呆在墙上已经有一些时间,随着风雨的变故,使得它们已有些斑驳陆离。
还有一些明显刚刚粉刷上去的:“坚决拥护领袖的忠实学生龙若兰同志!”、“祝龙若兰同志身体健康,永远健康!”、“反对龙若兰同志就是反对汉群!反对汉群就是汉奸!”
何传文的脑子并不笨,尽管他如秦剑所言并没有读过多太的书。但秦剑的话他稍一思索还是明白了,胡校长希望的是制度下的法治,而不是一个好皇帝;但现在,任一个头脑清晰的人,也会有自己的见解。
夜幕已降临,广州城里的欢呼仍在延续,满天是纷飞的焰火,通街的灯笼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元宵夜。珠江的歌舫也传来歌伎那酥麻入骨的唱腔,不过这夜却几乎所有歌舫都放下本来拿手的剧目,用那软绵绵的歌声唱着那远去英雄写下的歌曲:“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梅花梅花满天下,愈冷她愈开花,梅花坚忍”
汉族太需要这场胜利了。尽管它不能为萧条带来恢复,也不能给因为战火而欠收的农民生出粮食,但狂欢中每个人都在倾泄出数百年来的屈辱。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她曾被外族征服,如果仅仅是推翻外族的统治,那并不足够,尤其是在上层有意识的引导下,国民们还要封狼居胥!还要四夷来朝!
那些劝人们冷静些,说着“国虽大,好战必亡”的老夫子,早被狂热的人们把口水吐到他们脸上,如果不是汉群的成员在维持秩序,这些夹杂不愿剪去辫子的老夫子,早就定为遗老遗少游街去了。
有青年学子在市中心搭起论战擂台,指名要这些老夫子来辩论“天下虽安,亡战必危”。有气不过的老先生上了台,不消一刻就给骂着耳赤脸红败下阵来。向来,胜利者总是难以被指责。
从东征军下船回驻地以后,请假出来的军人,去钱庄兑换银器开始,人们惊奇的发现,当兵不但光荣,而且这样的有钱。是的,以前的战事里,就算有所搜刮,落在士兵手中,也难有几个钱,现在可不同,一一登记造册,战利品中扣多少,为什么扣都一清二楚。兑换战利品的老兵说:“现这当官的真不同,就你不愿听,他都一定要和唐僧一样,说到你不得不听,不得不明白为止。”
而刚刚建立的市民意代表大会的代表,有听到老兵的言论的,也笑着点头,因为他们早在前几日听取报告时就知道,这次远征全没用国家一分钱。于是一种论调开始弥漫,在这个不夜天里,达到了顶点,那就是:用雷霆万钧的手段,去征服!去掠夺!出海!出海!
在秦剑的官邸里,刚刚试验成功电灯在书房中,被奢侈地点起。秦剑连一身的戎装都没有换,他甚至端端正正地戴着帽子,接待着来访的客人,远方来的客人,一位比瘦小的秦剑显得魁梧英俊,但从气质上可以说一般配无二同样把风纪扣紧紧扣着的客人。
“小何,你负责警戒,擅入者,杀。”秦剑不动声色地对何传文说,他的法令纹愈来愈深了,深得如同刀刻一般,何传文习惯性地一磕脚跟,敬礼,答:“是!保证完成任务!”转身出了书房,他干脆利落地向士兵下达了口令,布置了防务的位置,岗哨路线。一切全部按战时反渗透的目的来进行。
任何一个有经验的老兵,只要进入官邸的围墙,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座官邸,而是一个战时指挥部。何传文布置完一切,笔直在守卫在书房外面,他的额上和后背全是冷汗,他心中的恐惧远胜于任何一次参战,他知道,他现在再也不是没有派系的人了,自从他登上秦剑的马车开始。
人总是这样,没有派系时,会埋怨因此埋没了自己;但当有了派系时,却又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越是知道得多,越是明白其中的凶险。
这时书房里的秦剑端起茶杯对访客说:“国栋兄,请。”
作品相关 VIP解禁完;写几句吧。
落笔写拙作的时候,我从没有考虑过钱的问题。但写着写着,渐渐地,我愈来愈投入,写这部小说所耗去的时间,开始慢慢的占用本该去做他事的光阴。
有一位朋友说,没见过网络小说的作者,写了一万字删成六七千放上来的。更有挚友骂我FC,说不自量力的每天就一次更新,然后一次更新就是一章近万字。
据说一次更新一万字/章,是某些传说中的大神才可以这么做的。
我当然不会以为,这么仆的订阅量,会和那些传说中的大神有什么干系。不过我仍坚持这么做。
尽管订阅的人不是太多,收藏的人也不是太大。但我知道我写的本来就是很小众的东西,用一位读者的话说:不是人人愿去和棋王下棋的。
我的读者,不仅仅是读者,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不敢说这拙作写得如何,但起码,这不是本容易写、容易读的书。所以,写这本书,和读这本书的过程,我们已经建立友谊。
也基于我这种可能一厢情愿的思路,所以我从不催促我的读者要给我什么。
后传,只要有空,我就会写下去的。而且很快,会有一本新书开,到时我会在这里写一章导读。应该水准上和本书不会差太远。
好了,先写到这里吧,再下去,会把这里当成博客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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